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妃本纯洁之轻狂太子妃 > 第九十九章 华丽出场

第九十九章 华丽出场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邱若水居住的逸翠园里,此时灯火通明正闹哄哄的,尤以邱若水哭闹的声音为最大。

    主子出了事,整个逸翠园伺候的丫鬟婆子侍卫没有一个能去休息的,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院子里等候主家的吩咐,十几二十个人把小院里几乎站得满满的。

    别看牛芊芊只是个庶出的二小姐,从这些下人的阵容规格来看,可见她平时在这丞相府里的地位。难怪竹韵会替牛莎莎觉得委屈,总觉得她一个庶出的小姐,进进出出那派头却摆得比正牌的嫡出小姐还大。

    因为男女有别,长子牛辉只守在院子里的凉亭下没有进去,耳朵听着屋里的哭闹,脑子里却想着牛莎莎和竹韵在马车里的对话。

    作为丞相府的长子,这些年邱若水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大家毕竟都是一家人,他总认为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而且他是长子,从小就心性成熟的他对于这些你争我斗的事情都采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手段,也当做是家丑,从未外扬。没想到,今日这些事情终于被翻到了台面上,而把这些矛盾白热化的人竟然是他那曾经痴傻的妹妹——牛莎莎。

    看来,他的魄力还不如这个妹妹啊!

    生生将一个人的手臂折断,那是一种怎样的概念,文人出生的他实在难以想象。

    牛帆的次子牛鸿也守在外面,他懒懒地靠在门框边,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的鼻烟壶,口里含着一根甘蔗草漫不经心的咀嚼着,那甘蔗草的尾部随着牛鸿咀嚼的动作一下一下地翘起。那天塌下来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的悠闲模样与其母亲哭天抢地的画面倒是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

    屋子里,所有的蜡烛和油灯都被点得透亮。

    牛芊芊已经醒来,躺在床上委屈啜泣,因为疼痛,她娇美如玉的小脸几乎拧到了一起,额头上汗水涔涔,两个先前与她一起进宫的丫鬟正跪在床边不断地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牛芊芊的右臂已经经过诊治,包得厚厚的白色棉布外有淡淡的血迹和药膏浸出,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浓浓的药膏味。

    “啊——嘶——”牛芊芊发出一声呼痛声。

    邱若水像被割了心头肉似的哭声更见凄厉,“我可怜的女儿啊,这要是不好,你以后可怎么办啊?老爷,您看看,自己的亲妹妹,她怎么就下得去这样的手啊。”

    明月高挂,虫鸣唧唧,屋里的说话声异常清晰地传到了外面。

    听邱若水所言,显然是证明了牛芊芊的手臂真的是牛莎莎所为,守在院子里的牛辉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为牛莎莎担忧。

    他太了解邱若水的哭闹功夫,这些年在他老爹面前流的眼泪都可以养鱼了。每次她一出这招,他老爹就没辙,除了“扶正”这一条没满足她以外,几乎连自己的老命都要给邱若水了。

    他真搞不懂,邱若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邱若水这一哭闹,真不知道待会儿牛莎莎过来了该怎么应付。

    屋子里,牛帆被邱若水的哭声吵得异常烦闷,背着双手在屋里走来走去。

    见他闷着头不说话,邱若水继续加码,“呜呜呜,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就这么委屈了我们的芊儿。如此行凶,以后怕是连我这个二娘……”

    “够了,我不是已经派人去叫莎儿了吗?没有亲眼所见,仅凭芊儿一面之词,你让我又如何处理?”牛帆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老实说,牛帆不是小孩子,在朝堂上混了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他的二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非常清楚,处处争强好胜,什么都要最好的,若不是中间发生过什么,她会忍着疼痛悄悄地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怕是早就哭闹翻天了吧!

    再说,其他的事由着她闹一闹也就罢了,此事不比其他,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守在院子里的牛辉听到这一句喝斥,在心里第一次为他爹竖起了大拇指,觉得他爹在邱若水面前终于有了一个男人样。

    屋里的母女俩正哭哭啼啼的像奏交响乐,却不见外面院子里的下人忽然纷纷退向两侧,中间留出了一条过道来。

    竹韵打着一个灯光昏暗的气死风灯在前面领路,牛莎莎裹着百里擎天那件猩红色的大氅步态悠闲地跟在后面。

    不用说,牛芊芊又隐瞒了事情的真相,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她的身上,牛帆叫她过来无非就是为了对质的。

    刚沐浴过的牛莎莎湿发披肩,清新雅丽,彷如出水芙蓉一般。

    她步态从容,从一排下人面前缓缓走过,留下了一片淡淡的茉莉花香。

    由于外面太黑,牛莎莎许是没有看到牛辉,而牛辉坐在凉亭里也并没有招呼她,只是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那目光由浅至深,像是在研究一个无法探究的秘密。

    牛莎莎走到门口顿住脚步,别有意味地将靠在门框边的牛鸿上下打量了一遍,牛鸿也停住手里把玩鼻烟壶的动作,深深地打量着她。

    自从牛莎莎回府以来,他们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大门口迎接牛莎莎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牛鸿给牛莎莎的映象是一个典型的公子哥,那纨绔的表情比起华天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华天佑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却有个参将的正职,怎么说也是个吃官饭的人,而据说这位牛二公子却整天游手好闲,斗鸡遛狗,无所事事,是个绝对的纨绔子弟。

    就看这会儿,他的亲妹妹出了事,他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上去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真不知道邱若水费劲劳力地为他们兄妹俩筹划,这兄妹俩以后能守得住那么大一片家业吗?

    见牛莎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邱若水立刻像发了疯似的冲了上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儿。”邱若水目赤欲裂,上前就想要去抓牛莎莎的领口。

    牛莎莎斜睨着门口的牛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根本没看到扑过来的邱若水一样,直到邱若水的双手抓到了面前,她才轻轻地挥了挥手臂。

    牛莎莎的出场可谓是华丽无比,就那么轻轻一挥,屋里的人却感觉像是一阵狂风拂过。

    油灯蜡烛“咻”地一下全灭了。

    屋里响起噼里扑通的响声,尖叫声。

    “啊——哎哟——”

    “啊——”

    牛帆手快地一把扶住旁边的桌子,才没有被这一阵劲风刮倒,但桌子边的凳子椅子,全部都被推倒了一地。

    待下人们手忙脚乱的重新掌起灯,牛芊芊的闺房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牛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愕然的看着门口的大女儿,他根本无法相信,刚才那一阵劲风,只是大女儿轻轻的挥手间便造成的后果。

    邱若水滚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蒙了。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牛芊芊更是早已吓得尖叫一声后就直接拿被子蒙住了头,连看一下外面发生了什么的勇气都没有。俨然没了傍晚在皇宫里理直气壮指证牛沙沙的那股子气势,倒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牛莎莎站在门口依然一动不动,傲然而立,清秀脱俗,仿若从天而降的女神。

    站在她旁边的牛鸿一脸吞了大便的表情,呆愣的看着她。他离牛莎莎的距离最近,刚才那一挥手,因为他站的位置与牛沙沙平行,所以免遭劫难。但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牛莎莎一挥手,轰飞出去。

    他的脑子里什么想法都还没来得及滋生,完全处于失魂状态。

    呆在凉亭下的牛辉一听屋里的动静立刻就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看看里面怎么了,但刚走了两步,想了想有还是又退了回去。虽然是兄妹,但那里毕竟是女子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进去多有不便。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牛莎莎九年没有回家,但他进入牛莎莎的房间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反而和这个牛芊芊之间仿佛始终隔着一层,没有和牛莎莎那么随便亲密。

    难道,就因为他和莎莎是同一个母亲雪浓于水的原因吗?

    院子里的下人们只见牛沙沙步态轻盈地往前走去,还没进屋就见屋里的灯光全灭了,然后就是噼里啪啦像是有人摔倒的响声。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主子们就在里面,没得主子召唤,他们一个也不敢进去,都够着脖子向里张望。

    “爹,这么晚找女儿来是有什么事吗?”牛莎莎站在门口淡淡微笑,就像根本没看见自己造成了怎样恐怖的后果一般。

    这样摧毁性的后果在他们这些人平常人看来甚是恐怖,可在牛莎莎看来还距离自己预期的效果远了点,按照她的想象,至少应该房塌人飞才对的。

    哎!看来是打开模式不对。牛莎莎暗自叹道。

    无奇老人的内力已经倾囊相授,但时间太短了,她运用得还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开玩笑,在牛莎莎看来,无奇老人乃一届武林盟主,那武功修为本就非同寻常,再加上她的现代智慧和邯郸旋锋武道,那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结合。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说第一名牛莎莎不敢夸口,但前十名是绝对没问题的。

    对于这一点,牛莎莎有绝对的自信。

    “啊,哦。”牛帆半晌才反应过来牛莎莎是在跟他说话,回答道:“莎儿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爹有话要问你。”

    “嗯,好的。”牛莎莎乖巧的答道,目不斜视,直接就向屋里走去。

    屋里很安静,别说哭闹声,似乎连牛芊芊痛苦的呻吟声都戛然而止。十多二十双眼睛挤在门口注视着牛莎莎傲然轻盈的背影一步步朝里走去,犹如在注视着女王走向自己的宝座一般,庄严而神圣。

    邱若水好不容易才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经过这一阵狂风蹂躏,她早已花容失色,姿态全无,目视着牛莎莎从自己面前走过,她的手动了动,很想再上去抓她,可身边围绕的压迫感和心里无边的胆怯让她挪不动步子,就那么站在那里,眼里满是愤恨和惊惧。

    牛帆扫了邱若水一眼,邱若水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给给牛帆这个一家之主的面子,总之是立刻垂下头去,像一个知错的小孩子一般没有哭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牛帆这才拉了一把椅子挨着刘莎莎身边坐下。

    “莎儿。”牛帆凝视着牛莎莎大而黑亮的眼睛,语态慈祥地问道:“你知道你妹妹的手是怎样弄断的吗?”

    “爹问得好生奇怪,是妹妹的手断了,您为什么不问妹妹却要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