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二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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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是被祁老夫人拽着来天门山的，在人群中听见了荣亲王府的事，便留了意，却没想到真的是贺怡芊。
贺怡芊单薄纤瘦的身姿紧紧拽着门框，脸色惨白，身边的丫鬟更是个不忠用的，傻愣着让贺怡芊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祁延霆犹豫了许久，终是走了过去，在众人面前抱起了贺怡芊。
“请大夫来！”祁延霆冷声嘱咐。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大夫才来，不敢去瞧祁延霆，低着头替贺怡芊把脉，许久才松手，面带疑惑，“这位姑娘许是两个时辰前碰了什么药物所致，药效发挥，所以才会陷入昏迷，所幸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再过两个时辰就能醒来。”
祁延霆自己病了这么多年，久病成医，一眼就看出贺怡芊有些不对劲，果然是被人算计了。
“下去吧。”
大夫很快离开了，祁延霆却陷入了沉思，抬眸冷声吩咐，“去瞧瞧大殿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祁延霆看着榻上陷入昏迷的贺怡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色莹白如玉，似是睡的不安稳，眼眸微蹙，手指还紧攥着衣袖。
祁延霆眼眸中却是闪现了隐隐的怒气。
一个多时辰后，侍卫来报，“爷，大殿上供奉的牌位被人动过手脚，寺中还有几人在散播谣言。”
祁延霆挑眉，“什么谣言？”
侍卫顿了顿，缓缓才开口，“说是荣亲王妃在天之灵惦记着奉珠公主，偏奉珠公主性子执拗不肯安排自己，这才引得荣亲王妃的鬼魂在这人世间飘荡久久不肯离开，不仅如此寺中后院有一座放生池，那里的锦鲤全都朝着一处方向游荡，也是今儿早上才有的征兆，如今寺中人大多在议论此事。”
祁延霆冷笑，“不过就是成婚罢了，搞这么多名堂来。”
迫不及待要让两个人成婚的，总共就那么几位，这是要给贺怡芊逼上不孝的名声，逼着贺怡芊出嫁了，就是闹大了，宫里那边也不好再说什么。
“爷，要不要属下去阻止……”
祁延霆闻言斜了眼侍卫，侍卫莫名背脊发凉，顿时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缩了缩脖子按照祁延霆的指示退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怡芊呜咽一声醒来，伸手揉了揉脑袋才缓缓睁开眼，乍一看祁延霆就坐在床边，吓得一激灵。
“祁……祁二爷怎么就在这里？”
闻声，祁延霆脸色缓和了些，“都不记得了么？”
贺怡芊回忆刚才发生的事，脸色微变，也不知怎么了一只脚刚迈入大殿，浑身就不舒服，就像是有人狠狠拽着自己一样，她还听说荣亲王妃的牌位摔断了。
贺怡芊环视一圈，院子里虽简单，但墙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这里应该是寺院禅房。
“荣亲王妃的牌位被人动过手脚，有人拿已故荣亲王妃做筏子，倒不至于陷害你如何，算起来四个时辰前你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才会昏迷，你临出门前见过什么人？”
祁延霆清冷如水的声音流淌在耳边，贺怡芊紧紧攥着拳，忽然指尖发现指尖有一抹细小的红痕，针眼大小，若不仔细瞧很难发现，白皙的指尖上冒出极小的血珠凝了痂。
“是舅母！”贺怡芊临出门前只见过李夫人一人，李夫人在给她千字经的时候，贺怡芊指尖一阵酥麻，当时没注意现在才发觉。
“李氏？”祁延霆猜的果然不错，“李家私底下惹出不少麻烦事，已经在南城呆不下去了，贱卖家产准备离开南城，你怎么……。”
祁延霆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不忍再责备，他又何尝不是呢，被至亲算计。
贺怡芊紧紧咬着唇，她怎么这么傻，绕来绕去还是被算计了。
“奉珠公主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祁延霆的声音软了三分，看得出来贺怡芊此刻是有些激动，“此事一出，无论是荣亲王平妃也好，亦或者太后也好，奉珠公主就没有替自己的未来想过么，继续留在荣亲王府，迟早会被算计……。”
“我的婚事究竟碍了她们什么事，为何一个个这样催着我，容不下我，到底要如何才肯罢休？”
贺怡芊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眶红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些，惊扰了丫鬟进门来瞧。
“滚出去！”祁延霆朝着丫鬟投去一抹冷冽的眼神，丫鬟身子一抖，立即扭头离开。
贺怡芊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茫然无措更多的还有气愤，愧疚地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发脾气的。”
“奉珠公主……”祁延霆倒是没计较，忽然紧盯着贺怡芊问，“若是没有人算计你，让你自己选择你会不会嫁入祁国公府？”
贺怡芊对上那一双犀利的眼眸，就像是能够看穿了自己的内心，贺怡芊的心猛然一紧。
“我……”贺怡芊摇摇头。
祁延霆也不着急，见贺怡芊紧攥着手指，指尖已经被扣出好几道月牙印子，叹息着站起身，“奉珠公主，你若嫁入祁国公府，我不会勉强你，你若要一方净土不被打搅，我也能成全你，你若要与我长厢厮守，此生必定不负你，这几日奉珠公主不如好好考虑，三日后我再来找公主，若公主无心此婚事，剩下的事我也会帮着公主解决。”
贺怡芊怔住了，眼看着祁延霆缓缓离开的背影出神。
“公主……”丫鬟立即赶来，“吓死奴婢了，祁二爷还真是可怕。”
贺怡芊抬眸看了眼丫鬟，只问，“把外面的事一五一十谁给我听。”
丫鬟点头便说了，贺怡芊没想到祁延霆会当众抱着她离开，难怪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而贺怡芊似乎也并不排斥这种接触，似乎忘了因祁延霆的举动，贺怡芊与祁延霆之间在外人眼中关系不一般，两家又在议婚，无疑不是将此事推向了一个高潮。
祁延霆回了禅房便看见祁老夫人正坐在那里等着，脸上还带着笑意，“延霆，你和奉珠公主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呐，本来母亲还有点担心，如今是没了顾忌了，奉珠公主迟早是咱们家的媳妇。”
刚才荣亲王妃牌位摔断，祁老夫人心里还有几分膈应，便立即去找大师占卜，才知这是上苍的指引，两个孩子乃是天作之合，祁老夫人高兴的不行，这么多年了祁老夫人还是头一次见祁延霆主动对一个女子这般关怀。
祁延霆挑眉，声音却是冷了不少，“母亲是不是多虑了，我之所以伸手相助，不过是多年之前受过奉珠公主的照拂罢了，母亲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坏了奉珠公主的清誉。”
祁老夫人却是不以为然，“连荣亲王妃都看不过去了，奉珠公主年纪也不小了，还要准备拖延多久，是打算让荣亲王妃到死都不安嘛？”
在祁老夫人看来，女子嘛早晚要嫁人的，之前绷着不嫁是为了慕凌宸，如今已经册封了公主，和慕凌宸成了兄妹，又何必这样作贱自己被人轻视了呢。
若不是祁延霆婚事受阻，祁老夫人还未必看得上贺怡芊。
祁延霆听着祁老夫人的话，眉头紧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干脆任由祁老夫人想去。
就在此时，祁延霆的贴身侍卫压低了声音，“二爷，奉珠公主刚才带着丫鬟离开了天山寺，属下瞧是朝着南城赶去了。”
祁延霆眉头拧的能打结，还真是一个固执的女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赶回南城。
“出什么事情了？”祁老夫人一头雾水地问。
“南城有些棘手的事，母亲，儿子先回去了。”
祁延霆想了想还是离开了天山寺，生怕贺怡芊受了委屈，祁老夫人拦都拦不住，望着祁延霆的背影一个劲的叹息。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祁延霆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贺怡芊的马车进了南城，只好一路跟随，眼看着贺怡芊下了马车，直径迈入荣亲王府，这时天色已经渐黑了。
府上众人见了贺怡芊十分惊讶，不是今儿早上才离开的么，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府上。
贺怡芊直接去找李夫人却扑了个空，不听劝阻又去了一趟荣亲王平妃处，许是贺怡芊出现的太过突然，连丫鬟都来不及通知，就这么直接出现了。
“公主……平妃还在休息呢，您不能进去。”丫鬟拦住了贺怡芊，贺怡芊一把拨开了丫鬟，“让开！”
丫鬟拦都拦不住，眼看着贺怡芊进去了，门外的墨菊见到贺怡芊吓了一跳，“公……。公主？”
真是活见鬼了，贺怡芊怎么回来了？
贺怡芊见到了墨菊，就知道李夫人也在里面，脸色倏然一冷，推开了墨菊，直接闯入了房中。
桌子上摆着上等的酒席，李夫人和荣亲王平妃谈笑风生，哪还有平日里半点剑拔弩张的模样。
“平妃放心吧，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这次她嫁也得嫁，不嫁还得嫁，绝不会耽搁二姑娘出嫁。”
李夫人打了个酒嗝，真是庆幸自己想了这一个好办法，让贺怡芊成了众矢之的。
荣亲王平妃刚要开口，就看见了贺怡芊冷着一张脸站在门槛上，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
“奉珠，你怎么回来了？”
李夫人笑了笑，“那丫头早上刚走，怎么可能回来，奉……。奉珠？”
李夫人顺着视线看去就顿住了，惊讶之余还有些心虚，酒顿时醒了一半，揉了揉眼睛，果然是贺怡芊，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要去抓贺怡芊的胳膊。
“真是你，奉珠，你怎么会回来了，你别误会，舅母……”李夫人绞尽脑汁在思索，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解释。
贺怡芊抽回手臂，居高临下看着李夫人，“舅母，荣亲王府的酒可好喝？”
李夫人对上贺怡芊冰冷的眼眸，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剩下的酒意顿时清醒了。
“奉珠，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贺怡芊浅笑也不着急了，“我听着呢。”
李夫人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干脆看向了荣亲王平妃，荣亲王平妃先是瞪了眼丫鬟，才缓缓站起身，“你舅母马上要离开南城了，我这个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别多想，仅此而已。”
“是啊是啊，实在是盛情难却，加上喝多了酒便一时糊涂，忘了分寸，倒是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李夫人立即附和了荣亲王平妃的话，腰杆子直了些，不再心虚。
“我来……”贺怡芊缓缓迈入屋子里，嘴角挂着笑意，“自然是为了看你们如何庆祝计划成功的。”
祁延霆是被祁老夫人拽着来天门山的，在人群中听见了荣亲王府的事，便留了意，却没想到真的是贺怡芊。
贺怡芊单薄纤瘦的身姿紧紧拽着门框，脸色惨白，身边的丫鬟更是个不忠用的，傻愣着让贺怡芊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祁延霆犹豫了许久，终是走了过去，在众人面前抱起了贺怡芊。
“请大夫来！”祁延霆冷声嘱咐。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大夫才来，不敢去瞧祁延霆，低着头替贺怡芊把脉，许久才松手，面带疑惑，“这位姑娘许是两个时辰前碰了什么药物所致，药效发挥，所以才会陷入昏迷，所幸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再过两个时辰就能醒来。”
祁延霆自己病了这么多年，久病成医，一眼就看出贺怡芊有些不对劲，果然是被人算计了。
“下去吧。”
大夫很快离开了，祁延霆却陷入了沉思，抬眸冷声吩咐，“去瞧瞧大殿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
祁延霆看着榻上陷入昏迷的贺怡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色莹白如玉，似是睡的不安稳，眼眸微蹙，手指还紧攥着衣袖。
祁延霆眼眸中却是闪现了隐隐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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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挑眉，“什么谣言？”
侍卫顿了顿，缓缓才开口，“说是荣亲王妃在天之灵惦记着奉珠公主，偏奉珠公主性子执拗不肯安排自己，这才引得荣亲王妃的鬼魂在这人世间飘荡久久不肯离开，不仅如此寺中后院有一座放生池，那里的锦鲤全都朝着一处方向游荡，也是今儿早上才有的征兆，如今寺中人大多在议论此事。”
祁延霆冷笑，“不过就是成婚罢了，搞这么多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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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闻言斜了眼侍卫，侍卫莫名背脊发凉，顿时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缩了缩脖子按照祁延霆的指示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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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二爷怎么就在这里？”
闻声，祁延霆脸色缓和了些，“都不记得了么？”
贺怡芊回忆刚才发生的事，脸色微变，也不知怎么了一只脚刚迈入大殿，浑身就不舒服，就像是有人狠狠拽着自己一样，她还听说荣亲王妃的牌位摔断了。
贺怡芊环视一圈，院子里虽简单，但墙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禅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这里应该是寺院禅房。
“荣亲王妃的牌位被人动过手脚，有人拿已故荣亲王妃做筏子，倒不至于陷害你如何，算起来四个时辰前你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才会昏迷，你临出门前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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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回了禅房便看见祁老夫人正坐在那里等着，脸上还带着笑意，“延霆，你和奉珠公主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呐，本来母亲还有点担心，如今是没了顾忌了，奉珠公主迟早是咱们家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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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挑眉，声音却是冷了不少，“母亲是不是多虑了，我之所以伸手相助，不过是多年之前受过奉珠公主的照拂罢了，母亲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坏了奉珠公主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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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听着祁老夫人的话，眉头紧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干脆任由祁老夫人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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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情了？”祁老夫人一头雾水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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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霆想了想还是离开了天山寺，生怕贺怡芊受了委屈，祁老夫人拦都拦不住，望着祁延霆的背影一个劲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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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拦都拦不住，眼看着贺怡芊进去了，门外的墨菊见到贺怡芊吓了一跳，“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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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怡芊见到了墨菊，就知道李夫人也在里面，脸色倏然一冷，推开了墨菊，直接闯入了房中。
桌子上摆着上等的酒席，李夫人和荣亲王平妃谈笑风生，哪还有平日里半点剑拔弩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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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打了个酒嗝，真是庆幸自己想了这一个好办法，让贺怡芊成了众矢之的。
荣亲王平妃刚要开口，就看见了贺怡芊冷着一张脸站在门槛上，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了。
“奉珠，你怎么回来了？”
李夫人笑了笑，“那丫头早上刚走，怎么可能回来，奉……。奉珠？”
李夫人顺着视线看去就顿住了，惊讶之余还有些心虚，酒顿时醒了一半，揉了揉眼睛，果然是贺怡芊，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要去抓贺怡芊的胳膊。
“真是你，奉珠，你怎么会回来了，你别误会，舅母……”李夫人绞尽脑汁在思索，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解释。
贺怡芊抽回手臂，居高临下看着李夫人，“舅母，荣亲王府的酒可好喝？”
李夫人对上贺怡芊冰冷的眼眸，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剩下的酒意顿时清醒了。
“奉珠，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贺怡芊浅笑也不着急了，“我听着呢。”
李夫人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干脆看向了荣亲王平妃，荣亲王平妃先是瞪了眼丫鬟，才缓缓站起身，“你舅母马上要离开南城了，我这个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别多想，仅此而已。”
“是啊是啊，实在是盛情难却，加上喝多了酒便一时糊涂，忘了分寸，倒是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李夫人立即附和了荣亲王平妃的话，腰杆子直了些，不再心虚。
“我来……”贺怡芊缓缓迈入屋子里，嘴角挂着笑意，“自然是为了看你们如何庆祝计划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