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章 12月13日，南京（一）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唐砖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084章12月13日，南京
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微微发白了，李兴华俨然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般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景色……。1938年12月13日——就在一年前的今天，历史为南京这座曾经辉煌的古都带来最恐怖黑暗的日子，然而一年以后的今天，应该是将那沉沉笼罩与城市上方压抑的黑暗冲破的时候了！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毕了吗？”
李兴华的身后：以草央穆几为首的直辖侍卫队员早已全副戎装、排列成整齐的队形默默地等待着他们的追随者随时都会下达的命令！眼看着从今天凌晨就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样子默默坐在窗前的李兴华现在终于有了反应，清脆的脚步碰撞声中——全体侍卫队员愈发攥紧了手中早已蓄势待发的枪支。
“总裁，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安排妥当，醒龙计划等待您的正式启动！”
“好极了——那么我宣布：计划正式启动！！！”
“是！！！”
在响亮清脆的回答声中，李兴华与在场的所有侍卫队员们均在手臂上佩戴好事先准备的黑纱……。
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中旬，阴冷的北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就好像刀割一般疼痛，阴暗的天空中这时候甚至还开始缓缓飘落下小小的雪花……，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们无精打采地走在昔日曾经繁华喧嚣的街道上。眼看着到处可见、张贴在大街小巷上今天上午10点钟即将在南京市政府广场上举行临时政府市长就任仪式的通告——人们原本就显得非常阴沉的面孔上随即又蒙上了一层厌恶的阴影。
“头顶上的天空，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重见光明呢……？！”
临近了上午10点钟——南京市政府门前的广场上早就事先准备好了为李兴华就任南京市市长所准备的高台，台下除了负责维持会场秩序、保卫安全工作张牙舞爪的日本宪兵与伪警察，也已经聚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当然，除了极少数的好事之徒以外，绝大部分来捧场的民众都是在鬼子汉奸的恐吓下被迫来到这里的。眼看着主席台旁边准备的座位处：日本鬼子南京驻屯军各部派出的中高级军官代表、宪兵司令、所谓临时政府的各路汉奸陆续已经来到会场，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谈天说地，且不时发出肆虐的笑声……。再抬起头来眼看着正中央还空无一人的主席台，很多人均用白眼珠或者是一口唾沫来评价这次所谓的新南京市长就任仪式。
“等着瞧吧，就全当是看耍猴儿了！”
嘟嘟——！
伴着一系列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迅速由远及近，随即就只见黑色的轿车缓缓开进了会场。在热烈的掌声中，缓缓打开的车门内李兴华从车厢内探出身来。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几乎在场所有欢迎的鬼子汉奸们皆下意识地愣住了：原本印象中总是习惯西装笔挺的李兴华今天却破天荒穿了一套深黑色的中山装？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明眼人只要稍稍注意就会发觉其手臂上居然还缠着黑纱！而且不仅仅是他——今天李兴华所带来的护卫人员与保镖均是清一色的黑衣且佩戴黑纱标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个华中地区出了名的极品汉奸来说，今天这个精心为其准备的“登基大典”可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才对。可是他现在却是这种奇怪的打扮，可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兴华君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打扮？！”
“怎么了，晴气阁下觉得我今天的打扮有什么奇怪的吗。”
面对晴气的质疑，李兴华仅仅是斜过眼来对着其轻蔑的一笑、随即便分开人群继续朝着主席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李兴华真的是越来越无礼了，太君您可要多加注意呀！！！”
就算是到了现在，那个翻译官狗腿子宋桥仍旧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压李兴华的时机、就见其站在还有些发愣的晴气庆胤身后，一双凸眼死死地盯着李兴华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发出了愤恨的低声呵斥。
“闭上嘴巴给我滚到一边去！”
厉声喝退了还准备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扇阴风点鬼火的宋桥，晴气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李兴华、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在其身边打扮怪异的侍卫队员的背影……。自打刚刚两个人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心中原本就对李兴华所感到的那份不安这会儿则变得更加强烈了！
“李兴华呀李兴华：你这到底要搞些什么鬼名堂？”
在心中反复寻思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晴气摆手唤来了心腹佐佐木武雄——迅速以低低的声音对其耳语了几句以后，就见佐佐木当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上午10点整：南京临时政府市长的就职仪式正式开始。按照大会的议程，首先由所谓临时政府的各路汉奸轮番上台鼓吹些老生常谈的“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维护东亚永久之新秩序”等等卖国言论，而后日本侵略军驻南京的最高司令官又登台发表了一系列惺惺作态的演讲……。这期间就见台下的老百姓一个个苦着脸、撅着嘴，从会议刚一开始暗地里打哈欠、叹息、啐唾沫的举动就从来都没有中断过。人们的心里只盼着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对于这场群魔乱舞、丑态百出的闹剧，在他们那犹如头顶上天空颜色一般灰暗阴郁的心中早就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好，现在就请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南京市新任市长李兴华先生发表就职演说！”
终于，在稀稀拉拉的掌声衬托下李兴华迈步缓缓走上了主席台。当其在麦克风前站定的那一瞬间——台底下迅速响起了一系列迷惑不解的嘘声与议论声……。似乎到了这时候前来参加这次就职仪式的南京城老百姓们也终于注意到了李兴华今天外表上的变化，功夫不大、就只见数百双眼睛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主席台上那个一身黑衣、臂缠黑纱的年轻“汉奸”身上，一时间百姓的眼中除了原本的鄙视与仇恨、又增添了几分好奇的色彩……。
“南京城的父老乡亲们，很高兴大家今天能够赏光来参加我李兴华的就职仪式。”
透过面前的麦克风，李兴华低沉的说话声与随后的一声冷笑非常清晰地传到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哼、其实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在场的每一位只要还存有一点点中国人的良心与良知、就都不会情愿来参加今天的这个所谓的市长就职仪式。你们只会在心里暗暗地指着台子上的这个男人说：瞧这个不知羞耻的小汉奸——卖国求荣、背叛亲人祖宗、你他妈的有什么脸面人模狗样地站在台子上大言不惭？！你个没皮没脸的王八蛋大概都已经忘记了一年前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了吧！！！”
哗啦啦——！！！
李兴华的一系列开场白就好像骤然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一般，瞬间在会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台子底下老百姓们不知所措地一边对着台子上的李兴华指指点点、一边左顾右盼着交头接耳……。主席台后面位置就座、兴致勃勃的各路汉奸鬼子军官们也是僵硬了表情面面相觑，猜不透今天的李兴华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冒出这样不着边际的开场白？！而就在这种近乎混乱的环境之下——李兴华响亮的话语又开始蔓延至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都还记得：民国26年的12月13日，日本人的太阳旗插上了南京城的城头！从那一天开始——南京城父老乡亲们便被拖入了地狱的底层，长达6个星期的血腥屠杀，我们身后这些所谓的日本皇军整整屠了我中华同胞近30余万，时值今日，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还可以清楚地听到化为冤魂的国人同胞痛苦的哀号之声！！！”
“八嘎——李兴华你的、你的究竟是什么讲话！不要忘记了、你的、现在、身份！！！”
台下一位前来参加就职仪式的日本军官率先坐不住了，就见其涨红了面孔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以含糊不清的生硬中国话叫嚣着、同时他还恐吓性地拔出了腰间的军刀。
“收回你的刚刚侮辱皇军的说话，否则——！！！”
“哼哼哼，否则什么？这就是你们大日本帝国皇军口口声声的皇道精神、武士道精神？有胆做、无胆认——难道日本天皇就是这样训诫麾下最精锐的武士军队的吗？！”
面对着那闪烁着淡淡寒光的战刀，李兴华脸上轻蔑的冷笑这时候变得更加明显了。他的话音刚落、主席台底下随即也传来了一阵阵老百姓附和的叫骂声。
“对呀对呀，刚刚皇军不是还在宣扬自己占领南京时候的丰功伟绩吗？怎么现在一提到那次屠杀就马上反口不认账了呢？！”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怎么现在一提到你们的短处就要处处遮掩了呢！”
“日本皇军在中国杀人放火的事情难道干得还少吗？都要这样遮遮掩掩你们能够隐瞒得了吗！！！”
“你们自己倒是说说看——当年你们打下南京城，到底杀了多少中国人……！！！”
老百姓愤怒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李兴华站在主席台上看得非常清楚：黑压压的愤怒人群内位于比较靠前面的位置处，沈雪莹就站在里面朝自己这边眨眼暗示。其左右身边早已安排好的军统特工们正在竭力鼓动周围的百姓向着理屈词穷的日本军官发起更加强烈的声讨攻势。
“回答呀、快点回答——怎么哑巴啦，占领南京以后你们日本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南京百姓30万人的冤魂，这笔血债皇军究竟要如何偿还！！！”
……。
“你、你们这些支那人——该死的家伙！！！”
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虽然在会场参加仪式的群众还不到一千人，可是那种宛如波涛澎湃的声势也足以造成极其震撼的威慑力。就见那位佩戴着大佐军衔的日军高级军官强行支撑着举起手中的刀，面对台下气势愈发强烈的群众——那张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生硬面孔上现在早已是面红耳赤、大汗淋漓！眼看着面前的状况如果再无法打压下去便再也无法控制了，军官凶狠残暴的眼神四下里寻找着……，很快地便定格在了站在主席台上气定神闲的李兴华身上。
“就是这个家伙——参谋部和情报机关的那帮蠢才、挑来挑去怎么选出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出来担任南京市市长，这明明就是反对皇军的可怕破坏分子、如果现在不加以铲除，今后皇军在占领区的威严还如何可以保持！！！”
想到这里，蛮横的日军大佐强行重新鼓起野蛮残暴的脾气，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呐喊着朝台上的李兴华扑了过来。
“八嘎牙路——呀！！！”
“东洋小鬼子，阴曹地府30万中华冤魂正等着你去谢罪呢——去吧！！！”
谁也没有看清楚李兴华究竟是怎么做的，无数双眼睛只是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以后看到：寒光闪过、刚刚还穷凶极恶的那个鬼子大佐狗熊般健硕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了两下之后便狼狈地一路顺着主席台的台阶滚倒了下去……。当人们惊恐的眼睛重新瞪大的时候这才发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躯体不断迸射出鲜血的脖腔处、那颗硕大的脑袋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啊——？！”
面对活生生爆发在眼前的杀人全过程，鬼子和汉奸们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尖叫了一声：紧跟着一系列稀里哗啦的碰撞声响、所有的鬼子军官均暴露出凶狠的目光朝着李兴华拔出了战刀或者手枪！
“李兴华——你、你？！”
“我怎么了，小鬼子们：看清楚了——今天是12月13日，你们偿还这座城市血债的日子到了！！！”
死死地攥着手中血淋淋的人头，再也不需要掩饰伪装的李兴华那愤恨的眼神中、对着眼前的侵略者喷射出了最强烈炙热的杀戮光芒！！！
本文由小说“”阅读。
084章12月13日，南京
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微微发白了，李兴华俨然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般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景色……。1938年12月13日——就在一年前的今天，历史为南京这座曾经辉煌的古都带来最恐怖黑暗的日子，然而一年以后的今天，应该是将那沉沉笼罩与城市上方压抑的黑暗冲破的时候了！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毕了吗？”
李兴华的身后：以草央穆几为首的直辖侍卫队员早已全副戎装、排列成整齐的队形默默地等待着他们的追随者随时都会下达的命令！眼看着从今天凌晨就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样子默默坐在窗前的李兴华现在终于有了反应，清脆的脚步碰撞声中——全体侍卫队员愈发攥紧了手中早已蓄势待发的枪支。
“总裁，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安排妥当，醒龙计划等待您的正式启动！”
“好极了——那么我宣布：计划正式启动！！！”
“是！！！”
在响亮清脆的回答声中，李兴华与在场的所有侍卫队员们均在手臂上佩戴好事先准备的黑纱……。
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中旬，阴冷的北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就好像刀割一般疼痛，阴暗的天空中这时候甚至还开始缓缓飘落下小小的雪花……，只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们无精打采地走在昔日曾经繁华喧嚣的街道上。眼看着到处可见、张贴在大街小巷上今天上午10点钟即将在南京市政府广场上举行临时政府市长就任仪式的通告——人们原本就显得非常阴沉的面孔上随即又蒙上了一层厌恶的阴影。
“头顶上的天空，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重见光明呢……？！”
临近了上午10点钟——南京市政府门前的广场上早就事先准备好了为李兴华就任南京市市长所准备的高台，台下除了负责维持会场秩序、保卫安全工作张牙舞爪的日本宪兵与伪警察，也已经聚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当然，除了极少数的好事之徒以外，绝大部分来捧场的民众都是在鬼子汉奸的恐吓下被迫来到这里的。眼看着主席台旁边准备的座位处：日本鬼子南京驻屯军各部派出的中高级军官代表、宪兵司令、所谓临时政府的各路汉奸陆续已经来到会场，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谈天说地，且不时发出肆虐的笑声……。再抬起头来眼看着正中央还空无一人的主席台，很多人均用白眼珠或者是一口唾沫来评价这次所谓的新南京市长就任仪式。
“等着瞧吧，就全当是看耍猴儿了！”
嘟嘟——！
伴着一系列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迅速由远及近，随即就只见黑色的轿车缓缓开进了会场。在热烈的掌声中，缓缓打开的车门内李兴华从车厢内探出身来。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几乎在场所有欢迎的鬼子汉奸们皆下意识地愣住了：原本印象中总是习惯西装笔挺的李兴华今天却破天荒穿了一套深黑色的中山装？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明眼人只要稍稍注意就会发觉其手臂上居然还缠着黑纱！而且不仅仅是他——今天李兴华所带来的护卫人员与保镖均是清一色的黑衣且佩戴黑纱标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个华中地区出了名的极品汉奸来说，今天这个精心为其准备的“登基大典”可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才对。可是他现在却是这种奇怪的打扮，可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兴华君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打扮？！”
“怎么了，晴气阁下觉得我今天的打扮有什么奇怪的吗。”
面对晴气的质疑，李兴华仅仅是斜过眼来对着其轻蔑的一笑、随即便分开人群继续朝着主席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李兴华真的是越来越无礼了，太君您可要多加注意呀！！！”
就算是到了现在，那个翻译官狗腿子宋桥仍旧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压李兴华的时机、就见其站在还有些发愣的晴气庆胤身后，一双凸眼死死地盯着李兴华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发出了愤恨的低声呵斥。
“闭上嘴巴给我滚到一边去！”
厉声喝退了还准备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扇阴风点鬼火的宋桥，晴气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李兴华、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在其身边打扮怪异的侍卫队员的背影……。自打刚刚两个人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心中原本就对李兴华所感到的那份不安这会儿则变得更加强烈了！
“李兴华呀李兴华：你这到底要搞些什么鬼名堂？”
在心中反复寻思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晴气摆手唤来了心腹佐佐木武雄——迅速以低低的声音对其耳语了几句以后，就见佐佐木当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上午10点整：南京临时政府市长的就职仪式正式开始。按照大会的议程，首先由所谓临时政府的各路汉奸轮番上台鼓吹些老生常谈的“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维护东亚永久之新秩序”等等卖国言论，而后日本侵略军驻南京的最高司令官又登台发表了一系列惺惺作态的演讲……。这期间就见台下的老百姓一个个苦着脸、撅着嘴，从会议刚一开始暗地里打哈欠、叹息、啐唾沫的举动就从来都没有中断过。人们的心里只盼着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对于这场群魔乱舞、丑态百出的闹剧，在他们那犹如头顶上天空颜色一般灰暗阴郁的心中早就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好，现在就请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南京市新任市长李兴华先生发表就职演说！”
终于，在稀稀拉拉的掌声衬托下李兴华迈步缓缓走上了主席台。当其在麦克风前站定的那一瞬间——台底下迅速响起了一系列迷惑不解的嘘声与议论声……。似乎到了这时候前来参加这次就职仪式的南京城老百姓们也终于注意到了李兴华今天外表上的变化，功夫不大、就只见数百双眼睛都齐刷刷地聚集到了主席台上那个一身黑衣、臂缠黑纱的年轻“汉奸”身上，一时间百姓的眼中除了原本的鄙视与仇恨、又增添了几分好奇的色彩……。
“南京城的父老乡亲们，很高兴大家今天能够赏光来参加我李兴华的就职仪式。”
透过面前的麦克风，李兴华低沉的说话声与随后的一声冷笑非常清晰地传到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哼、其实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在场的每一位只要还存有一点点中国人的良心与良知、就都不会情愿来参加今天的这个所谓的市长就职仪式。你们只会在心里暗暗地指着台子上的这个男人说：瞧这个不知羞耻的小汉奸——卖国求荣、背叛亲人祖宗、你他妈的有什么脸面人模狗样地站在台子上大言不惭？！你个没皮没脸的王八蛋大概都已经忘记了一年前的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了吧！！！”
哗啦啦——！！！
李兴华的一系列开场白就好像骤然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一般，瞬间在会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台子底下老百姓们不知所措地一边对着台子上的李兴华指指点点、一边左顾右盼着交头接耳……。主席台后面位置就座、兴致勃勃的各路汉奸鬼子军官们也是僵硬了表情面面相觑，猜不透今天的李兴华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冒出这样不着边际的开场白？！而就在这种近乎混乱的环境之下——李兴华响亮的话语又开始蔓延至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大家都还记得：民国26年的12月13日，日本人的太阳旗插上了南京城的城头！从那一天开始——南京城父老乡亲们便被拖入了地狱的底层，长达6个星期的血腥屠杀，我们身后这些所谓的日本皇军整整屠了我中华同胞近30余万，时值今日，就在我们的头顶上还可以清楚地听到化为冤魂的国人同胞痛苦的哀号之声！！！”
“八嘎——李兴华你的、你的究竟是什么讲话！不要忘记了、你的、现在、身份！！！”
台下一位前来参加就职仪式的日本军官率先坐不住了，就见其涨红了面孔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以含糊不清的生硬中国话叫嚣着、同时他还恐吓性地拔出了腰间的军刀。
“收回你的刚刚侮辱皇军的说话，否则——！！！”
“哼哼哼，否则什么？这就是你们大日本帝国皇军口口声声的皇道精神、武士道精神？有胆做、无胆认——难道日本天皇就是这样训诫麾下最精锐的武士军队的吗？！”
面对着那闪烁着淡淡寒光的战刀，李兴华脸上轻蔑的冷笑这时候变得更加明显了。他的话音刚落、主席台底下随即也传来了一阵阵老百姓附和的叫骂声。
“对呀对呀，刚刚皇军不是还在宣扬自己占领南京时候的丰功伟绩吗？怎么现在一提到那次屠杀就马上反口不认账了呢？！”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为——怎么现在一提到你们的短处就要处处遮掩了呢！”
“日本皇军在中国杀人放火的事情难道干得还少吗？都要这样遮遮掩掩你们能够隐瞒得了吗！！！”
“你们自己倒是说说看——当年你们打下南京城，到底杀了多少中国人……！！！”
老百姓愤怒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李兴华站在主席台上看得非常清楚：黑压压的愤怒人群内位于比较靠前面的位置处，沈雪莹就站在里面朝自己这边眨眼暗示。其左右身边早已安排好的军统特工们正在竭力鼓动周围的百姓向着理屈词穷的日本军官发起更加强烈的声讨攻势。
“回答呀、快点回答——怎么哑巴啦，占领南京以后你们日本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南京百姓30万人的冤魂，这笔血债皇军究竟要如何偿还！！！”
……。
“你、你们这些支那人——该死的家伙！！！”
俗话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虽然在会场参加仪式的群众还不到一千人，可是那种宛如波涛澎湃的声势也足以造成极其震撼的威慑力。就见那位佩戴着大佐军衔的日军高级军官强行支撑着举起手中的刀，面对台下气势愈发强烈的群众——那张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生硬面孔上现在早已是面红耳赤、大汗淋漓！眼看着面前的状况如果再无法打压下去便再也无法控制了，军官凶狠残暴的眼神四下里寻找着……，很快地便定格在了站在主席台上气定神闲的李兴华身上。
“就是这个家伙——参谋部和情报机关的那帮蠢才、挑来挑去怎么选出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出来担任南京市市长，这明明就是反对皇军的可怕破坏分子、如果现在不加以铲除，今后皇军在占领区的威严还如何可以保持！！！”
想到这里，蛮横的日军大佐强行重新鼓起野蛮残暴的脾气，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呐喊着朝台上的李兴华扑了过来。
“八嘎牙路——呀！！！”
“东洋小鬼子，阴曹地府30万中华冤魂正等着你去谢罪呢——去吧！！！”
谁也没有看清楚李兴华究竟是怎么做的，无数双眼睛只是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以后看到：寒光闪过、刚刚还穷凶极恶的那个鬼子大佐狗熊般健硕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了两下之后便狼狈地一路顺着主席台的台阶滚倒了下去……。当人们惊恐的眼睛重新瞪大的时候这才发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躯体不断迸射出鲜血的脖腔处、那颗硕大的脑袋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啊——？！”
面对活生生爆发在眼前的杀人全过程，鬼子和汉奸们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后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尖叫了一声：紧跟着一系列稀里哗啦的碰撞声响、所有的鬼子军官均暴露出凶狠的目光朝着李兴华拔出了战刀或者手枪！
“李兴华——你、你？！”
“我怎么了，小鬼子们：看清楚了——今天是12月13日，你们偿还这座城市血债的日子到了！！！”
死死地攥着手中血淋淋的人头，再也不需要掩饰伪装的李兴华那愤恨的眼神中、对着眼前的侵略者喷射出了最强烈炙热的杀戮光芒！！！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