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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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起身，双手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上头果然是父亲的字迹，上头写着：“吾儿坤海，见信如见为父。也不知道吾儿能否在五百年后见到这封信，尽管为父甚觉不可能，但对吾儿之思念，仍是写下此信，望吾儿见此信如见为父。五百年沧桑巨变，凌氏子孙是辉煌或平庸或受难，为父已无力顾及，只愿吾儿全力护佑凌氏子弟。吾儿纯孝，为父深有触感，愿吾儿不必伤感，愿吾儿在后世一切安好，善自珍重，为父在九泉之下亦可安心。父笔。”
“爹，娘！”父亲熟悉的字迹，铜盒里那半枚玉袂，脑海里似乎也能瞧到父亲在灯下写下这封书信时的悲痛，母亲在一旁抹泪的情形，凌阳再也忍不住，抱着油纸痛哭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张韵瑶茫然地看着凌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伟倒是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凌阳哭得伤心，也受了影响，眼圈红通通的。
凌方就更不用说了，早已哭得老泪纵模，不知是受了这悲痛的气氛所感动，还是因凌阳的出现，使得他看到了凌家未来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知道事情真相的凌明月，却是复杂而茫然地看着凌阳，这个凌氏所有子弟的老祖宗。
尽管他不相信这样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令他相信，他们家，真的出现了一个辈份极高的老祖宗。
他脑海里也想出了诸多疑问，凌阳真是自己的老祖宗，那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有，他明显早就知道他们凌氏还有后人，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为何不早早现身认他们呢？
有时候，人一旦伤心起来，就会控制不住情绪，越想越哭，然后越发不可收拾，想控制都不能。
凌阳此时就是这种心情，他想着小时候的顽皮，父母对他的纵容宠溺，再想到今生今世，他再也无法承欢膝下，与亲人天人永绝，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抑。
这时候，劝他不要再哭的反而是最让人担心的凌方了。
“老祖宗，您都能出现这个时空，或许咱们现在这个时空与齐缘公那个时空是并行的。说不定，齐缘公这时候还在另一时空活着呢。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的距离罢了。老祖宗您说是不是？”凌方绞尽脑汁地安慰凌阳。
王伟也心下也不是滋味，他母亲早故，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与父亲的感情深到他都不敢想像万一父亲去了自己会怎样，所以格外理解凌阳此刻的心情。
张韵瑶尽管不明白凌阳与凌家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但见凌阳哭得如此伤心，也心有戚戚，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只能静默当场。
王传见凌阳哭得双肩抖动，只双手捂着脸埋头闷哭，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对张韵瑶道：“张小姐，您还是劝劝老祖宗吧。”
“我……”张韵瑶面带苦色，她能劝些什么呢？
只是凌阳这种哭法，连她都忍不住鼻子酸涩，也顾不得别的，坐到凌阳面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凌爷爷说得对，令尊能写信给你，证明他已经有所欲料。逝者已逝，再伤心也没用，活着的人更要好好地活着，他们九泉之下，才会得到安心。”
凌阳抬头，带着浓浓鼻音喊道：“不，爹爹没有死，娘也没有死，他们都没死。”
凌阳这个时候的模样可好看不起来，双眼哭得红肿，鼻涕还乱流，哪还有刚才在楼下大堂里初见到的惊艳帅气？不过张韵瑶仍是安慰道，“是，他们都没死，他们都还活着，那你还哭什么？”
“我哪有哭？”凌阳胡乱抹了眼泪，“只是想念他们罢了。”
死鸭子硬嘴。
众人皆在心里暗忖。
不过好在，凌阳总算没有继续哭了，他抽了半盒的面巾纸后，就算把哭意止住，只是双眼还红通通的，这时候的他，哪还有老祖宗的威严形像，活脱脱就一个被大人抛弃了的可怜孩子。
幸好凌方王伟等人都是乖觉的，没胆子说上半句不是的话，凌明月更是不敢，他可是从爷爷嘴里知道了个大概，前阵子有幕后贵人出手整治想打压凌家的政敌，这慕后贵人，极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哭得像个小孩子的凌阳。
良久，凌阳这才恢复了理智，不好意思地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没没没，老祖宗您也是性情中人嘛。”王伟可不敢直视凌阳的面容。开玩笑，老祖宗最狼狈的一面让自己看到了，万一老祖宗以后想起来了，收拾自己怎么办？
凌方却意外地看了王伟一眼，疑惑地问问：“你也是凌氏子孙？”
“不是。”回答的是凌阳，这时候的他已恢复了冷静，“他叫王伟，是麻衣门第二十四代子弟。我是麻衣门第十代传人，辈份算起来，也算是他们的老祖宗。”
王伟起身，对凌方沉声道：“……第四小组组长王伟，代号黑鹰，见过凌老书记。”
凌方面容惊悚：“你们是那个部门的？”凌方到底做过副国级领导，也是知道国家有这么个神秘部门的。想不到，向来神龙不见首尾的人物，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与凌阳还有这等渊源。
王伟正色道：“是。不过组织严禁泄露组织机密，组织里的人员向来以代号示人，还请老书记，凌先生，还有张小姐代为保密。”
“这个自然。”
“麻衣门？”
张韵瑶睁大眼，上下打量王伟，她只知道国安部特勤局的人都是很牛逼的人物，可以直接逮捕审查任何一个危害国家安全的任何人。而特别行动部她就没听说过了。但见凌方的神色，她大概也明白这个部门，似乎比特勤局还要牛逼。
她只知道，国家宗教事务局特事处的成员已够牛逼了，想不到还有另外一个神秘部门。
她上下打量王伟，很快就震惊地发现，她已进入相气境界的相术，居然对王伟不起作用。
她惊骇地看着王伟，难不成，这人真有其特殊的本事不成？
“老祖宗，那个……既然您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那要不要与凌氏子孙见上一见？”凌方眼含期待地看着凌阳。
凌阳沉吟片刻：“也好，你安排个时间地点，见上一见吧。”
凌方大喜，正要介绍凌氏嫡支一系的人物，凌阳已摆摆手：“不用介绍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家老大，如今仕途可还顺利？”
凌方愣了半响，这才道：“先前备受打压，不过最近好多了，来自上级的压力忽然就没了。”他迟疑了下，看着凌阳年轻沉静的面孔，这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孔，年轻到让他这个政治老油条都忍不住要怀疑，他真有那种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本事？
“凌氏嫡系人脉老祖宗既然已了解，那我也就不再多说，只是老祖宗，我还有一个侄女婿，叫黄志华，如今的苏州市市长，老祖宗可有印像？”
“没什么印像。”凌阳看了王伟一眼。
王伟会意，解释说：“老祖宗，黄志华是凌氏一系级别最高又是实权在手的人，这便引起了刘高陈三家的注意。他们想第一个对付黄志华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父亲知道后，极是震怒，这才动用雷霆手段，狠狠剁了那些人的爪子。父亲说，咱们也可以来个杀鸡儆猴。”
凌阳夸赞道：“不错，甚合我意。”他看着王伟，“只是，这也太被动防守了，他们能向咱们凌家伸爪子，咱们为何不能也伸给他们看？”
王伟呆滞了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恭敬地道：“是，弟子明白了，老祖宗放心，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方，总算忍不住插话：“那个，王伟，令尊，令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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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父亲熟悉的字迹，铜盒里那半枚玉袂，脑海里似乎也能瞧到父亲在灯下写下这封书信时的悲痛，母亲在一旁抹泪的情形，凌阳再也忍不住，抱着油纸痛哭了起来。
不明所以的张韵瑶茫然地看着凌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伟倒是知道，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看着凌阳哭得伤心，也受了影响，眼圈红通通的。
凌方就更不用说了，早已哭得老泪纵模，不知是受了这悲痛的气氛所感动，还是因凌阳的出现，使得他看到了凌家未来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
知道事情真相的凌明月，却是复杂而茫然地看着凌阳，这个凌氏所有子弟的老祖宗。
尽管他不相信这样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令他相信，他们家，真的出现了一个辈份极高的老祖宗。
他脑海里也想出了诸多疑问，凌阳真是自己的老祖宗，那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有，他明显早就知道他们凌氏还有后人，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为何不早早现身认他们呢？
有时候，人一旦伤心起来，就会控制不住情绪，越想越哭，然后越发不可收拾，想控制都不能。
凌阳此时就是这种心情，他想着小时候的顽皮，父母对他的纵容宠溺，再想到今生今世，他再也无法承欢膝下，与亲人天人永绝，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哭得不能自抑。
这时候，劝他不要再哭的反而是最让人担心的凌方了。
“老祖宗，您都能出现这个时空，或许咱们现在这个时空与齐缘公那个时空是并行的。说不定，齐缘公这时候还在另一时空活着呢。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的距离罢了。老祖宗您说是不是？”凌方绞尽脑汁地安慰凌阳。
王伟也心下也不是滋味，他母亲早故，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与父亲的感情深到他都不敢想像万一父亲去了自己会怎样，所以格外理解凌阳此刻的心情。
张韵瑶尽管不明白凌阳与凌家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但见凌阳哭得如此伤心，也心有戚戚，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只能静默当场。
王传见凌阳哭得双肩抖动，只双手捂着脸埋头闷哭，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对张韵瑶道：“张小姐，您还是劝劝老祖宗吧。”
“我……”张韵瑶面带苦色，她能劝些什么呢？
只是凌阳这种哭法，连她都忍不住鼻子酸涩，也顾不得别的，坐到凌阳面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凌爷爷说得对，令尊能写信给你，证明他已经有所欲料。逝者已逝，再伤心也没用，活着的人更要好好地活着，他们九泉之下，才会得到安心。”
凌阳抬头，带着浓浓鼻音喊道：“不，爹爹没有死，娘也没有死，他们都没死。”
凌阳这个时候的模样可好看不起来，双眼哭得红肿，鼻涕还乱流，哪还有刚才在楼下大堂里初见到的惊艳帅气？不过张韵瑶仍是安慰道，“是，他们都没死，他们都还活着，那你还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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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王伟，很快就震惊地发现，她已进入相气境界的相术，居然对王伟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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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方愣了半响，这才道：“先前备受打压，不过最近好多了，来自上级的压力忽然就没了。”他迟疑了下，看着凌阳年轻沉静的面孔，这是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孔，年轻到让他这个政治老油条都忍不住要怀疑，他真有那种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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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会意，解释说：“老祖宗，黄志华是凌氏一系级别最高又是实权在手的人，这便引起了刘高陈三家的注意。他们想第一个对付黄志华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父亲知道后，极是震怒，这才动用雷霆手段，狠狠剁了那些人的爪子。父亲说，咱们也可以来个杀鸡儆猴。”
凌阳夸赞道：“不错，甚合我意。”他看着王伟，“只是，这也太被动防守了，他们能向咱们凌家伸爪子，咱们为何不能也伸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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