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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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什么呢？”许暮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走到了申小芙身后，笑着问了一句。
“是……你大哥。”申小芙犹豫一下，回头对许暮雨道，随即转过身，从玄关走回到自己的床边，干脆坐了上去。
门很快被打开，随后似乎许暮雨出去了，等申小芙掀开被子，钻进去要睡觉了，却没想到，刚闭上眼，许家兄妹又走了回来。
“找你的。”许暮雨说着，便跳到自己床上，冲着申小芙挤了挤眼睛。
申小芙颇觉无奈，只得从床上坐起，看向许光翼：“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一直不通，你把我拉黑名单。”许光翼问了一句。
“没有，我跟我妈在打电话。”申小芙实话实说，当然，如果可以拉黑许光翼，她也想试一试。
许暮雨躺在旁边床上，已经喷笑出来，大大咧咧地道：“哥，好奇怪哦，你既然特意来找小芙的，把许菀菀带来，算什么意思？”
“你是介意菀菀？”许光翼看着申小芙问道。
这话让人没法回答，申小芙笑了一声，拿眼看看许暮雨，感觉她跟许光翼说了什么。
“我已经让人订了游船，明天一起出海？”许光翼说着，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申小芙床边。
“明天我有别的安排，你们去玩吧！”申小芙下意识地往旁边让让。
“我也不去，以后有许菀菀在的地方，都别叫我！”许暮雨立刻附和。
许光翼打量申小芙片刻，不由摇了摇头：“你几岁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就为那件礼服记到现在，太奶奶已经帮你将了我一军，我妈也骂了我，你还不解气？”
许暮雨在旁边捂着嘴笑了起来：“哥，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现在知道了吧，太奶奶永远站在我们这边！”
许光翼好笑地拿手点了点许暮雨，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一直抓在手里的电话响了。
“许菀菀查岗，是吧？”许暮雨从床上爬起，伸头看了看许光翼的手机屏幕，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了一眼申小芙，许光翼拿着手机，转身进了客房的阳台。
趁着许光翼打电话的功夫，许暮雨凑到申小芙跟前，道：“我哥刚才搬到我们对面的客房了，他现在过来，是主动跟你示好呢，看出来的吧，在我哥心里，你比许菀菀重要！”
申小芙笑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阳台上，许光翼正在跟电话里的人说：“你自己点夜宵吧，不用送到我房间，回头我带小芙到楼下吃一点。”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许光翼停了一下道：“那你就先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就八点出发。”
这边许光翼刚把电话放下，许暮雨便冲着他嚷起来：“哥，什么意思呀？人家有夜宵吃，我也要吃！”
“想吃自己点，”许光翼扔下一句，走到申小芙面前：“下了飞机我就转机过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陪我到楼下找间餐厅，这里我不太熟悉。”
20分钟后，已经换过一身衣服的申小芙陪着许光翼，坐进了酒店楼下的一间餐厅。
许光翼似乎真饿到了，菜品一端上来，就看着他在那狼吞虎咽。
其实也不算狼吞虎咽，许老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许光翼，举手投足都极有分寸，餐桌礼仪堪称完美。
“你不吃吗？”许光翼停了停筷子，抬头看向申小芙：“我记得你一向胃口不错。”
申小芙笑了笑，手托着腮，只看着许光翼在那吃。
没一会，许光翼用完了迟到的晚餐，对申小芙道：“要到这边来玩，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这边我有朋友，可以替你们做安排，爸妈他们也放心，你们两个小丫头自己出来。”
“我们玩得挺好啊！”申小芙回道，转头往四周看了看。
已经快十点，这家餐厅依旧客人盈门，还有人在外面等着翻桌。
“走吧，带你到海边散散步去！”许光翼说着，便站起身，甚至没有问申小芙愿不愿意。
许光翼这么说了，申小芙便乖乖地站起来。
他们住的酒店外面正对着大海，此时海那边黑茫茫一片，看着十分寂寥。
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店大门出来，在沙滩上慢慢地走着。
此时最热闹的，倒是沙滩上三五成群的游客，甚至还可以听见有人弹着琴，旁边的人又唱又跳。
申小芙被热闹吸引，正在极目眺望，手腕却被许光翼一把抓住。
“带你去捡贝壳。”许光翼说了一句，便拉着申小芙往潮水那边走。
前面黑洞洞的，申小芙有点害怕，嘀咕道：“天都黑了，捡什么贝壳，不去了嘛！”
“你小时候一到海边，不就喜欢拣东西吗，连人家不要的矿泉水瓶都要拣！”许光翼回头看了看申小芙，调侃道。
“哪有这事？”申小芙说着，挣开了许光翼的手，真怕被他带进海里。
许光翼笑了，追上已经小跑到前面的申小芙，手搭在她肩膀上：“女孩子，还是胆小一点好，我真怕你被暮暮带成傻丫头了。”
申小芙被逗得一笑：“你在说暮暮坏话，我回头告诉她！”
许光翼哼了一声，带着申小芙往前走，他们的身后，留下了长长一串脚印。
走了好一会后，许光翼转头看了看申小芙：“我从来没想到，你气性这么大。”
申小芙没瞧许光翼，回道：“我没有生气啊！”
“不愿意和我订婚？”随后许光翼问的这一句，让申小芙猛的转过了头。
眼睛闪了好一会，申小芙却回答不出来许光翼的问题，有些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我承认这次订婚有些仓促，原因你也知道，我想让你明白的是，对于婚姻，我从来没有什么任何儿戏的想法，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我的未来的妻子和家庭。”许光翼停下脚步，表情极为认真地道。
申小芙很想做到波澜不惊，可此时对上许光翼的眼神，她的心，到底控制不住跳了起来。
两人对视片刻之后，许光翼笑了一声：“你很紧张，我能够理解你心情，其实不管愿不愿意，我们终究会走到婚姻这一步，现在对你来说，或许早了一点，不过，我会给你适应的过程，如果你想的话，结婚可以稍稍推迟一段时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订婚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知道为什么，申小芙变得很敏感，从许光翼字里行间，都能找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比如那句“不管愿不愿意”。
“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许光翼大概觉得，申小芙这话挺好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脑袋：“会的成语不少啊！”
申小芙却猛地往后一退，几乎带着提防，看着许光翼，想了好一会，终于问了出来：“你打算和我结婚，许菀菀怎么办？”
许光翼表情怔了一下：“为什么要提到菀菀，和她没关系。”
申小芙觉得自己快要暴走了，许光翼的态度，根本就是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你不觉得，对菀菀有太多成见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光翼居然反问一句。
“我突然有好奇，既然你急着要结婚，许菀菀应该是你更适合的人选，其实我可以成全你们。”申小芙被逼得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瞧了申小芙片刻，许光翼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了：“我不知道暮暮和你是到底谁影响了谁，为什么都把矛头指向了菀菀，什么叫合适的人选？这种话以后不许提了。”
“是不敢提吗，为什么要回避我的问题？”申小芙并不肯放弃地问。
注视申小芙许久，许光翼长长叹了口气：“我没有回避问题，也不需要回避，因为在我看来，你所提的问题根本就不成立，我不明白，你怎么学会整天胡思乱想。”
申小芙突然不想说话了，感觉说了再多也没用，因为她看出来了，许光翼不会承认他和许菀菀的关系，很明显，无论发生任何事，许光翼首先想到要保护的……便是许菀菀。
所以，她申小芙就必须心甘情愿地当他们的垫脚石吗？
想到这里，申小芙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悲愤。
“哥哥，送一朵玫瑰送给姐姐吧？”一个提着红色塑料桶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许光翼和申小芙的中间。
许光翼低头看看小女孩，又瞧了一眼，那只桶里看上去并不新鲜的几枝玫瑰。
小女孩的出现，似乎暂时打破了此时两人之间的僵局。
申小芙也瞧了过去，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穿着并不合体的T恤，脚踏一双拖鞋，不知道是不是忙了一晚上，头上扎的马尾松垮下来，此时小女孩仰着头，正眼巴巴地看着许光翼。
“买一朵吧！”小女孩朝着许光翼挤出笑脸，还特意解释：“我不是挣钱的哦，是在做公益，为了帮许多许多没有爸爸妈妈的小朋友。”
“你那些玫瑰，我都买了！”申小芙说了一句。
不管是不是真做公益，申小芙都觉得不忍，小女孩这样子跟人赔笑，实在可怜。
“瞧什么呢？”许暮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走到了申小芙身后，笑着问了一句。
“是……你大哥。”申小芙犹豫一下，回头对许暮雨道，随即转过身，从玄关走回到自己的床边，干脆坐了上去。
门很快被打开，随后似乎许暮雨出去了，等申小芙掀开被子，钻进去要睡觉了，却没想到，刚闭上眼，许家兄妹又走了回来。
“找你的。”许暮雨说着，便跳到自己床上，冲着申小芙挤了挤眼睛。
申小芙颇觉无奈，只得从床上坐起，看向许光翼：“有什么事儿吗？”
“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一直不通，你把我拉黑名单。”许光翼问了一句。
“没有，我跟我妈在打电话。”申小芙实话实说，当然，如果可以拉黑许光翼，她也想试一试。
许暮雨躺在旁边床上，已经喷笑出来，大大咧咧地道：“哥，好奇怪哦，你既然特意来找小芙的，把许菀菀带来，算什么意思？”
“你是介意菀菀？”许光翼看着申小芙问道。
这话让人没法回答，申小芙笑了一声，拿眼看看许暮雨，感觉她跟许光翼说了什么。
“我已经让人订了游船，明天一起出海？”许光翼说着，十分自然地坐到了申小芙床边。
“明天我有别的安排，你们去玩吧！”申小芙下意识地往旁边让让。
“我也不去，以后有许菀菀在的地方，都别叫我！”许暮雨立刻附和。
许光翼打量申小芙片刻，不由摇了摇头：“你几岁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就为那件礼服记到现在，太奶奶已经帮你将了我一军，我妈也骂了我，你还不解气？”
许暮雨在旁边捂着嘴笑了起来：“哥，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现在知道了吧，太奶奶永远站在我们这边！”
许光翼好笑地拿手点了点许暮雨，正准备要说话的时候，一直抓在手里的电话响了。
“许菀菀查岗，是吧？”许暮雨从床上爬起，伸头看了看许光翼的手机屏幕，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了一眼申小芙，许光翼拿着手机，转身进了客房的阳台。
趁着许光翼打电话的功夫，许暮雨凑到申小芙跟前，道：“我哥刚才搬到我们对面的客房了，他现在过来，是主动跟你示好呢，看出来的吧，在我哥心里，你比许菀菀重要！”
申小芙笑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阳台上，许光翼正在跟电话里的人说：“你自己点夜宵吧，不用送到我房间，回头我带小芙到楼下吃一点。”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许光翼停了一下道：“那你就先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就八点出发。”
这边许光翼刚把电话放下，许暮雨便冲着他嚷起来：“哥，什么意思呀？人家有夜宵吃，我也要吃！”
“想吃自己点，”许光翼扔下一句，走到申小芙面前：“下了飞机我就转机过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陪我到楼下找间餐厅，这里我不太熟悉。”
20分钟后，已经换过一身衣服的申小芙陪着许光翼，坐进了酒店楼下的一间餐厅。
许光翼似乎真饿到了，菜品一端上来，就看着他在那狼吞虎咽。
其实也不算狼吞虎咽，许老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许光翼，举手投足都极有分寸，餐桌礼仪堪称完美。
“你不吃吗？”许光翼停了停筷子，抬头看向申小芙：“我记得你一向胃口不错。”
申小芙笑了笑，手托着腮，只看着许光翼在那吃。
没一会，许光翼用完了迟到的晚餐，对申小芙道：“要到这边来玩，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这边我有朋友，可以替你们做安排，爸妈他们也放心，你们两个小丫头自己出来。”
“我们玩得挺好啊！”申小芙回道，转头往四周看了看。
已经快十点，这家餐厅依旧客人盈门，还有人在外面等着翻桌。
“走吧，带你到海边散散步去！”许光翼说着，便站起身，甚至没有问申小芙愿不愿意。
许光翼这么说了，申小芙便乖乖地站起来。
他们住的酒店外面正对着大海，此时海那边黑茫茫一片，看着十分寂寥。
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店大门出来，在沙滩上慢慢地走着。
此时最热闹的，倒是沙滩上三五成群的游客，甚至还可以听见有人弹着琴，旁边的人又唱又跳。
申小芙被热闹吸引，正在极目眺望，手腕却被许光翼一把抓住。
“带你去捡贝壳。”许光翼说了一句，便拉着申小芙往潮水那边走。
前面黑洞洞的，申小芙有点害怕，嘀咕道：“天都黑了，捡什么贝壳，不去了嘛！”
“你小时候一到海边，不就喜欢拣东西吗，连人家不要的矿泉水瓶都要拣！”许光翼回头看了看申小芙，调侃道。
“哪有这事？”申小芙说着，挣开了许光翼的手，真怕被他带进海里。
许光翼笑了，追上已经小跑到前面的申小芙，手搭在她肩膀上：“女孩子，还是胆小一点好，我真怕你被暮暮带成傻丫头了。”
申小芙被逗得一笑：“你在说暮暮坏话，我回头告诉她！”
许光翼哼了一声，带着申小芙往前走，他们的身后，留下了长长一串脚印。
走了好一会后，许光翼转头看了看申小芙：“我从来没想到，你气性这么大。”
申小芙没瞧许光翼，回道：“我没有生气啊！”
“不愿意和我订婚？”随后许光翼问的这一句，让申小芙猛的转过了头。
眼睛闪了好一会，申小芙却回答不出来许光翼的问题，有些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我承认这次订婚有些仓促，原因你也知道，我想让你明白的是，对于婚姻，我从来没有什么任何儿戏的想法，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我的未来的妻子和家庭。”许光翼停下脚步，表情极为认真地道。
申小芙很想做到波澜不惊，可此时对上许光翼的眼神，她的心，到底控制不住跳了起来。
两人对视片刻之后，许光翼笑了一声：“你很紧张，我能够理解你心情，其实不管愿不愿意，我们终究会走到婚姻这一步，现在对你来说，或许早了一点，不过，我会给你适应的过程，如果你想的话，结婚可以稍稍推迟一段时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订婚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知道为什么，申小芙变得很敏感，从许光翼字里行间，都能找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比如那句“不管愿不愿意”。
“什么叫不得已而为之？”许光翼大概觉得，申小芙这话挺好笑，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脑袋：“会的成语不少啊！”
申小芙却猛地往后一退，几乎带着提防，看着许光翼，想了好一会，终于问了出来：“你打算和我结婚，许菀菀怎么办？”
许光翼表情怔了一下：“为什么要提到菀菀，和她没关系。”
申小芙觉得自己快要暴走了，许光翼的态度，根本就是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你不觉得，对菀菀有太多成见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光翼居然反问一句。
“我突然有好奇，既然你急着要结婚，许菀菀应该是你更适合的人选，其实我可以成全你们。”申小芙被逼得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瞧了申小芙片刻，许光翼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了：“我不知道暮暮和你是到底谁影响了谁，为什么都把矛头指向了菀菀，什么叫合适的人选？这种话以后不许提了。”
“是不敢提吗，为什么要回避我的问题？”申小芙并不肯放弃地问。
注视申小芙许久，许光翼长长叹了口气：“我没有回避问题，也不需要回避，因为在我看来，你所提的问题根本就不成立，我不明白，你怎么学会整天胡思乱想。”
申小芙突然不想说话了，感觉说了再多也没用，因为她看出来了，许光翼不会承认他和许菀菀的关系，很明显，无论发生任何事，许光翼首先想到要保护的……便是许菀菀。
所以，她申小芙就必须心甘情愿地当他们的垫脚石吗？
想到这里，申小芙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悲愤。
“哥哥，送一朵玫瑰送给姐姐吧？”一个提着红色塑料桶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许光翼和申小芙的中间。
许光翼低头看看小女孩，又瞧了一眼，那只桶里看上去并不新鲜的几枝玫瑰。
小女孩的出现，似乎暂时打破了此时两人之间的僵局。
申小芙也瞧了过去，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穿着并不合体的T恤，脚踏一双拖鞋，不知道是不是忙了一晚上，头上扎的马尾松垮下来，此时小女孩仰着头，正眼巴巴地看着许光翼。
“买一朵吧！”小女孩朝着许光翼挤出笑脸，还特意解释：“我不是挣钱的哦，是在做公益，为了帮许多许多没有爸爸妈妈的小朋友。”
“你那些玫瑰，我都买了！”申小芙说了一句。
不管是不是真做公益，申小芙都觉得不忍，小女孩这样子跟人赔笑，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