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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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不要脸
顾微然越是挣扎，越让殷朗想起她和苏樊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轻松甜蜜的笑容。
这个女人唯独对自己凶神恶煞？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需要他如何温柔了！
想到这，殷朗竟是狠狠的拽着顾微然，将她摔到了地上！
剧痛让地上的女人惊呼一声，殷朗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欺身上前，捆住了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唇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
他犹如惩罚毫无尊严的犯人一般，极尽所能的折磨她，顾微然的眼泪丝毫不能博取殷朗的同情，反而刺激得他疯狂的压制夺取。
顾微然只觉得眼前一片灰蒙，唯独他那冷酷的面容清晰无比。
耳边不断的环绕着他的羞辱和谩骂，顾微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他玩弄为所欲为。
身子渐渐麻木，她竟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江玉辰那纯洁干净的笑容。
可是，就好像在讽刺她一样。
他是活在阳光下的有为青年，而她，却是活在最底层的蝼蚁，任由权贵羞辱折磨。
真是讽刺啊……
身下的女人没有了任何反应，任由他欲所欲求。
吻到她冰凉的泪，殷朗眉头一皱慢慢停下了动作。
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张已经哭花了妆容的小脸，原本那倔强又充满光彩的双眼此刻一片空洞。
她真的成了没有灵魂的玩物，一头散乱的头发，优美的双肩，可是这幅香艳的模样却让殷朗不由得心中一沉。
“不反抗了？”
顾微然没有丝毫的回应，殷朗表情一狠，大手猛地抓起了她的长发靠近她的小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可是，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绝望。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他本想让她开口求他！
只要她求，他就会对她温柔一点。
可是这个女人……她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殷朗无情的放开了手，犹如丢掉废弃的娃娃一般站起身来，将那早已撕得粉碎的礼服随意的抛到了顾微然的身上。
他烦躁的穿戴整齐，拿起那手机，只听叮的一声，“视频和照片我删了，这样你高兴了吗？”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浓浓的轻蔑与不悦。
砰地一声，男人带着一阵冷风摔门而去，偌大的化妆间里只剩下地上那狼狈无比的女人。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她的皮肤，顾微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这种感觉比死还要令人空虚。
“咳咳，咳咳咳……”
一口冷气呛得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顾微然挣扎的坐了起来，四周充满了殷朗的味道，她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心口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受，过去了吗？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那个恶魔再也不会来打搅她了吗？
哪怕顾微然再坚强，这样的凌辱都让她忍不住痛哭出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理智告诉她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让人发现，她将会更加的难堪。
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他存了心的折磨她，顾微然不敢去看自己此刻的身子，只是摇摇晃晃的穿好了自己原本的衣服。
今晚对于她来说，又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痛。
她不敢去想象自己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好像一个堕落肮脏的玩具，被人不要了就丢进了垃圾桶里，或许再也翻不了身。
“微然，你在里面吗？”
这时，原本安静的化妆间外响起了一道担忧的声音。
苏樊怎么也打不开这扇门，刚刚听说有人经过这儿，好像听见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微然，开一下门，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樊心中咯噔一声，糟了，该不会发生意外吧？正打算破门而入，门却忽然打开，黑暗里站着一道安静的身影。
“微然！你……”
化妆间里怎么不开灯？他顺手打开，视线当即一亮，可是下一秒他却是被吓了一跳！
顾微然原本优雅的盘发此刻松散的披在肩上，有些蓬乱的样子，她脸上的妆容早已经花了，而脖颈上还有一片片的红痕。
让苏樊心颤的是她的眼神，空洞而平静，让人不由得为之心疼。
“你……怎么……”此刻苏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用想他也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是殷朗吗？除了他只怕也没有人敢乱来吧？
“真是太胡来了！微然，我……”
苏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顾微然，他知道殷朗发起疯来有多么的可怕。
“我想回家。”她沙哑的开了口，犹如一个无助的孩子。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你等我一下……”
顾微然这幅样子，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
化妆间里稍微有些凌乱，地上那件被扯碎的礼服分外刺眼，连那条昂贵的项链都断成了两截丢在了角落里。
苏樊的心情瞬间涌上暴躁，他捡起地上的礼服，突然间哗啦一声带着怒火恨恨的摔了出去。
“走！”这个地方，连他也不想呆！
那强力有的大手紧紧的扣住了顾微然的手腕将她快速的带离了那个地方。
跑车在公路上疾驰着，夜风缭乱着身边女人的长发。
顾微然一声不吭，安静得让人心惊。
苏樊知道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没有用，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资格。毕竟，自己就是那个打算将她推到殷朗身边的人。
这一路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微然，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公寓楼下，苏樊终于开了口，可是身边的女人毫无反应，就这样默默的下了车。
她的身子有些飘忽，就好像没有了灵魂的娃娃，渐渐消失在小区门内。
嗡的一声，苏樊猛地一踩油门，愤愤的掉头回去。
……
不出所料，殷朗还在办公室里。
他的衬衫微微敞开，烟灰缸里满满的一叠烟头。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暴躁是怎么回事。
啪！
一个礼盒被丢到了他的桌上。
“什么意思？”
殷朗冷冷的抬起眼来，看着此刻表情愤怒的苏樊。
对方轻轻一笑，可是那眼神却充满了讽刺。
“项链啊，我帮你捡回来了，省得你又说被人偷了！”就像上一次那样，冤枉顾微然偷他的手表。
殷朗还是第一次看见苏樊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为了那个女人？
“如果你对她有兴趣，就拿去吧。”
“你说什么？殷朗，你真是个混蛋！”
苏樊瞬间来了气，他竟是冲到了殷朗的面前抓住了对方的衣领，不想，一道狠拳却是迎面砸来！
这一拳用了他十足的力道，苏樊立刻就摔了出去，狼狈无比的倒在了地上，嘴角磕破了一抹鲜血，头昏眼花。
殷朗的表情可怕至极，“你是她的什么人？苏樊，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客气的！”
是她的什么人？
苏樊坐起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说是朋友，他们却接触不过几天，可是苏樊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已经和顾微然认识了很久很久。
他心疼她！特别是调查了她的背景以后，那么坚强的女孩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受到伤害？他就是看不惯她被人欺负的样子！
为了朋友，他觉得顾微然这样的女孩可以帮助殷朗走出过去，可是苏樊后悔了，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哈，谁不知道你殷首席在X市可以只手遮天，我怎么敢惹呢？”
被殷朗打了这么一拳，苏樊倒是清醒了许多。
他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微微整理了下自己，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斯文干净的男人。
“只是殷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
殷朗的眉头一皱，苏樊的话提醒了他。
好像只要是关于顾微然的事情，他的情绪就会异常的暴躁。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只怕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想说什么？”难道他要说自己已经喜欢上顾微然了？
殷朗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充其量就是自己发泄的对象！喜欢？那种东西他不需要！而且她也不配！他殷朗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女人上心！
苏樊耸了耸肩膀，“我可什么也没说，不过殷朗，日后你别后悔才好！”
他真不该同情这个男人！或许过去的遭遇让他变成了这幅模样，但这不代表他可以随意的伤害无辜善良的人！
如果将来殷朗孤独终老，那也是他自找的！
……
“微然？微然？”
舍友文清担忧的在门口呼唤着她的名字，顾微然进来的那一刹那，她分明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未见过顾微然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好像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打击，浑身都是绝望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削了一点水果打算拿进去。
这时，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阿姨？”
一位打扮时髦的女士站在门口，“微然回来了吗？”
“……这……”文清觉得这个时候好像不适合她们母女二人见面，可到底都是人家的家务事。
顾母已经径直跨了进来，顾微然的房门没有锁，她理直气壮的开门走了进去。
一旁的浴室里传来水声，顾母的情绪显得烦躁不已。
“微然！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此刻的顾微然将自己藏在滚烫的水流之中，全身的肌肤都烫红了，她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湿漉漉的长发，不断落下的水珠遮住了她的视线，耳边一片嗡嗡作响。
她似乎已经把世界抛弃了，什么都不想去理会。
顾母见许久没有回应，就开始在顾微然的房间里寻找起来。比如银行卡，支票什么的。
她翻出了顾微然丢在床上的手机，没有密码保护直接就打开了。
能不能看见什么转账记录？有的话，这丫头就不能在自己面前哭穷了吧？
等等，这是什么……
顾母的手中一抖，屏幕上竟是跳出来一张无比香艳的照片。
这这这，这是微然？
天啊！照片里的女人表情如此妩媚惑人，看这个样子好像在取悦身上的男人。
越往下翻，顾母就越是震惊！
这是她的女儿吗？这浪荡的程度，简直就是酒家里面的小姐啊！
“真是太不像话了！微然！你……”
照片里的男人不是方明耀！这种事情要是让方家的人知道了，还不得退婚？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顾母的尖叫声吓得外面的文清身子一僵，可是她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
“太不像话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没有谈过男朋友，身子干净得很，一定会让方明耀开心的，可是现在……
浴室的门打开了，顾微然只穿着一件浴衣就走了出来。
不等她说些什么，顾母气急败坏的把她拉了过去，“这些照片是什么东西？你倒是告诉我啊！”
照片？
顾微然终于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自己的伤疤被人狠狠的揭开，“妈，你怎么能随便翻我手机？”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甩了过来。
“死丫头！小芸之前说你在外面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妈妈还不相信，现在……你，你这是要气死妈妈啊！”
顾母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这个男人是谁？不，是谁都不重要！照片呢？该不会还有吧？你怎么让人家拍下这种照片，你不要脸，妈还要脸啊！”
这一巴掌，顾微然只觉得不比她的心来得痛，是啊，现在她也觉得自己肮脏极了。
她真是太蠢了，为什么会答应去那个酒会？如果她是殷朗，也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在勾引他的吧？
“不行，这种照片不能流出去，不能让明耀看见了，否则……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顾母来回的在屋子里转着，越来越难听的谩骂传来。
“难道你就是因为他，才对明耀那么冷淡的吗？这个男人有说要娶你吗？还是给你钱了？他有没有老婆啊？”
一大堆的问题汹涌而来，顾母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好的方家大少奶奶你不做，你给人家做情人？你……你这样子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顾微然的瞳仁不由得一缩，她突然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一丢。
“不准提我爸爸！”
这疯狂的吼声，吓得顾母一愣。
这一刻，她竟是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顾微然看她的眼神，居然……
第46章 你不要脸
顾微然越是挣扎，越让殷朗想起她和苏樊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轻松甜蜜的笑容。
这个女人唯独对自己凶神恶煞？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需要他如何温柔了！
想到这，殷朗竟是狠狠的拽着顾微然，将她摔到了地上！
剧痛让地上的女人惊呼一声，殷朗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欺身上前，捆住了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唇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
他犹如惩罚毫无尊严的犯人一般，极尽所能的折磨她，顾微然的眼泪丝毫不能博取殷朗的同情，反而刺激得他疯狂的压制夺取。
顾微然只觉得眼前一片灰蒙，唯独他那冷酷的面容清晰无比。
耳边不断的环绕着他的羞辱和谩骂，顾微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他玩弄为所欲为。
身子渐渐麻木，她竟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江玉辰那纯洁干净的笑容。
可是，就好像在讽刺她一样。
他是活在阳光下的有为青年，而她，却是活在最底层的蝼蚁，任由权贵羞辱折磨。
真是讽刺啊……
身下的女人没有了任何反应，任由他欲所欲求。
吻到她冰凉的泪，殷朗眉头一皱慢慢停下了动作。
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张已经哭花了妆容的小脸，原本那倔强又充满光彩的双眼此刻一片空洞。
她真的成了没有灵魂的玩物，一头散乱的头发，优美的双肩，可是这幅香艳的模样却让殷朗不由得心中一沉。
“不反抗了？”
顾微然没有丝毫的回应，殷朗表情一狠，大手猛地抓起了她的长发靠近她的小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可是，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绝望。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他本想让她开口求他！
只要她求，他就会对她温柔一点。
可是这个女人……她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殷朗无情的放开了手，犹如丢掉废弃的娃娃一般站起身来，将那早已撕得粉碎的礼服随意的抛到了顾微然的身上。
他烦躁的穿戴整齐，拿起那手机，只听叮的一声，“视频和照片我删了，这样你高兴了吗？”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浓浓的轻蔑与不悦。
砰地一声，男人带着一阵冷风摔门而去，偌大的化妆间里只剩下地上那狼狈无比的女人。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她的皮肤，顾微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这种感觉比死还要令人空虚。
“咳咳，咳咳咳……”
一口冷气呛得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顾微然挣扎的坐了起来，四周充满了殷朗的味道，她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心口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受，过去了吗？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那个恶魔再也不会来打搅她了吗？
哪怕顾微然再坚强，这样的凌辱都让她忍不住痛哭出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理智告诉她现在这种情况要是让人发现，她将会更加的难堪。
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他存了心的折磨她，顾微然不敢去看自己此刻的身子，只是摇摇晃晃的穿好了自己原本的衣服。
今晚对于她来说，又是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痛。
她不敢去想象自己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好像一个堕落肮脏的玩具，被人不要了就丢进了垃圾桶里，或许再也翻不了身。
“微然，你在里面吗？”
这时，原本安静的化妆间外响起了一道担忧的声音。
苏樊怎么也打不开这扇门，刚刚听说有人经过这儿，好像听见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微然，开一下门，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樊心中咯噔一声，糟了，该不会发生意外吧？正打算破门而入，门却忽然打开，黑暗里站着一道安静的身影。
“微然！你……”
化妆间里怎么不开灯？他顺手打开，视线当即一亮，可是下一秒他却是被吓了一跳！
顾微然原本优雅的盘发此刻松散的披在肩上，有些蓬乱的样子，她脸上的妆容早已经花了，而脖颈上还有一片片的红痕。
让苏樊心颤的是她的眼神，空洞而平静，让人不由得为之心疼。
“你……怎么……”此刻苏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用想他也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是殷朗吗？除了他只怕也没有人敢乱来吧？
“真是太胡来了！微然，我……”
苏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顾微然，他知道殷朗发起疯来有多么的可怕。
“我想回家。”她沙哑的开了口，犹如一个无助的孩子。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你等我一下……”
顾微然这幅样子，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
化妆间里稍微有些凌乱，地上那件被扯碎的礼服分外刺眼，连那条昂贵的项链都断成了两截丢在了角落里。
苏樊的心情瞬间涌上暴躁，他捡起地上的礼服，突然间哗啦一声带着怒火恨恨的摔了出去。
“走！”这个地方，连他也不想呆！
那强力有的大手紧紧的扣住了顾微然的手腕将她快速的带离了那个地方。
跑车在公路上疾驰着，夜风缭乱着身边女人的长发。
顾微然一声不吭，安静得让人心惊。
苏樊知道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没有用，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资格。毕竟，自己就是那个打算将她推到殷朗身边的人。
这一路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微然，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公寓楼下，苏樊终于开了口，可是身边的女人毫无反应，就这样默默的下了车。
她的身子有些飘忽，就好像没有了灵魂的娃娃，渐渐消失在小区门内。
嗡的一声，苏樊猛地一踩油门，愤愤的掉头回去。
……
不出所料，殷朗还在办公室里。
他的衬衫微微敞开，烟灰缸里满满的一叠烟头。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暴躁是怎么回事。
啪！
一个礼盒被丢到了他的桌上。
“什么意思？”
殷朗冷冷的抬起眼来，看着此刻表情愤怒的苏樊。
对方轻轻一笑，可是那眼神却充满了讽刺。
“项链啊，我帮你捡回来了，省得你又说被人偷了！”就像上一次那样，冤枉顾微然偷他的手表。
殷朗还是第一次看见苏樊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为了那个女人？
“如果你对她有兴趣，就拿去吧。”
“你说什么？殷朗，你真是个混蛋！”
苏樊瞬间来了气，他竟是冲到了殷朗的面前抓住了对方的衣领，不想，一道狠拳却是迎面砸来！
这一拳用了他十足的力道，苏樊立刻就摔了出去，狼狈无比的倒在了地上，嘴角磕破了一抹鲜血，头昏眼花。
殷朗的表情可怕至极，“你是她的什么人？苏樊，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客气的！”
是她的什么人？
苏樊坐起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说是朋友，他们却接触不过几天，可是苏樊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已经和顾微然认识了很久很久。
他心疼她！特别是调查了她的背景以后，那么坚强的女孩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受到伤害？他就是看不惯她被人欺负的样子！
为了朋友，他觉得顾微然这样的女孩可以帮助殷朗走出过去，可是苏樊后悔了，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哈，谁不知道你殷首席在X市可以只手遮天，我怎么敢惹呢？”
被殷朗打了这么一拳，苏樊倒是清醒了许多。
他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微微整理了下自己，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斯文干净的男人。
“只是殷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
殷朗的眉头一皱，苏樊的话提醒了他。
好像只要是关于顾微然的事情，他的情绪就会异常的暴躁。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只怕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你想说什么？”难道他要说自己已经喜欢上顾微然了？
殷朗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充其量就是自己发泄的对象！喜欢？那种东西他不需要！而且她也不配！他殷朗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女人上心！
苏樊耸了耸肩膀，“我可什么也没说，不过殷朗，日后你别后悔才好！”
他真不该同情这个男人！或许过去的遭遇让他变成了这幅模样，但这不代表他可以随意的伤害无辜善良的人！
如果将来殷朗孤独终老，那也是他自找的！
……
“微然？微然？”
舍友文清担忧的在门口呼唤着她的名字，顾微然进来的那一刹那，她分明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未见过顾微然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好像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打击，浑身都是绝望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就削了一点水果打算拿进去。
这时，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阿姨？”
一位打扮时髦的女士站在门口，“微然回来了吗？”
“……这……”文清觉得这个时候好像不适合她们母女二人见面，可到底都是人家的家务事。
顾母已经径直跨了进来，顾微然的房门没有锁，她理直气壮的开门走了进去。
一旁的浴室里传来水声，顾母的情绪显得烦躁不已。
“微然！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此刻的顾微然将自己藏在滚烫的水流之中，全身的肌肤都烫红了，她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湿漉漉的长发，不断落下的水珠遮住了她的视线，耳边一片嗡嗡作响。
她似乎已经把世界抛弃了，什么都不想去理会。
顾母见许久没有回应，就开始在顾微然的房间里寻找起来。比如银行卡，支票什么的。
她翻出了顾微然丢在床上的手机，没有密码保护直接就打开了。
能不能看见什么转账记录？有的话，这丫头就不能在自己面前哭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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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的手中一抖，屏幕上竟是跳出来一张无比香艳的照片。
这这这，这是微然？
天啊！照片里的女人表情如此妩媚惑人，看这个样子好像在取悦身上的男人。
越往下翻，顾母就越是震惊！
这是她的女儿吗？这浪荡的程度，简直就是酒家里面的小姐啊！
“真是太不像话了！微然！你……”
照片里的男人不是方明耀！这种事情要是让方家的人知道了，还不得退婚？
“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顾母的尖叫声吓得外面的文清身子一僵，可是她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
“太不像话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没有谈过男朋友，身子干净得很，一定会让方明耀开心的，可是现在……
浴室的门打开了，顾微然只穿着一件浴衣就走了出来。
不等她说些什么，顾母气急败坏的把她拉了过去，“这些照片是什么东西？你倒是告诉我啊！”
照片？
顾微然终于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自己的伤疤被人狠狠的揭开，“妈，你怎么能随便翻我手机？”
啪的一声！一道响亮的巴掌甩了过来。
“死丫头！小芸之前说你在外面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妈妈还不相信，现在……你，你这是要气死妈妈啊！”
顾母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这个男人是谁？不，是谁都不重要！照片呢？该不会还有吧？你怎么让人家拍下这种照片，你不要脸，妈还要脸啊！”
这一巴掌，顾微然只觉得不比她的心来得痛，是啊，现在她也觉得自己肮脏极了。
她真是太蠢了，为什么会答应去那个酒会？如果她是殷朗，也会觉得自己是故意在勾引他的吧？
“不行，这种照片不能流出去，不能让明耀看见了，否则……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顾母来回的在屋子里转着，越来越难听的谩骂传来。
“难道你就是因为他，才对明耀那么冷淡的吗？这个男人有说要娶你吗？还是给你钱了？他有没有老婆啊？”
一大堆的问题汹涌而来，顾母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好的方家大少奶奶你不做，你给人家做情人？你……你这样子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顾微然的瞳仁不由得一缩，她突然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一丢。
“不准提我爸爸！”
这疯狂的吼声，吓得顾母一愣。
这一刻，她竟是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顾微然看她的眼神，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