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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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扬很自然地将李扬与萧锴做了一个对比，李扬相对比较随和且待人比较真诚，而萧锴则非常讲究手段策略，城府很深。由此，他们的父亲多少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或许从这个角度，萧李配还真有不少互补的地方。
但是钟扬对自己的定位很低，他认为至少目前自己还不适合过深地牵涉到一些权力斗争旋涡中去，他看出萧锴还隐瞒了不少事情。
墨镜青年跟着萧锴的跟班走了，而钟扬则让孙倩暂时去董家栖身，向南天身边缺少帮手。
钟扬邀请萧锴喝茶，还是先前的那家休闲吧，萧锴随意点了一杯普洱茶。
钟扬像是自嘲般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是个惹事精，到哪里都有是非跟着，真是不胜其烦。”
萧锴心情不错，也打趣道，“如果你惹出的是非都对你有利的话，我都想跟着你混了。”
“哦？”钟扬突然笑着问道，“你今天的收获远不止出一口恶气这么简单吧？还有什么获利的，能跟我说吧？”
萧锴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压低了声音，“这里的关系很复杂，我也不怕告诉你，商场是刘家的产业没错，但是刘家轻易愿意拿出一半的股份邀请一些重量级的家族入股，形成了一个利益联盟，从明面上看只是个商场，但是暗中却提供了不少利益交换的平台。就拿那个柜台来说，有不少人是心甘情愿上门被‘宰’的，你信不信？”
邵雪卿听着稀奇，问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傻的人？钱多得没处花了？”
萧锴冷哼一声，“你还真别不信，就有那么多人想送钱都不知道送哪里去。”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行贿，一联想到萧锴目前肃纪反腐的身份，钟扬完全明白了，笑指着说道，“原来你一直就盯着这里，只是缺乏一个突破口，我倒好，自己撞进网里来了。可是你蹲点那么久，怎么就没收获呢？”
萧锴解释道，“他们基本上就采取类似的模式。有人来行贿就会开口要多少价位的首饰，而那个戴墨镜的就会拿出对应价位的东西，凡是经过孙倩的手，东西就会被调换成A货。这些A货有讲究，如果调换给你的东西相对越好，那就说明行贿求人办事的难度越高，反之就越容易。”
钟扬听得连连皱眉，“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这个办法倒是别出心裁，轻易送钱求人办事的，哪敢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孙倩的身手，只怕是有视频监控也难以确定她做了什么手脚……你刚才说你妻弟那次，分明就是你故意安排的啊！”
萧锴被点破，讪笑着回答，“这个还真不是我故意安排，不过那小子是浑了点，只揪着一点小尾巴，而且视频里确实没有很清晰的显示孙倩调包的动作，本来我倒是对她很感兴趣，却不料被你挖了墙角。”
钟扬不接这茬，回到正题，“如此说来，端掉这个柜台的意义很重大，可是我不觉得可以影响到整个商场，大不了他们可以整改柜台啊。”
“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萧锴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神情，“这个柜台是行贿受贿的最重要的核心项目之一，也是刘家和其他几家合作的利益基础，只要我把这个资料往上一送，其余几家首先考虑的就是撇清关系而求自保，到时候就剩刘家孤掌难鸣，甚至关键时刻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钟扬此时开始怀疑，现在这个局面很可能都是萧锴一手策划的，甚至送自己到这个商场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他安排的，不然哪有这么巧？一想到这里，钟扬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时刻注意警惕。
萧锴不知道钟扬在想什么，又兴奋地说道，“刘家的这个利益联盟很早之前就受到了关注，一来很难找到证据，二来参与的家族势力都很强，轻易要采取什么动作难度极大。这次不一样，你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尤其是孙倩这个最重要的一环完败，你还真当得起‘奇人’二字，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拿到真品的？”
“谁说我拿了真品？”钟扬的眼神很迷茫，“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看中的那件挂坠怎么会丢了的，我跟邵姐好不容易才挑选好的，真是可惜……要不，萧大少爷给咱邵姐打赏一件像样的首饰，如何？”
萧锴满口答应，却又满腹狐疑，可是他见钟扬的神色很自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喃喃道，“这就奇怪了，除了你，还有人可以让孙倩吃瘪？”
钟扬笑了，“天下之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再说了，盯着刘家的怕是不止你一个吧？”
萧锴猛省，他觉得钟扬说得很对，他必须要考虑其它的干扰因素，当下就起身匆匆告辞，临走不忘告诉钟扬，随时可以去聚宝斋挑选首饰，他买单。
钟扬看他走得匆忙，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萧锴在这个事情上这么重视，肯定还有其它更重要的收获，刘家这个利益联盟的瓦解，必定会导致至少一部分势力需要通过利益交换从新寻找支点，萧家很有可能在适当的时候抛过橄榄枝。
可是钟扬并不想让萧锴把枕头垫的太高，有意误导一些线索，也算是针对他先前的筹谋小小地“报复”了一次。
接连的风波令钟扬和邵雪卿兴致全无，回到住处之后，钟扬给王馨宁打去问候的电话，王馨宁的情绪似乎不高，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秦雅每天都会给钟扬发邮件，汇报新国医馆筹备的情况。以罗家在省城的影响力，随后又有蔡骏代表岐山集团的加入，秦雅全盘统筹，几经必选之后还是决定依照传统的中医格局，开一间与长宜非常类似的中医馆，位置就选在稍稍偏离市中心的地段，交通条件十分优越，而且门面阔绰宽敞，还有配套的住宿用房。按照目前的进度，大概还需要不到1个月就可以完成装修，秦雅一直在问钟扬的归期，钟扬算了算日子倒也差不多，回了邮件：你办事，我放心。
钟扬很自然地将李扬与萧锴做了一个对比，李扬相对比较随和且待人比较真诚，而萧锴则非常讲究手段策略，城府很深。由此，他们的父亲多少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或许从这个角度，萧李配还真有不少互补的地方。
但是钟扬对自己的定位很低，他认为至少目前自己还不适合过深地牵涉到一些权力斗争旋涡中去，他看出萧锴还隐瞒了不少事情。
墨镜青年跟着萧锴的跟班走了，而钟扬则让孙倩暂时去董家栖身，向南天身边缺少帮手。
钟扬邀请萧锴喝茶，还是先前的那家休闲吧，萧锴随意点了一杯普洱茶。
钟扬像是自嘲般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是个惹事精，到哪里都有是非跟着，真是不胜其烦。”
萧锴心情不错，也打趣道，“如果你惹出的是非都对你有利的话，我都想跟着你混了。”
“哦？”钟扬突然笑着问道，“你今天的收获远不止出一口恶气这么简单吧？还有什么获利的，能跟我说吧？”
萧锴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压低了声音，“这里的关系很复杂，我也不怕告诉你，商场是刘家的产业没错，但是刘家轻易愿意拿出一半的股份邀请一些重量级的家族入股，形成了一个利益联盟，从明面上看只是个商场，但是暗中却提供了不少利益交换的平台。就拿那个柜台来说，有不少人是心甘情愿上门被‘宰’的，你信不信？”
邵雪卿听着稀奇，问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傻的人？钱多得没处花了？”
萧锴冷哼一声，“你还真别不信，就有那么多人想送钱都不知道送哪里去。”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行贿，一联想到萧锴目前肃纪反腐的身份，钟扬完全明白了，笑指着说道，“原来你一直就盯着这里，只是缺乏一个突破口，我倒好，自己撞进网里来了。可是你蹲点那么久，怎么就没收获呢？”
萧锴解释道，“他们基本上就采取类似的模式。有人来行贿就会开口要多少价位的首饰，而那个戴墨镜的就会拿出对应价位的东西，凡是经过孙倩的手，东西就会被调换成A货。这些A货有讲究，如果调换给你的东西相对越好，那就说明行贿求人办事的难度越高，反之就越容易。”
钟扬听得连连皱眉，“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弯弯绕，这个办法倒是别出心裁，轻易送钱求人办事的，哪敢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孙倩的身手，只怕是有视频监控也难以确定她做了什么手脚……你刚才说你妻弟那次，分明就是你故意安排的啊！”
萧锴被点破，讪笑着回答，“这个还真不是我故意安排，不过那小子是浑了点，只揪着一点小尾巴，而且视频里确实没有很清晰的显示孙倩调包的动作，本来我倒是对她很感兴趣，却不料被你挖了墙角。”
钟扬不接这茬，回到正题，“如此说来，端掉这个柜台的意义很重大，可是我不觉得可以影响到整个商场，大不了他们可以整改柜台啊。”
“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萧锴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神情，“这个柜台是行贿受贿的最重要的核心项目之一，也是刘家和其他几家合作的利益基础，只要我把这个资料往上一送，其余几家首先考虑的就是撇清关系而求自保，到时候就剩刘家孤掌难鸣，甚至关键时刻连个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钟扬此时开始怀疑，现在这个局面很可能都是萧锴一手策划的，甚至送自己到这个商场的出租车司机都是他安排的，不然哪有这么巧？一想到这里，钟扬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时刻注意警惕。
萧锴不知道钟扬在想什么，又兴奋地说道，“刘家的这个利益联盟很早之前就受到了关注，一来很难找到证据，二来参与的家族势力都很强，轻易要采取什么动作难度极大。这次不一样，你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尤其是孙倩这个最重要的一环完败，你还真当得起‘奇人’二字，你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拿到真品的？”
“谁说我拿了真品？”钟扬的眼神很迷茫，“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看中的那件挂坠怎么会丢了的，我跟邵姐好不容易才挑选好的，真是可惜……要不，萧大少爷给咱邵姐打赏一件像样的首饰，如何？”
萧锴满口答应，却又满腹狐疑，可是他见钟扬的神色很自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喃喃道，“这就奇怪了，除了你，还有人可以让孙倩吃瘪？”
钟扬笑了，“天下之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再说了，盯着刘家的怕是不止你一个吧？”
萧锴猛省，他觉得钟扬说得很对，他必须要考虑其它的干扰因素，当下就起身匆匆告辞，临走不忘告诉钟扬，随时可以去聚宝斋挑选首饰，他买单。
钟扬看他走得匆忙，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萧锴在这个事情上这么重视，肯定还有其它更重要的收获，刘家这个利益联盟的瓦解，必定会导致至少一部分势力需要通过利益交换从新寻找支点，萧家很有可能在适当的时候抛过橄榄枝。
可是钟扬并不想让萧锴把枕头垫的太高，有意误导一些线索，也算是针对他先前的筹谋小小地“报复”了一次。
接连的风波令钟扬和邵雪卿兴致全无，回到住处之后，钟扬给王馨宁打去问候的电话，王馨宁的情绪似乎不高，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秦雅每天都会给钟扬发邮件，汇报新国医馆筹备的情况。以罗家在省城的影响力，随后又有蔡骏代表岐山集团的加入，秦雅全盘统筹，几经必选之后还是决定依照传统的中医格局，开一间与长宜非常类似的中医馆，位置就选在稍稍偏离市中心的地段，交通条件十分优越，而且门面阔绰宽敞，还有配套的住宿用房。按照目前的进度，大概还需要不到1个月就可以完成装修，秦雅一直在问钟扬的归期，钟扬算了算日子倒也差不多，回了邮件：你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