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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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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不散也避不开就是心魔,短暂的惊恐过后,我当即反应了过来,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心无旁念,感受着来自空旷山野的清新。

    呼!

    风过不留痕,明晃晃的斧刃并没有砍伤我,而是如同蒸气一般散了,四周回归于平静,隐约听到风声猎猎。

    再次睁开双眼,一切都消失了,只见粟粟还在一个人胡乱的挣扎着,宣泄的能量搅动的风声呼呼。

    见状,我急忙对粟粟喊道:“是心魔,一切皆是虚幻!”

    粟粟怔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只见一股清风撩起她的发丝,飘摇着落下,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而后粟粟睁开双眸,异样的看了我一眼,我和她点头,而后,我俩飞向前方。

    来到山脚下,我和粟粟直接僵在了当场,布在洞口的结界给人破了。

    短暂失神,我俩急忙冲了进去,山洞内空空如也,四下张望,根本就没有发现小可和慕白的身影,石壁上给人挂了一块黄布,上面写着血字,走近一瞧:来龙虎山悬棺尸海救人!

    我和粟粟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说话,粟粟的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我急忙安慰道:“粟粟你别急,既然留下这张布条让我们去救,也就说明,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小可和慕白他们,而是你我,那他们就一定不会有事。”

    粟粟叹了口气说:“但愿吧,能成功布施蕲黄天阵,修为不低,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他们布下这个天阵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根本阵困不住你我,再说了,如果真被困在里面,又如何去救人?”

    我想了一下,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于是摇了摇头问道:“你能认出这阵法是蕲黄四十八天阵中的哪一阵吗?”

    粟粟摇头:“我如果清楚,就不会被心魔所困了。”

    我的内心有些忐忑,说:“我就怕,这阵法除了心魔之外,还有其他作用,毕竟这蕲黄天阵的威力,我可是领教过好几次了。”

    粟粟点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商议很久,都没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事关小可与慕白的身家性命,看来是免不了要去一趟龙虎山的悬棺尸海了。

    只是,一想起这悬棺尸海,我就激动的心跳加速,按理说,以我现在五星问道的修为与心性,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心潮澎湃的。

    看来,在潜意识里,我还是把这件事情看的很重的,完成轩辕朗逸交代给我的事情虽然也是一部分愿意,还有就是,也非常向往这四个圣地的宝藏与秘密。

    出了山洞,天色已经很晚了,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知了的叫声,踏草而行,俩人都比较沉闷,走出才没多远,就看到一只流光水花的黄鼠狼在月下蹿行。

    这个样子的黄鼠狼,多半已经修成了人形,成了妖精,它的样子非常着急,出于好奇,我们就跟了上去,以我们现在的修为,当然,它是不可能发现我们的。

    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们来到了山下的一个村庄,进村前,那黄鼠狼昂起脑袋,眼珠子泛着亮光,四下里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跟来后,才加快速度,哧溜的一下钻进了村子里。

    我和粟粟站在远处,认真的观察着这个村子,却并没有急着进去。

    月光下,这个村子看起来灰蒙蒙的,像是镀上了一层阴霾,细看之下有些惨白。

    良久,我说:“这村子看起来很不正常。”

    粟粟点头,说:“看起来有种阎王娶妻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然后眼珠子一转问道:“有没有兴趣就去瞧瞧?”

    我问:“会惹麻烦吗?”

    粟粟被我逗笑了,问道:“你说呢?”

    我一时有些尴尬:“会……会吧。”

    “那不得了,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怕麻烦?”说着,粟粟已经向村子里跑了过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然后追了上去。

    进了村子,就感觉一股混合着泥土的凉气迎面就扑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四下瞅瞅,灰蒙蒙的天,四周的房屋上都插着一杆杆素白的旗子,迎风抖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青石街道空旷,看不见一个人影,我和粟粟蒙头走着,脚下无声,静的令人发指。

    哐!

    一阵大风刮开了一扇房门,安静如斯,忽然发出的声响,吓了我们一跳,我和粟粟几乎同时向那扇门看了过去。

    屋子里腾出了白气,飘荡在路面上,阻隔了前方的视线,我和粟粟只是默契的对视一眼,便做出了决定,相继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听的咕嘟咕嘟水花翻滚的声音,屋子里弥漫着白气,隐约可以嗅到一些血腥味,这样的白气,按理说,是阻隔不了我们问道境修为的术士,但怪异的是,我和粟粟竟然像普通人似的,硬是在这屋子里,难以看清事物,于是我挥手生出一股劲风,将这些白气席卷着都冲荡了出去。

    白雾一散,眼前就立马清晰了,隔着窗户有一个灶台,灶下没烧柴,却蒸着几屉蒸笼,冒着滚滚的白气。

    粟粟艺高人胆大,先我一步走到灶台旁,伸手就掀开了蒸笼,接着,腾起了一股带着淡淡红色的白气。

    粟粟低头一看,脸色顿变,呢喃道:“不好,真的是阎王娶妻,是血馒头。”

    血馒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往蒸笼里一瞧,脸色巨变,心跳都加快了。

    蒸笼里蒸着心肝肺,和一些断指,粟粟掀开蒸笼,大铁锅里放满了死不瞑目的人头,原来血馒头就是蒸人头,这些人头已经被蒸的通红,但是眼睛却瞪的很大,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应该都是女人,别提多恶心了。

    这些人就是死,眼睛都合不上,可见其死的有多冤屈,水花翻滚,竟然腾出了一丝丝的黑气。

    人死魂飞,残缺的脑袋携带不了魂,更无法附着怨气,即便如此,还是汇聚凝实成了清晰可见的黑色怨气。

    可想这些人死之前的怨念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