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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早秋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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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老张把《长安日报》卖给了李董,李董也顺利让《长安日报》破产,但这并不妨碍老张继续搞新媒体新气象。

    我是长安微博,我给自己代言。

    之前因为做凯旋白糖精装的缘故,宣纸用石板印了一批谈不上好的招贴画。石板印刷的颜料问题,张德其实一直没有解决,油水分离这个现象不难理解,可特么要试验出合格的颜料,简直了。

    不过只限靛青或者湖蓝,倒也能凑活。可卖的白糖外面包一层蓝青色招贴画,这特么简直矬爆了。

    不是红色紫色,权贵们能看?

    于是乎,这些招贴画,也就在西市里凑合,反正商人的地位贱的很。

    然后这些招贴画,老张在供给给平康坊的白糖中,加印了一张小纸片,上面写了一首诗。

    要给李月和李葭提高人气,握手会见面会是别想了。上台唱个单曲更是做梦,这年头,人气爆棚就得看口口声传。当然你要是爸爸叫长孙无忌,那你**,没说的。如果你爸爸叫尉迟恭,那更**了,无话可讲。

    然而你爸爸叫李世民或者李渊,那就只能观望……

    “智障大师还写闺中诗?这哪里是高僧,这分明是淫僧!”

    安平一脸酸气,“这诗妾要了!”

    “啧,能别闹吗?”

    张德白了她一眼,“能力姐”安平穷的只剩下能力了,然而一瞧见老张给妹妹侄女跑前跑后,她就不爽,不痛快。

    李芷儿现在特别理解房卢氏,哪天皇兄赐她一壶醋,别说醋,就是砒霜她也喝。现在只要一看到李葭上门,她就想挠破妹妹的脸。

    小婊砸敢勾引老娘的男人!

    “你说!你是不是想让葭娘给你暖榻?你是不是心痒痒了?”

    “那这诗就留给你吧,我也不去忙了行不行?”

    见这婆娘小小年纪就开始学着撒泼,老张岂能惯着他。

    安平见他撇清,顿时大怒,然后又想道:若是他真不去了,只怕那小蹄子又要上门来胡闹,万一真去二兄那里告密,只怕吾与阿郎要做苦命鸳鸯,还是算了。

    “阿郎莫要生气,是妾的不是,妾给阿郎揉揉肩……”

    说罢,这小妞当真脸皮厚的凑了过来,只穿了一件纱衣,里面连个贴身的肚兜也不曾有,小手不过是象征性地捏了两下,立刻不老实伸到张德的衣衫里头,挑逗抚摸起来。

    “阿郎……”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骚啊!

    老张大怒,说你小小年纪居然不好好穿衣服,还不脱了重新穿上!

    然后张德就给安平把衣服脱了,毕竟这纱衣结构复杂,一次没穿好,就只能脱了重新穿。

    半个时辰后,张德离开了金城坊,和维瑟尔交待了一番,又去寻了安菩,让他招呼好小弟们,去平康坊好好地鼓吹鼓吹。

    本来打算九月就滚出京城的张德,硬生生地拖到了十月初。

    此时已经有了北风,同样又多了一批来京城的选人,更多了一批朱雀大街那里拦着豪华马车求行卷的年轻牲口。

    总之,十月的长安,还是比较热闹的。

    贞观年的科举,一年三次,每次都无比的纠结。然后自前年开始,凡是自不量力要在京城来一发明算科独孤求败的数学爱好者们,都默默地沉寂了下来。

    因为他们来行卷,本来是想找王孝通的,结果王孝通去了塞上。然后找王孝通的学生们,结果王夫子的学生们说了,我们还要学习先进的四则运算和一元二次方程。

    于是东宫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马姓幕僚接受了广大数学爱好者们的行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两年,在北里买醉的数学爱好者,多了不少。

    他们很多人做官无望,进太常寺更无望,跟着李淳风一起算历法更是只能脑补加意淫。

    总之,很多数学爱好者,无奈之下,拿起了经书,认真研读。当然能玩数学的人,收入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们泡吧的钱还是有的,在平康坊点了一杯“血腥马周”之后,能亢奋地一边干着平康坊的姐儿一边高喊“学而时习之”。

    “这是甚么?”

    “回都知的话,凯旋白糖捎带的纸,说是这些平康坊的白糖,要有别于别家,岂能和西市俗物混为一谈,故而贴了一张画,请了一首诗。”

    “这诗……好。”

    老张上辈子和文科生领导讨论诗词歌赋,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你不能说你让我他背诗他就背诗,老张得和工友们商量,工友们说背,那么就背。不然自己贸贸然就跟着领导背诗,会不会让工友们觉得这是拍马屁巴结阿谀奉承?

    后来吧,工友们在老张不在场的情况下,民主表决:关于张德同志为了广大工程狗的福利问题,自加压力勇于和领导同志进行文学交流,一致同意,周末的红烧鸡翅膀,由张德同志先吃。

    但是,老张当初虽然陪着领导玩“海上生明月”或者“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可背的都是男性古代同胞的诗篇,女诗人女词人的,其实李清照的背了,可特么这光景用不上啊。

    无奈之下,只好在晚上搂着安平裸睡的时候慢慢回忆,终于,在安平说出要来一次真正的“鱼水之欢”时候,老张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鱼?对对对,不是有个怨妇,就是唐朝的嘛,好像还是个道士……”

    于是乎,天气转凉的十月,红笺巷的都知崔莺莺,亲自出场唱了一曲《早秋》。

    “嫩菊含新彩……”

    其实张德回忆鱼玄机的时候,之所以脑子里duang的一下就想到这首,主要还是因为这首诗的前面两个字。

    太特么印象深刻了。

    “远山闲夕烟……”

    “……清韵入朱弦。”

    那天,还没遇到命中张生的崔莺莺,登台清唱,只左手持红牙,右手握玉扣,轻轻地应和长吟。

    诗中处处是景致,淡然说来,只是这清冷静谧之中,却又处处都是孤寂萧索。崔莺莺只这一曲,也不消安菩招呼兄弟们捧场,那些个被马周虐成狗的数学爱好者们,一个个悲从中来,居然哭的比娘们儿还难受。

    第二天,很多人都知道,崔莺莺清唱“雁飞鱼在水,书信若为传”,在感动了一群平康坊同行们之余,竟然连那些连续两年六次明算科被吊打的数学爱好者痛哭不已。

    更有家住金城坊,老家石国的某个小军官子弟表示:当时我在红笺巷吃酒,后来就看到崔都知出来唱了一首《早秋》,然后吃酒的朋友们都感动的哭了。我是个粗人,不懂诗,但当时我也被感动了。

    长安微博表示对此事负责。

    凯旋白糖老板胡商维瑟尔出面发表讲话,他对此事引起如此之大的轰动,很惊讶,表示不敢相信。因为起先他只是想表示自家的白糖是如此的独特,不应该直接塞瓦罐就到处送,应该分门别类。所以他就想到了一个点子,给平康坊的白糖,要有文学气息。

    然后不明真相的群众立刻追问:那么,这首《早秋》维瑟尔老板你又是在哪里买到的呢?

    维瑟尔断然叱责了这种无稽之谈,肃然道:“吾虽商贾,焉敢行此等有辱斯文之事?《早秋》佳句,岂能沾染铜臭?吾不为也。”

    当然维瑟尔又再次表示:“《早秋》何人所作,非吾不愿告之,实乃不可为也。还望各路友人海涵。”

    选人们愤怒了:你区区一个商人,入娘的还是胡人,老子耕读传家血统高贵,好好问你是看得起你,你特么居然还敢跟老子装逼?

    然后维瑟尔被打了。

    然后维瑟尔在愤怒的几个年轻选人威逼下,不得不告饶,然后道:“《早秋》乃遂安公主殿下府上厨娘所作……”

    众人一听,当时就懵逼了。

    你特么唬我?厨娘所作?!

    “胡扯!灶间仆妇,焉有此等文采!胡狗讨打!”

    然后维瑟尔又被打了。

    在选人们看来,这诗,最起码也是小寡妇写的。最不济,那也是深闺怨妇的文笔啊。这种有文化的小妇人,最是有味道了。若是能够得手,不但可以肉体上愉悦,精神上也很快乐啊。

    现在你特么告诉老子,这是个厨娘写的?!老子打死你!还我梦想!

    直到暴力机关带着人马包围了西市凯旋白糖的门店,遭受惨无人道蹂躏的著名大商人维瑟尔,才算是得到了解脱。

    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很快长安人民群众的八卦心思彻底被点燃了。因为据各路小道消息的统计,遂安公主家里的厨娘是个才女,这妥妥的没跑了。

    然后就有内心冲动肉体健康的年轻汉子去拜访李月殿下,结果一打听,那地方特么就没办法进去。

    遂安公主殿下和她的十二姑姑淮南公主殿下住一块儿,搞不好厨娘是淮南公主家的。

    于是,不敢贸贸然的年轻人们又开始了另外一项讨论:为什么公主家的厨娘这么有才华?

    直到有一天,有好事者再三指天发誓,他看到两位公主住处的马夫,在去城外倒马粪的时候,嘴里哼的是“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卧槽……

    要不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