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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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倏地转身，朝着那云遮雾绕的长廊走去。
“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楼姈脑海间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只觉得悲痛欲绝。
她那么喜欢她的阿冲。
她怎么忍心自己和他恩断义绝。
楼姈声嘶力竭的朝着那尽头的人影喊道：“阿冲――”
少年身骨如青竹，桀骜的转身离开，似乎只要楼姈不答应，他就永远不会转身。
梨花树下，粗布少女。
清尘绝艳，却茕茕孑立。
声嘶力竭的一声声呼喊，没有唤回少年的转身。
阿冲，不要！
牧姜不要进宫！
楼姈悲痛欲绝的一遍遍唤着。
“阿冲”。
“阿冲。”
楼姈痛苦地唤着，声音悲恸，歇斯底里。
“楼姈。”
“醒醒！”
“楼姈。”
“醒醒！”
被某人拍醒，楼姈一睁开眼就看到傅长洛满脸急色的看着她。
楼姈气竭，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还挂在眼角，没好气地瞪傅长洛一眼，脾气不好的低吼道：“谁让你叫醒我的！”
任谁做了梦正做到关键时刻，都不想被人打断的。
更何况她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心痛。
她想知道牧姜真的进宫了吗？
听北心雅从墓室中找到的古籍上面说牧姜是进了宫的，而是牧姜那么爱慕容冲，怎么会愿意进宫嫁给苻坚那个大变态！
傅长洛嘴角微抽，脸上的急色也慢慢褪去，对于楼姈的不领情十分憋屈。
他看到楼姈刚才一直流着泪，似乎是做了噩梦，才好心的叫醒她，结果换来一顿吼。
不过，傅长洛突地戏谑的看着楼姈，“谁是阿冲？”
“要是让阿宸知道你在梦中声嘶力竭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恐怕地从床上气的立即醒过来。”
楼姈还在气头上，不想搭理傅长洛，幽幽的从懒人椅上起身，才发现腰酸背痛，而且现在的天色，已经是夜幕降临。
楼姈刚睡醒，双目还有些朦胧，看着远方寥廓苍凉的海天一线，迷糊的睫毛轻轻阖下。
她的一场梦竟然做了这么久。
可是，那梦。
竟然如此清晰。
除了慕容冲的脸，她虽然并没有看清，但是就像是镌刻在脑海间的夙命。
一见到他。
楼姈就知道他是慕容冲。
是牧姜用生命来爱的慕容冲。
现在的楼姈浑身氤氲着一层极致的忧伤。
傅长洛以为楼姈是梦到慕夜宸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安慰道：“阿宸的毒如果找到蜃珠，是可以救的。”见楼姈粉嫩的眼皮上浮现浅浅的青色，傅长洛心底微疼，又道，“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海蜃楼，找到蜃珠。”
楼姈点头，“嗯，还有七日，你通知所有的男佣和特种兵，我们今晚进古墓寻找古籍。”
“今晚？”傅长洛淡淡一瞥。
楼姈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落满日光，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嗯，时间不多，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楼姈向游轮里走去，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慕夜宸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倾斜的淡黄色日光穿过玻璃窗，透过淡茶色的窗帘，浅浅的洒在男人苍白的俊脸上。
楼姈双眸突然视线模糊了一下，床上男人的俊脸的轮廓立即变得朦胧起来。
熟悉的轮廓，犹如一颗石头轻轻坠落湖中，荡起一层涟漪。
楼姈的心就像是被一层薄纱覆盖，她急切的想要看清楚床上的男人的脸。
她猛地闭上眼，再次睁开，安静的看着慕夜宸恍若神祇的俊脸，一颗心仿佛沉到谷底。
忽的，楼姈急切的跑到慕夜宸的床边，仔细地看着男人的脸。
心底莫名的深深一悸。
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楼姈手指柔柔的在空中勾勒慕夜宸的容颜，他的轮廓竟然和梦中的慕容冲一模一样。
楼姈猛地收回手。
手指却在微微的颤抖。
想起溟儿。
楼姈脑海间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慕夜宸就是慕容冲的转世？
楼姈又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慕夜宸，心底却是想起今日她从岸上醒来后听到的那一道声音。
她知道那一定是慕夜宸的声音。
她知道是他从无皮水鬼手中救了她，可是却害的他自己中了尸毒。
楼姈柔和的目光落在慕夜宸纤细的一动不动的长睫上，想要触碰，却恍若怕他消失不见。
楼姈望着慕夜宸，低声呢喃。
“慕夜宸，你爱我吗？”
瞬间。
楼姈清澈的眸子便盈满了泪，整颗心深悸到疼痛。
她安静的看着男人的脸，低泣，语气恍若控诉：“慕夜宸，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救我？”
就算是明知听不到男人的回应，楼姈还是轻轻凑近他耳边，低柔呢喃着，恍若说着誓言，嘴角却漾起了苦涩。
“慕夜宸，我很爱你，我爱了你很久，久到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了夙命。”
“自从五年前开始，我的心里就住了一个陌生人。”
“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模样，因为他在梦中出现过，可是梦醒过后，除了满枕的泪，我不记得一切，除了他的脸。”
“忘不了是因为眷念至深。”
“慕夜宸，你说我们是不是五年前就已经见过面了？”
楼姈想到什么，又低声一笑，心底悸动的厉害。
“或许，我们前世就已经纠缠至深。”
她幽幽道，像是说给自己听，却又置若罔闻。
蓦地，楼姈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男人，语气坚决：“慕夜宸，你不要死，我一定会找到蜃珠救你。”
“其实，如果找不到蜃珠，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救宸哥哥。”
门口突兀的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
楼姈猛地转身，就看到北心雅推门而入。
虽然心底有些不舒服，毕竟是她和慕夜宸的独处，和不喜欢被人时刻注意着。
但是听到北心雅说还有办法，楼姈一颗心就开始吊着，根本想不到别的。
“你有办法？”楼姈急急问。
北心雅却幽幽的进门，和楼姈的急切判若两人，惬意的坐在沙发上。
楼姈此时已经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注意到北心雅的异样。
“北小姐，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楼姈再次出口询问。
北心雅素雅的细眉微蹙，眸光落在慕夜宸身上，含着罥烟轻愁，低声道：“这个办法需要姈姐姐你才能完成。”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楼姈面露急色。
当然需要你，别人也帮不上忙！
北心雅心底掠过一道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据我所知，姈姐姐是黄金血液吧？”
北心雅的语气十分肯定，这也是她早就知道的事。
楼姈望着北心雅，对于她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淡淡的“嗯”了一声。
北心雅眸间隐去一丝意味，温声道：“黄金血液不仅可以练成嗜血咒，还起死回生。”
楼姈眸色微敛，她的黄金血液可以起死回生，这个溟儿也说过。
但是她没有重生到西燕时期的南洲部落，那起死回生之术，她根本不会。
楼姈看向北心雅的眸光隐约有些复杂。
其实她是觉得北心雅貌似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自己在别人面前就像一张透明的白纸，而对方却高深莫测。
至少到目前，她还没有发现北心雅身上有什么秘密。
“可是我不会。”楼姈愧疚的看了眼床上的慕夜宸，抿唇道。
“不，你会的。”北心雅想到雪姬在密室的话，眸光微妙的看向楼姈，语气意味深长。
楼姈眉角轻蹙，弯弯的眸底敛起一抹深思，静默的看着北心雅。
“黄金血液其实就是血液里有比普通人类更多的端粒酶，所以拥有黄金血液的人可以长生，比普通人的寿命更长。”
“而就是因为黄金血液的强大基因，如果姈姐姐愿意将自己的全身血液都换给宸哥哥，那么宸哥哥一定能醒过来，更不用惧怕任何毒。”
楼姈此时已经浑身僵直，惊愕的抬眸，道：“全身的血液？”
北心雅声线清浅，眉眼淡淡：“嗯，全身的血液，意思就是以命换命。”见楼姈脸上露出苍白，嘴角轻扯出一丝弧度，面上却是担忧严肃道，“姈姐姐先仔细考虑考虑，毕竟还有七日时间。”
“姈姐姐先回去考虑吧，我来照顾宸哥哥就行。”
楼姈神色惶然的看了眼北心雅，缓缓转身离开。
北心雅眸底浮起一丝笑意。
她是不怕楼姈不会答应。
因为慕夜宸就是楼姈的劫难。
北心雅想到她看到的那一本古籍，又抬眸落在楼姈早已经消失的门口，眼角突地浮上一丝嘲讽的笑意。
忽的。
那丝笑意却蓦地僵住。
楼姈既然就是黄金血液的拥有者。
她记得那本古籍上面记载着黄金血液的拥有者就是南洲部落的神女。
那么楼姈不就才是南洲部落的神女。
那雪姬主人……不是神女？
北心雅皱眉，想到今日见雪姬时的异常。
难道说神女不一定会拥有黄金血液？
当初救下慕夜宸的究竟是不是主人？
北心雅只觉得思绪纷乱，不过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
她是怕慕夜宸如果以为主人不是神女，会影响找到蜃珠。
但是慕夜宸也不是个可以忽悠的人，主人既然没有露出破绽，说明主人有她自己的法子。
北心雅懒得多想，可是大脑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楼姈的那一张脸。
那一双星辰之眸。
少年倏地转身，朝着那云遮雾绕的长廊走去。
“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楼姈脑海间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只觉得悲痛欲绝。
她那么喜欢她的阿冲。
她怎么忍心自己和他恩断义绝。
楼姈声嘶力竭的朝着那尽头的人影喊道：“阿冲――”
少年身骨如青竹，桀骜的转身离开，似乎只要楼姈不答应，他就永远不会转身。
梨花树下，粗布少女。
清尘绝艳，却茕茕孑立。
声嘶力竭的一声声呼喊，没有唤回少年的转身。
阿冲，不要！
牧姜不要进宫！
楼姈悲痛欲绝的一遍遍唤着。
“阿冲”。
“阿冲。”
楼姈痛苦地唤着，声音悲恸，歇斯底里。
“楼姈。”
“醒醒！”
“楼姈。”
“醒醒！”
被某人拍醒，楼姈一睁开眼就看到傅长洛满脸急色的看着她。
楼姈气竭，晶莹剔透的泪珠儿还挂在眼角，没好气地瞪傅长洛一眼，脾气不好的低吼道：“谁让你叫醒我的！”
任谁做了梦正做到关键时刻，都不想被人打断的。
更何况她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心痛。
她想知道牧姜真的进宫了吗？
听北心雅从墓室中找到的古籍上面说牧姜是进了宫的，而是牧姜那么爱慕容冲，怎么会愿意进宫嫁给苻坚那个大变态！
傅长洛嘴角微抽，脸上的急色也慢慢褪去，对于楼姈的不领情十分憋屈。
他看到楼姈刚才一直流着泪，似乎是做了噩梦，才好心的叫醒她，结果换来一顿吼。
不过，傅长洛突地戏谑的看着楼姈，“谁是阿冲？”
“要是让阿宸知道你在梦中声嘶力竭的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恐怕地从床上气的立即醒过来。”
楼姈还在气头上，不想搭理傅长洛，幽幽的从懒人椅上起身，才发现腰酸背痛，而且现在的天色，已经是夜幕降临。
楼姈刚睡醒，双目还有些朦胧，看着远方寥廓苍凉的海天一线，迷糊的睫毛轻轻阖下。
她的一场梦竟然做了这么久。
可是，那梦。
竟然如此清晰。
除了慕容冲的脸，她虽然并没有看清，但是就像是镌刻在脑海间的夙命。
一见到他。
楼姈就知道他是慕容冲。
是牧姜用生命来爱的慕容冲。
现在的楼姈浑身氤氲着一层极致的忧伤。
傅长洛以为楼姈是梦到慕夜宸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安慰道：“阿宸的毒如果找到蜃珠，是可以救的。”见楼姈粉嫩的眼皮上浮现浅浅的青色，傅长洛心底微疼，又道，“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海蜃楼，找到蜃珠。”
楼姈点头，“嗯，还有七日，你通知所有的男佣和特种兵，我们今晚进古墓寻找古籍。”
“今晚？”傅长洛淡淡一瞥。
楼姈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落满日光，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嗯，时间不多，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楼姈向游轮里走去，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慕夜宸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倾斜的淡黄色日光穿过玻璃窗，透过淡茶色的窗帘，浅浅的洒在男人苍白的俊脸上。
楼姈双眸突然视线模糊了一下，床上男人的俊脸的轮廓立即变得朦胧起来。
熟悉的轮廓，犹如一颗石头轻轻坠落湖中，荡起一层涟漪。
楼姈的心就像是被一层薄纱覆盖，她急切的想要看清楚床上的男人的脸。
她猛地闭上眼，再次睁开，安静的看着慕夜宸恍若神祇的俊脸，一颗心仿佛沉到谷底。
忽的，楼姈急切的跑到慕夜宸的床边，仔细地看着男人的脸。
心底莫名的深深一悸。
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楼姈手指柔柔的在空中勾勒慕夜宸的容颜，他的轮廓竟然和梦中的慕容冲一模一样。
楼姈猛地收回手。
手指却在微微的颤抖。
想起溟儿。
楼姈脑海间浮现出一个念头。
难道慕夜宸就是慕容冲的转世？
楼姈又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慕夜宸，心底却是想起今日她从岸上醒来后听到的那一道声音。
她知道那一定是慕夜宸的声音。
她知道是他从无皮水鬼手中救了她，可是却害的他自己中了尸毒。
楼姈柔和的目光落在慕夜宸纤细的一动不动的长睫上，想要触碰，却恍若怕他消失不见。
楼姈望着慕夜宸，低声呢喃。
“慕夜宸，你爱我吗？”
瞬间。
楼姈清澈的眸子便盈满了泪，整颗心深悸到疼痛。
她安静的看着男人的脸，低泣，语气恍若控诉：“慕夜宸，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救我？”
就算是明知听不到男人的回应，楼姈还是轻轻凑近他耳边，低柔呢喃着，恍若说着誓言，嘴角却漾起了苦涩。
“慕夜宸，我很爱你，我爱了你很久，久到看到你我就像是看到了夙命。”
“自从五年前开始，我的心里就住了一个陌生人。”
“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模样，因为他在梦中出现过，可是梦醒过后，除了满枕的泪，我不记得一切，除了他的脸。”
“忘不了是因为眷念至深。”
“慕夜宸，你说我们是不是五年前就已经见过面了？”
楼姈想到什么，又低声一笑，心底悸动的厉害。
“或许，我们前世就已经纠缠至深。”
她幽幽道，像是说给自己听，却又置若罔闻。
蓦地，楼姈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男人，语气坚决：“慕夜宸，你不要死，我一定会找到蜃珠救你。”
“其实，如果找不到蜃珠，还有一种办法可以救宸哥哥。”
门口突兀的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
楼姈猛地转身，就看到北心雅推门而入。
虽然心底有些不舒服，毕竟是她和慕夜宸的独处，和不喜欢被人时刻注意着。
但是听到北心雅说还有办法，楼姈一颗心就开始吊着，根本想不到别的。
“你有办法？”楼姈急急问。
北心雅却幽幽的进门，和楼姈的急切判若两人，惬意的坐在沙发上。
楼姈此时已经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注意到北心雅的异样。
“北小姐，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楼姈再次出口询问。
北心雅素雅的细眉微蹙，眸光落在慕夜宸身上，含着罥烟轻愁，低声道：“这个办法需要姈姐姐你才能完成。”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楼姈面露急色。
当然需要你，别人也帮不上忙！
北心雅心底掠过一道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据我所知，姈姐姐是黄金血液吧？”
北心雅的语气十分肯定，这也是她早就知道的事。
楼姈望着北心雅，对于她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淡淡的“嗯”了一声。
北心雅眸间隐去一丝意味，温声道：“黄金血液不仅可以练成嗜血咒，还起死回生。”
楼姈眸色微敛，她的黄金血液可以起死回生，这个溟儿也说过。
但是她没有重生到西燕时期的南洲部落，那起死回生之术，她根本不会。
楼姈看向北心雅的眸光隐约有些复杂。
其实她是觉得北心雅貌似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自己在别人面前就像一张透明的白纸，而对方却高深莫测。
至少到目前，她还没有发现北心雅身上有什么秘密。
“可是我不会。”楼姈愧疚的看了眼床上的慕夜宸，抿唇道。
“不，你会的。”北心雅想到雪姬在密室的话，眸光微妙的看向楼姈，语气意味深长。
楼姈眉角轻蹙，弯弯的眸底敛起一抹深思，静默的看着北心雅。
“黄金血液其实就是血液里有比普通人类更多的端粒酶，所以拥有黄金血液的人可以长生，比普通人的寿命更长。”
“而就是因为黄金血液的强大基因，如果姈姐姐愿意将自己的全身血液都换给宸哥哥，那么宸哥哥一定能醒过来，更不用惧怕任何毒。”
楼姈此时已经浑身僵直，惊愕的抬眸，道：“全身的血液？”
北心雅声线清浅，眉眼淡淡：“嗯，全身的血液，意思就是以命换命。”见楼姈脸上露出苍白，嘴角轻扯出一丝弧度，面上却是担忧严肃道，“姈姐姐先仔细考虑考虑，毕竟还有七日时间。”
“姈姐姐先回去考虑吧，我来照顾宸哥哥就行。”
楼姈神色惶然的看了眼北心雅，缓缓转身离开。
北心雅眸底浮起一丝笑意。
她是不怕楼姈不会答应。
因为慕夜宸就是楼姈的劫难。
北心雅想到她看到的那一本古籍，又抬眸落在楼姈早已经消失的门口，眼角突地浮上一丝嘲讽的笑意。
忽的。
那丝笑意却蓦地僵住。
楼姈既然就是黄金血液的拥有者。
她记得那本古籍上面记载着黄金血液的拥有者就是南洲部落的神女。
那么楼姈不就才是南洲部落的神女。
那雪姬主人……不是神女？
北心雅皱眉，想到今日见雪姬时的异常。
难道说神女不一定会拥有黄金血液？
当初救下慕夜宸的究竟是不是主人？
北心雅只觉得思绪纷乱，不过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
她是怕慕夜宸如果以为主人不是神女，会影响找到蜃珠。
但是慕夜宸也不是个可以忽悠的人，主人既然没有露出破绽，说明主人有她自己的法子。
北心雅懒得多想，可是大脑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楼姈的那一张脸。
那一双星辰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