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功德值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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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任务后面，是一个网页链接，东方岳的强迫症此刻又犯了，手指不听使唤的戳向了链接，一个独立的页面立刻弹了出来。
【本周任务！】
【1、完成交接工作，配合地府网络化办公工作，已完成！】
【2、地府微信系统测试使用，分配任务随机，请在本周内前往仙养市桃山路大别山公寓1栋2单元3楼303抓捕潜逃的阴魂王大牛，未完成！】
东方岳躺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点姿势，切了一声，关了微信，这种东西，虽然比‘是男人就得看’‘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之类的标题党有新意，但对于他这个老网虫来说，还是毛毛雨，根本就不会上当。
接下来的几天，手机仍然无法下载任何软件，东方岳每天只能看看微信的朋友圈，逗逗一些卖面膜、香皂的微商度日，这让和他一起开黑的小胖子很不愉快。
他也抽空去维修店试过，但人家检查来检查去，甚至刷机都试过了，根本解决不了，最后的最后，只能换手机。
但他的家庭和胖子不同，胖子老爹是开黑煤窑的，妥妥的暴发户，他老爹是下煤窑的，一个开，一个下，收入可就差到天上去了。
就这999的智能机，还是他老爹当初淘汰下来的，要是再换个手机，除非他能考上本科，不然起码三四年内都免谈。
周末下晚自习后，回到家洗过脸吃过饭，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东方岳又打开了手机的微信，没办法，现在也就微信能玩。
朋友圈他这几天都刷吐了，除了微商之外，就是一些土豪同学炫富或者学霸炫成绩的。
所以实在没办法，为了有个良好的睡眠，他又点进了【地府微信代理人】群里去了。
1号：本周任务已完成！
2号：同上，求红包！
3号：同上！
……
东方岳看着这些人聊的太干，还真想给群里发点刺激的，奈何相册都被清空了，连斗图都斗不了，叹了口气，默默的关了群，又去公众号看了看，公众号还是那样子，下面的菜单也都是灰色不能点击的。
迷迷糊糊的，就在他准备睡过去的时候，叮咚，微信消息响了。
他神经质的拿起来一看。
【上周工作统计，666号代理人未完成工作，功德值减1！】
【本周工作安排：】
【1、王大牛已逃往东石大道清风小区，请代理人尽快抓捕，任务未完成！】
【2、新增阴魂赵铁柱，潜伏在平阳村荒坟，请于本周内抓捕，任务未完成！】
“切，神经！”
东方岳丝毫没有理会，直接关了手机睡觉去了。
然而，等第二天早上，他就知道报应来的有多快了。
早上七点早自习，他家离的不远不近，本来骑自行车刚好十五分钟能到，结果刚骑到一半，车胎爆掉了。
车子坏到半路，他是推回去不行，推学校去也不行，推着自行车跑，还不如人跑的快呢。这大清早的，人家修车的还没出摊呢，再说了，就算出摊，他也等不了把车修好，放到修车的这里，等晚上10点多下自习，谁还给你看车等你来啊。
无奈，他只能没有选择推着自行车狂奔，结果也是好死不死，今天仙养市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几乎所有的马路都有交警执勤，自行车怎么了，自行车也是车啊，自行车也不能闯红灯啊。
于是，他倒霉催的一路都是红灯，等到了学校，不但累的快要吐血，还迟到了二十分钟。
更让他郁闷的是，班主任叶萍一向都是温婉可人的小女人，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竟然直接让他在讲台上站到上课。
不但如此，早上四节课都是让他站着上，等到中午休息时，好不容易能让双腿舒服舒服，还被叶萍喊到了办公室谈话。
一进办公室看到黑着脸的叶萍，东方岳就怂完了，这种气氛，他这三年都没见过。
“为什么迟到？”
“呃……老师，如果我说我自行车爆胎了，您……信吗？”
“不信！自行车爆胎你也不可能迟到这么久！”
“那……我要说刚好我路过每个路口都是红灯，而且都是特别长的红灯，您信吗？”
“不信！从你家到学校，总共十六个红绿灯，你每次路过路口都是红灯，这种概率虽然不是太夸张，但你觉得你信吗？”
“我不信，不不不，老师，我是说真的，我今天真的特倒霉，这自行车坏到半路上，我……”
“你不用解释，我今天叫你来，应该是我给你道歉！”
“给我道歉？不不不，老师，是我给你道歉才对。”
“不，我给你道歉，你听我说。”
说到这里，叶萍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点，而且让东方岳惊诧的，叶萍竟然朝他比划了个坐的动作。
他不可思议的坐下后，叶萍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
“东方岳，我从高一开始当你的班主任，我亲眼看着你从全年级前十，一年内就掉到了年级最末，你知道我的心是什么感受吗？我也去过你家家访，你父母虽然只是工人，文化程度也不高，但毕竟没有发生过打架、离异或者其他影响你学习的行为。”
“对不起，老师……”
“我也了解过你，这三年里你也没有早恋现象，也不怎么去网吧，虽然手机瘾大了一点，但这个不足以让你成绩下降这么厉害，咱们现在好好谈谈，以朋友的身份，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成绩下降这么多的？如果能说服我，我会考虑再去替你求求情！”
“我……我……”
东方岳低着头，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的学习成绩，在初中的确是非常好的，不然也进不了这所有名的高中读书。
但如果说是什么影响了自己的成绩，他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归咎到好奇心上，上了高中，父母对他的自由不再约束，给的零花钱也慢慢多了。
加上他从县里来市里读书，对大城市一切都很好奇，网吧、游戏厅、KTV、手机游戏等等，这些新奇的东西都让他着迷。
有了这些更诱人的东西，他哪还有心思去学习，至于早恋，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自身条件太差，学习不好，长得跟麻杆一样，还没多少闲钱，最主要的还是自卑。
叶萍看他低着头不说话，眼圈慢慢的有些潮湿，叹了口气。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也来不及了，我通知你一下，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啊？自由？”
“对，自由，你可以选择任何时间来学校，或者任何时间回家，也可以选择不来。”
“这是为什么？我被开除了？老师，我没犯错啊，我只是成绩差点而已，不会被开除吧？”
叶萍摇摇头。
“不，不是开除，学校只是取消了你用学校名额高考的资格。”
“那我不还是被开除了吗？”
“不一样，到时候你会用社会青年的资格参加高考，但考的好坏和学校无关，这么说你明白吗？”
狸猫换太子，东方岳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词，以往他也听过这种传言，不过他从来不信，现在，他信了。
高考，有两种参加方式，一种是普通的学生参加高考，一种是社会人士通过当地的教育系统直接报名参加。
后者不说，前者的猫腻就大了，他们这种私立学校，最注重的就是升学率，所以为了保持良好的升学率，除了日常的教育教学工作外，学校每年到这个时间，还会‘砍掉’一部分成绩太差的学生，给他们用社会青年的身份在教育系统报名高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是今年被学校砍掉的渣子生之一，很可能，他还是最渣子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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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地府微信系统测试使用，分配任务随机，请在本周内前往仙养市桃山路大别山公寓1栋2单元3楼303抓捕潜逃的阴魂王大牛，未完成！】
东方岳躺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点姿势，切了一声，关了微信，这种东西，虽然比‘是男人就得看’‘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之类的标题党有新意，但对于他这个老网虫来说，还是毛毛雨，根本就不会上当。
接下来的几天，手机仍然无法下载任何软件，东方岳每天只能看看微信的朋友圈，逗逗一些卖面膜、香皂的微商度日，这让和他一起开黑的小胖子很不愉快。
他也抽空去维修店试过，但人家检查来检查去，甚至刷机都试过了，根本解决不了，最后的最后，只能换手机。
但他的家庭和胖子不同，胖子老爹是开黑煤窑的，妥妥的暴发户，他老爹是下煤窑的，一个开，一个下，收入可就差到天上去了。
就这999的智能机，还是他老爹当初淘汰下来的，要是再换个手机，除非他能考上本科，不然起码三四年内都免谈。
周末下晚自习后，回到家洗过脸吃过饭，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东方岳又打开了手机的微信，没办法，现在也就微信能玩。
朋友圈他这几天都刷吐了，除了微商之外，就是一些土豪同学炫富或者学霸炫成绩的。
所以实在没办法，为了有个良好的睡眠，他又点进了【地府微信代理人】群里去了。
1号：本周任务已完成！
2号：同上，求红包！
3号：同上！
……
东方岳看着这些人聊的太干，还真想给群里发点刺激的，奈何相册都被清空了，连斗图都斗不了，叹了口气，默默的关了群，又去公众号看了看，公众号还是那样子，下面的菜单也都是灰色不能点击的。
迷迷糊糊的，就在他准备睡过去的时候，叮咚，微信消息响了。
他神经质的拿起来一看。
【上周工作统计，666号代理人未完成工作，功德值减1！】
【本周工作安排：】
【1、王大牛已逃往东石大道清风小区，请代理人尽快抓捕，任务未完成！】
【2、新增阴魂赵铁柱，潜伏在平阳村荒坟，请于本周内抓捕，任务未完成！】
“切，神经！”
东方岳丝毫没有理会，直接关了手机睡觉去了。
然而，等第二天早上，他就知道报应来的有多快了。
早上七点早自习，他家离的不远不近，本来骑自行车刚好十五分钟能到，结果刚骑到一半，车胎爆掉了。
车子坏到半路，他是推回去不行，推学校去也不行，推着自行车跑，还不如人跑的快呢。这大清早的，人家修车的还没出摊呢，再说了，就算出摊，他也等不了把车修好，放到修车的这里，等晚上10点多下自习，谁还给你看车等你来啊。
无奈，他只能没有选择推着自行车狂奔，结果也是好死不死，今天仙养市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几乎所有的马路都有交警执勤，自行车怎么了，自行车也是车啊，自行车也不能闯红灯啊。
于是，他倒霉催的一路都是红灯，等到了学校，不但累的快要吐血，还迟到了二十分钟。
更让他郁闷的是，班主任叶萍一向都是温婉可人的小女人，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竟然直接让他在讲台上站到上课。
不但如此，早上四节课都是让他站着上，等到中午休息时，好不容易能让双腿舒服舒服，还被叶萍喊到了办公室谈话。
一进办公室看到黑着脸的叶萍，东方岳就怂完了，这种气氛，他这三年都没见过。
“为什么迟到？”
“呃……老师，如果我说我自行车爆胎了，您……信吗？”
“不信！自行车爆胎你也不可能迟到这么久！”
“那……我要说刚好我路过每个路口都是红灯，而且都是特别长的红灯，您信吗？”
“不信！从你家到学校，总共十六个红绿灯，你每次路过路口都是红灯，这种概率虽然不是太夸张，但你觉得你信吗？”
“我不信，不不不，老师，我是说真的，我今天真的特倒霉，这自行车坏到半路上，我……”
“你不用解释，我今天叫你来，应该是我给你道歉！”
“给我道歉？不不不，老师，是我给你道歉才对。”
“不，我给你道歉，你听我说。”
说到这里，叶萍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点，而且让东方岳惊诧的，叶萍竟然朝他比划了个坐的动作。
他不可思议的坐下后，叶萍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
“东方岳，我从高一开始当你的班主任，我亲眼看着你从全年级前十，一年内就掉到了年级最末，你知道我的心是什么感受吗？我也去过你家家访，你父母虽然只是工人，文化程度也不高，但毕竟没有发生过打架、离异或者其他影响你学习的行为。”
“对不起，老师……”
“我也了解过你，这三年里你也没有早恋现象，也不怎么去网吧，虽然手机瘾大了一点，但这个不足以让你成绩下降这么厉害，咱们现在好好谈谈，以朋友的身份，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成绩下降这么多的？如果能说服我，我会考虑再去替你求求情！”
“我……我……”
东方岳低着头，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的学习成绩，在初中的确是非常好的，不然也进不了这所有名的高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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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从县里来市里读书，对大城市一切都很好奇，网吧、游戏厅、KTV、手机游戏等等，这些新奇的东西都让他着迷。
有了这些更诱人的东西，他哪还有心思去学习，至于早恋，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自身条件太差，学习不好，长得跟麻杆一样，还没多少闲钱，最主要的还是自卑。
叶萍看他低着头不说话，眼圈慢慢的有些潮湿，叹了口气。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也来不及了，我通知你一下，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啊？自由？”
“对，自由，你可以选择任何时间来学校，或者任何时间回家，也可以选择不来。”
“这是为什么？我被开除了？老师，我没犯错啊，我只是成绩差点而已，不会被开除吧？”
叶萍摇摇头。
“不，不是开除，学校只是取消了你用学校名额高考的资格。”
“那我不还是被开除了吗？”
“不一样，到时候你会用社会青年的资格参加高考，但考的好坏和学校无关，这么说你明白吗？”
狸猫换太子，东方岳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词，以往他也听过这种传言，不过他从来不信，现在，他信了。
高考，有两种参加方式，一种是普通的学生参加高考，一种是社会人士通过当地的教育系统直接报名参加。
后者不说，前者的猫腻就大了，他们这种私立学校，最注重的就是升学率，所以为了保持良好的升学率，除了日常的教育教学工作外，学校每年到这个时间，还会‘砍掉’一部分成绩太差的学生，给他们用社会青年的身份在教育系统报名高考。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是今年被学校砍掉的渣子生之一，很可能，他还是最渣子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