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过渡(已修+中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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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MG队找了个没有节目组镜头干扰的时候，聚在一起讨论diss战的事情。
从制作人到选手都不擅长diss, 就算分组的时候拿到了优先选择权也改变不了多少东西。五个人一起头脑风暴从superbee想到incredivle再从incredivle想到郑智雍,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多少攻击性强点的词。对付diss人无数的superbee都这样, 对付存在感不强的incredivle和基本上只反diss的郑智雍就更别提了。
想得痛苦就有人打算换个方向，比如问问据说和郑智雍很熟的朴宰范有没有什么料可以爆。
被推出来的是年龄最大水平最高资历也最深的lilboi：“宰范，听说你和thinker很熟。”
“是很熟，关系很好”，朴宰范在这一点上没有闪烁其词, 很干脆地承认了, “我知道他的很多事情，有一些事我不能说, 不是因为它们是很糟糕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是因为这些事现在说出去的话对智雍不好……他这个人怎么样可以谈一下, 如果哥想知道”。
“我们对他也不是很熟悉。”地球人说。
郑智雍去地下的频率不高而且基本上都是和朴宰范、后来是AOMG的那帮人一起行动，他打过交道的rapper不少, 没打过交道的更多。AOMG的三位rapper郑智雍不熟悉, “thinker”这个名字对于lilboi他们，也有一点陌生, 顶多是像当初的安孝真一样，听过一些rap时的轶事。
“他是一个很严谨也很随意的人”, 朴宰范说, “严谨的地方是, 他认为的属于自己的责任, 会一丝不苟地履行, 在没有被冒犯的情况下有意对别人造成损害这种事，也坚决不会做，就算是无意的，也会视情况进行补救，他随意的地方是，除了前面说的那些，其他的所有事情他都觉得无所谓，怎么样都无所谓”。
地球人：“宰范哥，你能说的简单点吗？”
面前的人明明是朴宰范，他为什么感觉他看到了thinker那张气定神闲的脸！
朴宰范：“就是说如果不说他有什么该做的事没做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且让他认同你说的话，其他的diss智雍都不会当回事的……唉，不对，哥你怎么又这么叫我？”
地球人其实比朴宰范还大一岁，不过他的想法不同于传统韩国人，年初播放的电视剧《kill me hill me》中有句名台词“长得帅的都是欧巴”，而地球人的逻辑是“有能力的都是哥”，面对那些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的人，兄长架子是什么可以吃吗？相比告诉大家自己活得更久还活得更挫，不如用把称呼改了。
美国人朴宰范虽然对韩国的繁文缛节深恶痛绝，对地球人的这套逻辑，他也只能表示：我一点也不想让一个1986年生的人叫我哥……
地球人：“嘻嘻嘻嘻嘻。”
loco不忍直视：“这是lilboi哥的声音。”
lilboi，人家的笑声是“哈哈哈”，他的笑声是“嘻嘻嘻”，人送外号“嘻嘻哥”。
lilboi：“嘻嘻嘻嘻……那thinker不是很难diss？”
“也不是”，朴宰范回过神来，说，“有一些他自己堂堂正正的事情，是很多人不认可的，可以试着从这方面入手，比如……相比找个女朋友，他宁可使用飞机杯？”
lilboi&地球人&sik-k：……
AOMG，小黄歌生产中心，果然名不虚传。
“哥”，这回是sik-k弱弱开口，“能换一个吗？”
这么私密的东西用在diss战里，过后真的不会影响朴宰范和thinker的感情吗？听着感觉这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比赛是很重要，可是把他们的关系搅砸了，还是会心虚的啊。
越想越觉得此路不可行的sik-k小朋友想。
“那我重新再想吧。”
虽然和郑智雍性格喜好对事物的看法都有不小的差异，郑智雍对原则问题和非原则问题的看法，朴宰范其实是赞同的，所以要从郑智雍身上找到值得diss的点，即便对郑智雍了解如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毕竟那是个在残腿的情况下都能判别是非对错一点也不迁怒的人啊。
“对了”，想到这里，朴宰范倒想起一件事情，“你们排演动作的时候，不要对他用推搡，他的身体问题，很可能站不住”。
现在他的动作里到底有多少是身体局限有多少是心理影响啊，朴宰范想起第一轮团队任务时郑智雍别扭的动作，心里有些犯愁。
他这个弟弟都要把“大部分时候钉在台上，偶尔走两步”弄成习惯了，虽然实力足够的话这些影响就不是很大，看着太冷静放不开，总归是个局限啊。
朴宰范眼里“太冷静放不开”的郑智雍，正在前往别人生日party的路上。
现在已经是7月8日，距离diss战只有三天时间了。但是比赛很重要，日子也是要过的，不能因为diss很难，就什么也不做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郑智雍再经历了一番艰难险阻后，终于把diss要用的词写出来了。
然后和zico一起参加个party，完了再去见张贤胜——不久之后便是beast今年的唯一一次回归，郑智雍现在热度又正高，而且和龙俊亨一起制作了回归用的主打曲，两边就琢磨着要不配合一下，这种事他们都不怎么想让cube过早参与，所以先私下见个面，而今天晚上郑智雍好不容易有空，尹斗俊和龙俊亨却要忙……
忙起来就是这么麻烦。
谁让人红了呢？7月4日《无限挑战》播出，现在郑智雍打车，就被出租车大叔一眼认了出来：“你是上《无限挑战》的那个rapper？”
“是，我是thinker”，他回答道，“本名郑智雍”。
他听出来司机大叔的英语发音有点别扭，顺口说了一句自己的本名。
“那期节目我们一家都看了”，大叔半开玩笑地说，“我女儿很喜欢你这张脸”。
郑智雍的反应很平静：“谢谢。”
“没有其他要说的？”
“您的女儿审美观正常。”郑智雍笑着说。
虽然是郑智雍花钱买司机大叔的服务，不过在不是同行的情况下，一般都是按年龄说话，司机大叔岁数越活越大，这样说话的公众人物还真没见过几个——要知道，韩国出道以及出道过的人那么多，又几乎都集中在首尔，他载几个公众人物倒不是稀奇事，只不过不一定认得出来。
“我要感到幸运吗？”司机倒没有很生气，郑智雍的话只是另类，算不上冒犯。
“总不是坏事，您不是说了吗，喜欢的只是脸。大叔也不希望有个看上去很邋遢的女婿吧。”
“我还以为你要说长得难看。”
郑智雍本想到此为止，司机却像是起了谈兴，虽然知道出租车司机与乘客聊天是司空见惯的，心下仍然稍有不豫。“把自己打理得利落点，看上去就不坏”，他在应付的同时，脸上还挂着微笑，“前面路况复杂，请注意安全驾驶”。
在这个时候用导航软件里那种播音腔，听上去不是那么上纲上线。司机也就没生气：“我比你熟。”
然后专心开车，没再说话。在下车的时候，郑智雍应司机的要求给她女儿签了名。司机大叔说“听说你学习还行就鼓励她好好学习吧”，郑智雍想了想，签了句：“希望能成为校友——有能力做赚钱的事，才有能力做不一定赚钱的事。”签完以后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问：“大叔，那个……您女儿的成绩不是上首尔大那个级别的吧？”
司机大叔：“……不是。”
“那就没事了。”
真的到了工作的年龄，女孩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韩国的经济近年来陷入了停滞，没有足够的资源与人脉，想要在自食其力的同时有余裕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在学生时代多花点精力在学习上，还真不是什么坏事。平凡人家的孩子，考试已经是相对公平的一个向上爬的渠道了。
“那是《无限挑战》啊”，zico对此毫不惊讶，“上一期《无限挑战》能顶一季其他节目了，尤其还是歌谣祭”。
“很累？”郑智雍看到zico眼里隐隐的血丝，问。
“嗯，昨天没怎么睡，我觉得过来的时候都算疲劳驾驶”，zico说，“diss要用的歌词不太容易想，我们能找到diss韩海哥的事，可是也不能说得过分了啊”。
“等等——你自己开车过来的？”郑智雍想起他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zico那辆玛莎拉蒂。
“是。”
“回去找代驾吧。”郑智雍不由皱眉，道。
“不用，我走的时候给经纪人打电话，叫他送我回工作室。”
那倒也行：“你的工作室……那带我一段吧，顺路。”
“疲劳驾驶”这一章翻篇，话题重新回到了三天后就要录制的diss战上。郑智雍所在的队伍和zico他们没有撞上，聊起来也就没什么禁忌。
zico&paloalto与SAN E&verbal jint这两队用的是另一种对决形式，三对选手之间两两对决互相diss，andup对阵microdot，JaMezz对阵basick，宋闵浩对阵的则是曾经同组合的大哥郑韩海。
“我还以为会是闵浩对black nut，《show me the money》应该期待这个期待很久了”，对于上次节目录制中郑韩海晋级而black nut被淘汰的结果，zico也觉得很意外，“韩海哥晋级的事很适合用来diss，不过让闵浩来做，不知道会不会变味”。
“那为什么要让韩海哥和宋闵浩碰到一起？节目组要求的？”一个声音插到了郑智雍和zico的对话里。
“不然呢？”
“辛苦了我们zico。”
说话的人是今天生日party的主角——blockb的成员朴经，他和zico是多年挚友，也和zico、郑韩海、宋闵浩、P.O.同为blockb前身block buster的成员。zico个子高骨架大长得也有点凶，本人其实很谦虚坦率，朴经恰恰相反，他个子不高，行事低调，脸上总挂着和煦的微笑，说rap声音里都带着糖分，不过真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甜，zico曾经对郑智雍提过，朴经在地下活动的时候用词相当强硬，后来偶像出道，就收敛多了。
从生日party来看，学会隐藏自己尖锐一面的朴经有着不错的人缘。除了zico这帮队友，郑智雍还看到了teen top的CAP和Niel，F.T.Island的李在真，圈外的也有一堆。
虽然人多，郑智雍不打算多用心地去勾搭，等朴经把zico拉去唱歌了，郑智雍就安静地坐着看别人闹，人家过来打招呼了就好声好气地说话，没过来的人郑智雍也不上赶着去认识。这么多年过去，郑智雍友善依旧，可是身心的重创多少留下了些后遗症，他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主动了。
反正他是zico带来的，没人闲着没事找他不自在。相反，还有人能和他一起围观zico如何在视线中心炒热气氛。
说实在的，现在zico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深度疲劳，像在评委席上憋久了一拿话筒就爆发出rapper之魂……
“圈内的人基本上都开嗓了，你打算来一段吗？”
此时坐在郑智雍旁边的是block b的成员b-bomb李敏赫，郑智雍跟着张贤胜一起给《二十代的初恋》打歌的时候和同期活动的block bastarz小分队见过几次，就和李敏赫混了个脸熟。
“来什么？”郑智雍问。
“什么都可以”，另一名block b的成员——安宰孝说，“表演的人是thinker，这就够了”。
郑智雍现在名头大，透出去的信息看上去多，但都是一条条攒起来的，跟小道一堆睡姿都能扒出来的偶像没法比，刷屏也是近几天的事，流传出去的舞台不多，论大众已经看到的和想要看到的比例，其实和hyukoh一样少得可怜。
别的不说，郑智雍镜头前露脸表演，现在加起来就三段，《show me the money》已经播出的两场，还有在《无限挑战》里应IU之邀唱的《幻听》，《midnight》都是戴面具的。
言之有理……郑智雍看了看李敏赫，又看了看安宰孝：“我自己的rap恐怕破坏气氛，《品行zero》怎么样？”
《品行zero》是zico给block b的小分队写的歌，内容也挺积极向上，在这里唱再合适不过了。至于原唱者是三个人……这不还有原唱之一李敏赫在吗？
安宰孝也兴致勃勃：“我来P.O.的部分。”
于是，在没喝酒却装成醉死了的zico表演完他的经典曲目《tough cookie》之后，李敏赫和安宰孝把郑智雍夹在中间，往场地中央走去。
“thinker也……也来？”zico装醉似乎装上了瘾，左摇右摆“醉醺醺”地说，嗓门还特别大。
“对，《品行zero》”，郑智雍面不改色，“今天是zico专场”。
“唉，我的生日，就不能来几首我的歌吗。”今天的寿星朴经在一边双手抱臂，玩笑道。
“比如《何时，何地，以及如何》？唱起来有点害羞呢。”郑智雍说。
全场哄堂大笑。
AOMG队找了个没有节目组镜头干扰的时候，聚在一起讨论diss战的事情。
从制作人到选手都不擅长diss, 就算分组的时候拿到了优先选择权也改变不了多少东西。五个人一起头脑风暴从superbee想到incredivle再从incredivle想到郑智雍,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多少攻击性强点的词。对付diss人无数的superbee都这样, 对付存在感不强的incredivle和基本上只反diss的郑智雍就更别提了。
想得痛苦就有人打算换个方向，比如问问据说和郑智雍很熟的朴宰范有没有什么料可以爆。
被推出来的是年龄最大水平最高资历也最深的lilboi：“宰范，听说你和thinker很熟。”
“是很熟，关系很好”，朴宰范在这一点上没有闪烁其词, 很干脆地承认了, “我知道他的很多事情，有一些事我不能说, 不是因为它们是很糟糕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 是因为这些事现在说出去的话对智雍不好……他这个人怎么样可以谈一下, 如果哥想知道”。
“我们对他也不是很熟悉。”地球人说。
郑智雍去地下的频率不高而且基本上都是和朴宰范、后来是AOMG的那帮人一起行动，他打过交道的rapper不少, 没打过交道的更多。AOMG的三位rapper郑智雍不熟悉, “thinker”这个名字对于lilboi他们，也有一点陌生, 顶多是像当初的安孝真一样，听过一些rap时的轶事。
“他是一个很严谨也很随意的人”, 朴宰范说, “严谨的地方是, 他认为的属于自己的责任, 会一丝不苟地履行, 在没有被冒犯的情况下有意对别人造成损害这种事，也坚决不会做，就算是无意的，也会视情况进行补救，他随意的地方是，除了前面说的那些，其他的所有事情他都觉得无所谓，怎么样都无所谓”。
地球人：“宰范哥，你能说的简单点吗？”
面前的人明明是朴宰范，他为什么感觉他看到了thinker那张气定神闲的脸！
朴宰范：“就是说如果不说他有什么该做的事没做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且让他认同你说的话，其他的diss智雍都不会当回事的……唉，不对，哥你怎么又这么叫我？”
地球人其实比朴宰范还大一岁，不过他的想法不同于传统韩国人，年初播放的电视剧《kill me hill me》中有句名台词“长得帅的都是欧巴”，而地球人的逻辑是“有能力的都是哥”，面对那些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的人，兄长架子是什么可以吃吗？相比告诉大家自己活得更久还活得更挫，不如用把称呼改了。
美国人朴宰范虽然对韩国的繁文缛节深恶痛绝，对地球人的这套逻辑，他也只能表示：我一点也不想让一个1986年生的人叫我哥……
地球人：“嘻嘻嘻嘻嘻。”
loco不忍直视：“这是lilboi哥的声音。”
lilboi，人家的笑声是“哈哈哈”，他的笑声是“嘻嘻嘻”，人送外号“嘻嘻哥”。
lilboi：“嘻嘻嘻嘻……那thinker不是很难diss？”
“也不是”，朴宰范回过神来，说，“有一些他自己堂堂正正的事情，是很多人不认可的，可以试着从这方面入手，比如……相比找个女朋友，他宁可使用飞机杯？”
lilboi&地球人&sik-k：……
AOMG，小黄歌生产中心，果然名不虚传。
“哥”，这回是sik-k弱弱开口，“能换一个吗？”
这么私密的东西用在diss战里，过后真的不会影响朴宰范和thinker的感情吗？听着感觉这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比赛是很重要，可是把他们的关系搅砸了，还是会心虚的啊。
越想越觉得此路不可行的sik-k小朋友想。
“那我重新再想吧。”
虽然和郑智雍性格喜好对事物的看法都有不小的差异，郑智雍对原则问题和非原则问题的看法，朴宰范其实是赞同的，所以要从郑智雍身上找到值得diss的点，即便对郑智雍了解如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毕竟那是个在残腿的情况下都能判别是非对错一点也不迁怒的人啊。
“对了”，想到这里，朴宰范倒想起一件事情，“你们排演动作的时候，不要对他用推搡，他的身体问题，很可能站不住”。
现在他的动作里到底有多少是身体局限有多少是心理影响啊，朴宰范想起第一轮团队任务时郑智雍别扭的动作，心里有些犯愁。
他这个弟弟都要把“大部分时候钉在台上，偶尔走两步”弄成习惯了，虽然实力足够的话这些影响就不是很大，看着太冷静放不开，总归是个局限啊。
朴宰范眼里“太冷静放不开”的郑智雍，正在前往别人生日party的路上。
现在已经是7月8日，距离diss战只有三天时间了。但是比赛很重要，日子也是要过的，不能因为diss很难，就什么也不做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郑智雍再经历了一番艰难险阻后，终于把diss要用的词写出来了。
然后和zico一起参加个party，完了再去见张贤胜——不久之后便是beast今年的唯一一次回归，郑智雍现在热度又正高，而且和龙俊亨一起制作了回归用的主打曲，两边就琢磨着要不配合一下，这种事他们都不怎么想让cube过早参与，所以先私下见个面，而今天晚上郑智雍好不容易有空，尹斗俊和龙俊亨却要忙……
忙起来就是这么麻烦。
谁让人红了呢？7月4日《无限挑战》播出，现在郑智雍打车，就被出租车大叔一眼认了出来：“你是上《无限挑战》的那个rapper？”
“是，我是thinker”，他回答道，“本名郑智雍”。
他听出来司机大叔的英语发音有点别扭，顺口说了一句自己的本名。
“那期节目我们一家都看了”，大叔半开玩笑地说，“我女儿很喜欢你这张脸”。
郑智雍的反应很平静：“谢谢。”
“没有其他要说的？”
“您的女儿审美观正常。”郑智雍笑着说。
虽然是郑智雍花钱买司机大叔的服务，不过在不是同行的情况下，一般都是按年龄说话，司机大叔岁数越活越大，这样说话的公众人物还真没见过几个——要知道，韩国出道以及出道过的人那么多，又几乎都集中在首尔，他载几个公众人物倒不是稀奇事，只不过不一定认得出来。
“我要感到幸运吗？”司机倒没有很生气，郑智雍的话只是另类，算不上冒犯。
“总不是坏事，您不是说了吗，喜欢的只是脸。大叔也不希望有个看上去很邋遢的女婿吧。”
“我还以为你要说长得难看。”
郑智雍本想到此为止，司机却像是起了谈兴，虽然知道出租车司机与乘客聊天是司空见惯的，心下仍然稍有不豫。“把自己打理得利落点，看上去就不坏”，他在应付的同时，脸上还挂着微笑，“前面路况复杂，请注意安全驾驶”。
在这个时候用导航软件里那种播音腔，听上去不是那么上纲上线。司机也就没生气：“我比你熟。”
然后专心开车，没再说话。在下车的时候，郑智雍应司机的要求给她女儿签了名。司机大叔说“听说你学习还行就鼓励她好好学习吧”，郑智雍想了想，签了句：“希望能成为校友——有能力做赚钱的事，才有能力做不一定赚钱的事。”签完以后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问：“大叔，那个……您女儿的成绩不是上首尔大那个级别的吧？”
司机大叔：“……不是。”
“那就没事了。”
真的到了工作的年龄，女孩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韩国的经济近年来陷入了停滞，没有足够的资源与人脉，想要在自食其力的同时有余裕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可是在学生时代多花点精力在学习上，还真不是什么坏事。平凡人家的孩子，考试已经是相对公平的一个向上爬的渠道了。
“那是《无限挑战》啊”，zico对此毫不惊讶，“上一期《无限挑战》能顶一季其他节目了，尤其还是歌谣祭”。
“很累？”郑智雍看到zico眼里隐隐的血丝，问。
“嗯，昨天没怎么睡，我觉得过来的时候都算疲劳驾驶”，zico说，“diss要用的歌词不太容易想，我们能找到diss韩海哥的事，可是也不能说得过分了啊”。
“等等——你自己开车过来的？”郑智雍想起他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zico那辆玛莎拉蒂。
“是。”
“回去找代驾吧。”郑智雍不由皱眉，道。
“不用，我走的时候给经纪人打电话，叫他送我回工作室。”
那倒也行：“你的工作室……那带我一段吧，顺路。”
“疲劳驾驶”这一章翻篇，话题重新回到了三天后就要录制的diss战上。郑智雍所在的队伍和zico他们没有撞上，聊起来也就没什么禁忌。
zico&paloalto与SAN E&verbal jint这两队用的是另一种对决形式，三对选手之间两两对决互相diss，andup对阵microdot，JaMezz对阵basick，宋闵浩对阵的则是曾经同组合的大哥郑韩海。
“我还以为会是闵浩对black nut，《show me the money》应该期待这个期待很久了”，对于上次节目录制中郑韩海晋级而black nut被淘汰的结果，zico也觉得很意外，“韩海哥晋级的事很适合用来diss，不过让闵浩来做，不知道会不会变味”。
“那为什么要让韩海哥和宋闵浩碰到一起？节目组要求的？”一个声音插到了郑智雍和zico的对话里。
“不然呢？”
“辛苦了我们zico。”
说话的人是今天生日party的主角——blockb的成员朴经，他和zico是多年挚友，也和zico、郑韩海、宋闵浩、P.O.同为blockb前身block buster的成员。zico个子高骨架大长得也有点凶，本人其实很谦虚坦率，朴经恰恰相反，他个子不高，行事低调，脸上总挂着和煦的微笑，说rap声音里都带着糖分，不过真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甜，zico曾经对郑智雍提过，朴经在地下活动的时候用词相当强硬，后来偶像出道，就收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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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多，郑智雍不打算多用心地去勾搭，等朴经把zico拉去唱歌了，郑智雍就安静地坐着看别人闹，人家过来打招呼了就好声好气地说话，没过来的人郑智雍也不上赶着去认识。这么多年过去，郑智雍友善依旧，可是身心的重创多少留下了些后遗症，他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主动了。
反正他是zico带来的，没人闲着没事找他不自在。相反，还有人能和他一起围观zico如何在视线中心炒热气氛。
说实在的，现在zico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深度疲劳，像在评委席上憋久了一拿话筒就爆发出rapper之魂……
“圈内的人基本上都开嗓了，你打算来一段吗？”
此时坐在郑智雍旁边的是block b的成员b-bomb李敏赫，郑智雍跟着张贤胜一起给《二十代的初恋》打歌的时候和同期活动的block bastarz小分队见过几次，就和李敏赫混了个脸熟。
“来什么？”郑智雍问。
“什么都可以”，另一名block b的成员——安宰孝说，“表演的人是thinker，这就够了”。
郑智雍现在名头大，透出去的信息看上去多，但都是一条条攒起来的，跟小道一堆睡姿都能扒出来的偶像没法比，刷屏也是近几天的事，流传出去的舞台不多，论大众已经看到的和想要看到的比例，其实和hyukoh一样少得可怜。
别的不说，郑智雍镜头前露脸表演，现在加起来就三段，《show me the money》已经播出的两场，还有在《无限挑战》里应IU之邀唱的《幻听》，《midnight》都是戴面具的。
言之有理……郑智雍看了看李敏赫，又看了看安宰孝：“我自己的rap恐怕破坏气氛，《品行zero》怎么样？”
《品行zero》是zico给block b的小分队写的歌，内容也挺积极向上，在这里唱再合适不过了。至于原唱者是三个人……这不还有原唱之一李敏赫在吗？
安宰孝也兴致勃勃：“我来P.O.的部分。”
于是，在没喝酒却装成醉死了的zico表演完他的经典曲目《tough cookie》之后，李敏赫和安宰孝把郑智雍夹在中间，往场地中央走去。
“thinker也……也来？”zico装醉似乎装上了瘾，左摇右摆“醉醺醺”地说，嗓门还特别大。
“对，《品行zero》”，郑智雍面不改色，“今天是zico专场”。
“唉，我的生日，就不能来几首我的歌吗。”今天的寿星朴经在一边双手抱臂，玩笑道。
“比如《何时，何地，以及如何》？唱起来有点害羞呢。”郑智雍说。
全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