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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没有鬼,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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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没有鬼,别怕

    我妈说:“你别欺负我看不懂英文,我告诉你,昨天夜晚我送你来医院后,我就问过医生是什么药了,你需要我讲明白这药的用途吗?”

    我动作一僵,感觉到我妈眼睛内冒着杀气,我急中生智说:“是林安茹的,上次她放在了我这里,没拿走。”

    我妈有点不相信问:“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骗您干嘛,如果您不相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林安茹来和你解释,你问她这药到底是干嘛的,我又没男人,我用这药干嘛?!”

    我妈指着我脑袋说:“老娘就怕你有了男人。”

    我说:“天地良心啊,我要有男人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妈见我发毒誓说:“周宴宴,虽然我并不阻止你谈恋爱,可我很正式和你说,婚前不准给我发生性行为你听到没?”

    我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那药膏塞在口袋内,提起包说:“你这倒霉孩子,就没一天让人安心的,忙了我一夜,我先回家给你收拾换洗衣服,您就准备好在医院躺一个月吧。”

    我妈说完,便出了病房。

    我躺在那儿重重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身体出了一层薄汗。

    我没想到这段时间我会这么倒霉,就因为一盒药膏引发我骨折的惨案。之后林安茹还有季晓曼来医院看我,在得知我这件事情后,两人笑得前仰后翻,止都止不住。

    林安茹笑完后,摸着眼角的眼泪水说:“周宴宴,你妈妈真是天真到让人害怕。”

    季晓曼说:“是的,让我暂时想想用那玩意儿去涂你爸腿的画面。”

    林安茹嘴里噗嗤了一声,说:“不行,不行,暂时让我歇会,我快笑死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事发生?周宴宴,你脑袋是用来烧炭的吗?这东西你居然骗你妈是用来止痒的?噗哈哈哈哈,笑死姐了。”

    林安茹在一旁彻底笑疯了,只有季晓曼抓到事情的精髓,她看向我说:“所以,药膏到底是谁买的?”

    我有些没底气说:“当然是我买的。”

    林安茹说:“屁,你丫连避孕套都不知道怎么分头和尾,你会知道买这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是,确实,和季晓曼还有林安茹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我确确实实是避孕套头和尾都分不清楚的人,曾经有一年,我记得是刚大一的时候,我给林安茹叠被子时,从她床铺下面翻出一条纯英文的避孕套。

    原谅那时候我英文垃圾到连我自己都忍不下去的地步,我翻开后,发现那包装挺神秘的,拆开后,我发现是个空气球,那时候我正好从网上看了一套用空气球装水瘦手臂的有氧运动。

    便特别天真的拿着那空气球形状的避孕套去洗手间内灌了不少水,便每天拿两个在那儿做有氧运动。

    起初林安茹他们也以为我手上装满水的玩意儿是个空气球,都没太注意,直到有一天,正在玩电脑的林安茹感觉不对劲,看到我手中拿着的两个球,忽然从床上冲下来,对我怒吼了一句:“你对我的避孕套做了什么?!”

    我满是疑惑不解说:“避孕套?不是空气球吗?”

    林安茹那时候几乎歇斯底里对我骂了一句:“空你妹的球啊!”

    那件事情无论过去多少年了,季晓曼和林安茹总爱用这件事情来嘲笑我。

    他们两人笑完后,终于恢复了正常,林安茹总结说:“把你办了的人一定是眼瞎了,估计和你折腾到一半时,都还要和你科普什么是阴道和尿道。”

    季晓曼听到林安茹这句话,正在喝水的她直接喷了出来,她捂着肚子大笑说:“不会吧?这么惨?”

    林安茹说:“按照周宴宴的智商来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不信你现在问问她阴道和尿道怎么分。”

    我一直知道林安茹和季晓曼说话做事非常大胆,可我没想到她们已经大胆到如此淫荡不知羞耻,我对他们说:“你们够了!越聊越下流了!”

    季晓曼和林安茹在我病房内扯淡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住在医院的前几天全部都是我妈陪着,到达第五天时,我们家远房的舅奶奶也就是我妈的舅妈传来死讯,让我妈去参加葬礼。

    我妈和那远房舅奶奶家关系特别好,以前听我妈说,那时候我外婆家特别穷,穷到连饭都吃不上的那种,是我那舅奶奶经常拿自己米啊钱啊来倒贴我外婆家,能够将我妈拉扯成人,舅奶奶是功不可没。

    现在人家最后一程,我妈自然要赶去,又加上我爸出差了,这里没人照顾我,我妈找了个特护,就是专门照顾我吃喝拉撒的那种。

    他们忙,我也不好要他们陪我,特护白天推我去洗手间,给我端茶倒水,晚上我就自己睡了。

    可在医院内的日子过得好好地时,某一天下午因为喝多了水,我按服务铃让特护带我出门去洗手间上厕所,在经过我隔壁房间时,便正好看见有护士和医生推着一具面无血色的尸体出来,那具尸体相当年轻,大约三十岁,听人说因为车祸,送到医院来后抢救了半个月,最终在早上走了。

    我亲眼看着那具尸体出了病房,后面跟着死者家属,哭哭啼啼闹了一路,到达夜晚后,后遗症来了。

    我一闭眼就满脑袋是那具尸体的模样,只要病房内稍微有点动静或者响声,我便惊得浑身虚汗。

    这样漫长的日子经过了一夜后,到达白天,我给了林安茹和季晓曼一人一个电话,在电话内鬼哭狼嚎着和他们说了那天早上我所看到的事情,我说我特别无助,特别希望我的好朋友能够来医院陪我度过这一个个难熬又冰冷的夜。

    可其中一个和我说,怀孕了,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不来。

    另一个差不多借口说,来大姨妈了,不洁,不适合来医院待着,让我放宽心,冤魂也是挑人的。

    我认为友谊之路,大抵走于次,我决定与她们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