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白瓷娃娃,焚香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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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毛小姬抓鬼忽然连钱都不提的做法,一直到回777宿舍我都还弄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
一回到宿舍,毛小姬便忙活开了。先是将她珍藏的那些茅山秘籍翻了一遍,然后又搬出了朱砂黄纸涂涂画画的。
看着她难得这么认真一回,我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
毛小姬忙活她的,而我则忙着演算习题。眼看学期末快到了,我想考个好分数,拿点奖学金,贴补下个学期的学费……
这一夜,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百里南依旧过来找我……
“高瑾年,坐上来自己动!”和往日相比,百里南今晚更为变态。
一到了床上,他就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想也没想,直接一脚丫子踹过去。
这种事情,你当真以为我稀罕?还让我自己动,动个屁!
被我踹了一脚的百里南,好兴致似乎没有就此打消。
这会儿,他竟然顺势拽住了我的脚丫子,闯了进来……
继而,连我的唇也被他封住了。
接下来的漫漫长夜,由此开启……
被百里南折腾了一夜,导致我第二天一直哈欠连连。
连宿管阿姨都中招的消息,是毛小姬对我说了不下十遍后,我的大脑才作出反映的。
“什么?连宿管阿姨也没了头发?”
我问完之后,毛小姬就以一副看待弱智的表情看着我。
但我顾不上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见我这德行,毛小姬忍不住讥讽了我一把:“高瑾年,我真怀疑昨晚上你是不是去当贼了。”
至于被讥讽的我,压根不将这些当成一回事,还顺着毛小姬的话说:“嗯,我确实当贼了!”
不过,我偷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得了吧。你骗别人还行,骗我毛小姬?”毛小姬似乎没将我的话当真,这会儿还嫌弃的瞪了我一眼。
事实上,我真没有刻意对毛小姬隐瞒我和百里南的事情。只是这货,压根就没有将我的这些情况和百里南的联系起来。
“说说宿管阿姨吧,到底怎么样了?”反正毛小姬对我“偷人”的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我正好直接将这个话题带过了。
“还能怎么样?今早起来洗簌,发现自己的头发都没了。现在急得找校长抗议呢!”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天毛小姬的心情特别好。
尤其是说到宿管阿姨找校长抗议的时候,她那哑铃般的魔性笑声已经开始摧毁我的听觉系统。
“宿管阿姨平时对你还行吧?”我已经在心里为宿管阿姨默哀。
“是还行啊。”毛小姬嘴上是这么说,但高扬的唇角怎么都掩饰不住她的好心情。
“那你现在算是幸灾乐祸?”我瞪了毛小姬一眼之后,抱着课本进了课室。
毛小姬紧跟在我的后头,对我的这一指控有些不以为意。我以为她这算是变相承认了,怎知在落座之后,她贴到我的耳际说:“我哪里是幸灾乐祸!我是为了我们美女抓鬼团队的收入考虑,好不好!”
“你是说……”我才刚动嘴皮子,毛小姬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毛小姬用眼神示意我周围还有其他的同学,不方便大声喧哗。
所以,我也压低了声音,问她:“你怎么确定,学校就会找我们两个无名小卒去整这事儿?”
比我们两人厉害的,大有人在。例如以前为收服吴晗,学校不就找了很厉害的得到高僧?
所以我真不信学校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我们。
“不信的话,你接着瞧好了!”毛小姬似乎胜券在握。
此时,恰逢教授进了课室,本来想和毛小姬辩驳的我,只能作罢。
不过,我依旧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学校会找上我们两个。
但接近中午,校领导出现在我们课室外头,并且正指着我和毛小姬,示意我们出教室。
对此,毛小姬颇为得意的对我扬了扬下巴。随后,我俩就被带进了校长办公室。
具体的事项,是毛小姬和校长谈的。说是有什么鬼怪在学校作恶,势必要在学校开坛做法。
至于价格,毛小姬没有明说,只是直接将我们印制好的名片递给校长。
直到从校长室出来后,我依旧没能弄清楚毛小姬为何要在学校开坛做法。
“高瑾年,我料事如神吧?”从校长室出来后,毛小姬得意要上天,就差和太阳肩并肩。
毛小姬的得瑟,是我所看不惯的。按照寻常,我一半都会打击她两句。
但今天,我没有。
因为,就在毛小姬得瑟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你是不知道,毛大侠多厉害!就那天,我被吓得六神无主,毛大侠直接给我写了一张符纸,才让我成功度过那一劫……”
循声望去,我发现正在高谈阔论的人我们都不陌生,正是韩明子。
至于她口中所谓的“毛大侠”,指的自然只有毛小姬了。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毛小姬为何料定学校一定会找我们来制服这只鬼物了。
有了韩明子这只小喇叭替我们宣传,而且还是在校长室周围宣传,校长想要不被影响到都不行!
不过,当下我还有一疑问。
“毛小姬,那只鬼不是应该在林爽他们家里供奉的白瓷娃娃身上么?那为什么还要在学校开坛做法?”
这个问题,从出了校长室到现在,一直困扰着我。
“那鬼确实应该是在那只人偶上,但这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啊!为了让其他人安心,也为了让校长这钱花得舒心,这开坛做法是必须的!”
毛小姬这话,我算是听懂了。这和当天晚上她给韩明子画符乱指点其实就是一个道理。
虽然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至少能安抚人心。
这样看来,毛小姬在弄虚作假方面确实是蛮有天赋的。
不过这观点我没时间表达给毛小姬知道,便踏上了前往韩明子老家的路。随行的,除了我和毛小姬外,还有林爽,穆晓熙以及自告奋勇的韩明子。
韩明子的老家,是一个叫做韩家咀的小村落。那里,距离安城市区并不远。我们乘坐公交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下了公车之后,韩明子又带着我们沿着小道上走。据说,那座所谓的尼姑庵,就在我们脚下这条路尽头的那座山顶上。
“毛小姬,我们现在是该先去那座尼姑庵呢,还是先去林爽家呢?”路走了一半,穆晓熙忽然问道。
“这……”毛小姬看了我一眼后,才道:“先去林爽家吧!”
这,其实也是我的决定。那只鬼物现在就在林爽家,自然是先抓住它了!至于兴师问罪的事儿,还是等逮住了那只鬼物之后再说吧!
于是,我们一行人直接赶往林爽的家。
只是就在快到林爽家的大宅子前之时,林爽的步伐越来越慢。
“林爽,你怎么了?”穆晓熙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异常。
今日的林爽,穿着一身雪白羽绒服。如此的颜色,更衬得她那头长发飘逸而美。她熟练的将这头黑发拨弄到耳后,才说到:“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我们这些人忽然过去,把我妈和我奶奶吓到!”
其实,林爽的担忧不无道理。
我们这么一大波人要是一下子都挤进去的话,确实会让老人家吓到。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毛小姬那边,显然也有些犹豫。
倒是穆晓熙那边发了话:“林爽,现在情况特殊。难道你不担心,你妈和你奶奶在家也难逃那东西的魔爪么?”
“再说了,现在是头发,这没什么。过段时间,它还能长出来的。但下回要不是头发呢?”
穆晓熙的一番劝说下,最让林爽动容的怕就是最后那一句了。
我注意到,在穆晓熙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林爽垂放在大腿两侧的手忽然紧握成拳……
等她的手再度松开的时候,林爽已经抢先我们一步埋进了那座宅子,并催促着我们:“走吧!”
显然,对母亲和奶奶的担心,已经战胜了林爽心中的其他。
林爽一家从北方搬来据说有五六年的时间了。现在他们所居住的这所大宅子,是她父亲调到这边之后安排给他们一家子住的。房子虽说是老式建筑,但墙面和其他好似才刚翻新过。
“妈,你在哪儿?”这房子很大,进门好一阵子我们都没有看到人影。
可门两侧插着的焚香,却说明在此之前这房子里还有人在活动。
“妈?”林爽喊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总算传出了一点回应。
“小爽,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从最里端的屋子走了出来。
一见到老人家走过来,林爽便快步上前,搀扶着她。
“奶奶,今天下午没课,我就和我的几个同学回来一趟。对了,我妈呢?”
显然,在刚才穆晓熙的那一番话后,林爽有些担心。此刻,若不亲眼确认母亲还安好,林爽恐怕放不下心。
“今天不是十五么?她大概在忙着供奉那东西了……”老人家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满。
而从她的口气中,我不难分辨出她口中的“那东西”,大概指的就是那尊从尼姑庵里请回来的白瓷娃娃吧?
其实,老一辈的人都觉得像是人偶之类的东西不干净,他们觉得那些东西有着和人类相似的躯干,足以让鬼魅藏在里头。
所以,他们一般是非常不喜欢将这些东西放在家里的,认为这会给家里招来厄运。
“奶奶,我扶您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就上山把我妈找回来!”林爽大概也是从老人家的语气中听出她对母亲的不满,所以她才会将老人家送回屋,免得母亲一回来和她发生冲突。
等林爽将老人家送回屋的这段时间,毛小姬四下打量着这座房子,还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看穿了的样子。
可不到一会儿,这毛小姬又回到了我的跟前,压低声音问我:“高瑾年,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没有,你呢?”事实上,进屋之后我只觉得这屋子的焚香有些熏人,以至于我总感觉我们所处的这一片地方朦朦胧胧的。
“也没有!”这是毛小姬的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我险些栽倒。
“你看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都看穿了呢!”我忍不住挤兑了她一句。
“嘿嘿嘿……这不是装装逼么?”毛小姬尴尬的抓挠了一下她的刺猬头。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毛小姬一脸严肃的问我:“高瑾年,你说我现在需不需要找顶帽子带上?”
我白了她一眼后,说:“干嘛?这里又没有人看你的造型!”
“我不是担心那鬼物把我这顶这么好看的头发给摘了去么……”毛小姬捂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皱成了小老头。
听到她的这话,我险些笑出声。
要是那鬼物会看上她这顶刺猬头的话,那她毛小姬的头发还可能留到现在么?
其实,这鬼剃头事件频发的情况下,我也观察了一阵子。而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便是,被鬼物剥夺头发的女生,都是头发很长很有光泽感的那种。
像是毛小姬这种挑染的奇奇怪怪的,还有我这种发尾略微有些枯黄的,都不在他的目标中。
也正因为有了这个发现,我才敢大胆的对毛小姬说:“行了,别杞人忧天了!”
就在我们嘀咕完的时候,将奶奶送回房里的林爽回到了我们跟前。
而此时的毛小姬,又恢复了之前那稳操胜券的样儿,问着林爽:“林爽,你妈十五都上山?不是说,那人偶是放在家里供奉的?”
“嗯。不只是十五,初一她也到山上祭拜。但人偶确实是放在家里的,但她初一十五还是会到山上去。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你奶奶是不是不同意你妈在家供奉那东西?”
刚才看起来好像还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的林爽,在被毛小姬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嗯……”她点了点头,才继续说着:“我奶奶说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随便供奉。可我妈说什么也不听。就因为这个,他们这两年的关系闹得很僵。”
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我们之前要进来的时候,林爽为何那么为难了。
“你奶奶不同意,你妈妈还强行将这东西供奉着?”我追问着。其实我知道,这种东西一般家里的老人们不答应的话,年轻一辈一般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嗯。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何在这事情上会那么的固执!我想,这可能是和我那次的病有关。”
和林爽的想法一样,我其实也觉得这可能是和她掉魂的事儿有关。
追问到此,告一段落。
“那……那玩意儿在哪儿呢?”
随着毛小姬的这一句话,我们开始进入此行的正题。
一瞬间的功夫,我察觉到在毛小姬的这话之后,穆晓熙和韩明子两人的神色皆有了变化。
“在前屋。你们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跟过来了!”林爽后面的话,显然是对穆晓熙和韩明子说的。
但最后,韩明子和穆晓熙还是跟了过来。
所谓的前屋,就是在这大宅子前边的那个屋子。那屋子,门口还挂着一面竹帘。
掀开竹帘进入里端,里面的焚香味更浓了。
“高瑾年,你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东西。然后……”毛小姬贴在我的耳际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指了指那块竹帘。
她的意思是说,要是有东西的话,她会直接将那块竹帘掀开。
虽然是冬季,但现在正直午后,阳光还是听强烈的。
这竹帘一掀开,到时候无论多少鬼物躲在这屋里,都会被直接秒杀得成为一缕青烟。
这做法,我是赞同的。于是,我在点头之后,跟随林爽进入屋子里。
而毛小姬则留守在那块帘子附近。
奇怪的是,整个屋子除了白色的焚香烟雾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他。
这个发现,让我略微有些丧气的对着站在帘子那边的毛小姬摇头。
而收到了我的眼神示意后,毛小姬便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至于林爽那边,则指着那摆在一处架子上的人偶,说到:“就是这个!这就是我暑假发病的时候,我妈妈从山上那座尼姑庵里请来的人偶!”
顺着林爽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那白瓷娃娃。
和林爽那天给我们看的照片,好像有些不同。
持同样观点的,不只是我一人。就连刚走到我身边的毛小姬,也是这么认为:“林爽,这和你照片上的,好像不大一样!”
“怎么会?”林爽却坚持着是同一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又仔细观察了这个人偶一会儿。
观察中,我终于发现了这人偶和林爽照片哪里不一样了。
是人偶的头发!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人偶,比之前林爽拍摄下来的头发长了许多。之前大概只到人偶的肩头上,但现在看来这人偶的头发已经齐腰。
发现这一点的,还有穆晓熙。
“头发,是头发变长了!”她指着那人偶,对着林爽说着。
林爽顺着穆晓熙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略微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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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么的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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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难得这么认真一回,我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
毛小姬忙活她的,而我则忙着演算习题。眼看学期末快到了,我想考个好分数,拿点奖学金,贴补下个学期的学费……
这一夜,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百里南依旧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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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踹了一脚的百里南,好兴致似乎没有就此打消。
这会儿,他竟然顺势拽住了我的脚丫子,闯了进来……
继而,连我的唇也被他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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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说到宿管阿姨找校长抗议的时候,她那哑铃般的魔性笑声已经开始摧毁我的听觉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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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才刚动嘴皮子,毛小姬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毛小姬用眼神示意我周围还有其他的同学,不方便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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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姬这话,我算是听懂了。这和当天晚上她给韩明子画符乱指点其实就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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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子的老家,是一个叫做韩家咀的小村落。那里,距离安城市区并不远。我们乘坐公交车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下了公车之后,韩明子又带着我们沿着小道上走。据说,那座所谓的尼姑庵,就在我们脚下这条路尽头的那座山顶上。
“毛小姬,我们现在是该先去那座尼姑庵呢,还是先去林爽家呢?”路走了一半,穆晓熙忽然问道。
“这……”毛小姬看了我一眼后,才道:“先去林爽家吧!”
这,其实也是我的决定。那只鬼物现在就在林爽家,自然是先抓住它了!至于兴师问罪的事儿,还是等逮住了那只鬼物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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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你怎么了?”穆晓熙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异常。
今日的林爽,穿着一身雪白羽绒服。如此的颜色,更衬得她那头长发飘逸而美。她熟练的将这头黑发拨弄到耳后,才说到:“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我们这些人忽然过去,把我妈和我奶奶吓到!”
其实,林爽的担忧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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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毛小姬那边,显然也有些犹豫。
倒是穆晓熙那边发了话:“林爽,现在情况特殊。难道你不担心,你妈和你奶奶在家也难逃那东西的魔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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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在穆晓熙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林爽垂放在大腿两侧的手忽然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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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爽一家从北方搬来据说有五六年的时间了。现在他们所居住的这所大宅子,是她父亲调到这边之后安排给他们一家子住的。房子虽说是老式建筑,但墙面和其他好似才刚翻新过。
“妈,你在哪儿?”这房子很大,进门好一阵子我们都没有看到人影。
可门两侧插着的焚香,却说明在此之前这房子里还有人在活动。
“妈?”林爽喊了好一阵子,房间里总算传出了一点回应。
“小爽,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从最里端的屋子走了出来。
一见到老人家走过来,林爽便快步上前,搀扶着她。
“奶奶,今天下午没课,我就和我的几个同学回来一趟。对了,我妈呢?”
显然,在刚才穆晓熙的那一番话后,林爽有些担心。此刻,若不亲眼确认母亲还安好,林爽恐怕放不下心。
“今天不是十五么?她大概在忙着供奉那东西了……”老人家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有些不满。
而从她的口气中,我不难分辨出她口中的“那东西”,大概指的就是那尊从尼姑庵里请回来的白瓷娃娃吧?
其实,老一辈的人都觉得像是人偶之类的东西不干净,他们觉得那些东西有着和人类相似的躯干,足以让鬼魅藏在里头。
所以,他们一般是非常不喜欢将这些东西放在家里的,认为这会给家里招来厄运。
“奶奶,我扶您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就上山把我妈找回来!”林爽大概也是从老人家的语气中听出她对母亲的不满,所以她才会将老人家送回屋,免得母亲一回来和她发生冲突。
等林爽将老人家送回屋的这段时间,毛小姬四下打量着这座房子,还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看穿了的样子。
可不到一会儿,这毛小姬又回到了我的跟前,压低声音问我:“高瑾年,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没有,你呢?”事实上,进屋之后我只觉得这屋子的焚香有些熏人,以至于我总感觉我们所处的这一片地方朦朦胧胧的。
“也没有!”这是毛小姬的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我险些栽倒。
“你看得那么认真,我还以为你都看穿了呢!”我忍不住挤兑了她一句。
“嘿嘿嘿……这不是装装逼么?”毛小姬尴尬的抓挠了一下她的刺猬头。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毛小姬一脸严肃的问我:“高瑾年,你说我现在需不需要找顶帽子带上?”
我白了她一眼后,说:“干嘛?这里又没有人看你的造型!”
“我不是担心那鬼物把我这顶这么好看的头发给摘了去么……”毛小姬捂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皱成了小老头。
听到她的这话,我险些笑出声。
要是那鬼物会看上她这顶刺猬头的话,那她毛小姬的头发还可能留到现在么?
其实,这鬼剃头事件频发的情况下,我也观察了一阵子。而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便是,被鬼物剥夺头发的女生,都是头发很长很有光泽感的那种。
像是毛小姬这种挑染的奇奇怪怪的,还有我这种发尾略微有些枯黄的,都不在他的目标中。
也正因为有了这个发现,我才敢大胆的对毛小姬说:“行了,别杞人忧天了!”
就在我们嘀咕完的时候,将奶奶送回房里的林爽回到了我们跟前。
而此时的毛小姬,又恢复了之前那稳操胜券的样儿,问着林爽:“林爽,你妈十五都上山?不是说,那人偶是放在家里供奉的?”
“嗯。不只是十五,初一她也到山上祭拜。但人偶确实是放在家里的,但她初一十五还是会到山上去。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你奶奶是不是不同意你妈在家供奉那东西?”
刚才看起来好像还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的林爽,在被毛小姬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嗯……”她点了点头,才继续说着:“我奶奶说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随便供奉。可我妈说什么也不听。就因为这个,他们这两年的关系闹得很僵。”
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我们之前要进来的时候,林爽为何那么为难了。
“你奶奶不同意,你妈妈还强行将这东西供奉着?”我追问着。其实我知道,这种东西一般家里的老人们不答应的话,年轻一辈一般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嗯。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何在这事情上会那么的固执!我想,这可能是和我那次的病有关。”
和林爽的想法一样,我其实也觉得这可能是和她掉魂的事儿有关。
追问到此,告一段落。
“那……那玩意儿在哪儿呢?”
随着毛小姬的这一句话,我们开始进入此行的正题。
一瞬间的功夫,我察觉到在毛小姬的这话之后,穆晓熙和韩明子两人的神色皆有了变化。
“在前屋。你们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跟过来了!”林爽后面的话,显然是对穆晓熙和韩明子说的。
但最后,韩明子和穆晓熙还是跟了过来。
所谓的前屋,就是在这大宅子前边的那个屋子。那屋子,门口还挂着一面竹帘。
掀开竹帘进入里端,里面的焚香味更浓了。
“高瑾年,你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东西。然后……”毛小姬贴在我的耳际说着这话的时候,又指了指那块竹帘。
她的意思是说,要是有东西的话,她会直接将那块竹帘掀开。
虽然是冬季,但现在正直午后,阳光还是听强烈的。
这竹帘一掀开,到时候无论多少鬼物躲在这屋里,都会被直接秒杀得成为一缕青烟。
这做法,我是赞同的。于是,我在点头之后,跟随林爽进入屋子里。
而毛小姬则留守在那块帘子附近。
奇怪的是,整个屋子除了白色的焚香烟雾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他。
这个发现,让我略微有些丧气的对着站在帘子那边的毛小姬摇头。
而收到了我的眼神示意后,毛小姬便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至于林爽那边,则指着那摆在一处架子上的人偶,说到:“就是这个!这就是我暑假发病的时候,我妈妈从山上那座尼姑庵里请来的人偶!”
顺着林爽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那白瓷娃娃。
和林爽那天给我们看的照片,好像有些不同。
持同样观点的,不只是我一人。就连刚走到我身边的毛小姬,也是这么认为:“林爽,这和你照片上的,好像不大一样!”
“怎么会?”林爽却坚持着是同一个。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又仔细观察了这个人偶一会儿。
观察中,我终于发现了这人偶和林爽照片哪里不一样了。
是人偶的头发!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人偶,比之前林爽拍摄下来的头发长了许多。之前大概只到人偶的肩头上,但现在看来这人偶的头发已经齐腰。
发现这一点的,还有穆晓熙。
“头发,是头发变长了!”她指着那人偶,对着林爽说着。
林爽顺着穆晓熙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略微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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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么的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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