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结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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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顾生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可看到这个新闻，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但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真是很有道理。
不管他遭遇了什么，也不管他的老婆对他做过什么，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他们还一起生活了三年，他竟然都能狠心杀了她。
这样的男人，总归还是太渣。
就好比那天晚上，他在医院像逃似的离开，杀了陈书宜却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内疚的心理都不曾表现出来。
对于这样的人，我并不想滥用我的同情心。
所以，为了避免钟悦帆再给我打电话，我把手机直接关了机。
可没想到，钟悦帆竟然会在站台等着我。
对于她的神通广大，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但我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径自地往小区走去。
“薇，沈小姐，我……”钟悦帆看我根本不愿理她，忙改了口。
我不明白，钟悦帆为什么会来找我，那顾生和我有什么关系？算认识？还是算萍水相逢？
“沈小姐，你就陪我去一趟警局吧。”钟悦帆几步跑到我的前面，双手大张，拦住我的去路。
我轻蹙了下眉，抬手指了指自己和钟悦帆，还以为是我幻听了。“我陪你，去警局？”
“对，可以吗？”钟悦帆忙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为什么是我？”我双手一摊，不解地问道，心里对于钟悦帆的脑回路，实在是有些好奇。
“我一个人去，害怕。而且顾医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所以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钟悦帆说得特别真诚。
若她要求的是别的事情，我肯定就答应她了。可是牵扯到顾生，我实在不想参与，我的同情心还没有泛滥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钟悦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我以为，被我这样肯定地拒绝后，钟悦帆会放弃，然后离开。
可她却还是一直缠着我，完全不让我回小区。
我向来就很厌恶那些死缠烂打的人，再加上我心里对于钟悦帆竟然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不清楚，她知道这些是因为她调查了我，还是因为她从别的一些什么途径了解到的，但这让我有种被人侵犯了隐私的感觉，特别不爽。
“薇薇，算我求你，陪我去吧。虽然顾医生的确做了很多错事，可他也救了不少人啊。”钟悦帆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好像我再不同意，她就要跟我动手似的。
可她的话，却说得不得我心。
什么叫救了不少的人？医生的职责不就是救死扶伤吗？这也能拿来论功德？抱着这种心态的人，态度才真的有问题吧？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双手一摊，再一次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薇薇，为什么？”钟悦帆像是没想到我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一下子就焉了，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落寞。
看到钟悦帆此时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闷闷的，有些疼。
原来，就算明知对方是顾生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还是无法做得太绝。
任凭刚才装得多么铁石心肠，最终还是忍不住就松了口。“去做什么？”
“顾医生说，一定要见我一面。”钟悦帆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缓缓叹了口气，妥协道：“什么时候？”
“现在可以吗？”可能是看天色有些晚了，钟悦帆的问话中都带着试探性。
“警局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吗？”
“可以的，我们走吧。”完全不给我退缩和反悔的机会，钟悦帆拉着我就往站台去。
因为是打的去的，我们很快就到了警局。
由于顾生一直不肯开口交代杀害自己妻子的理由，态度恶劣，警方决定将他收监，不日判决。
但收监后还未判决的犯人是不允许探监的，因为顾生什么都不说，不请律师，也不交代，只要求见钟悦帆。
所以警方也希望能透过钟悦帆，从顾生嘴里探知这桩杀人案的真相，便安排了我们去见顾生。
去之前，警方还想在钟悦帆身上安装监听器。
可此事关乎着陈书宜，她可不是一个正常合理的存在，如果我猜得不错，顾生想见钟悦帆，或多或少可能都有些是因为陈书宜的缘故。
但这些事情是不能让警方知道的，而且他们也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唯一相信的只有证据，说不定还会以为我们几个人都有精神问题呢。
“我不需要这个，我保证会把他和我说的一切都告诉你们。”钟悦帆也知道这个监听器携带不得，所以拒绝了。
因为当事人不愿意，警方也不能强行要求我们必须这样做，所以只得做罢。
到了会面室，我们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到顾生。
此时的他，早已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满脸新生的胡渣，颓废极了。
一见到钟悦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原本还慢吞吞的脚步顿时加快了不少，走到我们面前坐下。
对于我的出现，顾生明显有些惊讶，似乎也有些芥蒂，看着我，迟迟不敢开口。
“你和书宜之间的事情，薇薇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钟悦帆见顾生不说话，忙解释道。
“她，怎么样了？”顾生闻言，终于开了口，神情毫无掩饰的，有些难过。
他口中的她，肯定是指陈书宜无疑，可他此时的样子，像是提起陈书宜，都让他觉得痛心和羞愧，与他之前的反应大相庭径，南辕北辙。
“你当初做什么去了？现在来问。”钟悦帆冷冷地看着顾生，完全没有好脸色。
“你就告诉我吧，书宜她究竟怎么样了？”顾生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原本放在桌下的手一下子拿了上来，手铐重重地敲打在桌面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原本站在门外的警员都忍不住开门来看了一眼。
“我也不知道，但薇薇的男朋友说，只要将书宜的尸骨好生安葬，让她落叶归根，她就能投胎转世了。可是我不知道书宜的尸骨在哪里……”钟悦帆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失落。
我这几天考试，也完全忘了这个问题，当时听冷炎珩那样说，还以为他会很好的处理，让陈书宜落叶归根呢。可好像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我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落叶归根？”顾生喃喃地说着这四个字，眉心几乎快要拢到一起。
“是啊，不过我觉得可能有点困难，当初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书宜的父母早就因为面子问题，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了，如今哪里还肯让她葬在家乡呢？”钟悦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当时的钟悦帆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才发现，要想让陈书宜落叶当根，谈何容易？
良久，顾生才看着钟悦帆，语气肯定地说道：“我会还书宜一个清白。”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还她的清白呀！”钟悦帆一听顾生的话就来气。
更何况陈书宜都已经死了，现在还她清白，她就能活过来吗？
“这都是我欠她的。”顾生哽咽地说道，眉心依旧紧紧地拧着。
听到顾生这样说，钟悦帆完全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把书宜的尸体放哪了？”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钟悦帆之所以会来见顾生，不是因为她担心顾生，也不是因为对他的同情。
而是因为她想从顾生这里知道，陈书宜尸骨所在的位置。
或许只有让陈书宜入土为安，平安的投胎转世之后，钟悦帆心里对陈书宜的内疚才会彻底放下。
顾生抬头看了我和钟悦帆一眼，好一会才说道：“我会还她清白，也会让她落叶归根。”
钟悦帆一听就火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怒指着顾生。“你什么都会，尤其会杀人。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而保持沉默吗？”
“对不起。”听到钟悦帆的指责，顾生也只是道歉，并不愿说出陈书宜的尸骨所在。
钟悦帆猛地一掌打在桌上，倾身上前，我忙拉住了她，说道：“你先出去，我和他聊聊。”
“可是他……”
钟悦帆还想再说什么，见我对她摇了摇头，只得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好，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钟悦帆说完便出去了。
顾生缓缓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你所谓的还她清白，是不是想透过警局把你和陈书宜的过去昭告世人？然后承认是你杀了她，接着再告诉警察，她的尸体被你藏在哪？”我自顾自地说道，完全不理会顾生的反应。
“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重点，关于蛊毒，鬼这样的事情，警察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他们只信证据。”
虽然顾生已经没有反应，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答我。
果然，就听见顾生说：“可那些都是事实。”
“你能拿出证据吗？”我冷笑一声。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我不得不承认，顾生是个聪明人，可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那我也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
顾生像是没想到我还有问题，愣了一下说道：“你说。”
“你已经摆脱了蛊毒的控制，就算无法原谅她，那你离婚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为什么顾生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狠心。
“那天当我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书宜，我的确是想要回去亲手杀了对我下蛊的她。可当我回家，看到在沙发上等我等到睡着的她，却怎么都下不了手，这三年，她真的对我特别的好……”
我对顾生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可看到这个新闻，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但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真是很有道理。
不管他遭遇了什么，也不管他的老婆对他做过什么，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他们还一起生活了三年，他竟然都能狠心杀了她。
这样的男人，总归还是太渣。
就好比那天晚上，他在医院像逃似的离开，杀了陈书宜却连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内疚的心理都不曾表现出来。
对于这样的人，我并不想滥用我的同情心。
所以，为了避免钟悦帆再给我打电话，我把手机直接关了机。
可没想到，钟悦帆竟然会在站台等着我。
对于她的神通广大，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但我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径自地往小区走去。
“薇，沈小姐，我……”钟悦帆看我根本不愿理她，忙改了口。
我不明白，钟悦帆为什么会来找我，那顾生和我有什么关系？算认识？还是算萍水相逢？
“沈小姐，你就陪我去一趟警局吧。”钟悦帆几步跑到我的前面，双手大张，拦住我的去路。
我轻蹙了下眉，抬手指了指自己和钟悦帆，还以为是我幻听了。“我陪你，去警局？”
“对，可以吗？”钟悦帆忙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为什么是我？”我双手一摊，不解地问道，心里对于钟悦帆的脑回路，实在是有些好奇。
“我一个人去，害怕。而且顾医生的事情你也都知道，所以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钟悦帆说得特别真诚。
若她要求的是别的事情，我肯定就答应她了。可是牵扯到顾生，我实在不想参与，我的同情心还没有泛滥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钟悦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我以为，被我这样肯定地拒绝后，钟悦帆会放弃，然后离开。
可她却还是一直缠着我，完全不让我回小区。
我向来就很厌恶那些死缠烂打的人，再加上我心里对于钟悦帆竟然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不清楚，她知道这些是因为她调查了我，还是因为她从别的一些什么途径了解到的，但这让我有种被人侵犯了隐私的感觉，特别不爽。
“薇薇，算我求你，陪我去吧。虽然顾医生的确做了很多错事，可他也救了不少人啊。”钟悦帆的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激动，好像我再不同意，她就要跟我动手似的。
可她的话，却说得不得我心。
什么叫救了不少的人？医生的职责不就是救死扶伤吗？这也能拿来论功德？抱着这种心态的人，态度才真的有问题吧？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双手一摊，再一次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薇薇，为什么？”钟悦帆像是没想到我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一下子就焉了，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落寞。
看到钟悦帆此时的样子，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闷闷的，有些疼。
原来，就算明知对方是顾生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我还是无法做得太绝。
任凭刚才装得多么铁石心肠，最终还是忍不住就松了口。“去做什么？”
“顾医生说，一定要见我一面。”钟悦帆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缓缓叹了口气，妥协道：“什么时候？”
“现在可以吗？”可能是看天色有些晚了，钟悦帆的问话中都带着试探性。
“警局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吗？”
“可以的，我们走吧。”完全不给我退缩和反悔的机会，钟悦帆拉着我就往站台去。
因为是打的去的，我们很快就到了警局。
由于顾生一直不肯开口交代杀害自己妻子的理由，态度恶劣，警方决定将他收监，不日判决。
但收监后还未判决的犯人是不允许探监的，因为顾生什么都不说，不请律师，也不交代，只要求见钟悦帆。
所以警方也希望能透过钟悦帆，从顾生嘴里探知这桩杀人案的真相，便安排了我们去见顾生。
去之前，警方还想在钟悦帆身上安装监听器。
可此事关乎着陈书宜，她可不是一个正常合理的存在，如果我猜得不错，顾生想见钟悦帆，或多或少可能都有些是因为陈书宜的缘故。
但这些事情是不能让警方知道的，而且他们也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唯一相信的只有证据，说不定还会以为我们几个人都有精神问题呢。
“我不需要这个，我保证会把他和我说的一切都告诉你们。”钟悦帆也知道这个监听器携带不得，所以拒绝了。
因为当事人不愿意，警方也不能强行要求我们必须这样做，所以只得做罢。
到了会面室，我们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到顾生。
此时的他，早已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满脸新生的胡渣，颓废极了。
一见到钟悦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原本还慢吞吞的脚步顿时加快了不少，走到我们面前坐下。
对于我的出现，顾生明显有些惊讶，似乎也有些芥蒂，看着我，迟迟不敢开口。
“你和书宜之间的事情，薇薇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钟悦帆见顾生不说话，忙解释道。
“她，怎么样了？”顾生闻言，终于开了口，神情毫无掩饰的，有些难过。
他口中的她，肯定是指陈书宜无疑，可他此时的样子，像是提起陈书宜，都让他觉得痛心和羞愧，与他之前的反应大相庭径，南辕北辙。
“你当初做什么去了？现在来问。”钟悦帆冷冷地看着顾生，完全没有好脸色。
“你就告诉我吧，书宜她究竟怎么样了？”顾生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原本放在桌下的手一下子拿了上来，手铐重重地敲打在桌面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原本站在门外的警员都忍不住开门来看了一眼。
“我也不知道，但薇薇的男朋友说，只要将书宜的尸骨好生安葬，让她落叶归根，她就能投胎转世了。可是我不知道书宜的尸骨在哪里……”钟悦帆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失落。
我这几天考试，也完全忘了这个问题，当时听冷炎珩那样说，还以为他会很好的处理，让陈书宜落叶归根呢。可好像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我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落叶归根？”顾生喃喃地说着这四个字，眉心几乎快要拢到一起。
“是啊，不过我觉得可能有点困难，当初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书宜的父母早就因为面子问题，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了，如今哪里还肯让她葬在家乡呢？”钟悦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当时的钟悦帆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才发现，要想让陈书宜落叶当根，谈何容易？
良久，顾生才看着钟悦帆，语气肯定地说道：“我会还书宜一个清白。”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还她的清白呀！”钟悦帆一听顾生的话就来气。
更何况陈书宜都已经死了，现在还她清白，她就能活过来吗？
“这都是我欠她的。”顾生哽咽地说道，眉心依旧紧紧地拧着。
听到顾生这样说，钟悦帆完全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把书宜的尸体放哪了？”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钟悦帆之所以会来见顾生，不是因为她担心顾生，也不是因为对他的同情。
而是因为她想从顾生这里知道，陈书宜尸骨所在的位置。
或许只有让陈书宜入土为安，平安的投胎转世之后，钟悦帆心里对陈书宜的内疚才会彻底放下。
顾生抬头看了我和钟悦帆一眼，好一会才说道：“我会还她清白，也会让她落叶归根。”
钟悦帆一听就火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怒指着顾生。“你什么都会，尤其会杀人。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而保持沉默吗？”
“对不起。”听到钟悦帆的指责，顾生也只是道歉，并不愿说出陈书宜的尸骨所在。
钟悦帆猛地一掌打在桌上，倾身上前，我忙拉住了她，说道：“你先出去，我和他聊聊。”
“可是他……”
钟悦帆还想再说什么，见我对她摇了摇头，只得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好，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钟悦帆说完便出去了。
顾生缓缓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你所谓的还她清白，是不是想透过警局把你和陈书宜的过去昭告世人？然后承认是你杀了她，接着再告诉警察，她的尸体被你藏在哪？”我自顾自地说道，完全不理会顾生的反应。
“可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重点，关于蛊毒，鬼这样的事情，警察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他们只信证据。”
虽然顾生已经没有反应，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答我。
果然，就听见顾生说：“可那些都是事实。”
“你能拿出证据吗？”我冷笑一声。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我不得不承认，顾生是个聪明人，可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那我也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
顾生像是没想到我还有问题，愣了一下说道：“你说。”
“你已经摆脱了蛊毒的控制，就算无法原谅她，那你离婚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为什么顾生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狠心。
“那天当我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书宜，我的确是想要回去亲手杀了对我下蛊的她。可当我回家，看到在沙发上等我等到睡着的她，却怎么都下不了手，这三年，她真的对我特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