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强化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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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理由。”“老饭头”压低声音，说道，“其一，‘猎隼’行动是绝密行动，外人不可能知晓此次行动的真实目的，但随着模拟机场建设得越来越逼真，内奸肯定能猜到我方情报人员渗透进日军机场，这是我估计内奸在岛上的关键原因；其二，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此人应该和我一样，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且看到过‘百灵’本人或照片。”
“有道理！”一道灵光在李云勇脑海中突然闪现，“‘老饭头’，用你的眼光来看，这张照片与‘百灵’有几分相识？”
“老饭头”看到李云勇递过来的李云月照片，他顿时大惊失色：“李队长，你怎么可能有‘百灵’照片？按照规定，我们执行敌后潜伏任务，‘军统’会收缴我们所有照片和图像，放进保密室，以保护我们安全。”
李云勇没有正面回答“老饭头”的问题，而是进一步逼问道：“如果内奸看到这张照片，就有可能导致‘百灵’暴露，是不是？”
“是！”老饭头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接着急切地追问道，”李队长，你能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吗？内奸，必定就在有机会接触这张照片的人之中。”
李云勇没有说下去。他绝对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王树明会出卖“百灵”。那么，除了王树明，又会有谁看到这张照片，并且能联想到照片人物和潜入敌后的特工有关联，并有机会将情报报告给日军陆军特高课呢？
“李队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百灵’报仇，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老饭头”真诚地说道，“我心中已经有怀疑对象。能过目不忘的人，少之又少，眼神之中彼此会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我发现了此人，只是还找不到确切证据。”
李云勇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他突然有了一种将自己内心怀疑和盘托出的冲动，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强行咽下了快到嘴边的千言万语，站起身来，对着“老饭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第二天早上，是例行的突击机场训练。李云勇事先参观过，在“老饭头”的指导下，机场做了很多修正，尤其是突击开挖了一个防空洞，模拟了日军海军飞行员的住所。
按照特遣队职责分工，陈贵水带领一排负责歼灭地下室的日本海军飞行员，张五娃负责带领二排炸毁停机坪飞机，而李云勇亲自带领三排，负责摧毁机场塔台、弹药库和油库等关键机场设备。“飞刀华”则带领“军统”特工，负责压制、阻击机场守军和随后援军。
经过长时间训练，整个模拟攻击进行得很顺畅：十分钟突进机场，十二分钟炸毁停机坪内全部飞机，一刻钟击毙全部飞行员，十分钟炸毁塔台油库，一切有条不絮。但美中不足的是，
李云勇率领的三排在突袭油库时，因为投掷高爆手雷距离安全距离过近，被以王树明为首的导调组判定：“任务完成，三排全体牺牲。”
当然，这个结果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在事后讲评会上，特遣队骨干纷提出自己的方案：陈贵水提出用延长导火索的炸药包，或者采用电雷管，用电线延长引爆距离；张五娃则提出采用掷弹筒攻击和采用机枪扫射引爆。但这些建议都被一一否定了，油库和弹药库是机场最重要的防卫区域，墙壁坚固，要么威力不够，要么实施起来很困难，大家又陷入愁眉不展之中。
“打仗嘛，怎么可能没伤亡！”李云勇宽慰道，“到时候，‘伙头王’负责带领三排其他人员撤离，最后投掷高爆手雷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队长，你是全队核心，这个任务交给我！”“伙头王”起身说道。
“交给我！”陈贵水和张五娃双双起身说道。
“交给我！交给我！！”更多的教导队队员站起身来。
王树明和戴笠相互对视了一眼，一种对视死如归精神的敬意油然而生。
“参谋长，我倒有个方法，可以两全其美。”王树明扭头一看，是参谋林敬永在说话。
“林参谋有何良策啊？”戴笠不阴不阳地问道。
“我们可以采用电子遥控爆破方法，用遥控器可以控制五百米之内的爆破，这样，就会为特遣队争取足够的安全距离。”林敬永说道。
王树明想了想：“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但鬼子机场无线电频率很多，会不会提前引爆炸药包？”
“不会的！”林敬永显得信心满满，“只要在现场将遥控爆破雷管安装进炸药包，调整好引爆频率，就能将危险减小到最低点。最为关键的一点，鬼子即使看到了没有导火索的炸药包，也不会立即引起恐慌，就不会拼死一搏，这样能创造更多的战机。”
“这个建议倒不错！”王树明说道，“但现场制作遥控雷管和遥控器，需要很高的无线电技能，特遣队中，有这样的人才吗？”
“有！”林敬永似乎胸有成竹。
“谁？”
“我！”
王树明愣住了：“你？林参谋，你也要参加攻击行动？”
“当然！”林敬永起身，来到王树明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攻击敌方机场，本应该是我们空军的任务。但我空军勇士基本上都以身殉国，敬永愿继承空军不怕牺牲的光荣传统，参加攻击行动，为牺牲空军烈士报仇，恳请长官批准！”
王树明还没来得及回答，戴笠首先起立，向林敬永点头鼓掌致意：“好个林参谋！忠肝义胆，实为我国军楷模！王将军，空军多慷慨壮士啊！”
王树明狠狠瞪了戴笠一眼，缓缓起身回礼：”既然林参谋有如此报国情怀，作为你的长官，我理当予以支持。林敬永，入列！”
林敬永转身再次敬礼，特遣队顿时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李队长，林参谋就交给你了，这是我空军难得的人才啊，周主任相当器重，希望你能把他完整地带回来。”待散场后，王树明单独找到李云勇，特意嘱咐道。
“请参谋长放心，我一定会将林参谋一根汗毛不少地交给你。”李云勇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大暑小暑，上蒸下煮。三伏天气，是川东鄂西地区最热的日子。
下午，赤日炎炎。射击训练场地面上跳动着腾腾热气。但步枪手精度射击训练并没有停止。
目标还是两百米外的番茄果，步枪射手每人跪姿、立姿和卧姿五发射击。
射击位沙包里的沙子，就和炒热了一样，卧在上面灼热难当。天上是明晃晃的太阳，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汗水朦胧了眼睛，影响了瞄准。更为严重的是，烈日下准星产生的虚光，让瞄准二百米处的一个小红点显得更为困难。
队员们皮肤都被太阳烤焦了，眼睛都被阳光灼伤了，但射击成绩却一落千丈，就连发挥最为稳定的李云勇，十五发子弹，都会有一、两发脱靶。
李云勇和王树明交涉，试图改为胸靶进行训练，但被王树明无情地拒绝了：“李队长，子弹我可以不计较，但不能降低标准，这既是对完成任务负责，更是对你们生命负责。”
王树明说得斩钉截铁，李云勇却无无力反驳。
这样又坚持了五天！射击成绩还是没有半点进展，李云勇心急如焚，但王树明却无动于衷，似乎成竹在胸。
果然，第六天，教导队射击成绩有了突飞猛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王树明给每个步枪手都配备了新式装备——美制M73型2.2倍瞄准镜，还有一顶遮阳宽檐军帽。
经过一个星期的烈日下瞪眼瞄准的苦苦煎熬，队员们个个眼中布满血丝，红得和兔子似的。但也就是通过这种不近人情的强化训练，队员们的视力敏锐度和专注度在不知不觉中有了飞跃提高，戴上遮阳帽，通过枪上的瞄准镜看过去，原来遥不可及的番茄果，就像一个个小灯笼一样，出现在视野里。
队员们高兴坏了，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来说，射击如此明显的目标，就如同探囊取物。枪响果爆，个个都是神枪手。就连参加训练不久的林敬永，也用加了瞄准镜的“中正”步枪打出了十五发十一中的好成绩。
射击训练每天都在进行。王树明果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绝不吝惜子弹。这些天教导队队员训练消耗的弹药，比很多队员入伍以来参加战斗消耗的子弹还多。
“有两个理由。”“老饭头”压低声音，说道，“其一，‘猎隼’行动是绝密行动，外人不可能知晓此次行动的真实目的，但随着模拟机场建设得越来越逼真，内奸肯定能猜到我方情报人员渗透进日军机场，这是我估计内奸在岛上的关键原因；其二，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此人应该和我一样，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而且看到过‘百灵’本人或照片。”
“有道理！”一道灵光在李云勇脑海中突然闪现，“‘老饭头’，用你的眼光来看，这张照片与‘百灵’有几分相识？”
“老饭头”看到李云勇递过来的李云月照片，他顿时大惊失色：“李队长，你怎么可能有‘百灵’照片？按照规定，我们执行敌后潜伏任务，‘军统’会收缴我们所有照片和图像，放进保密室，以保护我们安全。”
李云勇没有正面回答“老饭头”的问题，而是进一步逼问道：“如果内奸看到这张照片，就有可能导致‘百灵’暴露，是不是？”
“是！”老饭头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接着急切地追问道，”李队长，你能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吗？内奸，必定就在有机会接触这张照片的人之中。”
李云勇没有说下去。他绝对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王树明会出卖“百灵”。那么，除了王树明，又会有谁看到这张照片，并且能联想到照片人物和潜入敌后的特工有关联，并有机会将情报报告给日军陆军特高课呢？
“李队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百灵’报仇，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老饭头”真诚地说道，“我心中已经有怀疑对象。能过目不忘的人，少之又少，眼神之中彼此会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我发现了此人，只是还找不到确切证据。”
李云勇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他突然有了一种将自己内心怀疑和盘托出的冲动，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强行咽下了快到嘴边的千言万语，站起身来，对着“老饭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第二天早上，是例行的突击机场训练。李云勇事先参观过，在“老饭头”的指导下，机场做了很多修正，尤其是突击开挖了一个防空洞，模拟了日军海军飞行员的住所。
按照特遣队职责分工，陈贵水带领一排负责歼灭地下室的日本海军飞行员，张五娃负责带领二排炸毁停机坪飞机，而李云勇亲自带领三排，负责摧毁机场塔台、弹药库和油库等关键机场设备。“飞刀华”则带领“军统”特工，负责压制、阻击机场守军和随后援军。
经过长时间训练，整个模拟攻击进行得很顺畅：十分钟突进机场，十二分钟炸毁停机坪内全部飞机，一刻钟击毙全部飞行员，十分钟炸毁塔台油库，一切有条不絮。但美中不足的是，
李云勇率领的三排在突袭油库时，因为投掷高爆手雷距离安全距离过近，被以王树明为首的导调组判定：“任务完成，三排全体牺牲。”
当然，这个结果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在事后讲评会上，特遣队骨干纷提出自己的方案：陈贵水提出用延长导火索的炸药包，或者采用电雷管，用电线延长引爆距离；张五娃则提出采用掷弹筒攻击和采用机枪扫射引爆。但这些建议都被一一否定了，油库和弹药库是机场最重要的防卫区域，墙壁坚固，要么威力不够，要么实施起来很困难，大家又陷入愁眉不展之中。
“打仗嘛，怎么可能没伤亡！”李云勇宽慰道，“到时候，‘伙头王’负责带领三排其他人员撤离，最后投掷高爆手雷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队长，你是全队核心，这个任务交给我！”“伙头王”起身说道。
“交给我！”陈贵水和张五娃双双起身说道。
“交给我！交给我！！”更多的教导队队员站起身来。
王树明和戴笠相互对视了一眼，一种对视死如归精神的敬意油然而生。
“参谋长，我倒有个方法，可以两全其美。”王树明扭头一看，是参谋林敬永在说话。
“林参谋有何良策啊？”戴笠不阴不阳地问道。
“我们可以采用电子遥控爆破方法，用遥控器可以控制五百米之内的爆破，这样，就会为特遣队争取足够的安全距离。”林敬永说道。
王树明想了想：“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但鬼子机场无线电频率很多，会不会提前引爆炸药包？”
“不会的！”林敬永显得信心满满，“只要在现场将遥控爆破雷管安装进炸药包，调整好引爆频率，就能将危险减小到最低点。最为关键的一点，鬼子即使看到了没有导火索的炸药包，也不会立即引起恐慌，就不会拼死一搏，这样能创造更多的战机。”
“这个建议倒不错！”王树明说道，“但现场制作遥控雷管和遥控器，需要很高的无线电技能，特遣队中，有这样的人才吗？”
“有！”林敬永似乎胸有成竹。
“谁？”
“我！”
王树明愣住了：“你？林参谋，你也要参加攻击行动？”
“当然！”林敬永起身，来到王树明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攻击敌方机场，本应该是我们空军的任务。但我空军勇士基本上都以身殉国，敬永愿继承空军不怕牺牲的光荣传统，参加攻击行动，为牺牲空军烈士报仇，恳请长官批准！”
王树明还没来得及回答，戴笠首先起立，向林敬永点头鼓掌致意：“好个林参谋！忠肝义胆，实为我国军楷模！王将军，空军多慷慨壮士啊！”
王树明狠狠瞪了戴笠一眼，缓缓起身回礼：”既然林参谋有如此报国情怀，作为你的长官，我理当予以支持。林敬永，入列！”
林敬永转身再次敬礼，特遣队顿时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李队长，林参谋就交给你了，这是我空军难得的人才啊，周主任相当器重，希望你能把他完整地带回来。”待散场后，王树明单独找到李云勇，特意嘱咐道。
“请参谋长放心，我一定会将林参谋一根汗毛不少地交给你。”李云勇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大暑小暑，上蒸下煮。三伏天气，是川东鄂西地区最热的日子。
下午，赤日炎炎。射击训练场地面上跳动着腾腾热气。但步枪手精度射击训练并没有停止。
目标还是两百米外的番茄果，步枪射手每人跪姿、立姿和卧姿五发射击。
射击位沙包里的沙子，就和炒热了一样，卧在上面灼热难当。天上是明晃晃的太阳，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汗水朦胧了眼睛，影响了瞄准。更为严重的是，烈日下准星产生的虚光，让瞄准二百米处的一个小红点显得更为困难。
队员们皮肤都被太阳烤焦了，眼睛都被阳光灼伤了，但射击成绩却一落千丈，就连发挥最为稳定的李云勇，十五发子弹，都会有一、两发脱靶。
李云勇和王树明交涉，试图改为胸靶进行训练，但被王树明无情地拒绝了：“李队长，子弹我可以不计较，但不能降低标准，这既是对完成任务负责，更是对你们生命负责。”
王树明说得斩钉截铁，李云勇却无无力反驳。
这样又坚持了五天！射击成绩还是没有半点进展，李云勇心急如焚，但王树明却无动于衷，似乎成竹在胸。
果然，第六天，教导队射击成绩有了突飞猛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王树明给每个步枪手都配备了新式装备——美制M73型2.2倍瞄准镜，还有一顶遮阳宽檐军帽。
经过一个星期的烈日下瞪眼瞄准的苦苦煎熬，队员们个个眼中布满血丝，红得和兔子似的。但也就是通过这种不近人情的强化训练，队员们的视力敏锐度和专注度在不知不觉中有了飞跃提高，戴上遮阳帽，通过枪上的瞄准镜看过去，原来遥不可及的番茄果，就像一个个小灯笼一样，出现在视野里。
队员们高兴坏了，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来说，射击如此明显的目标，就如同探囊取物。枪响果爆，个个都是神枪手。就连参加训练不久的林敬永，也用加了瞄准镜的“中正”步枪打出了十五发十一中的好成绩。
射击训练每天都在进行。王树明果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绝不吝惜子弹。这些天教导队队员训练消耗的弹药，比很多队员入伍以来参加战斗消耗的子弹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