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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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间最前面的一项从“2015”变成了“2016”, 郑智雍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
回家, 睡觉。
新年的第一天没有行程, 郑智雍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才悠悠转醒。虽然他不是喜欢赖床的人, 但不得不说，集中精力工作后睡个尽兴，偶尔来两次感觉并不坏。
开着空调的室内温度无需担心，郑智雍先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又回到了床的怀抱, 上半身靠在床头,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用手机开启一天的生活。
他的轻松愉悦到此为止。
打开新闻，头条就是dispatch放的新年大招：
EXID hani，JYJ 金俊秀恋爱中。
郑智雍手一抖, 手机直接砸到被子上了，他也没去拿，毫无形象地侧身倒在了床上，手下意识地遮住了脸。
他想起两天前见到安希妍时那种不知缘由的忧虑感, 现在他全明白了。dispatch一月一日放重磅恋爱消息已经是第四年，2013年放的是rain和金泰熙，2014年是李胜基和林允儿，2015年是李政宰与林世玲, 2016年会放什么大招, 对八卦感兴趣的群众肯定格外在意, 影响也会比平时更大, 平常小报报个消息都要提前和公司说一声, 这么大的事安希妍不可能到12月30日都不知道。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dispatch拍到的是她和金俊秀的照片，又是准备作为新年大招放出来的，开价的话一定是一个天文数字，把照片当成“非卖品”都有可能。金俊秀出道已逾十年，如果对象不是很糟糕，恋爱与他已经不是什么致命的问题了，C-Jes不见得有动力遮掩，Yedang方面当然明白这时公开恋爱对安希妍不好，可是他们负担得起代价吗？
公开后的反应，安希妍又承担得起吗？
郑智雍手在床上一撑，便坐了起来，他捞起手机，想打电话问一问情况。但是他的大拇指抬起来以后便僵住了。
CJ消息灵通，可是郑智雍对方基赫乃至安硕俊的信任是有限的，在金俊秀和安希妍的恋情刚刚被公之于众的时候，还是不要让那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知道自己的那种自己也不是很说得清的心思了。
而安希妍……恋情刚刚曝光她想必要忙很多事情，自己与她的交情又不是特别深厚，还是不要打扰了。
这些思绪在郑智雍的脑中飘荡着，最后缓缓降落，一层一层地压在心口，郑智雍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沉闷又急促地在他的胸腔里搏动着。
他用空着的右手按住胸膛，同时发现在温暖的室内，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安希妍……
我明明知道你在与别人幸福地恋爱，也早已决心放弃期待，可是当意外降临的时候，我居然有比自己遭遇时更深重的恐惧，忧心着你的志向、你的付出、你的未来。
你说，我是不是还在喜欢你呢？
郑智雍胆战心惊地刷新着各个网站的评论。
Yedang和C-Jes随后的承认对于舆论的影响其实算不上很大，dispatch的爆料真实性没有人怀疑，他们曝光艺人恋情三年来，只有在李钟硕和朴信惠这一对上碰到了当事人的否认，其他人无不是承认或者默认，也正因为如此，李钟硕朴信惠的否认让dispatch脸上非常挂不住，甚至还公开喊话“愿你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敢打dispatch脸的三年才出了一对，所以这一次双方会承认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
郑智雍大体看了一下，风向比较温和的NA}VER最多的声音是“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东方神起”是金俊秀身上最醒目的标签，而在大众的印象里，“东方神起”是一个属于2008年、歌谣界从萧条走向繁盛时代的名词，而2012年出道、2014年年底大热的EXID介于三四代女团之间，和东方神起明显不是一个时期的生物。
以至于两家粉丝在开始都是这种画风：
金俊秀家粉丝：“hani是谁？”
hani家粉丝：“金俊秀是谁？”
NA}VER那种地方，不是犯事了或者有很严重的黑点，评论就还说得过去，相比之下有“黑酸聚集地”之称的nate画风就不是那么美好了。其实nate上面的群众也不是什么都要无脑黑一把，NA}VER上评论说得过去的艺人在nate上也不会被酸得太厉害，只是那里的人确实喜欢开嘲讽，记性还特别好。比如说这回安希妍和金俊秀的恋情曝光，nate上面就有人提到了她以前说要专注于事业暂时不考虑恋爱的事。
刚出道就恋爱会被视为不负责任，组合成员还会加上一条“拖累团队”的罪名。安希妍的情况稍好一点，《上下》的逆行是靠她的个人饭拍，在恋爱曝光前的一年时间里她的行程堆积成山从一个综艺跑到另一个综艺还都做得不错，但EXID的地位是“刚刚稳定”而不是“已经稳定了一段时间”，这是她的减分项，还有安希妍自己之前立了“专注于事业”的flag的事。
这是当下的舆论，没有大肆的讽刺与攻击，距离“温暖的祝福”也还有一段距离，安希妍的活动安排得非常紧密，尤其是1月6日她就要去参加谈话节目《radio star》的录制，《radio star》的核心人物是什么都敢说的金九拉，要他们放过这个大新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大家完全可以等到安希妍上完《radio star》再说。
安希妍如今的成就更多依赖国民度，所以舆论走向对她很重要，金俊秀则不然。做了七年的“网络歌手”，金俊秀的绝大部分收益都来源于粉丝，诚然他在音乐剧领域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音乐剧形式所限，做得最好的音乐剧演员，其名声和收入相比流行艺人仍然远远不如。如果金俊秀的恋爱在十年前公开，他的事业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的打击，安希妍的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然而十年过去，当年自家哥哥们在节目里和女艺人互动多一点就喊着不行不行要给女方一点颜色看看的粉丝们早已经告别了当初的天真、乃至愚蠢和残忍，到了二十代还不能接受已经三十岁的偶像会恋爱，那实在太天真了。安希妍也不是一个糟糕的选择，作为有人气的女idol，安希妍有实力，不爱撒娇，综艺形象豪爽随意，在女生群体中间的形象还是可以的。
恋爱新闻对金俊秀的影响不大，有心人如郑智雍很快便可以得出结论，而它对安希妍会有什么样的影响，郑智雍只能等。
心里装着事，他和方基赫讨论新年的工作安排时都有一点恹恹的。
“各个销售音源的网站这些天会陆续统计出2015年的榜单，我已经从Loen拿到了消息，你的作品里有十首歌入榜。”在经过三个月的磨合过后，方基赫渐渐地习惯了他“工作伙伴”的定位，说起公事来，就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哦，十首……哪十首？”郑智雍原本想自己算一下，对于自己作品的成绩，他是心里有数的，不过他现在精力集中不起来，心里默默地过了一遍发现数目不对，就直接让方基赫说了。
“从上往下依次是《I want to say》，《宽容时代》，《YOU》，《rich man》，《二十代的初恋》，《you don't konw》，《庸人》，《重逢》，《心有不甘》和《春天》”，方基赫说，“这些都是你独立作曲，算上《二十三》的话，就是十一首。”
“《my way or no way》发表得早，当时反应也比较好，后来《无限挑战》没有沾上光……”郑智雍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beast的《midnight》入榜了”，方基赫表示郑智雍需要知道一个事实，“《my way or no way》也入榜的话，《MOMMAE》会出榜，101名”。
“那算了，宰范哥的音源难得好一次。”郑智雍说。
作为一名称职的经纪人，方基赫对艺人的人际关系还算了解——郑智雍也没瞒他：“朴宰范feat孙佳仁的《apple》出榜了，一百零几名不清楚，还有block b小分队的《品行zero》，zico和girl's day素珍合作的《痛》也是这样的情况。”
郑智雍：“……zico今年的成绩原本可以更漂亮，如果没有我的话，可是这也没办法。”
他敷衍地说着，又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从方基赫的话里察觉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庸人》在《重逢》前面？”
“是的，虽然没有一位，它在各个榜单都比较靠前，也坚持了很长时间，idol们也很喜欢它，在一开始喜欢《庸人》的人里面，至少要十代后半。”郑智雍作为歌手对自己作品的反响上心，方基赫作为经纪人，查数据却要更勤快些。
“我知道，防弹的V xi还有seventeen，V xi当面感谢过了，seventeen还没有。”
“《庸人》的成绩可以联系媒体出一些新闻，时间安排在年榜公布之前”，方基赫没有理会郑智雍，继续说他的想法，“16日的首尔歌谣大赏你有一个合作舞台，2月偶像运动会之前，公司尽量避免给你安排有放送的公开表演，新年这段时间主要是节目和演出，你在这些方面行程不多，最好完成专辑的制作工作”。
“明白了。”
郑智雍没有说出“你们决定就好”这样的话，他与CJ是刚刚开始合作的关系，有什么利益相关的事情都事先让对方知情才是明智的做法。
说到这个……郑智雍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想起了昨天郑俊河对自己说的事情。
“我过些天要去见金泰浩PD。”
在娱乐圈混的人都知道金泰浩是谁，方基赫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什么事？”
“上《无限挑战》，大概在三月初，后面还说不准。”
“不止一次？”方基赫难以置信地说。
他知道郑智雍很厉害，在郑智雍签约CJ之前，他也是被其复杂又跌宕起伏的履历所吓到的人群中的一员。可是连续上《无限挑战》……GD都没这待遇好吗？除了需要和民众保持一定距离感而有意控制曝光率的成名演员，《无限挑战》对于艺人们一直都是上多少次都不嫌多的，只是节目组为了综艺效果，更倾向于主持人群体自己玩。
“待遇很好，是吧？我也有事情要做”，郑智雍对方基赫的反应毫不意外，他解释了一下金泰浩想试着让卢洪哲和gill回来一个的事，果不其然地看到方基赫的表情变成了了然甚至还有一点忧虑，“我的观点在大方向上符合PD的期待，但要再修改是不可能的——我会把词交给公司‘审查’，《无限挑战》那边，也需要继续谈”。
“你最好直接和代表说”，终于冷静下来的方基赫给出了他的建议，“和AOMG的合同已经差不多讨论好了，马上就要签字”。
反正那时候你多半是要出场的，顺便把《无限挑战》的事说了呗。
在听到郑智雍的汇报之后，安硕俊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公司对你好像没什么用”，他说，“你连《无限挑战》的行程都能自己搞到手”。
“公司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保护”，郑智雍早就过了会因为这种话而飘飘然的时候了，“我半年前在热搜榜待了那么久，只靠自己本身的价值，也能换来一些行程吧”。
事实上，手下的艺人有价值，安硕俊作为老板也与有荣焉。去和朴宰范SimonD签合同的时候他把郑智雍带上了，还又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遍：“能有上《无限挑战》的机会是很好的，但是要谈酒驾这件事，不知道有的人会怎么说thinker”。
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朴宰范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便讯速地冷静了下来：“智雍会答应，他是愿意谈这个话题的。”
“是”，郑智雍点头附和，“原本想过等想法再成熟一点，但《无限挑战》这个机会太好，有点舍不得”。
安硕俊：……他用充满忧虑的目光看着郑智雍：“thinker，你告诉我，如果CJ E&M和AOMG只能有一个存在，你会选哪个？”
“AOMG。”郑智雍一脸理所当然。
“比感情，安代表怎么能比得过宰范呢？”SimonD操着他韵味独特的釜山腔，慢悠悠地开口了，“我比这小子大八岁，AOMG共同社长，因为这两年没怎么工作被他冷嘲热讽了多少次”。
郑智雍敢说出来，就对SimonD的各种反应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眼睛却眯了起来。
虽说这是揭他的短吧……SimonD在这里说，他总觉得怪怪的。
而安硕俊已经露出了玩味的微笑：“那么有兴趣到第五季的《show me the money》当评委吗，郑基石 xi？”
当前时间最前面的一项从“2015”变成了“2016”, 郑智雍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
回家, 睡觉。
新年的第一天没有行程, 郑智雍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才悠悠转醒。虽然他不是喜欢赖床的人, 但不得不说，集中精力工作后睡个尽兴，偶尔来两次感觉并不坏。
开着空调的室内温度无需担心，郑智雍先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又回到了床的怀抱, 上半身靠在床头,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用手机开启一天的生活。
他的轻松愉悦到此为止。
打开新闻，头条就是dispatch放的新年大招：
EXID hani，JYJ 金俊秀恋爱中。
郑智雍手一抖, 手机直接砸到被子上了，他也没去拿，毫无形象地侧身倒在了床上，手下意识地遮住了脸。
他想起两天前见到安希妍时那种不知缘由的忧虑感, 现在他全明白了。dispatch一月一日放重磅恋爱消息已经是第四年，2013年放的是rain和金泰熙，2014年是李胜基和林允儿，2015年是李政宰与林世玲, 2016年会放什么大招, 对八卦感兴趣的群众肯定格外在意, 影响也会比平时更大, 平常小报报个消息都要提前和公司说一声, 这么大的事安希妍不可能到12月30日都不知道。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dispatch拍到的是她和金俊秀的照片，又是准备作为新年大招放出来的，开价的话一定是一个天文数字，把照片当成“非卖品”都有可能。金俊秀出道已逾十年，如果对象不是很糟糕，恋爱与他已经不是什么致命的问题了，C-Jes不见得有动力遮掩，Yedang方面当然明白这时公开恋爱对安希妍不好，可是他们负担得起代价吗？
公开后的反应，安希妍又承担得起吗？
郑智雍手在床上一撑，便坐了起来，他捞起手机，想打电话问一问情况。但是他的大拇指抬起来以后便僵住了。
CJ消息灵通，可是郑智雍对方基赫乃至安硕俊的信任是有限的，在金俊秀和安希妍的恋情刚刚被公之于众的时候，还是不要让那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知道自己的那种自己也不是很说得清的心思了。
而安希妍……恋情刚刚曝光她想必要忙很多事情，自己与她的交情又不是特别深厚，还是不要打扰了。
这些思绪在郑智雍的脑中飘荡着，最后缓缓降落，一层一层地压在心口，郑智雍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沉闷又急促地在他的胸腔里搏动着。
他用空着的右手按住胸膛，同时发现在温暖的室内，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安希妍……
我明明知道你在与别人幸福地恋爱，也早已决心放弃期待，可是当意外降临的时候，我居然有比自己遭遇时更深重的恐惧，忧心着你的志向、你的付出、你的未来。
你说，我是不是还在喜欢你呢？
郑智雍胆战心惊地刷新着各个网站的评论。
Yedang和C-Jes随后的承认对于舆论的影响其实算不上很大，dispatch的爆料真实性没有人怀疑，他们曝光艺人恋情三年来，只有在李钟硕和朴信惠这一对上碰到了当事人的否认，其他人无不是承认或者默认，也正因为如此，李钟硕朴信惠的否认让dispatch脸上非常挂不住，甚至还公开喊话“愿你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敢打dispatch脸的三年才出了一对，所以这一次双方会承认并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
郑智雍大体看了一下，风向比较温和的NA}VER最多的声音是“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东方神起”是金俊秀身上最醒目的标签，而在大众的印象里，“东方神起”是一个属于2008年、歌谣界从萧条走向繁盛时代的名词，而2012年出道、2014年年底大热的EXID介于三四代女团之间，和东方神起明显不是一个时期的生物。
以至于两家粉丝在开始都是这种画风：
金俊秀家粉丝：“hani是谁？”
hani家粉丝：“金俊秀是谁？”
NA}VER那种地方，不是犯事了或者有很严重的黑点，评论就还说得过去，相比之下有“黑酸聚集地”之称的nate画风就不是那么美好了。其实nate上面的群众也不是什么都要无脑黑一把，NA}VER上评论说得过去的艺人在nate上也不会被酸得太厉害，只是那里的人确实喜欢开嘲讽，记性还特别好。比如说这回安希妍和金俊秀的恋情曝光，nate上面就有人提到了她以前说要专注于事业暂时不考虑恋爱的事。
刚出道就恋爱会被视为不负责任，组合成员还会加上一条“拖累团队”的罪名。安希妍的情况稍好一点，《上下》的逆行是靠她的个人饭拍，在恋爱曝光前的一年时间里她的行程堆积成山从一个综艺跑到另一个综艺还都做得不错，但EXID的地位是“刚刚稳定”而不是“已经稳定了一段时间”，这是她的减分项，还有安希妍自己之前立了“专注于事业”的flag的事。
这是当下的舆论，没有大肆的讽刺与攻击，距离“温暖的祝福”也还有一段距离，安希妍的活动安排得非常紧密，尤其是1月6日她就要去参加谈话节目《radio star》的录制，《radio star》的核心人物是什么都敢说的金九拉，要他们放过这个大新闻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大家完全可以等到安希妍上完《radio star》再说。
安希妍如今的成就更多依赖国民度，所以舆论走向对她很重要，金俊秀则不然。做了七年的“网络歌手”，金俊秀的绝大部分收益都来源于粉丝，诚然他在音乐剧领域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音乐剧形式所限，做得最好的音乐剧演员，其名声和收入相比流行艺人仍然远远不如。如果金俊秀的恋爱在十年前公开，他的事业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的打击，安希妍的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然而十年过去，当年自家哥哥们在节目里和女艺人互动多一点就喊着不行不行要给女方一点颜色看看的粉丝们早已经告别了当初的天真、乃至愚蠢和残忍，到了二十代还不能接受已经三十岁的偶像会恋爱，那实在太天真了。安希妍也不是一个糟糕的选择，作为有人气的女idol，安希妍有实力，不爱撒娇，综艺形象豪爽随意，在女生群体中间的形象还是可以的。
恋爱新闻对金俊秀的影响不大，有心人如郑智雍很快便可以得出结论，而它对安希妍会有什么样的影响，郑智雍只能等。
心里装着事，他和方基赫讨论新年的工作安排时都有一点恹恹的。
“各个销售音源的网站这些天会陆续统计出2015年的榜单，我已经从Loen拿到了消息，你的作品里有十首歌入榜。”在经过三个月的磨合过后，方基赫渐渐地习惯了他“工作伙伴”的定位，说起公事来，就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哦，十首……哪十首？”郑智雍原本想自己算一下，对于自己作品的成绩，他是心里有数的，不过他现在精力集中不起来，心里默默地过了一遍发现数目不对，就直接让方基赫说了。
“从上往下依次是《I want to say》，《宽容时代》，《YOU》，《rich man》，《二十代的初恋》，《you don't konw》，《庸人》，《重逢》，《心有不甘》和《春天》”，方基赫说，“这些都是你独立作曲，算上《二十三》的话，就是十一首。”
“《my way or no way》发表得早，当时反应也比较好，后来《无限挑战》没有沾上光……”郑智雍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beast的《midnight》入榜了”，方基赫表示郑智雍需要知道一个事实，“《my way or no way》也入榜的话，《MOMMAE》会出榜，101名”。
“那算了，宰范哥的音源难得好一次。”郑智雍说。
作为一名称职的经纪人，方基赫对艺人的人际关系还算了解——郑智雍也没瞒他：“朴宰范feat孙佳仁的《apple》出榜了，一百零几名不清楚，还有block b小分队的《品行zero》，zico和girl's day素珍合作的《痛》也是这样的情况。”
郑智雍：“……zico今年的成绩原本可以更漂亮，如果没有我的话，可是这也没办法。”
他敷衍地说着，又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才从方基赫的话里察觉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庸人》在《重逢》前面？”
“是的，虽然没有一位，它在各个榜单都比较靠前，也坚持了很长时间，idol们也很喜欢它，在一开始喜欢《庸人》的人里面，至少要十代后半。”郑智雍作为歌手对自己作品的反响上心，方基赫作为经纪人，查数据却要更勤快些。
“我知道，防弹的V xi还有seventeen，V xi当面感谢过了，seventeen还没有。”
“《庸人》的成绩可以联系媒体出一些新闻，时间安排在年榜公布之前”，方基赫没有理会郑智雍，继续说他的想法，“16日的首尔歌谣大赏你有一个合作舞台，2月偶像运动会之前，公司尽量避免给你安排有放送的公开表演，新年这段时间主要是节目和演出，你在这些方面行程不多，最好完成专辑的制作工作”。
“明白了。”
郑智雍没有说出“你们决定就好”这样的话，他与CJ是刚刚开始合作的关系，有什么利益相关的事情都事先让对方知情才是明智的做法。
说到这个……郑智雍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想起了昨天郑俊河对自己说的事情。
“我过些天要去见金泰浩PD。”
在娱乐圈混的人都知道金泰浩是谁，方基赫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什么事？”
“上《无限挑战》，大概在三月初，后面还说不准。”
“不止一次？”方基赫难以置信地说。
他知道郑智雍很厉害，在郑智雍签约CJ之前，他也是被其复杂又跌宕起伏的履历所吓到的人群中的一员。可是连续上《无限挑战》……GD都没这待遇好吗？除了需要和民众保持一定距离感而有意控制曝光率的成名演员，《无限挑战》对于艺人们一直都是上多少次都不嫌多的，只是节目组为了综艺效果，更倾向于主持人群体自己玩。
“待遇很好，是吧？我也有事情要做”，郑智雍对方基赫的反应毫不意外，他解释了一下金泰浩想试着让卢洪哲和gill回来一个的事，果不其然地看到方基赫的表情变成了了然甚至还有一点忧虑，“我的观点在大方向上符合PD的期待，但要再修改是不可能的——我会把词交给公司‘审查’，《无限挑战》那边，也需要继续谈”。
“你最好直接和代表说”，终于冷静下来的方基赫给出了他的建议，“和AOMG的合同已经差不多讨论好了，马上就要签字”。
反正那时候你多半是要出场的，顺便把《无限挑战》的事说了呗。
在听到郑智雍的汇报之后，安硕俊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
“公司对你好像没什么用”，他说，“你连《无限挑战》的行程都能自己搞到手”。
“公司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保护”，郑智雍早就过了会因为这种话而飘飘然的时候了，“我半年前在热搜榜待了那么久，只靠自己本身的价值，也能换来一些行程吧”。
事实上，手下的艺人有价值，安硕俊作为老板也与有荣焉。去和朴宰范SimonD签合同的时候他把郑智雍带上了，还又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遍：“能有上《无限挑战》的机会是很好的，但是要谈酒驾这件事，不知道有的人会怎么说thinker”。
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朴宰范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便讯速地冷静了下来：“智雍会答应，他是愿意谈这个话题的。”
“是”，郑智雍点头附和，“原本想过等想法再成熟一点，但《无限挑战》这个机会太好，有点舍不得”。
安硕俊：……他用充满忧虑的目光看着郑智雍：“thinker，你告诉我，如果CJ E&M和AOMG只能有一个存在，你会选哪个？”
“AOMG。”郑智雍一脸理所当然。
“比感情，安代表怎么能比得过宰范呢？”SimonD操着他韵味独特的釜山腔，慢悠悠地开口了，“我比这小子大八岁，AOMG共同社长，因为这两年没怎么工作被他冷嘲热讽了多少次”。
郑智雍敢说出来，就对SimonD的各种反应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眼睛却眯了起来。
虽说这是揭他的短吧……SimonD在这里说，他总觉得怪怪的。
而安硕俊已经露出了玩味的微笑：“那么有兴趣到第五季的《show me the money》当评委吗，郑基石 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