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 > 186、【遇见最美的花--壹】

186、【遇见最美的花--壹】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186、【遇见最美的花--壹】

    他姓薄,名寒生,在冬天最冷的那一天所生。

    爷爷给他起了一个字,叫做,宴长.

    薄宴长。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弟弟,叫宴白。

    那是他的爸爸和姑姑生的孩子。

    他虽然小,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道。

    他喜欢姑姑,姑姑对他很好,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眉目弯起来,说话的嗓音,柔柔的。

    姑姑长的很美,他很喜欢和姑姑在一起,但是,他和姑姑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因为,妈妈会不高兴。

    虽然,妈妈每天都和爸爸吵架,而且每天对自己都冷冷淡淡的,但是他是自己的妈妈,所以,薄寒生还是很喜欢他的妈妈。

    妈妈不让他去见姑姑,他就偷偷的去。

    每次,见到姑姑,姑姑都会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零食,但是姑姑给的,他都会很喜欢,他会都放进卧室的一个盒子里。

    但是,有一天被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发现了,然后告诉了妈妈,妈妈很生气,把他藏着的零食都扔了,还把他关进卧室,他两天都没有出来。

    当天晚上,他发了烧,爷爷来了,把妈妈骂了一顿,然后将他抱起来送到了医院。

    他一边输液一边睡着了,半夜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着脸,他醒了,看见的是姑姑。

    很多人说,姑姑是典型的东方美女,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是觉得,姑姑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说话的时候,嗓音永远是轻轻柔柔的。

    他很羡慕他的那个弟弟,叫做宴白的弟弟。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弟弟不姓薄,姓秦。

    姑姑离开薄家之后,他就很少见到姑姑,所以这次,他特别高兴,他从来不喜欢被人抱着,但是,他很喜欢姑姑。

    那晚,姑姑抱着他,哄着他睡觉,姑姑说,“我得走了,你记得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以后啊,我们可能就见不到了。”

    那一年他五岁,他对秦端眉的记忆就止于这里。

    …………

    他九岁的时候,沈轻梅领着他,来到了一个叫做秦家楼的小村。

    这几天是雨季,刚刚下完雨,乡村的小路泥泞,他被沈轻梅的领着,往村子里面走着。

    他并不喜欢沈轻梅拉着他的手,这个亲昵的动作,所以他趁着她抬手抚发丝的动作,将手拿开。

    因为,在他极少的记忆里,他的妈妈对他并不是很好,很冷淡,对他好的只有他的姑姑,他对秦端眉,仅仅是局限于,她是他妈妈。

    沈轻梅低头看他,“妈妈带你来这里玩会,你天天待在家里,这里多好,空气多么清新,自然。”

    他点着头,很小的年纪,但是眉目沉星俊雅,“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爷爷和爸爸还在家里。”

    “等会吧,再玩一会。”

    到了中午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雨丝很小,落在他身上,他想找个地方躲雨,但是看着沈轻梅站在雨里,温笑着看着他。

    看着沈轻梅的笑,他皱着眉,“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沈轻梅没有动,而是隔着雨幕,看着他,指了指他身后的凉亭,“你先去那边坐着,我去买把伞。”

    他点头,转身跑了几步,来到凉亭。

    他站在凉亭里面,隔着细细雨幕,看着沈轻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

    他坐在凉亭里,等了很久。

    虽然是夏天,但是下着细雨,还是有些冷意。

    他站起来望着沈轻梅离开的方向,目光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淡。

    从中午等到天色渐渐地暗了,沈轻梅还是没有回来,他有些饿了。

    他有想去找沈轻梅,但是雨却下的大了起来。

    一抹娇小的身影,双手挡在头顶,快速的跑进凉亭里。

    女孩大约四五岁,扎着细细的小辫子,的脸上挂着雨水,一双眼睛像是星湖一般。

    女孩的身影小小的,她的肩膀上背着书包,书包很重,她背的有些吃力,皱着清秀细细的眉,开始倒腾着书包袋子。

    他伸手,托了一下她的书包。

    果然,很沉。

    “谢谢你呀。”女孩笑起来,发丝很黑,粘在落着雨水的脸上,眉眼弯弯,月牙一般。

    女孩的声音很脆,带着童音,落在他耳朵里像是银铃晃着一般好听。

    “小哥哥,你饿了吗,我有饼干。”

    小女孩将大大的书包放下,开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有饼干,矿泉水,有镜子,还有面包,很多东西。

    他当时想,难怪这么沉,他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影,背着多,不累吗,别压着她。

    女孩把饼干分给他,里面有三块,她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两块都给他。

    “小哥哥,给你吃这个,这个特别好吃,是我妈妈给我做的。”

    他从来没吃过妈妈做的东西,也只有姑姑给他做过,但是自从他四岁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偷偷问爸爸。

    爸爸终日酗酒,看了他一眼,便再没了话。

    爷爷告诉他,姑姑去了澜城,不会回来了。

    姑姑做的东西很好吃,他每次都舍不得多吃,因为都吃了就没了,他要留着,慢慢的吃。

    夜色慢慢的深了,有凉风。

    小女孩的眼睛,明亮如焰,手很小很软,拿着一块饼干,他接过,并没有吃,只是握在手心里。

    “小哥哥,你叫名字呀。”

    “我叫宴长。”

    在他六岁的时候,爷爷将那把枪放在他的手心里,他七岁那年,那个叫做景叔的人,带着他,来到一处温馨的小院,院里灯火明亮,很暖。

    隐约听见里面男子高兴的嗓音。

    然后,景叔单手抱着他,对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剩下的,就是枪声混合着一片尖叫声,求饶声。

    温馨的小院,最后只剩下一片血流。

    从六岁那年之后,他就没有了本该有的天真时光,剩下的全在枪流和各种训练之中度过,小心谨慎,冷静,这些词,从那一天起,就一直附着在他的生活里。

    所以,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起他的名字。

    他只对这个女孩说了自己的字,宴长。

    女孩笑着,格外的好看,他看着她唇角还沾着饼干的碎沫,伸手给她拂了拂,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女孩的唇瓣。

    柔软细腻的像花朵,他的指间,像是被一股火流灼到一般,快速的收回。

    他垂眸,“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女孩嘴里嚼着饼干,嘟着粉嫩的唇瓣,说话不清楚,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咽下口里的饼干,“我给忘了……”

    还有人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他笑了笑,像长辈一样摸着她的发丝,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哥哥,我困了。”

    她真的困了,眼皮沉沉的睁不开,扯着他的手开始往他的怀里钻,他只好抱着她。

    怀中小女孩的身体,软软的,还有淡淡的奶香气。

    他有些不自在,想放开她,将她放到凉亭的椅子上,但是看着她睡得这么熟,唇瓣微微的嘟着,睫毛长长卷卷的,白嫩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他又不想放下了。

    夏夜的风微凉,尤其是在雨后,带着雨丝的温度。

    落在他身上,他看着她发丝上还有水珠,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拿出手帕给她擦着,然后怕风吹着她,将她抱紧了。

    然后,倚在柱子上,慢慢的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声音传过来。

    “小姐,小姐,你在哪?”

    他醒了,想要腾出一只手揉揉眼睛,发现手麻了,小女孩睡得依然香甜,他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笑了笑。

    声音渐渐的近点了。

    他想,应该是来找她的。

    她这么小,一个人跑出来,家人一定着急了,他就微微提高了嗓音,“在这里。”

    那个人走来,看着他抱在怀里的女孩,明显的舒了一口气,那人将小女孩从他怀里抱起来,对他说,“谢谢。”

    小女孩醒了,趴在那个黑衣人的肩膀上,揉着眼睛看着他,“小哥哥,我要回家了。”

    女孩温软带着奶香的身体离开他,让他一怔,怀里只剩下凉凉的空气。

    他站起身,惦着脚尖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快回家吧,好好睡觉,晚安。”

    “就是晚安。”小女孩本来朦胧的睡眼猛地睁开,拍着手高兴的笑,重复的说,“就是晚安。”

    他刚刚想问,什么晚安,但是那个黑衣人已经抱着小女孩离开了。

    在那个雨夜,他没有等来沈轻梅。

    靠着小女孩给他的食物,淡漠平静的在凉亭坐了一夜。

    ……………

    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姓秦。

    在他十三岁的时候,被秦振珂收养。

    自此,他姓秦,名铮。

    秦铮。

    他不想提起关于他十三岁之前的生活,那是一场让人心悸的梦靥。

    姓秦的这户人家,家里有个女孩,比他小三岁。

    这户人家,在秦家楼算是一户家境不错的人家,家里起的是二层洋楼,所以,那个他名义上的妹妹,秦然,自然是这个家里的公主。

    不过,这个叫做秦然的女孩,却是一个假小子。

    “喂,等会,我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可得帮我。”

    那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

    十二岁的秦然打扮的完全是一副男孩子的样子,短短的头发,穿着牛仔外套,破洞的牛仔裤,耳朵上带了七八个明晃晃,十分老成的拍着身边,身形清俊如松的那个男子的肩膀。

    秦铮推着单车,将她的手拍开,然后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推着车往前走。

    十五岁的少年远比一个十而岁的少女要高出很多,他的眉目生的极为俊朗,目若清潭流波,五官深刻,在秦家楼这个小地方,还有学校,有不少女生,给秦然送着东西,然后套着秦然的话。

    面红心跳的打听着,关于秦铮的事情。

    秦然来者不拒,不过,散播的都是假消息,因为秦然也不知道,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挠了挠很短的头发,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各种零食,到底是压制不住心底的诱惑,眼底冒着星光的开始瞎掰着。

    然后看着那些学姐满意的离开,她开始独自享用这些零食。

    她放了学回家,一向是秦铮在学校门口推着车等着她。

    她将零食全部塞进书包里,然后冲出教室。

    秦铮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车子没气了,我给你钱,你做公交回去吧。”

    秦然一挥手,豪气万千的往前走,“不用,我跟你一块走回去。”

    她走在前面,走路的姿势格外潇洒,梁山好汉一般,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秦然背着的书包,鼓鼓的,走路的时候,随着她步伐,隐隐的听见里面塑料纸摩擦的声音。

    秦铮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眉目清远,推着车,一直到晚上才走回家。

    他刚刚把车放好,就听见秦振珂沉怒的嗓音。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的头发,你这衣服,你这走路是什么姿势。”

    然后,就听见,娇俏的女声边多便哀求的嗓音。

    “唉,爸,我错了,哎呦,你别打了。”秦然猫着腰躲着,然后躲到谢珺身后,“妈。你看看我爸,他要打死我啊,哎呦,你看看我的胳膊,都青了……”

    秦然的声音,又夸张又大,嗓门大的,几乎隔壁都听见了。

    谢珺将秦然护到身后,瞪着秦振珂,“这是咱女儿,有你这么打的吗?你看看把小然手给打的。”

    秦铮看着自行车上的车胎被玻璃扎了一个洞,然后低头修着,修长的手指才开始溢满月华的院子里,格外的细致好看。

    秦然一下子从谢珺的身后跳到他面前,蹲下身,“扎成这样,还能修啊,你明天帮我打一架,我让我爸给你买辆新的。”

    他的自行车确实很旧了,但是一直没换。

    秦铮淡淡抬眸,嗓音淡凉,“反正我放学的时候,可以赶公交,这辆车,也就是带着你。”秦铮站起身,舀了一勺水,洗着手,“你也可以选择,以后,就这么走回来。”

    “喂。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啊,我可是你妹妹啊。”

    秦铮洗完手,不看她一眼,站起身,往房间里面走,谢珺和秦振珂依然争执着,秦然跟在他身后,“我听说,你打架特别好,你就帮帮我啊。”

    清俊的少年停下脚步,“听说,听谁说?”

    “这个……”秦然挠着原本就很短的头发,“就是听别人说啊……”

    在院子里还在和谢珺争执怎么教育女儿的秦振珂敏锐的捕捉到‘打架’这两个字眼,立刻大步走到秦然身边,“什么打架,好啊你,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架。”

    “我没有。”秦然喊冤,看见秦振珂越老越生气的样子,心生一计,伸手指着秦铮,“是他打架的,是他,不是我。”

    每次,秦振珂吵她的时候,他都嫁祸给他。

    “我他妈的就知道是你在带坏我女儿,一开始就不应该收养你这么个东西。”秦振珂一把抓起身边能抓的东西,往秦铮身上掷去。

    打在他肩膀上的是一个盛着水果的托盘,砸在人身上,并不怎么疼。

    秦铮动也没动,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秦然没想到秦振珂能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有些后怕又有点后悔,看着秦铮冷冷淡淡的样子,她更加觉得有些愧疚。

    秦然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爸,不是哥,他没打架,是我……”

    秦然不怎么喊他哥哥,因为秦阵珂不然,秦振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禁了声。

    谢珺听到声音,走过来挡在秦铮身前,看着秦振珂,“你是怎么回事,小铮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咱女儿什么样你还不知道,撒泼刷皮的,你是怎么说话的,是我要收养小铮,我就要养这他,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家你可以走啊,我一个人照样可以撑起这个家。”

    谢珺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了。

    秦铮抬手,在空气里顿了一下,落在谢珺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谢姨,是我不好,你和叔叔也别吵了,小然还没吃饭,让她先吃饭吧。我去做题了。”

    他说完,视线在秦然身上停留一秒,就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振珂看着紧闭的房门,冷哼一声,“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谢珺瞪着他,“你少说两句吧。”然后,她对秦然说,“你快去厨房,把饭吃了,还热着呢。”

    秦然点头,走进自己的房间将书包放下,这才去厨房吃饭。

    客厅里。

    “什么叫我少说两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来的,那种肮脏的地方,亏你还要收养他,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

    “秦振珂,不准你这么说他,从他上学到现在,除了学费,没问过咱们要过一分钱,学习成绩永远都是第一名,我给钱他不要……他才十五岁…”

    “你给他钱,老子辛辛苦苦的挣的钱你还敢给他,他不要,谁知道他是不是去卖的,毕竟现在有钱人都好这一口,他不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老子给他一口饭吃已经不错了!”

    “你住口,你的钱,你要是没娶我,你当年不还是穷光蛋一个,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房间里。

    清俊的少年听着从门外传来的争吵,淡淡的闭了闭眼睛,室内,灯光薄亮,少年的五官斯文隽刻,冷如雕塑。

    他握着笔的手指,苍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