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亲爱的，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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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来，沐凡都没有接到李子寒的电话，看来自从那天沈荷和周婉的争吵事件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她始终有点放心不下，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本没有什么需要值得多多注意的地方，可因为有神秘人在背后暗中谋划，对于这次委托，沐凡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
另一边，李子寒按照沐凡的要求佯装成普通职员，化名为李乔，混在沈荷的部门里。他的身份是实习生，在这儿主要负责给这些职员打印文件，并且准备会议资料，倒是个闲职。这职务很方便他暗中观察宋嘉容和沈荷。
“小李啊，今晚我们要加班，有个事情又要麻烦你一下了。”
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是企划部的副总监，叫谈豪，大概30出头的年纪。虽然年纪不算大，却有谢顶的预兆，平日里仗着自己曾留学海外而欺压底下的小职员。
李子寒这两日没少被他使唤，不光要准备做好本职工作，还要给他跑腿买饭、泡咖啡。虽一肚子火，但为了委托，他还是一忍再忍。
不过，即便有着“海龟”的学历背景，这个谈豪的能力却很一般。所以在心里，对于年纪比自己小却位高一级的沈荷十分嫉妒。
据这些职员平日里的八卦说法，这个谈豪对沈荷虽然面上听从，但私下却意见很大。两人的梁子早早就结下了，本来有升为总监机会的谈豪，被头脑聪明、能力出众的沈荷半路抢走了。加之，工作以后，沈荷年纪轻轻就屡屡被表彰，更让他心生妒意。
但这些都是这些职员私下聊的八卦消息，是真是假，李子寒并不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谈豪这种纯粹是同事之间的竞争心理，对于这件委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谈副总监，您说好了，作为实习生，那些都是我该做的，说不上是麻烦。”李子寒一脸礼貌地说道。
“呵呵呵，小伙子不错啊，有前途！额，就是这几天呐，我们在赶项目，明天就要上交了。大伙儿都很忙，这个晚饭啊......”
李子寒听到这儿，已经猜出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了，便笑着回答道：“您说，需要些什么？我马上买回来。”
男人听到李子寒的如此肯定的话，心里自然是乐呵呵的，他笑着拍了拍李子寒的肩膀，向办公区正在忙于工作的职员大声说道：“大家先停一停啊，已经到饭点了，有什么要吃的，到小李这儿说一下，他会给大家带的。对了，小李啊，我的饭菜还和昨天一样，你让老板再多加一份小菜。哦，还有啊，给我带杯咖啡回来，记得多加一包糖啊。”
此刻，李子寒面上仍是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是满腔怒火，“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沐凡，要不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我一定......让你后悔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李子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按照沐凡的推测，在这几天，那个神秘人应该会再次有所行动的。但李子寒来这儿已经是第三天了，事情就像是被搁置了一般，不再有什么风波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子寒和前几日一样，去公司报到。当他进到企划部办公大厅时，很多公司职员都站在走道里朝着最里面的办公室看着什么。
李子寒心中不禁闪过一丝不安，“这最里面的办公室，不是沈荷的办公室吗？糟了，难道......”
“那个，请让一下啊。麻烦让一让啊。”李子寒努力挤到最前面，试图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像话吗？啊？这几天的努力，就因为这个错误，全部白费了！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公司上下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吗？”
正勃然大怒发火的男人是这家公司的项目经理唐晗，30岁的年纪，平时上班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李子寒在调查这家外企时，曾在公司官网上看到过这个男人。据说此人能力出众，很有商业头脑，曾为公司接下了很多大合作。但是呢，因为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所以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十分辛苦，不仅常常加班，还经常被训。在李子寒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端正的工作态度，倒是让他对他很欣赏。不过，李子寒觉得欣赏归欣赏，要真是在他手下办事，打死他都不愿意。
“经理，这个项目出现纰漏，我们做干部的，有很大责任。但是啊，我希望，您能找出真正犯错的那个员工，对他进行批评教育，让我们这些为公司服务的人引以为鉴。”副总监谈豪一脸严肃地说道，李子寒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狡黠之色，这让他有些疑惑。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么提议了，那你给我说说，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都有哪些？主要责任该谁承担？”
话音刚落，谈豪就从随身带着的文件夹中，将所有参与此次项目的职员名单递给了唐晗。一旁的沈荷看到这一幕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她有些慌乱地看着男人手上的名单，看样子像是想说些什么。
“经理，这里是我们这次项目所有参与的员工名单。每个人负责什么，都有准确的分工。我觉得，犯了错的职员应当接受批评，况且这次的这个项目，公司接下它来之不易。所以......我觉得希望上头严格处理。”
李子寒不是听不懂这个谈副总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有些咄咄逼人的他，在李子寒看来，似乎有些刻意为之。难道，名单里有什么人吗？
“经理，员工固然有错，但作为他们的直属上司，我觉得没发现他们的错，我们的责任更大，我们的过错也更大。毕竟最后签字的是我们。”沈荷一脸正色地说道，语气有些着急。
李子寒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宋嘉容！这几日的加班，宋嘉容也在其中，他应该也是参与这个项目策划的一员。难道，这个谈副总监想对付宋嘉容？可他一个小职员又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应该威胁不到他啊。
站在一旁的谈副总监听到沈荷的这一番话，脸上露出了丝丝不悦，连语气都有些冲，“沈总监，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在包庇犯错的员工！每个领导都像你这样，员工的办事效率会有什么提高？况且，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公司的损失很大！你现在这种表态，难不成你和那个犯了错的员工有什么连带关系吗？啊？”
“谈豪！无凭无据，别血口喷人！公司严禁裙带关系，尤其是上下属之间，我身为企划部总负责人，比你清楚！”沈荷一脸怒意地瞪着谈豪。
“你！”
“够了！在员工面前吵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唐晗一脸怒意地斥责道，而后，便让名单上的几个参与项目的职员来到了办公室。
李子寒的猜测确实没错，宋嘉容从他身边走过，一脸担忧紧张的神色。
看来，这个谈豪大概是知道沈荷和宋嘉容的男女关系了，他想借着宋嘉容对付沈荷。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把沈荷从公司赶走，公司一时间是找不到人来填补沈荷这个职位的，他资历足够，可以成为填补沈荷这个总监职务的最佳人选。想到这些，李子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怪不得别人都说商场如战场呢，可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啊!
唐晗一脸严肃地质问着参与策划的这4个员工，前三个人都仔仔细细地说了自己做了哪些。当轮到宋嘉容时，他过于紧张的神情，让他一时语塞。唐晗又一次质问了他，宋嘉容却低着头说不出话，门外的职工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这让本就紧张的宋嘉容更加慌乱。
“经理，您再问一遍，他也是这样。小宋呢，平时工作就表现一般，本来这次项目策划不打算让他参与的。但是，沈总监觉得，应该给所有员工一次参与项目谈论的机会。看在他平时工作还算认真的份上，我才给他这次机会的。谁知道，这小伙子这么不珍惜这次表现的机会。也怪我，没考虑清楚就让他参与进来。”谈豪看着慌乱到说不出话来的宋嘉容，嘴角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但即刻便换上一副懊悔的神情，话语里满是自责的意味。
沈荷听到谈豪这一番话，着急地说道：“经理，谁都会犯错。宋嘉容是因为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策划，比较紧张。他平时做事很稳重的，所以，所以这次，公司的损失不能全部怪在他一个人身上。是我，是我没留意策划方案上的错误，是我工作上犯了错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沈总监！我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私交甚好，但是，在公司利益面前，请你不要带入私人感情！”
谈豪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的这一番话，摆明了是说给沈荷听的。在沈荷看来，这个“私交甚好”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不仅沈荷听出来了，连同这些站在门外看热闹的职员也听出来了，他们的窃窃私语让沈荷顿时有些慌乱。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李子寒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围。
“行了，谈副总监。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孰是孰非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我。”
唐晗一脸严肃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李子寒突然有一刹那间觉得，这个唐晗似乎是在替沈荷解围。尤其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这段话，更让李子寒肯定了这一想法。
“沈总监，你作为企划部的负责人，下属犯了工作上的失误，你的责任不可忽略。我们公司是个人性化的企业，小宋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造成公司这么大的损失，也不可能让他一力承担。这样吧，沈总监前段时间出差也没好好休息，停职一周，在家好好反思吧。至于小宋，这个月的薪水减半，你好好工作，别再有什么工作上的失误了！”说完，唐晗就径自离开了。
这看起来是在惩罚沈荷，其实是在保护她。这个唐晗不蠢，不是那种只有经济头脑没有感性认知的人。换句话说，他不是看不出来沈荷如此护着宋嘉容的原因是什么，而他这么做的理由，李子寒希望只是单纯地想留住沈荷这个人才，而不是掺杂着其他的什么私人情感。
站在一边的谈豪，眼看着赶走沈荷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流失了，十分不甘心。他一脸怒意地看了看沈荷和宋嘉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门口看热闹的职员吼道：“看什么！都不要工作啦？都想滚蛋吗？啊？”
门口的职工被训了话，急忙跑到自己座位忙碌起来，谁也不想被当成出气筒白白受气。
李子寒佯装成要打扫卫生的样子，悄悄地看着沈荷办公室里的情况。临离开时，宋嘉容一脸歉意地看着沈荷。因为在公司，他欲走上前的脚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沈荷从他眼前走过，眼神里带着愧疚和自我责备。沈荷却和他不同，她自始至终都没看宋嘉容一眼，面无表情地拿着收拾好的文件资料，走得异常坚决，没有半分留念。
直到沈荷走出企划部办公大门，宋嘉容都没有任何行动。他就这样看着她离开，背影是如此孤独如此忧伤。
李子寒看到这一切，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真希望沈荷经过这次情感伤害，能够看透一些，有些人并不值得她去留念。但李子寒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沐凡经常和他们说：“每个人都有他各自的命格，路该怎么走全在个人，不是旁人可以干预的，也是旁人干预不了的！”
两天来，沐凡都没有接到李子寒的电话，看来自从那天沈荷和周婉的争吵事件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她始终有点放心不下，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本没有什么需要值得多多注意的地方，可因为有神秘人在背后暗中谋划，对于这次委托，沐凡总觉得不会这么顺利。
另一边，李子寒按照沐凡的要求佯装成普通职员，化名为李乔，混在沈荷的部门里。他的身份是实习生，在这儿主要负责给这些职员打印文件，并且准备会议资料，倒是个闲职。这职务很方便他暗中观察宋嘉容和沈荷。
“小李啊，今晚我们要加班，有个事情又要麻烦你一下了。”
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是企划部的副总监，叫谈豪，大概30出头的年纪。虽然年纪不算大，却有谢顶的预兆，平日里仗着自己曾留学海外而欺压底下的小职员。
李子寒这两日没少被他使唤，不光要准备做好本职工作，还要给他跑腿买饭、泡咖啡。虽一肚子火，但为了委托，他还是一忍再忍。
不过，即便有着“海龟”的学历背景，这个谈豪的能力却很一般。所以在心里，对于年纪比自己小却位高一级的沈荷十分嫉妒。
据这些职员平日里的八卦说法，这个谈豪对沈荷虽然面上听从，但私下却意见很大。两人的梁子早早就结下了，本来有升为总监机会的谈豪，被头脑聪明、能力出众的沈荷半路抢走了。加之，工作以后，沈荷年纪轻轻就屡屡被表彰，更让他心生妒意。
但这些都是这些职员私下聊的八卦消息，是真是假，李子寒并不能确定。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谈豪这种纯粹是同事之间的竞争心理，对于这件委托，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谈副总监，您说好了，作为实习生，那些都是我该做的，说不上是麻烦。”李子寒一脸礼貌地说道。
“呵呵呵，小伙子不错啊，有前途！额，就是这几天呐，我们在赶项目，明天就要上交了。大伙儿都很忙，这个晚饭啊......”
李子寒听到这儿，已经猜出这个男人话里的意思了，便笑着回答道：“您说，需要些什么？我马上买回来。”
男人听到李子寒的如此肯定的话，心里自然是乐呵呵的，他笑着拍了拍李子寒的肩膀，向办公区正在忙于工作的职员大声说道：“大家先停一停啊，已经到饭点了，有什么要吃的，到小李这儿说一下，他会给大家带的。对了，小李啊，我的饭菜还和昨天一样，你让老板再多加一份小菜。哦，还有啊，给我带杯咖啡回来，记得多加一包糖啊。”
此刻，李子寒面上仍是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是满腔怒火，“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沐凡，要不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我一定......让你后悔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李子寒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
按照沐凡的推测，在这几天，那个神秘人应该会再次有所行动的。但李子寒来这儿已经是第三天了，事情就像是被搁置了一般，不再有什么风波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子寒和前几日一样，去公司报到。当他进到企划部办公大厅时，很多公司职员都站在走道里朝着最里面的办公室看着什么。
李子寒心中不禁闪过一丝不安，“这最里面的办公室，不是沈荷的办公室吗？糟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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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寒在调查这家外企时，曾在公司官网上看到过这个男人。据说此人能力出众，很有商业头脑，曾为公司接下了很多大合作。但是呢，因为他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所以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十分辛苦，不仅常常加班，还经常被训。在李子寒的调查中，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端正的工作态度，倒是让他对他很欣赏。不过，李子寒觉得欣赏归欣赏，要真是在他手下办事，打死他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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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寒不是听不懂这个谈副总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有些咄咄逼人的他，在李子寒看来，似乎有些刻意为之。难道，名单里有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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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寒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宋嘉容！这几日的加班，宋嘉容也在其中，他应该也是参与这个项目策划的一员。难道，这个谈副总监想对付宋嘉容？可他一个小职员又没什么突出的表现，应该威胁不到他啊。
站在一旁的谈副总监听到沈荷的这一番话，脸上露出了丝丝不悦，连语气都有些冲，“沈总监，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在包庇犯错的员工！每个领导都像你这样，员工的办事效率会有什么提高？况且，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公司的损失很大！你现在这种表态，难不成你和那个犯了错的员工有什么连带关系吗？啊？”
“谈豪！无凭无据，别血口喷人！公司严禁裙带关系，尤其是上下属之间，我身为企划部总负责人，比你清楚！”沈荷一脸怒意地瞪着谈豪。
“你！”
“够了！在员工面前吵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唐晗一脸怒意地斥责道，而后，便让名单上的几个参与项目的职员来到了办公室。
李子寒的猜测确实没错，宋嘉容从他身边走过，一脸担忧紧张的神色。
看来，这个谈豪大概是知道沈荷和宋嘉容的男女关系了，他想借着宋嘉容对付沈荷。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把沈荷从公司赶走，公司一时间是找不到人来填补沈荷这个职位的，他资历足够，可以成为填补沈荷这个总监职务的最佳人选。想到这些，李子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怪不得别人都说商场如战场呢，可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啊!
唐晗一脸严肃地质问着参与策划的这4个员工，前三个人都仔仔细细地说了自己做了哪些。当轮到宋嘉容时，他过于紧张的神情，让他一时语塞。唐晗又一次质问了他，宋嘉容却低着头说不出话，门外的职工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这让本就紧张的宋嘉容更加慌乱。
“经理，您再问一遍，他也是这样。小宋呢，平时工作就表现一般，本来这次项目策划不打算让他参与的。但是，沈总监觉得，应该给所有员工一次参与项目谈论的机会。看在他平时工作还算认真的份上，我才给他这次机会的。谁知道，这小伙子这么不珍惜这次表现的机会。也怪我，没考虑清楚就让他参与进来。”谈豪看着慌乱到说不出话来的宋嘉容，嘴角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但即刻便换上一副懊悔的神情，话语里满是自责的意味。
沈荷听到谈豪这一番话，着急地说道：“经理，谁都会犯错。宋嘉容是因为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策划，比较紧张。他平时做事很稳重的，所以，所以这次，公司的损失不能全部怪在他一个人身上。是我，是我没留意策划方案上的错误，是我工作上犯了错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沈总监！我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私交甚好，但是，在公司利益面前，请你不要带入私人感情！”
谈豪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的这一番话，摆明了是说给沈荷听的。在沈荷看来，这个“私交甚好”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不仅沈荷听出来了，连同这些站在门外看热闹的职员也听出来了，他们的窃窃私语让沈荷顿时有些慌乱。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李子寒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围。
“行了，谈副总监。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孰是孰非我都知道，不需要你来教我。”
唐晗一脸严肃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李子寒突然有一刹那间觉得，这个唐晗似乎是在替沈荷解围。尤其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这段话，更让李子寒肯定了这一想法。
“沈总监，你作为企划部的负责人，下属犯了工作上的失误，你的责任不可忽略。我们公司是个人性化的企业，小宋第一次参与这么重要的项目，造成公司这么大的损失，也不可能让他一力承担。这样吧，沈总监前段时间出差也没好好休息，停职一周，在家好好反思吧。至于小宋，这个月的薪水减半，你好好工作，别再有什么工作上的失误了！”说完，唐晗就径自离开了。
这看起来是在惩罚沈荷，其实是在保护她。这个唐晗不蠢，不是那种只有经济头脑没有感性认知的人。换句话说，他不是看不出来沈荷如此护着宋嘉容的原因是什么，而他这么做的理由，李子寒希望只是单纯地想留住沈荷这个人才，而不是掺杂着其他的什么私人情感。
站在一边的谈豪，眼看着赶走沈荷的大好机会就这么流失了，十分不甘心。他一脸怒意地看了看沈荷和宋嘉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门口看热闹的职员吼道：“看什么！都不要工作啦？都想滚蛋吗？啊？”
门口的职工被训了话，急忙跑到自己座位忙碌起来，谁也不想被当成出气筒白白受气。
李子寒佯装成要打扫卫生的样子，悄悄地看着沈荷办公室里的情况。临离开时，宋嘉容一脸歉意地看着沈荷。因为在公司，他欲走上前的脚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沈荷从他眼前走过，眼神里带着愧疚和自我责备。沈荷却和他不同，她自始至终都没看宋嘉容一眼，面无表情地拿着收拾好的文件资料，走得异常坚决，没有半分留念。
直到沈荷走出企划部办公大门，宋嘉容都没有任何行动。他就这样看着她离开，背影是如此孤独如此忧伤。
李子寒看到这一切，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真希望沈荷经过这次情感伤害，能够看透一些，有些人并不值得她去留念。但李子寒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沐凡经常和他们说：“每个人都有他各自的命格，路该怎么走全在个人，不是旁人可以干预的，也是旁人干预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