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冷战的姐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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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总有那么一道坎，等着绊倒你我。
哈··欠···
纳瑞德小姐揉着惺忪含着一丝睡意的眼睛，连走路都是将醒没醒的样子，上次半夜赶作业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真是令人怀念的温故，一年只是让学生们的过渡，难度不大，老师也不会对新生的作业有太高的要求，抄了点课本做点评论勉强将就。
“莉莉，你昨晚没睡好？”
一如每天早上，汤姆都会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等人，今天也不例外，但他略显冷淡，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没睡好的人不仅只有纳瑞德小姐一人。
“我到后半夜才把论文赶出来，”纳瑞德小姐做了个苦瓜脸，两手比了一个宽度，“五英寸有这么长。”
“是吗？！”男孩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礼节性的回答，看了一眼女孩，目光迅速转到别处，仿佛有点逃避的味道，“莉莉，去教室路熟悉了吗？”
“还行。”
“最··最近，我有些忙，”汤姆声音很平板，像是在照本宣科，“你··嗯··你自己去教室吧。”
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男孩已经走远，突然心底涌上一种预感，有什么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在悄悄改变，她挽回不了，也不能修改。
此后，就像汤姆说的，他有些忙，纳瑞德小姐很少见到他，就连借着用餐时间想找他说说话，也是来冲冲去冲冲，问声好也不行，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她肯定弟弟在故意躲避她。
为什么？
我的弟弟，我很难过。
“可以和你谈谈吗？”
纳瑞德小姐再一次在礼堂外拦下她的弟弟，鸦羽色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血色，成了病态的苍白，甚至眼底透着青色，他的冷漠拒绝了她的靠近，仿佛朝夕间又回到第一次遇上的那天，一切回到原点。
“斯拉霍格恩教授在等我，麻烦让一让。”
凝视眼前漠然的男孩，蓦地一滴水珠，从眼眶滑下沿着皮肤落入嘴角，咸涩的味道她意识到自己哭了，就这么简单，这么毫无预兆，像决堤一样止不住的掉在衣襟上，她无声的眼泪，却比大哭令人疼惜，碧绿色在氤氲水汽中染上人心，跟着也楸起来。
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近，却感觉远如天涯？
我的弟弟，我不知道是否还能这样叫你？
纳瑞德小姐再一次成为失去归属者，接二连三的现实打击，这让她丧失了某些支撑的意志，像个游魂一样，连曾让她略有好感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也不能使一切好转，她就像一艘丧失方向的小船，她发现一件事，从始至终她的生活都是围绕着那个男孩为中心，她所拥有的也是来自那个男孩，失去他，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继续活下去。
我颠覆了我的世界，也找不到你。
我翻遍了我的世界，也看不到你。
从那一天起像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秋日和煦的暖阳，最后一朵花儿的美丽，奶油的香气··她就像丢了所有的感情，绿色的眼睛蒙上灰败，入目的只剩黑白。
“不好意思，学长，能让一让吗？”纳瑞德小姐荒芜的目光，僵直的看着前方，并没有注意面前的学长是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elf，或者说这种摄人心魂的容颜对一个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义。
“让？！”elf的琴声叮咚，弹奏出来却是恶劣的性格，嫣红的嘴唇噙着一丝笑，词语却透着恶意，“一个麻种要我让路？！高尔，克拉布，是我听错了吗？！”
两个壮硕方脸的学生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从他们胸口校徽上黑绿交织出一条盘绕的蛇，说明他们是斯莱特林。
“我的名字叫莉莉·纳瑞德，不叫麻种，以前脸上的确有麻子，但现在没有麻子了，所以这个外号现在不合适我，”震耳欲聋的笑声，惊醒纳瑞德小姐，应该说暂时把她从游魂状态拉回现实，她看了看三个高出她许多的斯莱特林学生，说道，“而事实上我不喜欢被人取外号，精灵学长。”
女孩不温不火的言词，尤其是最后的称呼，那位像elf事实上不是elf的男学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见过，听过，无数的赞美词，与各种人打交道，麻种巫师也不是没有，这一个，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难道刚刚不是在嘲讽她？！
短暂的停顿，噗的一声，有人忍不住笑起来，冷灰色的瞳孔暼了一眼笑成花的那个，那个不知道是高尔还是克拉布的显得脑子不好使，没收到眼神里的寒意。
“高尔，你在笑什么？”
高尔冷不丁的打了个颤，脑子不好，万幸还懂得害怕，赶紧说道，“不，没什么，马尔福。”
“泥巴种。”
“我是赫奇帕奇，校徽是爱挖洞的灌，但我身上没有泥巴。”纳瑞德小姐又想起弟弟，呆板的神态有了一丝情绪，同样是斯莱特林，差别好大，“学长的爱好真奇怪，难道你不知道取小名只有朋友之间才能做的吗？”
是因为高冷交不到朋友，所以不知道这个常识？！
学长真可怜。
其实是纳瑞德小姐没有常识，不能怪她，赫奇帕奇是个融洽和睦的学院，绝对不允许互相侮辱，自然她也不知道泥巴种和麻种的含义，而她性格与心态的问题，使得不知该如何与同龄人交流，朋友为零，许是孤儿院里相伴的日子，或是无法融入群体的相似度，至今走进她心扉唯有汤姆·里德尔，而邓布利多教授，只能算微有爱慕的老师，并不能让她交心。
作为大家族继承人，一点小事还不值得马尔福变色，收起习惯性的假笑，冷冷的打量一番，决定大发慈悲一次，“这个不是外号，是在侮辱你。”
是呀，取外号也是一种恶作剧····纳瑞德小姐拍了一下头，恍然明白那两个词语的意思，问道，“为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没有特别的含义，泥巴种和麻种都是称呼麻瓜出身的巫师，一种侮辱。”
“喔，那学长是什么出身？”纳瑞德小姐微微笑，认真地说道，“我猜肯定是精灵！”
“马尔福家是纯血，没有精灵血统。”有人送高帽，就算是挑剔的马尔福也会愿意接受，自豪的微仰下巴，语气也透着洋洋得意，“样貌，天生如此。”
“咦？！天生的？！”纳瑞德小姐意识到自己犯错，还当着人面喊错，微红脸显得有些窘迫，羞怯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笨了，错把学长当成精灵。”
天生长这么好看，这让女生怎么活呀？！
“·····”马尔福突然意识到与一个没常识的赫奇帕奇说话有多可怕，明明是恶意的侮辱，到后面成了你问我答，可为什么会他有点小开心？
一定是赫奇帕奇的错。
骤然纳瑞德小姐感觉后背疼，入目是飞起的淡金色，交织出一副令人惊艳的颜色，还有那双明明是冰冷眼睛，却给人想要飞蛾扑火的冲动，悦耳的声音，像一首优美的圆舞曲，而把疑问句当成肯定句用，这大概就是斯莱特林的典型风格。
“赫奇帕奇都是这么蠢？”
纳瑞德小姐不解的看把自己按在墙上的手，和人一样漂亮，是非常合适弹钢琴的手指，茫然地仰视面前的人，很近，近得能看清，对方的皮肤有多细致，甚至能感受到长发的柔软。
学长，真是一位出色的人。
“马尔福，你已经堕落到去欺凌新生了吗？！”
严厉的斥责，令马尔福不悦的皱眉，紧抿着的嘴唇透着厌恶，纳瑞德小姐望去，一位看着和学长一样年纪的女学生，板着脸毫不客气的瞪视马尔福，卷曲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而胸口金红勾勒出的动物，说明她是格兰芬多，如校徽，纳瑞德小姐觉得她像一个护崽的母狮。
“哼，又是一个混血。”
纳瑞德小姐注意到按在肩膀的手收回同时，也盖上手绢擦拭，像一种表达不屑的方法，大约学长觉得与格兰芬多共同呼吸空气，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事情，带走两个像木桩一样的高尔和克拉布。
“你没事吧？”
格兰芬多女生见斯莱特林走出不远，严厉的神情变成关心，似乎她觉得斯莱特林拦下一个赫奇帕奇，不见得有什么好事。
纳瑞德小姐摇摇头，望着那三个斯莱特林，突然想起某件事，飞快谢过学姐的关心，朝前面跑过去，前面的人许是听到，她跑过来的脚步声，好奇的停下来看她。
“一直想找学长说谢谢的，可又不知道学长是谁，今天遇上太好了，这个··是送学长的谢礼。”纳瑞德小姐从书包掏出一个油纸袋送过去，很普通的食物袋，细节方面看出做的人的心思，方正型，放在桌上能立起来，开口对折用一根带子密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这人方向感不大好，学长指的路被我走错了，跑到贝斯先生的办公室去了，哈哈哈。”
斯莱特林也许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阴险狡猾是座右铭，但面对一份真诚的谢意，还做不到去践踏，至少马尔福是这样，看着面前微笑的女孩，恍然有一丝理解那个新生里德尔的作法，眼帘微垂，遮下倒映她身影的瞳孔，今天的相遇也是有意的安排，唯一的目的是笼络里德尔，马尔福家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有手段，有头脑，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
是的，他想要里德尔，想收为己用。
“那天你没有走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也许是被赫奇帕奇的白痴智商感染，“是我故意指错路。”
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很快又笑起来，弯起的弧线透着一种善意，托着袋子又往前送，“那就当我在讨好学长。”
“讨好？！”一丝错愕划过眼底，快得没人注意到便消失，冰冷的脸，语气却显得有些别扭，“我可是在欺负你！”
“无论学长做什么事情，都能得到原谅，因为学长美若天仙。”纳瑞德小姐笑得很开心，“所以，请收下我的讨好吧。”
一个坦白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
和一个赫奇帕奇说话，真是错误的选择···马尔福第一次丢掉风度，抢过袋子只想快点赶走这个赫奇帕奇，“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那再收一个吧。”纳瑞德小姐显然不想走，又拿出一个和之前同样的袋子，在马尔福想要拔魔杖赶人前，说道，“这个是给我弟弟，汤姆·里德尔的，麻烦学长带给他好吗？”
姐弟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尔福这才发觉自己被人算计了，黑着脸，想把袋子砸在那女孩头上碍于标榜绅士作风的底线，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里德尔不是天天在一起吗！自己送！”
蓦地，湖水般清澈的眼眸泛起涟漪，忧郁弥漫眉宇，眼角透着一种无法言语的伤感，微翘的唇线略显僵硬，她在勉强自己维持表面的平静，却让人有一种下一刻就要崩离的感觉。
“我好像哪里做的不对，惹我弟弟不高兴，”纳瑞德小姐说，“他··不理我了。”
“你想道歉？”话脱口，碰触到赫奇帕奇惊讶的目光，马尔福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欲盖弥彰地说道，“不想说就算，我也不想听。”
“如果可以道歉，我一定会道歉，但我弟弟···不过，谢谢学长的关心，”纳瑞德小姐摇了摇头，目光于袋子上流连，说道，“只是我看他最近脸色不好，想是又没好好吃饭，这点心是给他饿的时候吃的，学长可不可以帮忙带给他？”
马尔福沉默了。
几秒后绿色黯然下来，她猜她被讨厌了，的确是她不好，不该耍小聪明，道德绑架什么的她也会不开心，纳瑞德小姐突然感觉手一空，愣愣地目送那个精灵一样的学长，突然被噗哧一声的笑惊吓倒往旁边一跳，这才看到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学姐。
“要是每个赫奇帕奇都和你一样，马尔福恐怕会疯掉。”卷发的学姐，半打趣地说道，“我是米勒娃·麦格，你呢？”
“莉莉，莉莉·纳瑞德。”
果然坦白的人不是坏人。
路上总有那么一道坎，等着绊倒你我。
哈··欠···
纳瑞德小姐揉着惺忪含着一丝睡意的眼睛，连走路都是将醒没醒的样子，上次半夜赶作业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真是令人怀念的温故，一年只是让学生们的过渡，难度不大，老师也不会对新生的作业有太高的要求，抄了点课本做点评论勉强将就。
“莉莉，你昨晚没睡好？”
一如每天早上，汤姆都会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等人，今天也不例外，但他略显冷淡，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没睡好的人不仅只有纳瑞德小姐一人。
“我到后半夜才把论文赶出来，”纳瑞德小姐做了个苦瓜脸，两手比了一个宽度，“五英寸有这么长。”
“是吗？！”男孩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礼节性的回答，看了一眼女孩，目光迅速转到别处，仿佛有点逃避的味道，“莉莉，去教室路熟悉了吗？”
“还行。”
“最··最近，我有些忙，”汤姆声音很平板，像是在照本宣科，“你··嗯··你自己去教室吧。”
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男孩已经走远，突然心底涌上一种预感，有什么摸不到看不见的东西在悄悄改变，她挽回不了，也不能修改。
此后，就像汤姆说的，他有些忙，纳瑞德小姐很少见到他，就连借着用餐时间想找他说说话，也是来冲冲去冲冲，问声好也不行，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她肯定弟弟在故意躲避她。
为什么？
我的弟弟，我很难过。
“可以和你谈谈吗？”
纳瑞德小姐再一次在礼堂外拦下她的弟弟，鸦羽色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血色，成了病态的苍白，甚至眼底透着青色，他的冷漠拒绝了她的靠近，仿佛朝夕间又回到第一次遇上的那天，一切回到原点。
“斯拉霍格恩教授在等我，麻烦让一让。”
凝视眼前漠然的男孩，蓦地一滴水珠，从眼眶滑下沿着皮肤落入嘴角，咸涩的味道她意识到自己哭了，就这么简单，这么毫无预兆，像决堤一样止不住的掉在衣襟上，她无声的眼泪，却比大哭令人疼惜，碧绿色在氤氲水汽中染上人心，跟着也楸起来。
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近，却感觉远如天涯？
我的弟弟，我不知道是否还能这样叫你？
纳瑞德小姐再一次成为失去归属者，接二连三的现实打击，这让她丧失了某些支撑的意志，像个游魂一样，连曾让她略有好感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也不能使一切好转，她就像一艘丧失方向的小船，她发现一件事，从始至终她的生活都是围绕着那个男孩为中心，她所拥有的也是来自那个男孩，失去他，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继续活下去。
我颠覆了我的世界，也找不到你。
我翻遍了我的世界，也看不到你。
从那一天起像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秋日和煦的暖阳，最后一朵花儿的美丽，奶油的香气··她就像丢了所有的感情，绿色的眼睛蒙上灰败，入目的只剩黑白。
“不好意思，学长，能让一让吗？”纳瑞德小姐荒芜的目光，僵直的看着前方，并没有注意面前的学长是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elf，或者说这种摄人心魂的容颜对一个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意义。
“让？！”elf的琴声叮咚，弹奏出来却是恶劣的性格，嫣红的嘴唇噙着一丝笑，词语却透着恶意，“一个麻种要我让路？！高尔，克拉布，是我听错了吗？！”
两个壮硕方脸的学生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从他们胸口校徽上黑绿交织出一条盘绕的蛇，说明他们是斯莱特林。
“我的名字叫莉莉·纳瑞德，不叫麻种，以前脸上的确有麻子，但现在没有麻子了，所以这个外号现在不合适我，”震耳欲聋的笑声，惊醒纳瑞德小姐，应该说暂时把她从游魂状态拉回现实，她看了看三个高出她许多的斯莱特林学生，说道，“而事实上我不喜欢被人取外号，精灵学长。”
女孩不温不火的言词，尤其是最后的称呼，那位像elf事实上不是elf的男学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见过，听过，无数的赞美词，与各种人打交道，麻种巫师也不是没有，这一个，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难道刚刚不是在嘲讽她？！
短暂的停顿，噗的一声，有人忍不住笑起来，冷灰色的瞳孔暼了一眼笑成花的那个，那个不知道是高尔还是克拉布的显得脑子不好使，没收到眼神里的寒意。
“高尔，你在笑什么？”
高尔冷不丁的打了个颤，脑子不好，万幸还懂得害怕，赶紧说道，“不，没什么，马尔福。”
“泥巴种。”
“我是赫奇帕奇，校徽是爱挖洞的灌，但我身上没有泥巴。”纳瑞德小姐又想起弟弟，呆板的神态有了一丝情绪，同样是斯莱特林，差别好大，“学长的爱好真奇怪，难道你不知道取小名只有朋友之间才能做的吗？”
是因为高冷交不到朋友，所以不知道这个常识？！
学长真可怜。
其实是纳瑞德小姐没有常识，不能怪她，赫奇帕奇是个融洽和睦的学院，绝对不允许互相侮辱，自然她也不知道泥巴种和麻种的含义，而她性格与心态的问题，使得不知该如何与同龄人交流，朋友为零，许是孤儿院里相伴的日子，或是无法融入群体的相似度，至今走进她心扉唯有汤姆·里德尔，而邓布利多教授，只能算微有爱慕的老师，并不能让她交心。
作为大家族继承人，一点小事还不值得马尔福变色，收起习惯性的假笑，冷冷的打量一番，决定大发慈悲一次，“这个不是外号，是在侮辱你。”
是呀，取外号也是一种恶作剧····纳瑞德小姐拍了一下头，恍然明白那两个词语的意思，问道，“为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没有特别的含义，泥巴种和麻种都是称呼麻瓜出身的巫师，一种侮辱。”
“喔，那学长是什么出身？”纳瑞德小姐微微笑，认真地说道，“我猜肯定是精灵！”
“马尔福家是纯血，没有精灵血统。”有人送高帽，就算是挑剔的马尔福也会愿意接受，自豪的微仰下巴，语气也透着洋洋得意，“样貌，天生如此。”
“咦？！天生的？！”纳瑞德小姐意识到自己犯错，还当着人面喊错，微红脸显得有些窘迫，羞怯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笨了，错把学长当成精灵。”
天生长这么好看，这让女生怎么活呀？！
“·····”马尔福突然意识到与一个没常识的赫奇帕奇说话有多可怕，明明是恶意的侮辱，到后面成了你问我答，可为什么会他有点小开心？
一定是赫奇帕奇的错。
骤然纳瑞德小姐感觉后背疼，入目是飞起的淡金色，交织出一副令人惊艳的颜色，还有那双明明是冰冷眼睛，却给人想要飞蛾扑火的冲动，悦耳的声音，像一首优美的圆舞曲，而把疑问句当成肯定句用，这大概就是斯莱特林的典型风格。
“赫奇帕奇都是这么蠢？”
纳瑞德小姐不解的看把自己按在墙上的手，和人一样漂亮，是非常合适弹钢琴的手指，茫然地仰视面前的人，很近，近得能看清，对方的皮肤有多细致，甚至能感受到长发的柔软。
学长，真是一位出色的人。
“马尔福，你已经堕落到去欺凌新生了吗？！”
严厉的斥责，令马尔福不悦的皱眉，紧抿着的嘴唇透着厌恶，纳瑞德小姐望去，一位看着和学长一样年纪的女学生，板着脸毫不客气的瞪视马尔福，卷曲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而胸口金红勾勒出的动物，说明她是格兰芬多，如校徽，纳瑞德小姐觉得她像一个护崽的母狮。
“哼，又是一个混血。”
纳瑞德小姐注意到按在肩膀的手收回同时，也盖上手绢擦拭，像一种表达不屑的方法，大约学长觉得与格兰芬多共同呼吸空气，是一种难以忍受的事情，带走两个像木桩一样的高尔和克拉布。
“你没事吧？”
格兰芬多女生见斯莱特林走出不远，严厉的神情变成关心，似乎她觉得斯莱特林拦下一个赫奇帕奇，不见得有什么好事。
纳瑞德小姐摇摇头，望着那三个斯莱特林，突然想起某件事，飞快谢过学姐的关心，朝前面跑过去，前面的人许是听到，她跑过来的脚步声，好奇的停下来看她。
“一直想找学长说谢谢的，可又不知道学长是谁，今天遇上太好了，这个··是送学长的谢礼。”纳瑞德小姐从书包掏出一个油纸袋送过去，很普通的食物袋，细节方面看出做的人的心思，方正型，放在桌上能立起来，开口对折用一根带子密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这人方向感不大好，学长指的路被我走错了，跑到贝斯先生的办公室去了，哈哈哈。”
斯莱特林也许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阴险狡猾是座右铭，但面对一份真诚的谢意，还做不到去践踏，至少马尔福是这样，看着面前微笑的女孩，恍然有一丝理解那个新生里德尔的作法，眼帘微垂，遮下倒映她身影的瞳孔，今天的相遇也是有意的安排，唯一的目的是笼络里德尔，马尔福家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有手段，有头脑，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
是的，他想要里德尔，想收为己用。
“那天你没有走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也许是被赫奇帕奇的白痴智商感染，“是我故意指错路。”
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很快又笑起来，弯起的弧线透着一种善意，托着袋子又往前送，“那就当我在讨好学长。”
“讨好？！”一丝错愕划过眼底，快得没人注意到便消失，冰冷的脸，语气却显得有些别扭，“我可是在欺负你！”
“无论学长做什么事情，都能得到原谅，因为学长美若天仙。”纳瑞德小姐笑得很开心，“所以，请收下我的讨好吧。”
一个坦白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
和一个赫奇帕奇说话，真是错误的选择···马尔福第一次丢掉风度，抢过袋子只想快点赶走这个赫奇帕奇，“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那再收一个吧。”纳瑞德小姐显然不想走，又拿出一个和之前同样的袋子，在马尔福想要拔魔杖赶人前，说道，“这个是给我弟弟，汤姆·里德尔的，麻烦学长带给他好吗？”
姐弟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尔福这才发觉自己被人算计了，黑着脸，想把袋子砸在那女孩头上碍于标榜绅士作风的底线，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里德尔不是天天在一起吗！自己送！”
蓦地，湖水般清澈的眼眸泛起涟漪，忧郁弥漫眉宇，眼角透着一种无法言语的伤感，微翘的唇线略显僵硬，她在勉强自己维持表面的平静，却让人有一种下一刻就要崩离的感觉。
“我好像哪里做的不对，惹我弟弟不高兴，”纳瑞德小姐说，“他··不理我了。”
“你想道歉？”话脱口，碰触到赫奇帕奇惊讶的目光，马尔福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欲盖弥彰地说道，“不想说就算，我也不想听。”
“如果可以道歉，我一定会道歉，但我弟弟···不过，谢谢学长的关心，”纳瑞德小姐摇了摇头，目光于袋子上流连，说道，“只是我看他最近脸色不好，想是又没好好吃饭，这点心是给他饿的时候吃的，学长可不可以帮忙带给他？”
马尔福沉默了。
几秒后绿色黯然下来，她猜她被讨厌了，的确是她不好，不该耍小聪明，道德绑架什么的她也会不开心，纳瑞德小姐突然感觉手一空，愣愣地目送那个精灵一样的学长，突然被噗哧一声的笑惊吓倒往旁边一跳，这才看到是那个格兰芬多的学姐。
“要是每个赫奇帕奇都和你一样，马尔福恐怕会疯掉。”卷发的学姐，半打趣地说道，“我是米勒娃·麦格，你呢？”
“莉莉，莉莉·纳瑞德。”
果然坦白的人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