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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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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了灯就不能回宿舍了吗?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这个规矩?

    她一脸迷糊地看向大人。

    他背手而立,镇定如常:“小韩,送她去找卫奇。”

    小韩还没说话,西落就抢先开口了:“这不妥吧。”

    怀溯存问:“有何不妥?”

    西落一本正经地说:“人是你带出来的,睡觉的时候却随随便便丢给卫奇,那不是给小奇子找麻烦吗?人家可是不近女色的。”

    花火原支着耳朵听八卦:卫奇不近女色?而且好像很讨厌她似的,难道他喜欢男人?

    靠,这太火爆了。

    怀溯存问:“那你觉得她在哪儿睡合适?”

    西落一脸贼兮兮的:“谁带出来的自然谁带回去。晚上时间这么长,除了速度与敏捷度,还可以教教持久力之类的嘛。嘿嘿……”

    花火原一愣。

    怀溯存突然冷下来:“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花火原抬头看他,心头微沉。

    西落瞬间冻结,宋钺铭想走不敢走,尴尬地和稀泥:“都说了是玩笑,何必这么严肃嘛?”

    怀溯存嗓音很沉,铿锵有声:“她是优秀的士兵,作为女人,她为此付出了十倍二十倍的努力。这样的玩笑对她太不尊重,以后不要再说。”

    眼眶瞬间酸涩了,她要拼命的眨眼,才能不让眼泪涌出。

    有他这句话,这些日子以来的苦苦挣扎、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值了。

    他知道她的厌恶、知道她的不易,纵然当着参谋长和政委的面,也替她争取难得的尊重。

    “尊重”二字,说起来简单,又有几个人真的放在心头?

    所谓谦谦君子,不就是一个愿意真正尊重女人的男人吗?

    她感到自己彻底被征服了。

    西落有点儿讪讪的,“嘁”了一声:“说说都不行,没意思。算了,我回去睡觉。”

    宋钺铭见势不好,赶紧给自己找理由:“对了,明天还有个政治学习的资料要整理出来,我先回办公室了。回见回见。”

    待他们走得人影都不见,他才转过身来,温和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花火原低着头跟着他走了一段。

    一路无语,走到卫奇的宿舍门口停下,他突然说:“今天的事别在意,旁人说的都与你无关,只需记得你自己的目标就好。”

    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风中的蝴蝶,娇弱惹怜。

    “大人,请问,您是不是姓怀?”她再傻,也知道能训斥参谋长和政委的人,恐怕只有军团长了。

    他点头:“我是怀溯存。”

    她摒住呼吸又问:“军团长大人,请问您为什么抽空给我训练?”

    他不禁笑了:“不是你请我帮忙的吗?”

    她欲言又止。

    怀溯存觉得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我说过,你是我看中的人,不要堕了我的威风。”

    一瞬间,她的面庞上闪过一阵失落,但是下一刻她就振作起来,大声应了一声:“是,我记住了。”

    怀溯存拍拍她的肩,独自离去。

    紧跟后头的小韩拍了卫奇的门,为花火原解释了两句,又向卫奇行了礼,方才追着怀溯存而去。

    卫奇穿着整齐,想来一直在等她,此刻的眼神分外复杂:“你怎么找上大人的?”

    大人?原来所有人口中的大人指的就是他。难怪她称西落“大人”的时候,西落也不接受。

    “不是我找他,是宋政委让我去找他的。”

    “宋钺铭?”卫奇皱起眉头,想了想没想通,“先进来,明天还有训练。”

    门刚关上,她顿时有些恹恹的,脱了外套准备睡觉。

    突然,一个大力将她掀翻在地上。

    卫奇沉沉压在她身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口气严厉地问:“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她背上痛得发麻,脖子上又难受,顿时喘息起来:“什么主意?”

    “你处心积虑勾引大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胡说,你哪只眼看到的?”她突然想起西落那句话,又想起以前他让她留宿的理由,不禁惊叫,“我明白了,你喜欢大人!”

    噗!

    卫奇满肚子火几乎烧出内伤:“你说什么?”

    花火原呛他:“喜欢还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卫奇在她耳边重重捶了一拳,差点儿没忍住就捶到她脸上了,咬牙道:“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喜欢男人了?”

    “得了吧,每次你看大人的眼神都含情脉脉,不能再腻了。难道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乱讲,我只是……”

    “不然,上次你干嘛说我什么‘根本没有给军团长抹黑的资格’?请解释,到底是我还是你在抹黑军团长?”

    卫奇鼻翼急剧翕张,气得想掐死她。

    在他心里,父亲和怀溯存是最不可被侮辱的存在。可是,他的一腔崇敬落在花火原口中,却完全走了样,越解释越抹黑。 这要说出去还得了?

    一时间,他逆血冲脑,将花火原的皮带一抽:“好啊,我这就给你解释。”一只手已经扒住了她的裤头。

    妈蛋,这个gay发疯了!

    花火原大惊失色,想也不想抡了一巴掌。

    “啪——”

    窄小的宿舍里,声音异常响亮。

    卫奇被打懵了。

    花火原趁机刺溜一下爬出来,两大步退到屋门边,狠狠骂道:“你流氓!”提脚就要跑。

    “站住!”

    听到卫奇的低喝,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开门而逃。

    换作是别人,她可能理也不会理。但这些日子听惯了卫奇的命令,下意识地听令行事,加之想到他到底是个gay,最终才忍住停下来。

    卫奇抹着脸,满头黑线地盯住她:“滚回去睡觉!”

    她瞪圆了眼,硬着头皮死扛:“你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会到军事法庭告你非礼!”

    军事法庭什么时候管过非礼的事!

    饶是气头上,卫奇都差点儿笑了,勉强才绷住脸说:“刚才那些胡话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不提就不提。你也要说到做到。”她心头直翻白眼:死gay,斤斤计较,交换条件。肯定不是1号是0号。

    卫奇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发毛,想到她说他是gay,心头又一阵窝火。

    躺在地上,安静下来,却开始辗转:刚才那一瞬,他纯粹是因为军团长的名誉才做出那种荒唐之举的吗?似乎身体深处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促使他将女人扑倒、蹂躏。

    这明明是他早已认定的罪恶!明明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为什么突然在这个女人身上变了样?

    他困扰了。

    父亲说:“……作为男人,我希望你接受自己的本能。”难道是因为本能不可遏抑吗?可是,军团长这么多年来都守住了本心,说明一切并非不可以。

    也许,问题并不在他,而在于花火原这个女人。她甚至多次勾搭上了军团长,且没有让军团长生厌,这份本事在女人中绝对首屈一指。

    不过,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是帝都之中盛名在外的贵妇吗?

    一个三流的平民伎女,怎么会有这份能耐?

    他陷入了对自身本能的迷惑,以及对花火原身份的深深怀疑。

    而花火原经此波折,深觉这里除了怀溯存之外,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看看吧,连个gay都信不过。

    但是想起他给她的回答,她涌动的热血就慢慢低落下来:怀溯存不过是把她当作麾下一名优秀的士兵,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他之所以抽空给她训练,也许就像前几次关注她的头发长短、命令卫奇给她特训一样,是为了今后未知的危险任务。

    然而即便是这样,想到是为了他而执行任务,她心里竟然没有了原先的那份抵触。

    比起遥遥看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能够为他做些什么不是更幸福的一件事吗?

    哦,她为什么已经想到“幸福”这个词?

    比起在一群心怀不轨的男人中疲惫挣扎,她这个被推到泥浆里打滚的女兵,能被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理解和尊重,真的算是一种幸福吧。

    回到那间宽敞极简的办公室,谷大良给怀溯存奉上一杯茶,察言观色地试探:“大人,您心情不错哦。”

    “嗯。”怀溯存并没有否定,他的心情确实不错,是以有兴致跟勤务兵小聊,“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韩笑着凑上来:“大人,今天晚上您不说话的时候,眉梢都带着笑意,我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吗?”

    两个勤务兵嘻嘻地笑:“而且,您跟女列兵谈话的时候特别温柔,我们觉得她肯定被您俘获了芳心。”

    不经然就想起馨香在鼻间撩动的那一刻,那微酥的电流再一次淌过心头,令人生出想要放纵什么的冲动。

    他心头警醒,立刻将这感觉强按下去,面色也硬了几分:“这种事不要再提,她与其他女人不同,不是想依附男人活下去的那种。你们要给予她作为勇士的尊重。”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应“是”。

    这边儿,卫奇翻了几次身,花火原终于忍不住了:“营长,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卫奇定住,皱眉:“你怎么还没睡?”

    废话,刚刚差点儿被强,而且还躺在强X未遂犯一臂之隔的地方,这女人心得有多大才能倒床就睡啊?

    趁着夜黑,她翻了个白眼,继续问:“你知道大人有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