节30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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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征走出监控中心时，小小正从维京无人机中跳出来，甩开四蹄就向陈征这里飞奔过来。
“汪汪汪！！”小小兴奋的大叫着，在距离陈征几米远的地方高高的跳了起来。陈征一把接住跳到他怀里的机械狗。
幸亏这是陈征……如果换个人非要被小小撞趴下不可。它身虽然包裹着仿生皮肤，但那皮肤下却是货真价实的合金骨骼，看上去虽然跟普通狼狗差不多大小，但实际上的体重却堪比一头大肥猪。
“汪汪！”
小小伸着舌头嘴角翘起，笑的像只萨摩耶。
“不错，干得不错，你做得很好。”陈征抚摸了两下它的脑袋，重新把它放在地上。
放眼望去，原本已经略显繁华的小镇早已变得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被酸液腐蚀过的痕迹。
其中损毁最严重的地方都变成了一处处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坑，如果走到近前就不难发现，这些大坑曾经都是非常隐蔽的炮台。
一台台报废的机器人在街道上随处都是，街道、商店、房屋……到处冒着青烟。
除了防御设施和街道外，工厂区的损失更大。其中规模最大的机器人生产基地被破坏得最严重，数个连在一起的厂房此时已经全部倒塌了，里面的流水线和各种仪器不少地方也被酸液腐蚀得坑坑洼洼，根本无法修复了——修的话还不如造个新的。
然而，所有损失加在一起，都没有那两架维京无人机的损失大。
这些飞龙来得太快了！如果不是小小已经完成了70%的训练，如果不是早早的就修筑了避难所和大量的防御设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即便陈征没有离开，他在基地所能发挥出的作用也微乎其微——他本身更善于游击战，并且对于天空中的目标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
所以，现在能够逼退这群飞龙却只受了这么点损失，那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有了这次失败之后，相信那些虫子下一次的进攻就不会如此草率了，到时候无论天空还是地面，都要大大加强防御能力才行。
“两架维京随时准备起飞。”
陈征安抚了兴奋的小小后，在频道中指示下一步行动：“外面有很多尚酸液坑，我不确定这些酸液有没有挥发性……让工人穿上防护服和过滤面罩再出来清理……优先处理道路和那些机器人残骸。”
“是。”眼镜男应声道。
既然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也就不用陈征操心了。这一次陈征的缺席让陈征清楚的知道，即便他偶尔缺席，营地里此时的力量也足以应付一般性的攻击了——当然，这是在对方没有“符文虫族”出现的情况下。
所谓的“符文虫族”，其实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样本——陈征所干掉的那个虫人。
然而在后续的腐化生物袭击之中，陈征遇到过很多可以使用符文的腐化头领。而且在击毙这些腐化头领后，多多少少的都能在它们的体内找到一些零晶。
以此推断，虫族应该还是可以生产出一些高级别的“符文虫族”的，只不过现在来看，制造这些符文生物的成本很可能比较高，而且条件也很苛刻。
当然，这些条件是从唯一的例子虫人身上推断而来的——它的体内存放着数百公斤的零晶，制造它的“材料”还是一名活生生的人类。
所以“高消耗”和“苛刻条件”所指的自然就是数百倍于腐化头领的零晶和至少一名的智慧生物。
幸好，这一次并没有出现“符文虫族”。不然的话，没有与之相对等的力量，趁着陈征回来之前的那短短的时间内，也许地下避难所都要被它所攻破了！
至少，对于现在的陈征来说，所有的防御设施都形同虚设。他想要突入到避难所的话甚至都用不了一分钟。
交代完任务，又在所有人面前露了个脸安定人心，陈征这才带着小小回到避难所中的那个小小的房间。
……
当天晚上。
所有人都回到了避难所中的狭小房间里休息——外面的宿舍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了，幸好避难所中按照所有人的数量设置了足够的床位。
但那也仅仅是“床位”而已。
比起地面上人均面积超过40平米的二人宿舍，避难所中的人均面积甚至不足0.5平方米，其拥挤程度堪比军舰。
当人们不安的在陌生的床上辗转的时候，陈征聚集了包括老王和老夏在内的所有高层，在避难所中的小会议室开会。
“……清理工作大概还要30个工时左右，宿舍的重建工作大概需要300个工时，厂房重建要80个工时，各种仪器和生产线的损失……到现在还没有确定的统计，估计明天完成清理工作后就能统计出来。”
被陈征提拔起来，负责整个基地后勤工作的沈建军首先汇报道。而作为他曾经领导的老王，则坐在角落中眼神微微有些异样的看着他。
“嗯，跟踪情况怎么样了？”陈征回头问眼镜男。现在所有的监控和武器操控人员都还归他指挥。
“跟得比较紧的两架无人机都被击毁了，后续的无人机没敢跟得太紧，所以跟丢了。”眼镜男答道，“不过根据现有的条件判断，这些飞龙的老巢应该在南方，甚至是赤道附近。”
“哦？赤道？”
“是的。”眼镜男点头道，“我们发现，越往南边飞行，各种各样的腐化生物所出现的频率就越高。虽然暂时来看那些飞龙无法指挥腐化生物，但我们都知道腐化生物是如何而来的……”
“嗯，无论他们是否会协同进攻，下一次我们就要做好飞龙与腐化生物联合进攻的准备。”陈征点点头。
“接下来，继续向南搜索，直到所有中继无人机全部用光还没找到的话就暂时放弃。但在南方还要保持着一定的无人机警戒巡逻。”
“是。”眼镜男领命退下。
“老王，我都听说了。这次你做的不错。”陈征肯定道。
“这个……应该的、应该的。”老王客气着。
“所以，我决定扩大你们部门的权限……这样吧，监控中心给董洁设一个位置，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董洁你要及时向领导反馈。”陈征看着黑马尾说道。
“是。”董洁甩了甩头发，脆生答应。
“……”老王无奈的看了陈征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做得好你给我手下升职算怎么回事！？
然而老王自己也知道，自从他被陈征打上了“不可信任”的标签后，那可就不是一件两件事上的出色表现能够挽回的了。
对比无条件支持陈征的老夏，老王这边的不仅地位远比不上，甚至在待遇上都比不过他的副手——虽然在其他方面老王比自己的女秘书好了那么一点点，但身为女性的董洁每月都有特殊补贴的……无论是饮食上还是其他方面。
陈征自然不管老王怎么想，转过头来就问到了老夏：“夏伯伯，潮汐门的理论准备完成多少了？那些技术您都吃透了吗？”
“除了重力波方面还有些疑问之外，其他的部分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些零件现在就可以开始制造了。”老夏抱着肚子说。
在经历过了初到异星的惊吓后，老夏的日子可以算是越来越优越了。
最初，还只能靠着“精神粮食”和陈征偶尔提供的地球产烟酒来顶一顶。不过就算那样他也感到非常幸福了——研究了一辈子的课题现在就像小学课本一样摆在他满前，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可以让他忘掉粗粝的食物和各种生活上的不便。
而现在，当食堂开始供应肉食之后，老夏的日子就更惬意了，原本就很大的肚子最近好像吹气似的胖了起来，现在连起床都有些费劲了。
“如果需要我配合，直接给我发邮件。”陈征对老夏说完，看了看周围其他人。
“接下啦，除了继续搜素飞龙巢穴之外，另外智能指挥系统也要尽快的完成建设。下一次，可不能再让小小亲自飞上天空作战了。”
说完这些，陈征想了想，继续说：“另外，要接着开发维京无人机的有人驾驶模块。”
“大人，您发展飞行员吗？请相信我，远程操作要远比有人操作更加优秀！恕我直言……带着飞行员上天，只能限制维京无人机的性能！”
眼镜男赶紧解释着。
“嗯，我知道。”陈征点头，“开发有人架势舱一方面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另一方面……我也需要一个可以对飞龙造成威胁载具。”
“……好的，我会将它安排上开发日程的。”眼镜男点了点头。
现在为止，眼镜男可以说是陈征之下最有权势的人了，除了后勤方面之外整个基地的方方面面都需要他插手。
然而……他看起来却毫无野心，兢兢业业的完成着陈征的各项命令，并且每当分出一些责任和权利的时候，他都会有些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
陈征看着这个心思单纯的外星人暗自叹了口气，目光就转向了梳着黑马尾董洁。
也许，该给她点机会？
那位正在低头在小本本上记录着的少女，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改变。
……
距离基地数百公里外的地下矿场。
无数帝国士兵被关在这里强制劳动着，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他们的劳动没有人监事，而现在……无数摄像头和机器人让他们毫无隐私权可言，他们一举一动甚至每句牢骚，都会被机器忠实的纪录下来，通过地下电缆传递到基地的监控室中。
不过他们现在的居住条件倒是大大的改善了，不仅有了两人一间带铁栏杆的监狱，还有了柔软的被子和上下水。
由矿洞改造成的监狱已经全面电气化了，有灯、有广播、甚至偶尔还有说着地球语言的电影可看——信号是转播基地电影院的，每当休息日那个简陋的电影院就会放一些东西。
这些视频影像是被帝国士兵们无意中带来的各种储存设备、电子产品里带来的。一共就那么些，经过几个月时间后有些电影已经轮到第三次播放了。
不过对于帝国士兵们来说，大屏幕上放的那些东西他们也看不懂，大多数人只当那是个嘈杂的背景音了……
不过，他们倒是对新运来的各种纸牌很感兴趣，尤其是地球上最普通的扑克，以及随着扑克被传来的几种玩法。
其中最受欢迎的玩法是“斗鸡”——那就是一种规则不算复杂的赌法。
没办法，在这些大兵中间，只有赌博这种娱乐才会深入人心，无论那个方法来自什么星球，规则是否复杂，只要跟“赌”字沾边的，他们肯定都是一学就会。
“……789顺子！哈哈……通杀！通杀！给钱给钱……”
“都别动！尖儿一对！”
“靠！”
“怎么又输了！”
“你肯定作弊了！”
“……”
食堂里，帝国士兵们三五好友的聚在一起，赌点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比如公分或者食物——然后大呼小叫一下午，再喝上几杯免费供应的甜味饮料，这就是现今为止最流行的休闲方式了。
不过总有人对赌不感冒。
黑脸大汉带着他就下来的那个狼人小弟，刚刚才从矿井中出来，连洗澡都没赶上，此时正一身臭汗的排着队领取食物。
“……咦？今天的配菜变了！这是什么东西！？”
狼人小弟奇怪的看着压缩干粮里面夹着的东西发呆。
只见做得薄脆的两片压缩干粮中间，露出了一片涂抹着厚厚酱汁的肉排。
“应该是肉吧。”黑脸大汉无所谓道。
“嗷呜……好吃！真好吃！比刚刚撕下来的鲜肉都好吃！”狼人小弟一脸满足，三两口就把那份干粮吃光了。
黑脸大汉将自己那份免费的三明治扔给了狼人，按了几下食物发放机额外取了一份纯粹的压缩干粮。
“呜……谢谢老大……真好吃！”狼人小弟见怪不怪，拿着三明治就往嘴里仍去。
“哼，真羡慕你们……无论到哪里都没有免疫类问题。”
“嘿嘿嘿，我们就是吃什么都行。”狼人笑得很得意，“这可是我们这种战斗种族经过数万年的进化所获得的能力！所以我们才能在很多环境恶劣的星球上生存下来……”
“哼你……咦？”
黑脸大汉突然一愣。
“你们狼人的适应性我知道的……但他们呢？为什么他们也能这样？”黑脸大汉看着那些尚未发完的肉排三明治……显然，既然他们这些俘虏都能吃得上，那么基地中肯定吃得要比这更好。
“是啊！难道说……地球上的那些人类，也……也是战斗种族？”
当陈征走出监控中心时，小小正从维京无人机中跳出来，甩开四蹄就向陈征这里飞奔过来。
“汪汪汪！！”小小兴奋的大叫着，在距离陈征几米远的地方高高的跳了起来。陈征一把接住跳到他怀里的机械狗。
幸亏这是陈征……如果换个人非要被小小撞趴下不可。它身虽然包裹着仿生皮肤，但那皮肤下却是货真价实的合金骨骼，看上去虽然跟普通狼狗差不多大小，但实际上的体重却堪比一头大肥猪。
“汪汪！”
小小伸着舌头嘴角翘起，笑的像只萨摩耶。
“不错，干得不错，你做得很好。”陈征抚摸了两下它的脑袋，重新把它放在地上。
放眼望去，原本已经略显繁华的小镇早已变得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被酸液腐蚀过的痕迹。
其中损毁最严重的地方都变成了一处处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坑，如果走到近前就不难发现，这些大坑曾经都是非常隐蔽的炮台。
一台台报废的机器人在街道上随处都是，街道、商店、房屋……到处冒着青烟。
除了防御设施和街道外，工厂区的损失更大。其中规模最大的机器人生产基地被破坏得最严重，数个连在一起的厂房此时已经全部倒塌了，里面的流水线和各种仪器不少地方也被酸液腐蚀得坑坑洼洼，根本无法修复了——修的话还不如造个新的。
然而，所有损失加在一起，都没有那两架维京无人机的损失大。
这些飞龙来得太快了！如果不是小小已经完成了70%的训练，如果不是早早的就修筑了避难所和大量的防御设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即便陈征没有离开，他在基地所能发挥出的作用也微乎其微——他本身更善于游击战，并且对于天空中的目标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
所以，现在能够逼退这群飞龙却只受了这么点损失，那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有了这次失败之后，相信那些虫子下一次的进攻就不会如此草率了，到时候无论天空还是地面，都要大大加强防御能力才行。
“两架维京随时准备起飞。”
陈征安抚了兴奋的小小后，在频道中指示下一步行动：“外面有很多尚酸液坑，我不确定这些酸液有没有挥发性……让工人穿上防护服和过滤面罩再出来清理……优先处理道路和那些机器人残骸。”
“是。”眼镜男应声道。
既然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也就不用陈征操心了。这一次陈征的缺席让陈征清楚的知道，即便他偶尔缺席，营地里此时的力量也足以应付一般性的攻击了——当然，这是在对方没有“符文虫族”出现的情况下。
所谓的“符文虫族”，其实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样本——陈征所干掉的那个虫人。
然而在后续的腐化生物袭击之中，陈征遇到过很多可以使用符文的腐化头领。而且在击毙这些腐化头领后，多多少少的都能在它们的体内找到一些零晶。
以此推断，虫族应该还是可以生产出一些高级别的“符文虫族”的，只不过现在来看，制造这些符文生物的成本很可能比较高，而且条件也很苛刻。
当然，这些条件是从唯一的例子虫人身上推断而来的——它的体内存放着数百公斤的零晶，制造它的“材料”还是一名活生生的人类。
所以“高消耗”和“苛刻条件”所指的自然就是数百倍于腐化头领的零晶和至少一名的智慧生物。
幸好，这一次并没有出现“符文虫族”。不然的话，没有与之相对等的力量，趁着陈征回来之前的那短短的时间内，也许地下避难所都要被它所攻破了！
至少，对于现在的陈征来说，所有的防御设施都形同虚设。他想要突入到避难所的话甚至都用不了一分钟。
交代完任务，又在所有人面前露了个脸安定人心，陈征这才带着小小回到避难所中的那个小小的房间。
……
当天晚上。
所有人都回到了避难所中的狭小房间里休息——外面的宿舍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了，幸好避难所中按照所有人的数量设置了足够的床位。
但那也仅仅是“床位”而已。
比起地面上人均面积超过40平米的二人宿舍，避难所中的人均面积甚至不足0.5平方米，其拥挤程度堪比军舰。
当人们不安的在陌生的床上辗转的时候，陈征聚集了包括老王和老夏在内的所有高层，在避难所中的小会议室开会。
“……清理工作大概还要30个工时左右，宿舍的重建工作大概需要300个工时，厂房重建要80个工时，各种仪器和生产线的损失……到现在还没有确定的统计，估计明天完成清理工作后就能统计出来。”
被陈征提拔起来，负责整个基地后勤工作的沈建军首先汇报道。而作为他曾经领导的老王，则坐在角落中眼神微微有些异样的看着他。
“嗯，跟踪情况怎么样了？”陈征回头问眼镜男。现在所有的监控和武器操控人员都还归他指挥。
“跟得比较紧的两架无人机都被击毁了，后续的无人机没敢跟得太紧，所以跟丢了。”眼镜男答道，“不过根据现有的条件判断，这些飞龙的老巢应该在南方，甚至是赤道附近。”
“哦？赤道？”
“是的。”眼镜男点头道，“我们发现，越往南边飞行，各种各样的腐化生物所出现的频率就越高。虽然暂时来看那些飞龙无法指挥腐化生物，但我们都知道腐化生物是如何而来的……”
“嗯，无论他们是否会协同进攻，下一次我们就要做好飞龙与腐化生物联合进攻的准备。”陈征点点头。
“接下来，继续向南搜索，直到所有中继无人机全部用光还没找到的话就暂时放弃。但在南方还要保持着一定的无人机警戒巡逻。”
“是。”眼镜男领命退下。
“老王，我都听说了。这次你做的不错。”陈征肯定道。
“这个……应该的、应该的。”老王客气着。
“所以，我决定扩大你们部门的权限……这样吧，监控中心给董洁设一个位置，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董洁你要及时向领导反馈。”陈征看着黑马尾说道。
“是。”董洁甩了甩头发，脆生答应。
“……”老王无奈的看了陈征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做得好你给我手下升职算怎么回事！？
然而老王自己也知道，自从他被陈征打上了“不可信任”的标签后，那可就不是一件两件事上的出色表现能够挽回的了。
对比无条件支持陈征的老夏，老王这边的不仅地位远比不上，甚至在待遇上都比不过他的副手——虽然在其他方面老王比自己的女秘书好了那么一点点，但身为女性的董洁每月都有特殊补贴的……无论是饮食上还是其他方面。
陈征自然不管老王怎么想，转过头来就问到了老夏：“夏伯伯，潮汐门的理论准备完成多少了？那些技术您都吃透了吗？”
“除了重力波方面还有些疑问之外，其他的部分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些零件现在就可以开始制造了。”老夏抱着肚子说。
在经历过了初到异星的惊吓后，老夏的日子可以算是越来越优越了。
最初，还只能靠着“精神粮食”和陈征偶尔提供的地球产烟酒来顶一顶。不过就算那样他也感到非常幸福了——研究了一辈子的课题现在就像小学课本一样摆在他满前，那种心灵上的满足可以让他忘掉粗粝的食物和各种生活上的不便。
而现在，当食堂开始供应肉食之后，老夏的日子就更惬意了，原本就很大的肚子最近好像吹气似的胖了起来，现在连起床都有些费劲了。
“如果需要我配合，直接给我发邮件。”陈征对老夏说完，看了看周围其他人。
“接下啦，除了继续搜素飞龙巢穴之外，另外智能指挥系统也要尽快的完成建设。下一次，可不能再让小小亲自飞上天空作战了。”
说完这些，陈征想了想，继续说：“另外，要接着开发维京无人机的有人驾驶模块。”
“大人，您发展飞行员吗？请相信我，远程操作要远比有人操作更加优秀！恕我直言……带着飞行员上天，只能限制维京无人机的性能！”
眼镜男赶紧解释着。
“嗯，我知道。”陈征点头，“开发有人架势舱一方面是为了应付紧急情况，另一方面……我也需要一个可以对飞龙造成威胁载具。”
“……好的，我会将它安排上开发日程的。”眼镜男点了点头。
现在为止，眼镜男可以说是陈征之下最有权势的人了，除了后勤方面之外整个基地的方方面面都需要他插手。
然而……他看起来却毫无野心，兢兢业业的完成着陈征的各项命令，并且每当分出一些责任和权利的时候，他都会有些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
陈征看着这个心思单纯的外星人暗自叹了口气，目光就转向了梳着黑马尾董洁。
也许，该给她点机会？
那位正在低头在小本本上记录着的少女，并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己的命运会如何改变。
……
距离基地数百公里外的地下矿场。
无数帝国士兵被关在这里强制劳动着，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他们的劳动没有人监事，而现在……无数摄像头和机器人让他们毫无隐私权可言，他们一举一动甚至每句牢骚，都会被机器忠实的纪录下来，通过地下电缆传递到基地的监控室中。
不过他们现在的居住条件倒是大大的改善了，不仅有了两人一间带铁栏杆的监狱，还有了柔软的被子和上下水。
由矿洞改造成的监狱已经全面电气化了，有灯、有广播、甚至偶尔还有说着地球语言的电影可看——信号是转播基地电影院的，每当休息日那个简陋的电影院就会放一些东西。
这些视频影像是被帝国士兵们无意中带来的各种储存设备、电子产品里带来的。一共就那么些，经过几个月时间后有些电影已经轮到第三次播放了。
不过对于帝国士兵们来说，大屏幕上放的那些东西他们也看不懂，大多数人只当那是个嘈杂的背景音了……
不过，他们倒是对新运来的各种纸牌很感兴趣，尤其是地球上最普通的扑克，以及随着扑克被传来的几种玩法。
其中最受欢迎的玩法是“斗鸡”——那就是一种规则不算复杂的赌法。
没办法，在这些大兵中间，只有赌博这种娱乐才会深入人心，无论那个方法来自什么星球，规则是否复杂，只要跟“赌”字沾边的，他们肯定都是一学就会。
“……789顺子！哈哈……通杀！通杀！给钱给钱……”
“都别动！尖儿一对！”
“靠！”
“怎么又输了！”
“你肯定作弊了！”
“……”
食堂里，帝国士兵们三五好友的聚在一起，赌点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比如公分或者食物——然后大呼小叫一下午，再喝上几杯免费供应的甜味饮料，这就是现今为止最流行的休闲方式了。
不过总有人对赌不感冒。
黑脸大汉带着他就下来的那个狼人小弟，刚刚才从矿井中出来，连洗澡都没赶上，此时正一身臭汗的排着队领取食物。
“……咦？今天的配菜变了！这是什么东西！？”
狼人小弟奇怪的看着压缩干粮里面夹着的东西发呆。
只见做得薄脆的两片压缩干粮中间，露出了一片涂抹着厚厚酱汁的肉排。
“应该是肉吧。”黑脸大汉无所谓道。
“嗷呜……好吃！真好吃！比刚刚撕下来的鲜肉都好吃！”狼人小弟一脸满足，三两口就把那份干粮吃光了。
黑脸大汉将自己那份免费的三明治扔给了狼人，按了几下食物发放机额外取了一份纯粹的压缩干粮。
“呜……谢谢老大……真好吃！”狼人小弟见怪不怪，拿着三明治就往嘴里仍去。
“哼，真羡慕你们……无论到哪里都没有免疫类问题。”
“嘿嘿嘿，我们就是吃什么都行。”狼人笑得很得意，“这可是我们这种战斗种族经过数万年的进化所获得的能力！所以我们才能在很多环境恶劣的星球上生存下来……”
“哼你……咦？”
黑脸大汉突然一愣。
“你们狼人的适应性我知道的……但他们呢？为什么他们也能这样？”黑脸大汉看着那些尚未发完的肉排三明治……显然，既然他们这些俘虏都能吃得上，那么基地中肯定吃得要比这更好。
“是啊！难道说……地球上的那些人类，也……也是战斗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