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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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也二话不说便跟着去追捕凶手。
留在皇帝身旁的便只有三名锦衣卫和刘公公了。
聪明的皇帝也瞬间明白过来先前的事了，在暗呼庆幸之余又觉一股寒意直从脊梁骨上升，让他差点站立不稳。
有人想要他的命。
以前，他也听说过关于先帝遇刺的事。现在，这种事真实地在他的身上发生，让他一时间又愤怒又惊慌，脸色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立即让这三名锦衣卫检查地面。
“不要错过一根毫毛。”皇帝说。
三人马上领命行事。
刘公公扶皇帝来到木凳上坐下。
“你方才怎么觉察到的？”恢复了镇静的年轻君主问刘公公。
刘公公赶忙跪下道：“回陛下，就是一瞬间非常强烈的感觉。”
皇帝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刘公公，琢磨着他的回答，观察着他的表情。
很快，他便心里有了底——刘公公并没有撒谎，也并非事先知情者。
皇帝闭上了眼。
在长满了草的草地上寻找那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针，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那三名锦衣卫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后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去了。
不到一刻钟，锦衣卫和二皇子便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回陛下，并没有抓到人。”锦衣卫的头头上前汇报道。
皇帝不做声，暗暗地捏紧了拳头。
二皇子也跪下道：“未曾想此地竟然会有这般凶险的人物出没。一想到今日是臣主动邀请陛下来的，臣就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请陛下降罪。”
说罢，他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皇帝半眯着眼睛看向他，只看得见他的后脑勺和颈脖，便道：“抬起头来。”
二皇子李霁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立即，他便与皇帝的眼神相遇了。
皇帝一双眼睛冷静又带着机警地看着他，像一只嗅觉灵敏的豹子般。
二皇子忽然非常的慌张，但表面上依然装作镇静，并且略显无辜和好奇。
良久之后皇帝才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面无表情地道：“二弟起来吧。”
二皇子赶忙叩谢，然后站起身来。
其他锦衣卫也加入到了寻找毒针的队伍当中。
可是一群人直找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找到毒针。
地方又不大，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皇帝不信，下令大家把这片草地上的草都连根拔起，然后一寸寸地找。
在拔草的过程中，其中一名锦衣卫找到了毒针，不过他悄无声息地将之扔到了旁边的那个小湖里。
眼看太阳都快偏西了，依然毫无所获。
二皇子便说：“陛下，这会不会只是刘公公的一场幻觉？”又扭头问刘公公：“你看到有人了吗？看到有飞来物了吗？”
这两样刘公公自然是没有看到的，所以他只好强调说那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直觉有时候是错的，刘公公，不然怎么解释为何我们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出任何证据来呢？”二皇子又道。
刘公公不知该怎么回答，便闭了嘴。
皇帝让人搜在场所有人的身，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皇帝看了看那张小池塘，若有所思。
但他并没有让人到池塘里去找，而是片刻之后便起身往操练场的大门口走去。
一行人也赶忙跟上。
到了皇宫，皇帝立即回了英华殿。在英华殿坐下后，他招手让刘公公近前来。
刘公公赶忙上前去。
“方才朕在习射时你可有留意朕身边的那十二位锦衣卫？”皇帝轻声问。
刘公公赶忙如实答道：“偶尔有扫一眼，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忙问：“陛下是觉得他们......”
“不可大意。”皇帝说，随即下令将那十二名锦衣卫交到大理寺去接受查问。
随后，皇帝又为自己增加了十名贴身侍卫，并悄悄派了两名宫女留意着二皇子和孟太贵妃那边的举动。
等忙完了这些事，皇帝开始批阅奏折。
一切又似乎恢复如常了。
刘公公站在一侧默默地看着他，平静的外表下不免心潮起伏。
在得知先皇的死与两名公公有关后，今上还能对他这位贴身公公这般器重，他很感恩，又想到今上才登基没几个月就有人动了杀机，又很是为今上的安危而担忧。
待皇帝中途歇息时，刘公公赶忙上前来倒茶，并轻声道：“陛下，此事要不要跟皇太后说？”
“不必。”
“陛下......二皇子那边......”刘公公欲言又止。
“说。”皇帝鼓励他说。
“今日之事，奴才总觉得有点蹊跷。后天便是解剖先皇的日子了，您忽然在这个紧要关头遇刺......”
“朕明白你想说什么。”皇帝说，“朕会留意着。”
..............
上官澈乘着夜色赶到了江府，才进门便被告知陶老夫人在客厅里等着他。
他赶忙去了客厅。
“陛下答应让月庭去了吗？”陶老夫人笑着问。
“答应了，届时晚辈会陪在他身边，老夫人不必担心。”
陶老夫人点头，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道：“这是顾十八娘给我的回信，你看看吧。”
上官澈赶忙接过。
顾十八娘在信里写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出不出山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但诚如您所说的那样，‘日月流星刀’是有其使命的，故我在反复权衡之后做了个决定——带弟子们下山。然而我并不打算在江湖呆太久，我打算带熟他们后就回归流星寨。关于出山的具体日期，我这边还没定，眼下毕竟还不知朝廷那边的态度，故想先放出口风探探他们的反应再说。
上官澈将信合上，道：“晚辈愿意就此事向陛下请示一下。”
陶老夫人顿时喜出望外，笑着道：“那太好了，有你在陛下那里做疏通，我相信事情会好办许多的。多谢你！”
“老夫人莫客气，我尽管试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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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也二话不说便跟着去追捕凶手。
留在皇帝身旁的便只有三名锦衣卫和刘公公了。
聪明的皇帝也瞬间明白过来先前的事了，在暗呼庆幸之余又觉一股寒意直从脊梁骨上升，让他差点站立不稳。
有人想要他的命。
以前，他也听说过关于先帝遇刺的事。现在，这种事真实地在他的身上发生，让他一时间又愤怒又惊慌，脸色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立即让这三名锦衣卫检查地面。
“不要错过一根毫毛。”皇帝说。
三人马上领命行事。
刘公公扶皇帝来到木凳上坐下。
“你方才怎么觉察到的？”恢复了镇静的年轻君主问刘公公。
刘公公赶忙跪下道：“回陛下，就是一瞬间非常强烈的感觉。”
皇帝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刘公公，琢磨着他的回答，观察着他的表情。
很快，他便心里有了底——刘公公并没有撒谎，也并非事先知情者。
皇帝闭上了眼。
在长满了草的草地上寻找那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针，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那三名锦衣卫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后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去了。
不到一刻钟，锦衣卫和二皇子便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回陛下，并没有抓到人。”锦衣卫的头头上前汇报道。
皇帝不做声，暗暗地捏紧了拳头。
二皇子也跪下道：“未曾想此地竟然会有这般凶险的人物出没。一想到今日是臣主动邀请陛下来的，臣就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请陛下降罪。”
说罢，他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皇帝半眯着眼睛看向他，只看得见他的后脑勺和颈脖，便道：“抬起头来。”
二皇子李霁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立即，他便与皇帝的眼神相遇了。
皇帝一双眼睛冷静又带着机警地看着他，像一只嗅觉灵敏的豹子般。
二皇子忽然非常的慌张，但表面上依然装作镇静，并且略显无辜和好奇。
良久之后皇帝才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面无表情地道：“二弟起来吧。”
二皇子赶忙叩谢，然后站起身来。
其他锦衣卫也加入到了寻找毒针的队伍当中。
可是一群人直找了将近一个时辰也没找到毒针。
地方又不大，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皇帝不信，下令大家把这片草地上的草都连根拔起，然后一寸寸地找。
在拔草的过程中，其中一名锦衣卫找到了毒针，不过他悄无声息地将之扔到了旁边的那个小湖里。
眼看太阳都快偏西了，依然毫无所获。
二皇子便说：“陛下，这会不会只是刘公公的一场幻觉？”又扭头问刘公公：“你看到有人了吗？看到有飞来物了吗？”
这两样刘公公自然是没有看到的，所以他只好强调说那是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直觉有时候是错的，刘公公，不然怎么解释为何我们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出任何证据来呢？”二皇子又道。
刘公公不知该怎么回答，便闭了嘴。
皇帝让人搜在场所有人的身，也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皇帝看了看那张小池塘，若有所思。
但他并没有让人到池塘里去找，而是片刻之后便起身往操练场的大门口走去。
一行人也赶忙跟上。
到了皇宫，皇帝立即回了英华殿。在英华殿坐下后，他招手让刘公公近前来。
刘公公赶忙上前去。
“方才朕在习射时你可有留意朕身边的那十二位锦衣卫？”皇帝轻声问。
刘公公赶忙如实答道：“偶尔有扫一眼，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忙问：“陛下是觉得他们......”
“不可大意。”皇帝说，随即下令将那十二名锦衣卫交到大理寺去接受查问。
随后，皇帝又为自己增加了十名贴身侍卫，并悄悄派了两名宫女留意着二皇子和孟太贵妃那边的举动。
等忙完了这些事，皇帝开始批阅奏折。
一切又似乎恢复如常了。
刘公公站在一侧默默地看着他，平静的外表下不免心潮起伏。
在得知先皇的死与两名公公有关后，今上还能对他这位贴身公公这般器重，他很感恩，又想到今上才登基没几个月就有人动了杀机，又很是为今上的安危而担忧。
待皇帝中途歇息时，刘公公赶忙上前来倒茶，并轻声道：“陛下，此事要不要跟皇太后说？”
“不必。”
“陛下......二皇子那边......”刘公公欲言又止。
“说。”皇帝鼓励他说。
“今日之事，奴才总觉得有点蹊跷。后天便是解剖先皇的日子了，您忽然在这个紧要关头遇刺......”
“朕明白你想说什么。”皇帝说，“朕会留意着。”
..............
上官澈乘着夜色赶到了江府，才进门便被告知陶老夫人在客厅里等着他。
他赶忙去了客厅。
“陛下答应让月庭去了吗？”陶老夫人笑着问。
“答应了，届时晚辈会陪在他身边，老夫人不必担心。”
陶老夫人点头，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道：“这是顾十八娘给我的回信，你看看吧。”
上官澈赶忙接过。
顾十八娘在信里写道：到了我这个年纪，出不出山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但诚如您所说的那样，‘日月流星刀’是有其使命的，故我在反复权衡之后做了个决定——带弟子们下山。然而我并不打算在江湖呆太久，我打算带熟他们后就回归流星寨。关于出山的具体日期，我这边还没定，眼下毕竟还不知朝廷那边的态度，故想先放出口风探探他们的反应再说。
上官澈将信合上，道：“晚辈愿意就此事向陛下请示一下。”
陶老夫人顿时喜出望外，笑着道：“那太好了，有你在陛下那里做疏通，我相信事情会好办许多的。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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