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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时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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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被带走。

    苏千墨重伤昏迷,即刻送往医院。

    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可他是O型血,这型血向来短缺,医院没有足够的血源。

    距离市区,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即便送过来,只怕人已经没了。

    安然是A型,血型不适合,沈如风血型是AB,也不适合。

    眼看着时间流逝,苏千墨愈发危险,害怕他出事的安然,急的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她去哪里找O型血的人?

    “不如,我去试试吧?”杨子珊安抚说,“说不定我和表哥的血型是一样的呢,安姐姐,你千万不要着急。”

    “好。”但凡有机会,安然都要尝试。

    护士正要带杨子珊去验血,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吸引去他们的目光,“医生,我是O型血。”

    回头,安宇站在走廊处。

    安宇?

    眼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安然欣喜之下,又有些困惑,“安宇,你说你是O型血?”

    没道理啊,父亲是A,覃芬也是AB,怎么也不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

    “是。”

    似乎知道安然在想什么,安宇叹了口气,“救人要紧,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

    没错。

    救人要紧。

    安然点着头。

    随后,医生带着安宇进入手术室……

    焦急的等待,内心的恐惧,在在此时此刻,完全是一种煎熬。

    “安然姐,别担心,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杨子珊走过来轻声抚慰,虽然安然一直站在一边的角落,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情,可她能感觉到,安然此时此刻的害怕和无助。

    “嗯。我没事。”安然扯了扯唇角,看时间也不早了,还有沈如风也受了伤,便让他们先去附近找个旅馆休息。

    但这都被他们拒绝。

    杨子珊说:“安姐姐,我们一起等表哥出来,好吗?”

    沈如风也说了句:“是啊,安然,不用担心我们。”

    见他们坚持,安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今,她没有太多的心情去管其他事情,只希望苏千墨能平安无事。

    否则,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十分钟后。

    手术室的灯终于在进行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手术后,终于暗下。

    嘭……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率先走了出来。

    三人急忙迎上去,安然有些紧张:“医生,手术结果怎么样?”

    医生一边取下一次性手套,一边摘下口罩,在安然紧绷的情绪下,说出令人轻松的答案,“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等麻药过了,就能去看他。”

    嗡的一声,仿佛身上紧绷的弦断裂,安然瞬间落下了心中大石,一股喜悦油然而生。

    没事。

    他没事……

    “太好了,表哥没事。”杨子珊欢呼,紧紧地抱着沈如风。

    安然落下心头大石。

    是啊,真的很好。

    他能没事,对她而言就是天大的喜讯。

    护士推着苏千墨从手术室出来,转入病房,随后,安宇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姐弟的目光聚焦在一起,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心情。

    安然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问题。

    经过一番说服,杨子珊和沈如风到附近的旅馆开了一间房休息,安然则留在医生守着苏千墨。

    本来沈如风提议自己留下,但被安然拒绝。最后他也只能妥协。

    进去看了眼还在沉睡的苏千墨,安然为他盖好被子,从病房里出来。

    安宇在病房外等候。

    “安然姐,我……”

    安然抬手打断他的话,“安宇,你什么都不用说。”

    “可是……”

    安宇皱眉,其实他也是才知道不久,在收拾妈妈遗物的时候,在她的日记本里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让他不愿意去面对。

    因为无论是隐瞒,还是公开,这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安然想的,如他一般。

    看着他,她目光真诚,“安宇,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好姐弟。”

    “安然姐。”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安宇心中感动,突然一把将安然抱住。

    他以为安然会生气,会恨不得跟他脱离关系,没想到……

    他真的很意外。

    “佩佩的事情,以后你多上点心,今天她能跟刘晨他们合作,他日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回来复仇,不管如何,这对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你尽快找到她,把她带回来。”安然说着,安宇点着头。

    人是他放走的,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到。

    看着安宇,安然有些想对他说的话,突然犹豫了。

    也许,在这个时候,不适合说那些,以免他更加难过,于是,只是说了句:“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或许我们现在对她的保护,实际上是害了她,安宇,不要怪我狠,我认为,佩佩应该在一个地方,好好地反省。”

    言下之意,安宇很明白。

    他知道安然已经决定要把佩佩送进监狱。

    可是……

    作为佩佩的哥哥,他真的不忍心。

    “安然姐,无法再商量了吗?”安宇试图为佩佩求情,尽管知道忌讳渺茫。

    安然陷入沉默。

    这些沉默,对他而言,更加可怕。

    因为,唯有失望,才会让一个人这样沉默下去。

    “安宇,如果她真的想改,不会执迷不悟到现在。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说完这些话,安然转身,进入病房。

    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安宇久久没有离去。

    可是,他更加没勇气推开那一扇对他而言,是那么沉重,充满了无奈的门。

    旅馆。

    沈氏夫妇还没有入睡,还在担心医院里的苏千墨。

    沈如风手臂受了伤,但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已经为他包扎了伤口,没什么大碍。

    此时,杨子珊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

    “老公,你说安姐姐一个人在那边怕不怕?”她说着,有些担心安然。

    她会担心么?

    从出事到现在,她总是表现地那么淡然。

    也许,这个女人心里怕的要命,却偏偏,不愿意把软弱表现出来。

    沈如风勾了勾唇,“为了爱情的女人,也许天不怕地不怕。”

    说出这句话,他想起了怀里小小的女人,把人家耳朵都咬下来的那一幕。

    虽然很残忍,可这个女人这么做,却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

    想到她对自己的保护,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力度。

    “老公,其实想想今晚的事情,我会害怕。”她仰着小脸,一手抱着他纤细的腰身,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现在才怕?”

    沈如风想笑,却又觉得很温暖,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点着头,又让他很心疼,“别怕,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还有,我一定会保护你。”

    “谢谢老公。”

    杨子珊紧紧地抱着他,脸上的笑,笑得很甜很甜。

    她也累了,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越来越沉,沈如风冷峻的五官渐渐变得柔和,搂着她肩头的手,一下下,十分有节奏地拍着,哄她入睡。

    夜,已深。

    虽然累了,安然却不敢入睡,害怕他醒来的时候自己没发觉。

    窗外的月光,似乎要比市内的皎洁一些。

    安然倒了一杯温水,站在窗边,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的夜景。

    心底,百味参杂。

    有些回忆,你刻意埋藏,可有时候,它们就像一只猛兽,冲出枷锁,让你不得不去面对。

    苏千墨三番两次为她几乎丢了性命,而这一份爱,让她再也无法不去接受。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接纳这个人,过去的一切,只希望能像云烟消失,就算再刻骨铭心,也一点点消退,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去。

    静谧的病房,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

    安静的可怕。

    回头,他药效仍然未过,还在沉睡。

    那一张俊美的脸,此时像是褪去了颜色的画作,少了平日里的冷冽,多了一丝阴柔。

    安然勾唇一笑,幸福的眉眼转移,重新放回那夜空之中。

    不知过了多少秒,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动静。

    安然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屏息聆听,身后,发来一声闷哼。

    她大喜,猛地回头,果真看到苏千墨已经醒来,此时正睁着那双幽深的眸子看着自己。

    “你醒了。”安然快步走过去,欣喜若狂。

    苏千墨看起来有些虚弱,唇瓣一片雪白,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可是声音沙哑,安然听不真切。

    “我给你倒一杯水。”

    安然连忙转身,为他到了一杯温水,随后把病床调高,悉心喂他。

    “怎么样?”

    他喝了几口,唇瓣恢复了一些水嫩,等安然放开水杯,他握着她的手,第一句话却是:“你没事吧?”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沙子里磨过。

    安然鼻子一酸,瞬间红了眼圈。

    他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醒来却只惦记着她有没有事。

    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眼泪忍不住,大粒大粒地往下掉,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苦相,连忙转过身去。

    见她哭了,苏千墨更着急,伸手去拉他,却忘了自己胸口有伤,这一动又扯裂了伤口。

    “嗯……”

    他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安然忙转过来,看他胸口又溢出血来,紧张的什么眼泪都收了,“你有伤,别随便乱动。”

    扶他躺好,安然准备按铃叫医生,却被他另一只手制止,“不用,我没事。我……刚才只是想帮你擦眼泪。”

    他说着,漆黑的眼一片纯真,根本不似往日霸道又****的苏千墨。

    安然愣了好一会。

    突然很讨厌他事事关心自己,总为自己操劳的他。

    “去鬼门关走一趟,完全丢了本性么?这个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你。”

    “我说过,有这样的我,只因为那个人是你。”苏千墨一笑,薄唇干裂,却尽显温柔。

    安然觉得,再听他说下去,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一定又会出来。

    “好了,刚醒来不要说那么多话,快休息吧。”安然抽开手,不动声色地敛去脸上的异样。

    她以为他不会看见,可却听见他说:“想我好好休息,那就不要偷偷抹眼泪,不然我睡也会无法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