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交易与代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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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莫沁在沐凡和陆菲离开房间后，并没有立刻睡着。
他隐约已经感觉得出来，沐凡和顾彦卿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轮番看着他。如果只是简单的问候的话，他们大可不必这样。他本就是医院里的医生，在这里，大家都是同事，自然，也会有人来照顾她，若是因为是吃饭的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医院里的伙食，同事会给她带。完全，不需要他们如此上心。
而他们一个个都如此重视的样子，看来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他没有想到的那一层，准确来讲，使他，不敢相信的那一层意思。
“我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我呢?”
“呵呵呵呵……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吧，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主人花了那么多时间，花了那么多精力来培养你，结果哪是你一句说离开就可以让你离开的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莫沁一下子，吓住了。而在他看到这个人时，整个人僵持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眼前的这个男子，背对着他，一身黑色装束。带着黑色的鸭舌帽，脸上还带着黑色的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究竟是谁，但是从他讲话的声音来看，莫沁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声音，他从未听过，很是陌生。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莫沁之所以被吓住的原因，是因为，房门并没有开，这个男子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切都神乎其神的发生了，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冷静点，不然，一下子，就把你给吓住了，可对不起沐凡的灵丹妙药啊。”
莫沁感觉到自己现在说话似乎都有些打哆嗦，他从来没有见过，会有如此厉害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人如同鬼魅一般，说来就来，毫无征兆。但是很快，莫沁便冷静下来了。这个人有这么强大的本事，那一定是那里的人。
“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是谁让你过来的？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人还不肯放过我？”
黑衣男子，轻声笑了笑，但是仍然背对着莫沁。
“什么叫那个人，好歹，他是你我的上司，是给我们生命，给我们重生机会的人。不应该叫她一声主人以示尊敬吗？”
莫沁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认为他是主人，我不这么认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人，堂堂正正的人，我有思想，我并不想像行尸走肉一样，继续在他手下过着那样的生活，我想真正为自己活一次，所以我才离开的，我没有出卖过他，我没有说过她任何不好的地方，任何不对的地方，机密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哪怕，哪怕是和沐凡说那么多，我也是有分寸的。我……”
黑衣男子听到莫沁这样说，不禁发出一声笑声，打断了莫沁说的话。
“呵呵呵呵……是你的确没有说出非常机密的事情。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哪怕你不谈，沐凡他们也会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只是，事情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从他们调查结果得到，这可是情况，不同了，如果是你说出来的，那你，还可以说得上是改过自新，可以得到他们的信任，让他们觉得你是真正改过自新了，想重新做人了，想融进他们的生活，重新开始，你这算盘，其实打的也挺精的。”
莫沁一时间，抓不出任何话来反驳这个男子的话，的确，他说到了，他原本心里，最初的想法。他确实，不希望，沐凡，只是把它，当成是简单的可以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可以为他们提供关于那个人的信息，从而接近他，那会让他觉得他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利用他的人而已。所以他打算自己出击，让他自己主动说出，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但是也只是点到为止，很多非常机密的事情，涉及到的相关人员，他也只是一笔带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在这里与你做口舌之争，只是你今天过来，究竟是干什么？是不是那个人拍你过来监视我的，我都已经离开了，我都已经保证，不会说出，关于，他让我做的那些事情，机密的事情，我却告诉他，还想怎样？你们还想怎样？”莫沁说着说着，语气有些激动。
“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忘了，当初，我们跟着那个人替他做事，那么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你竟然妄想离开那里！却回到，你原本应该生活的地方，这怎么可能呢？你以为这是写错了作业，拿橡皮擦掉，重新写上正确答案就可以修改了过来的吗？你未免太天真了吧，路是自己选的，不管，是身不由己，还是自愿，一旦踏出那一步，就再也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了。”
“你……你们！究竟要怎样？你不究竟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为什么苦苦缠着我？如果，非得要让我死的话，那么，为什么当时，要让我留一口气呢？”
黑衣男子，微微侧了侧身，但是，因为他全身上下，该遮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所以莫沁，虽然看到了他的侧脸，却还是不能够，辨清它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聪明嘛，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是一桩简单的事故处理了，看来，你这几年的训练没有白学。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应该会猜到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莫沁虽然上次听到顾彦青说，那个病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调到局里调查，因为人证物证都有，所以，那个人，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无法改变，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人故意欲谋设计好了的，而有这样需要对他动杀机的人，也只有一个。
“呵……你们的手段不是一向，果断决绝吗！如此心狠手辣，确实是你们的作风。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不一刀了结了我，费这么大周折，怎么不见得，是为了让我，故意说出那些话，来，博取他们同情，彼此，作为接近他们的理由吧！”
“嗯……这个想法，也不错，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什么？你们……”
莫沁没曾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真的灵验了，而且被巧妙的运用了起来，同时她也觉得这帮人真的太可怕了，他们怎么就如此断定，他一定，会这么说，他一定会告诉沐凡这些事情，就不怕他当真，把那些机密的事情一同说出来吗？
“你们怎么能那么肯定？我都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我是已经离开组织的人，你们怎么就那么淡定？我不会将里面的秘密全盘托出。”
“呵呵……你不会！”
黑衣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他，这让莫沁，一时间愣住了。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如此笃定？我不会那么挫，我是离开组织的人，我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你们根本是掌控不到的。”
“呵呵呵呵……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刚刚才说完，你很聪明，现在脑子怎么就不灵光了呢？看来当真是夸不得。您试试，将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告诉了慕凡，你觉得你这生意好，他们，还会和你有过多的交往吗？你，根本就对他们，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你将你所了解到的情况全部告知他们之后，他们有专门配备的人去调查。说不定查出来的事情比你所了解的还要多。如此一来，你就和马路上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无异，只是一个普通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和他们的交集，就此画上句号，你会回归到正常，应该过的生活，简简单单过完一生，而他们，你也不是不知道，沐凡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消除你的记忆。这样一来，你才能够回归到所谓的正常的人类生活。可能，就是会无忧无虑，毫无心思的，在这医院继续你的工作，你不会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黑衣男子将这番话说出来之后，莫沁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说的，全是对的，他起初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顾虑，所以他才对木凡有所隐瞒，他很清楚，沐凡，虽然是异族之人，但没有办法对她使用异族之术，所以，哪怕他们四目相对，他也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些什么，更没有办法进入他的梦境，读取它，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记忆。
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一个人，她真的不想忘记。他清楚沐凡的能力是什么。这一点，在他为那个人做事的时候早就已经听过了。所以他很清楚，西横街18号咖啡馆里面，每个人的身份，背景，以及特长。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他知之甚少。那就是，顾彦卿，顾彦卿的意外到来，其实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他那天也是被临时接到任务，所以才去医院，第一次，与顾彦卿遇见。
虽然起初他只是把他，当成所有任务当中，同样出现了一个人而已，并没有对他有过多的关注，只不过之后一来二往，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对这个人莫名的留意起来。而顾彦青似乎也是同样，他很清楚，顾彦青其实在暗中跟踪他，调查他，他也知道，顾彦青会调查出自己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但是那些都是假象，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一个身份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可用之处。
但是即便是这样，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得承认一点，他似乎对顾彦卿，有着异于常人的感情。
“所以你来，如果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请回了，如果是来杀我的，那也请你，赶快动手，如果不是，我也不想，再与你多费唇舌。”
“你去智商一直在往下掉，才夸过你聪明，可现在，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若是想杀你，当时那一刀，就足以要了你的命，怎么可能控制的这么好，让你，只是流了点血而已。既然当时没有杀你，现在我来，自然不可能杀你，毕竟，你还是有点用处的，这20多年的培训，没有白费。”
“呵呵……当真是可笑之极，你知道你现在在在说些什么？你说的话简直，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我已经离开那个组织了，那个人若是还不放过我，大可一刀要了我的命，不必在这假惺惺，和我白费唇舌，你来这里，应该是来做任务的吧？是他，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清楚。”
黑衣男子，微微笑了笑，其实笑出来的声音在莫沁听来异常的刺耳。
“哈哈哈哈……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可以毫不动声色，不再让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但是，很不好意思，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这才是记了这样一出戏，只不过可惜了那个病人而已，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呆过了。这样一出好戏，你是必不可少的，作为主演，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一命呜呼了？那接下来的戏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说吧，究竟有什么要求？”
莫沁虽然面不改色的说着话，但是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他看着天花板，不再注视着那个黑衣男子。莫沁此时心里面，其实，是非常绝望。她真的太过天真了，原本以为，真的可以摆脱那个黑衣人的控制，过上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他也确确实实慢慢变好了，她以为，她的人生，真正开始了，可不曾想，那个人，根本就没想放过她。
“呵呵呵……很简单，这出戏不能够只演到一半，后半部分总得演完，才能够完美谢幕。如果你的表演尚可，那么你想要什么？这一次，全部，都会给你。”
另外一边，莫沁在沐凡和陆菲离开房间后，并没有立刻睡着。
他隐约已经感觉得出来，沐凡和顾彦卿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轮番看着他。如果只是简单的问候的话，他们大可不必这样。他本就是医院里的医生，在这里，大家都是同事，自然，也会有人来照顾她，若是因为是吃饭的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医院里的伙食，同事会给她带。完全，不需要他们如此上心。
而他们一个个都如此重视的样子，看来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他没有想到的那一层，准确来讲，使他，不敢相信的那一层意思。
“我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我呢?”
“呵呵呵呵……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吧，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主人花了那么多时间，花了那么多精力来培养你，结果哪是你一句说离开就可以让你离开的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莫沁一下子，吓住了。而在他看到这个人时，整个人僵持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眼前的这个男子，背对着他，一身黑色装束。带着黑色的鸭舌帽，脸上还带着黑色的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究竟是谁，但是从他讲话的声音来看，莫沁能够确定的是，这个声音，他从未听过，很是陌生。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莫沁之所以被吓住的原因，是因为，房门并没有开，这个男子就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切都神乎其神的发生了，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冷静点，不然，一下子，就把你给吓住了，可对不起沐凡的灵丹妙药啊。”
莫沁感觉到自己现在说话似乎都有些打哆嗦，他从来没有见过，会有如此厉害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人如同鬼魅一般，说来就来，毫无征兆。但是很快，莫沁便冷静下来了。这个人有这么强大的本事，那一定是那里的人。
“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是谁让你过来的？是不是他，是不是那个人还不肯放过我？”
黑衣男子，轻声笑了笑，但是仍然背对着莫沁。
“什么叫那个人，好歹，他是你我的上司，是给我们生命，给我们重生机会的人。不应该叫她一声主人以示尊敬吗？”
莫沁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认为他是主人，我不这么认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人，堂堂正正的人，我有思想，我并不想像行尸走肉一样，继续在他手下过着那样的生活，我想真正为自己活一次，所以我才离开的，我没有出卖过他，我没有说过她任何不好的地方，任何不对的地方，机密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透露过，哪怕，哪怕是和沐凡说那么多，我也是有分寸的。我……”
黑衣男子听到莫沁这样说，不禁发出一声笑声，打断了莫沁说的话。
“呵呵呵呵……是你的确没有说出非常机密的事情。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哪怕你不谈，沐凡他们也会查出来。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只是，事情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从他们调查结果得到，这可是情况，不同了，如果是你说出来的，那你，还可以说得上是改过自新，可以得到他们的信任，让他们觉得你是真正改过自新了，想重新做人了，想融进他们的生活，重新开始，你这算盘，其实打的也挺精的。”
莫沁一时间，抓不出任何话来反驳这个男子的话，的确，他说到了，他原本心里，最初的想法。他确实，不希望，沐凡，只是把它，当成是简单的可以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可以为他们提供关于那个人的信息，从而接近他，那会让他觉得他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利用他的人而已。所以他打算自己出击，让他自己主动说出，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但是也只是点到为止，很多非常机密的事情，涉及到的相关人员，他也只是一笔带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在这里与你做口舌之争，只是你今天过来，究竟是干什么？是不是那个人拍你过来监视我的，我都已经离开了，我都已经保证，不会说出，关于，他让我做的那些事情，机密的事情，我却告诉他，还想怎样？你们还想怎样？”莫沁说着说着，语气有些激动。
“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忘了，当初，我们跟着那个人替他做事，那么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你竟然妄想离开那里！却回到，你原本应该生活的地方，这怎么可能呢？你以为这是写错了作业，拿橡皮擦掉，重新写上正确答案就可以修改了过来的吗？你未免太天真了吧，路是自己选的，不管，是身不由己，还是自愿，一旦踏出那一步，就再也没有可以回头的机会了。”
“你……你们！究竟要怎样？你不究竟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为什么苦苦缠着我？如果，非得要让我死的话，那么，为什么当时，要让我留一口气呢？”
黑衣男子，微微侧了侧身，但是，因为他全身上下，该遮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所以莫沁，虽然看到了他的侧脸，却还是不能够，辨清它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聪明嘛，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是一桩简单的事故处理了，看来，你这几年的训练没有白学。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应该会猜到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莫沁虽然上次听到顾彦青说，那个病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调到局里调查，因为人证物证都有，所以，那个人，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无法改变，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人故意欲谋设计好了的，而有这样需要对他动杀机的人，也只有一个。
“呵……你们的手段不是一向，果断决绝吗！如此心狠手辣，确实是你们的作风。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不一刀了结了我，费这么大周折，怎么不见得，是为了让我，故意说出那些话，来，博取他们同情，彼此，作为接近他们的理由吧！”
“嗯……这个想法，也不错，你也可以这样认为。”
“什么？你们……”
莫沁没曾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真的灵验了，而且被巧妙的运用了起来，同时她也觉得这帮人真的太可怕了，他们怎么就如此断定，他一定，会这么说，他一定会告诉沐凡这些事情，就不怕他当真，把那些机密的事情一同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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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答了他，这让莫沁，一时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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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刚刚才说完，你很聪明，现在脑子怎么就不灵光了呢？看来当真是夸不得。您试试，将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告诉了慕凡，你觉得你这生意好，他们，还会和你有过多的交往吗？你，根本就对他们，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你将你所了解到的情况全部告知他们之后，他们有专门配备的人去调查。说不定查出来的事情比你所了解的还要多。如此一来，你就和马路上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无异，只是一个普通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和他们的交集，就此画上句号，你会回归到正常，应该过的生活，简简单单过完一生，而他们，你也不是不知道，沐凡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消除你的记忆。这样一来，你才能够回归到所谓的正常的人类生活。可能，就是会无忧无虑，毫无心思的，在这医院继续你的工作，你不会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黑衣男子将这番话说出来之后，莫沁一时间，无言以对，他说的，全是对的，他起初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顾虑，所以他才对木凡有所隐瞒，他很清楚，沐凡，虽然是异族之人，但没有办法对她使用异族之术，所以，哪怕他们四目相对，他也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神当中，读出些什么，更没有办法进入他的梦境，读取它，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的记忆。
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一个人，她真的不想忘记。他清楚沐凡的能力是什么。这一点，在他为那个人做事的时候早就已经听过了。所以他很清楚，西横街18号咖啡馆里面，每个人的身份，背景，以及特长。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他知之甚少。那就是，顾彦卿，顾彦卿的意外到来，其实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他那天也是被临时接到任务，所以才去医院，第一次，与顾彦卿遇见。
虽然起初他只是把他，当成所有任务当中，同样出现了一个人而已，并没有对他有过多的关注，只不过之后一来二往，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对这个人莫名的留意起来。而顾彦青似乎也是同样，他很清楚，顾彦青其实在暗中跟踪他，调查他，他也知道，顾彦青会调查出自己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但是那些都是假象，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一个身份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可用之处。
但是即便是这样，在不知不觉当中，他得承认一点，他似乎对顾彦卿，有着异于常人的感情。
“所以你来，如果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么你可以请回了，如果是来杀我的，那也请你，赶快动手，如果不是，我也不想，再与你多费唇舌。”
“你去智商一直在往下掉，才夸过你聪明，可现在，脑子似乎转不过来了。若是想杀你，当时那一刀，就足以要了你的命，怎么可能控制的这么好，让你，只是流了点血而已。既然当时没有杀你，现在我来，自然不可能杀你，毕竟，你还是有点用处的，这20多年的培训，没有白费。”
“呵呵……当真是可笑之极，你知道你现在在在说些什么？你说的话简直，简直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我已经离开那个组织了，那个人若是还不放过我，大可一刀要了我的命，不必在这假惺惺，和我白费唇舌，你来这里，应该是来做任务的吧？是他，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赶紧说清楚。”
黑衣男子，微微笑了笑，其实笑出来的声音在莫沁听来异常的刺耳。
“哈哈哈哈……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可以毫不动声色，不再让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但是，很不好意思，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这才是记了这样一出戏，只不过可惜了那个病人而已，可能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呆过了。这样一出好戏，你是必不可少的，作为主演，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一命呜呼了？那接下来的戏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说吧，究竟有什么要求？”
莫沁虽然面不改色的说着话，但是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他看着天花板，不再注视着那个黑衣男子。莫沁此时心里面，其实，是非常绝望。她真的太过天真了，原本以为，真的可以摆脱那个黑衣人的控制，过上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他也确确实实慢慢变好了，她以为，她的人生，真正开始了，可不曾想，那个人，根本就没想放过她。
“呵呵呵……很简单，这出戏不能够只演到一半，后半部分总得演完，才能够完美谢幕。如果你的表演尚可，那么你想要什么？这一次，全部，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