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弥补，都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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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丞相何必枉自菲薄，您对父皇，对大莫的忠心天地可鉴，沐嫣亦看在眼里，对于父皇种种做法，沐嫣亦不能苟同，父皇为了太子能够稳坐江山，先是以沐嫣性命逼迫皇兄自尽，后又纵容段星逸陷害忠良，他在乎的不是什么君臣情谊，他只在乎自己的儿子能不能坐稳这个江山。”段沐嫣厉声痛斥，眼中尽是悲凉，朱许没想到当会说出这番言辞，不由的看向段沐嫣。
“齐王妃，你今日找老臣来？”朱许不解开口，显然段沐嫣不是为皇上做说客来的。
“有件事老丞相或许不知道，徐天舒和刘力两位将军，虽告老还乡，可在中途却被人劫杀，险些丧命！”段沐嫣据实开口，朱许闻声一震，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段沐嫣。
“齐王妃说的可是真的？”朱许痛心追问，眼中悲悯更胜刚才。
“沐嫣没有欺骗老丞相的理由，不过您放心，沐嫣已经暗中叫人将两位将军救下了，并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段沐嫣准备将自己的所有计划和目标全数告知朱许，她相信，以朱许现在的态度，就算他不加入自己的行列，亦不会向父皇告密。
“您救下的？”朱许当了半辈子的宰相，虽不会武功，可脑筋转的比谁都快，如今平王齐王都不在萧王府，萧引又退隐山林，单凭眼前的段沐嫣，就可以救出两位将军？
“是！沐嫣不才，手下有些人物为沐嫣四处奔走，想求个把人还不难。”段沐嫣开门见山解答了朱许的质疑。
“有些人物……齐王妃的意思是？”朱许面色平清，心底却掀起滔天巨浪，段沐嫣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可以她的身分，手下却养了一些食客，已经不容小觑了，她的目的怕不只是救走两位将军这么简单。
“在沐嫣回答您之前想先问一个问题。在老丞相心里，到底是父皇重要，还是大莫江山重要？”段沐嫣正襟危坐，肃然开口，眸间顺间迸发出坚忍从容的光芒。
朱许犹豫片刻方才回应。
“如果在窦将军未死之前，老臣一定会回答您皇上重要。因为老臣知道，皇上一生披荆斩棘，多次血战沙场，为的都是大莫江山，大莫百姓，所以在老臣心里，皇上重要，可现在，老臣心寒，皇上现在的做法根本就是自毁江山，再这样下去，外敌一旦入侵，大莫江山岌岌可危，百姓怎能安居乐业，老臣身为大莫宰相，可以不得善终，却不想做亡国之臣呐……”朱话说话间，老泪纵横，这些时日，不管他如何无声抗议，拒绝上朝，可皇上却无动于衷，他忽然发现，皇上真的老了，老糊涂了！
“老丞相一番刻骨之言，沐嫣铭记于心，如今，沐嫣就是要救大莫于危难之时，不知老丞相可否鼎力相助?”段沐嫣一语，朱许登时震在一处，不可置信的看向段沐嫣，可在那双坚定不移的目光中，他知道，段沐嫣没有开玩笑。
“齐王妃是想……”那两个字朱许如何也说不出口，事情来的太过突兀，他甚至没有任何准备。心凉是一回事，可要他造反，这可是改天立命之事啊。
“沐嫣不会让段星逸继承皇位的，如果父皇不答应，段沐嫣情愿与之对峙金銮殿，沐嫣承认，这里面有私怨，但沐嫣更多的是在考虑大莫的未来，难道老丞相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老辈的文臣武将一手打下的江山再次沦陷吗？”段沐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相信只要能得到朱许的认可，自己倒戈便成功了一大半。
“可是……”朱许依旧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不过在朱许纠结的表情中，段沐嫣知道，此事不是不可商量。
“老丞相，您刚刚也说过，不想做亡国之臣，要如果我们再不有所动作，南越在不久的将来便会入侵，在此之前，沐嫣的手下已经解决掉了南越三王爷的细作，就在皇城！这说明南越对大莫所发生的事已经了如指掌，可你看看父皇，他都做了什么？都纵容段星逸做了什么！他的眼里就只剩下自己的儿子了，什么朝中重臣，什么江山社稷，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了！”段沐嫣感觉到朱许的动摇，乘胜道。
“老臣明白齐王妃的意思，可就算倒戈相向也要有一定的资本，如今……”朱许终于松口，对于段辰，他已经失望至极，作为大莫的宰相，他是该为大莫做些事了。
“如果沐嫣告诉您窦靖将军和齐虎将军都没有死，您会作何感想？”段沐嫣直言相告，眸光闪烁出一片华彩。
心，猛然一震，朱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果说此前的二十几年，他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这个女人，可现在，他将段沐嫣从上到下打量了无数遍……
翌日清晨，御雄殿。
“这不妥。”段辰摇头剑眉紧皱，就算窦靖死了，萧引走了，就算在自己的纵容下，那般老将都离开，可朱许不行！自他登基开始，朱许便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朱许，他真不知道该怎样熬过那些内忧外患。
“父皇，儿臣知道您对朱老丞相的君臣之情，只是老丞相半月未上朝，朝中官员颇多微词，而且当初立太子之时，老丞相便不看好儿臣，如今，更对儿臣的一些做法采用这种方式抗议，如果再这么听之任之，他日儿臣继承大统，老丞相又岂会尽心辅佐？”段星逸苦口婆心劝说。
“不管怎样，无缘无故将朱许贬离皇城，父皇真的能下此笔！”段辰脸色苍白，白眉紧锁，他着实舍不得呵。
“儿臣之意，是父皇贬他离京，有朝一日儿臣继承大统再将他官复原职，这样，老丞相受儿臣恩惠，自会用心辅佐儿臣，再无二心，儿臣此法，也是不想朝中失去这样一位重臣。”段星逸佯装用心良苦道。
“你真的这么想？真的会将朱许调回皇城？”段辰狐疑看向段星逸，这些日子，段星逸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事他并不满意，可他已经答应放权，便不想让段星逸感觉到自己被束缚。
“父皇，儿臣愿与父皇定下诏书，誓会将朱许官复原职！”段星逸信誓旦旦。几思考虑，段辰终于点头，段星逸心中大喜，登时为其准备纸笔。
诏书拟成，段星逸敷衍段辰几句后便急匆离开皇宫，直奔宰相府，御雄殿内，李公公才一进去，便听到段辰一阵咳嗽不止。
“皇上，您没事儿吧？老奴这就去传御医！”李公公急急走到段辰身侧，本欲轻拍两下，却在看到段辰手中的鲜血时大惊失色！
“皇上……您……您怎么吐血了！来人呐……快……”未等李公公跑出御雄殿，便被段辰拦了下来。
“别去，朕不想任何人知道。”段辰沉声开口，眼中透着一丝凄凉，如果不是自己命不久矣，他真的不想朱许这么快离开皇城。如今在他身边的老臣子，也就只有朱许一人了。
“可是皇上，您龙体要紧啊……”李公公眼角湿润，自责自己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却才发现皇上龙体虚弱至此。
“李公公，你过来……”段辰伸出枯槁的手指，搭在李公公的手上，慢慢起身。
“皇上……”李公公无语泪流，只觉愧对眼前的九五至尊。
“没事，人总有一死，只是现在逸儿这太子之位还没坐稳，若让那些老臣们知道朕的身体欠佳，他们势必会蠢蠢欲动，朕不想看到这一切，你懂吗？”段辰语重心长开口，眼中尽是悲戚。
“皇上，您为大莫，为太子，真是付出太多了……”李公公以袖拭掉眼泪，发自肺腑感慨。
“是呵，朕承认为了这个儿子，朕付出了所有，也因为如此，朕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能梦到景阳还有他的母亲，也会时时想起沐嫣。朕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母子三人呵……”段辰的心底充满苦闷和纠结，可事到如今，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弥补，都为时已晚了。
一路上，段星逸兴致大起，他倒想看看，大莫那位居功至伟的宰相，在接到被贬诏书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会当场气的吐血呵，以他对朱许的了解，这样的打击，他定会一病不起，看来他又为南越攻伐大莫除掉了一个眼中钉。
当随行的太监们去敲宰相府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太监狐疑看向段星逸。
“进去！”段星逸虽觉奇怪，却依旧处于兴奋之中。
“宰相朱许前来听旨！”段星逸手执圣旨，厉声开口，众太监分致左右，只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人出来，甚至连家丁都没有一个。
“太子殿下，这……这府上有点儿奇怪啊……”段星逸身侧的小太监狐疑开口，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放眼四处，竟没有一个人影，虽然他们知道宰相素来勤俭，可也不至于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吧。
“来人！去请宰相大人出来接旨！”段星逸心底微震，冷声吩咐道，众人听命，自是冲进正厅及各个厢房，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所有搜查的人全数回到自己的位置。
“回禀太子，宰相府空无一人，宰相也不在府中，而且宰相房间里的衣物全都不见了。”经太监禀报，段星逸眸光骤寒，毋庸置疑，朱许这个老匹夫居然不辞而别了！
“老丞相何必枉自菲薄，您对父皇，对大莫的忠心天地可鉴，沐嫣亦看在眼里，对于父皇种种做法，沐嫣亦不能苟同，父皇为了太子能够稳坐江山，先是以沐嫣性命逼迫皇兄自尽，后又纵容段星逸陷害忠良，他在乎的不是什么君臣情谊，他只在乎自己的儿子能不能坐稳这个江山。”段沐嫣厉声痛斥，眼中尽是悲凉，朱许没想到当会说出这番言辞，不由的看向段沐嫣。
“齐王妃，你今日找老臣来？”朱许不解开口，显然段沐嫣不是为皇上做说客来的。
“有件事老丞相或许不知道，徐天舒和刘力两位将军，虽告老还乡，可在中途却被人劫杀，险些丧命！”段沐嫣据实开口，朱许闻声一震，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段沐嫣。
“齐王妃说的可是真的？”朱许痛心追问，眼中悲悯更胜刚才。
“沐嫣没有欺骗老丞相的理由，不过您放心，沐嫣已经暗中叫人将两位将军救下了，并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段沐嫣准备将自己的所有计划和目标全数告知朱许，她相信，以朱许现在的态度，就算他不加入自己的行列，亦不会向父皇告密。
“您救下的？”朱许当了半辈子的宰相，虽不会武功，可脑筋转的比谁都快，如今平王齐王都不在萧王府，萧引又退隐山林，单凭眼前的段沐嫣，就可以救出两位将军？
“是！沐嫣不才，手下有些人物为沐嫣四处奔走，想求个把人还不难。”段沐嫣开门见山解答了朱许的质疑。
“有些人物……齐王妃的意思是？”朱许面色平清，心底却掀起滔天巨浪，段沐嫣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可以她的身分，手下却养了一些食客，已经不容小觑了，她的目的怕不只是救走两位将军这么简单。
“在沐嫣回答您之前想先问一个问题。在老丞相心里，到底是父皇重要，还是大莫江山重要？”段沐嫣正襟危坐，肃然开口，眸间顺间迸发出坚忍从容的光芒。
朱许犹豫片刻方才回应。
“如果在窦将军未死之前，老臣一定会回答您皇上重要。因为老臣知道，皇上一生披荆斩棘，多次血战沙场，为的都是大莫江山，大莫百姓，所以在老臣心里，皇上重要，可现在，老臣心寒，皇上现在的做法根本就是自毁江山，再这样下去，外敌一旦入侵，大莫江山岌岌可危，百姓怎能安居乐业，老臣身为大莫宰相，可以不得善终，却不想做亡国之臣呐……”朱话说话间，老泪纵横，这些时日，不管他如何无声抗议，拒绝上朝，可皇上却无动于衷，他忽然发现，皇上真的老了，老糊涂了！
“老丞相一番刻骨之言，沐嫣铭记于心，如今，沐嫣就是要救大莫于危难之时，不知老丞相可否鼎力相助?”段沐嫣一语，朱许登时震在一处，不可置信的看向段沐嫣，可在那双坚定不移的目光中，他知道，段沐嫣没有开玩笑。
“齐王妃是想……”那两个字朱许如何也说不出口，事情来的太过突兀，他甚至没有任何准备。心凉是一回事，可要他造反，这可是改天立命之事啊。
“沐嫣不会让段星逸继承皇位的，如果父皇不答应，段沐嫣情愿与之对峙金銮殿，沐嫣承认，这里面有私怨，但沐嫣更多的是在考虑大莫的未来，难道老丞相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老辈的文臣武将一手打下的江山再次沦陷吗？”段沐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相信只要能得到朱许的认可，自己倒戈便成功了一大半。
“可是……”朱许依旧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不过在朱许纠结的表情中，段沐嫣知道，此事不是不可商量。
“老丞相，您刚刚也说过，不想做亡国之臣，要如果我们再不有所动作，南越在不久的将来便会入侵，在此之前，沐嫣的手下已经解决掉了南越三王爷的细作，就在皇城！这说明南越对大莫所发生的事已经了如指掌，可你看看父皇，他都做了什么？都纵容段星逸做了什么！他的眼里就只剩下自己的儿子了，什么朝中重臣，什么江山社稷，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了！”段沐嫣感觉到朱许的动摇，乘胜道。
“老臣明白齐王妃的意思，可就算倒戈相向也要有一定的资本，如今……”朱许终于松口，对于段辰，他已经失望至极，作为大莫的宰相，他是该为大莫做些事了。
“如果沐嫣告诉您窦靖将军和齐虎将军都没有死，您会作何感想？”段沐嫣直言相告，眸光闪烁出一片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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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妥。”段辰摇头剑眉紧皱，就算窦靖死了，萧引走了，就算在自己的纵容下，那般老将都离开，可朱许不行！自他登基开始，朱许便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没有朱许，他真不知道该怎样熬过那些内忧外患。
“父皇，儿臣知道您对朱老丞相的君臣之情，只是老丞相半月未上朝，朝中官员颇多微词，而且当初立太子之时，老丞相便不看好儿臣，如今，更对儿臣的一些做法采用这种方式抗议，如果再这么听之任之，他日儿臣继承大统，老丞相又岂会尽心辅佐？”段星逸苦口婆心劝说。
“不管怎样，无缘无故将朱许贬离皇城，父皇真的能下此笔！”段辰脸色苍白，白眉紧锁，他着实舍不得呵。
“儿臣之意，是父皇贬他离京，有朝一日儿臣继承大统再将他官复原职，这样，老丞相受儿臣恩惠，自会用心辅佐儿臣，再无二心，儿臣此法，也是不想朝中失去这样一位重臣。”段星逸佯装用心良苦道。
“你真的这么想？真的会将朱许调回皇城？”段辰狐疑看向段星逸，这些日子，段星逸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事他并不满意，可他已经答应放权，便不想让段星逸感觉到自己被束缚。
“父皇，儿臣愿与父皇定下诏书，誓会将朱许官复原职！”段星逸信誓旦旦。几思考虑，段辰终于点头，段星逸心中大喜，登时为其准备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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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没事儿吧？老奴这就去传御医！”李公公急急走到段辰身侧，本欲轻拍两下，却在看到段辰手中的鲜血时大惊失色！
“皇上……您……您怎么吐血了！来人呐……快……”未等李公公跑出御雄殿，便被段辰拦了下来。
“别去，朕不想任何人知道。”段辰沉声开口，眼中透着一丝凄凉，如果不是自己命不久矣，他真的不想朱许这么快离开皇城。如今在他身边的老臣子，也就只有朱许一人了。
“可是皇上，您龙体要紧啊……”李公公眼角湿润，自责自己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却才发现皇上龙体虚弱至此。
“李公公，你过来……”段辰伸出枯槁的手指，搭在李公公的手上，慢慢起身。
“皇上……”李公公无语泪流，只觉愧对眼前的九五至尊。
“没事，人总有一死，只是现在逸儿这太子之位还没坐稳，若让那些老臣们知道朕的身体欠佳，他们势必会蠢蠢欲动，朕不想看到这一切，你懂吗？”段辰语重心长开口，眼中尽是悲戚。
“皇上，您为大莫，为太子，真是付出太多了……”李公公以袖拭掉眼泪，发自肺腑感慨。
“是呵，朕承认为了这个儿子，朕付出了所有，也因为如此，朕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能梦到景阳还有他的母亲，也会时时想起沐嫣。朕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母子三人呵……”段辰的心底充满苦闷和纠结，可事到如今，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弥补，都为时已晚了。
一路上，段星逸兴致大起，他倒想看看，大莫那位居功至伟的宰相，在接到被贬诏书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会当场气的吐血呵，以他对朱许的了解，这样的打击，他定会一病不起，看来他又为南越攻伐大莫除掉了一个眼中钉。
当随行的太监们去敲宰相府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太监狐疑看向段星逸。
“进去！”段星逸虽觉奇怪，却依旧处于兴奋之中。
“宰相朱许前来听旨！”段星逸手执圣旨，厉声开口，众太监分致左右，只是等了半天，却不见任何人出来，甚至连家丁都没有一个。
“太子殿下，这……这府上有点儿奇怪啊……”段星逸身侧的小太监狐疑开口，整个院子空荡荡的，放眼四处，竟没有一个人影，虽然他们知道宰相素来勤俭，可也不至于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吧。
“来人！去请宰相大人出来接旨！”段星逸心底微震，冷声吩咐道，众人听命，自是冲进正厅及各个厢房，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所有搜查的人全数回到自己的位置。
“回禀太子，宰相府空无一人，宰相也不在府中，而且宰相房间里的衣物全都不见了。”经太监禀报，段星逸眸光骤寒，毋庸置疑，朱许这个老匹夫居然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