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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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反应真快,但凡是慢了半拍她都死定了。

    这等于是救了她的性命。

    而且刚才那样的情况抱住她也是逼不得已,苏婵却是被他抱的身体都僵了。

    她忙躲开身体。

    他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很快的松开她,手像是要搀扶她起来,只是待要抚上她手的时候,他顿了下,随即他推了一步。

    她的身体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脑子里更是乱糟糟的。

    很多场景混杂了在一起。

    他对着自己冷笑的样子,他把自己拥入怀里的样子……

    只是还未多想,一旁伺候的那些人纷纷围了过来。

    香寒更是扒开人群,脸上急的直掉眼泪,幸好她命大,刚才石头落下来的时候,几乎是擦着她过去的。

    如今惊魂未现,她倒是先想起了王妃。

    一见了王妃安然无恙,香寒激动的扑了过去抱着苏婵便哭了出了,嘴里说道:“王妃,您吓死奴婢了,奴婢刚才吓的脚都软了,现在心还扑通扑通跳呢。”

    苏婵知道她胆子小,忙宽慰她道:“我没事儿的,你放心,你看腿脚都没有问题。”

    香寒忙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见王妃只是头发散了,别的地方都少,这才长出口气,双手合十的谢着菩萨。

    幸好还有备用的车,众人不敢迟疑,七手八脚重新被好车,请了她上去,这个时候可不敢再耽搁了,那些人纷纷上了车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路无话,等到了京内,天色蒙蒙亮的,城门正好打开,他们成了第一波进城的人。

    陆言也不耽搁,都未回王府便准备去访客,显然是要把画送出去。

    苏婵昨夜受了惊讶,又有些着凉,等到了王府便歇下了。

    等到晌午的时候,她才听说陆言陆总管回来了。

    不光是回来了,还找了大夫过去诊治,苏婵这才知道他那里为了救自己有些崴了脚。

    一听说他为了救自己受伤了,苏婵便有些愧疚,若不是她执意要跟着,他也犯不上受这个伤。

    香寒更是听说了什么,同她说道:“王妃,府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没有大碍,只是错了筋骨需要养养罢了,只是不知道陆总管是怎么的了,竟然还要咬牙出府……”

    苏婵坐在榻上,眼前不由的想起昨夜雨水中,周围都是被雨水浸湿的天地。

    唯一清明的只有他那双黝黑的眼睛。

    苏婵叹了口气,终于从榻上站了了起来,吩咐着:“更衣,我过去看看陆总管。”

    等她过去的时候,还没见到陆言,倒是在抄手游廊遇到了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平时都是跟在陆言身边传话的,机灵的很,老远一看见王妃过来了,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过去。

    待近了便双膝一跪,告饶一样的说道:“王妃,您这是要去哪?这里是我们奴才休息的地方,若是你要过去,奴才这就去喊人回避下,省的有什么腌臜了贵人……”

    “不碍事,我过去看看你们陆总管。”苏婵淡淡说道,继续往里走。

    那小太监一听见这个,忙对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瞬时那小太监风倒退几步,忙着看看有没有不好的地方。

    他们这些奴才不比那些仆妇丫鬟,所住的地方四四方方的,没什么花儿草儿的。

    苏婵过去的时候,不好直接找陆言。

    毕竟是主仆的关系。

    她也便在不远的院子里等着,只派了香寒过去看看。

    之所以亲自过来,不过是显得重视郑重些。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等香寒的结果呢。

    倒是香寒那还没走几步呢,陆言已经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苏婵没想到他消息得的这么快。

    她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

    “听说你身体不好,还要往府外跑。”她口吻平平的说着:“知道你有要紧的事儿,只是身体要紧,而且有些事儿是急不得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他,可现在她却发现,讨厌是讨厌,可她竟然比自己想的还要了解他的一切。

    便连此时他遇到的那些难题,她竟然都知道!!

    她顿了一顿,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

    也是他老远的跑过来拿的那副画提醒了她。

    她光想着齐王最近发生了什么,可是细想起来,她离得齐王那么远能知道什么齐王的经历。

    倒是陆言身上的事儿,只要她有心随时都可以推算出来。

    不知道是他瞧不起自己,觉着她无足轻重。

    他是向来不会瞒着她的,而且闲着没事的时候还会同她讲些他以前的事儿。

    那些事里自然也有这次。

    他在这段时间曾经费尽心机的认过一个干爹,那干爹是在慈宁宫里当差的。

    原本一个太监算不得什么,可架不住那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

    如今整个京城,能够稳住隆锦帝,能够保着齐王的也便只有那位老太太了。

    故此陆言才连夜找了那副春山图送给李太监,只是那人一直都在太后身边伺候着,早都活的跟老妖精一般了,爱那画是爱那画,可是圣上要做的事儿,他得胆子多大才会想着挑唆着太皇太后去拦?

    那李太监既然脑子还能用,怎么也不会轻易被买动。

    苏婵知道他这一回是要出不少心的。

    那些老太监作弄起人来,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更何况陆言这个人心气高的很。

    现在要求着那人,还不被人攥在手心里。

    苏婵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了,水路不通不会试试旱路,既然遇到了又臭又硬的,我倒是听说那一位在外面有个对食娘子,他那娘子倒是为人很厚道,偏巧一物降一物,那人谁的话都不听,可唯独对他的对食娘子言听计从,你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不若想想别的法子。”

    这些话都是他后来告诉她的,当时他能使的法子都用了,最后才想起那老太监在宫外的对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却没料到那个上了岁数并没什么姿势的老妇人,竟然只捎了一个纸条进去,那李公公便把事情给办了。

    勉强跪在地上的陆言却是有些恍惚,待从地上起身后。

    他以前都是避着她的目光的,这个时候却是抬头望她面上看去。

    她看人从来都是带着善意的,对王爷如此,对下人对所有的人她都是如此。

    唯独对他,她是不一样的。

    那目光说不出的繁杂,有时候她会轻轻的皱下眉头,露出类似厌恶一般的神色。

    他看了几眼后,很快收回视线,恭敬回道:“奴才谨遵王妃教诲。”

    苏婵见他明明脚崴了还要强撑着跪在自己面前,她也便站了起来,说道:“不用送了,你身体不方便,能省些力气便省下力气。”

    苏婵也不再说别的,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坐在榻上,手拄着下巴,耐着性子的等着陆言的消息。

    她也不知道宫里是怎么样的情形。

    只是能凭着前世的蛛丝马迹去猜测,此时的圣上多半是动了不好的心思。

    可是有陆言在旁敲打,太皇太后很快便会知道齐王的消息。

    虽然太皇太后不大管事了,可毕竟是骨肉亲情在里面的。

    又赶上景王刚刚惨死,齐王毕竟也是自己儿子的血脉,太皇太后便是再偏着娘家,也不会真对自己的孙子生死视若无睹。

    苏婵倒是在想那些事儿的,忍不住的又想起什么来。

    她原本想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陆言他弟弟的消息,可是现在自己忽然的欠了陆言这么大一份人情。

    她也是过意不去,索性也不想着用恩情拿捏陆言了,反正那人她虽然不恨了,可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瓜葛。

    她也便让香寒取了纸墨过来,很快的写了一封书信,给她外婆的家的表哥吕烟柳。

    在信里交代他在某有地找一个少年,那少年有如此如此的记号。

    等找到了一定要妥善安置着。

    虽然不想要陆言怎么报答自己,可是若能跟陆言的弟弟交好,对她外婆家还是有好处的。

    那毕竟是未来九门提督,特务头子的亲弟弟。

    等修完书,苏婵便把香寒叫了过来,认真吩咐着:“你找个妥当的人,把这封信尽快的送到吕府去了,记得一定要亲自交到我表哥吕烟柳的手上。”

    香寒忙应了一声去做了。

    苏婵剩下的时间,继续在王府里等着。

    这样过了一天,第二天天才刚亮,苏婵便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那声音很有节奏,显然是很多人在往她这边走。

    她心里便是一紧,王府能发出这种脚步声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他身边会有这么多人跟着,也只有他身边的人脚步声会多而不乱。

    她原本正在榻上歇着呢,一等辨出声音,她便从榻上下了来。

    等到了外面,果然便看到齐王正穿过她前面的穿堂屋过来呢。

    她激动的迎了过去,本来想福一福说什么的,可等到了他身边,她却是按捺不住了,张开胳膊便把他紧紧的抱了住。

    一等回府便直接过来看她的齐王,面带着柔柔笑意,他轻轻的回抱着她。

    与此同时陆言正在书楼内,远远的看着。

    不远的地方,王爷王妃如同一对璧人一般。

    他身边的小太监察觉到了什么,紧张的不敢把书信拿过来。

    倒是陆言等了片刻,想起什么,才转过头去问道:“你拿的什么?”

    小太监忙低声说道:“这是王妃托人捎到吕府的信件,奴才奉命截了下来……”

    陆言这才伸手接过那封书信。

    他小心打开,细细看着,王妃的字迹并不怎么清秀,可是很有力道,乍一看并不像闺房中的女儿写的,倒像是个有铁骨的男子。

    以笔识人,怎么也想不透,有如此笔锋的王妃会是这样贤良淑婉的女子。

    待看完信内的内容,陆言脸色都跟着变了下。

    他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如同不认识了一般的看着远处的王妃。

    便见此时王妃真亲昵的拉着王爷往暖阁内走。

    她脸上带着恬静的笑,一向面如镜湖的王爷,少有的露出了清浅的笑意。

    随着她的动作,他很快的进到了暖阁内。

    陆言迅速把书信折好,重新交给身边的人道:“不碍事,不过是闲话了些家常,不用禀明王爷了,你们照着送去便是。”

    那人便有些意外,像是还有话要说。

    陆言露出不耐的表情:“王爷刚从宫中回来,你是嫌王爷太清闲了怎么得?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儿都要一一禀明王爷,若是王爷怒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有了这话,那人哪里还敢废话,嘴里忙不迭的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让人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