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三章 地狱到天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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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牙听人说起过地狱。在地狱里，天是黑色的，大地是火红色的，到处都有着不停燃烧的火焰。那些被神灵和闪族先祖们打败的恶魔就躲藏在里面，伺机回到人间，带走意志不坚定的失败者。
而刃牙感到，这些天来自己已经生活在了地狱里。只不过这个地狱就像是门口上的小洞一般，始终留有一扇门，有着一束光芒照射进来。那扇门通往的地方叫做“救赎”，那束光叫做“希望”。
而今天，而此时此刻，随着那柄石斧的举起，那扇门关闭了，那束光芒消失了，地狱已经变得完全黑暗，希望已不在。
刃牙听人说起过天堂。在天堂里，天是蓝色的，大地是绿色的，到处都有始终开放的鲜花和吃不完的水果。神灵们和闪族的先祖们快乐的生活在那里，有时候还会派使者巡视人间，挑选勇敢的闪族人幸福的生活在天堂里。
不过刃牙感到，其实天堂并不是那样的，离自己也并不远，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有时候只有一石斧而已。石斧举起时是地狱，石斧掉落时是天堂。天堂的使者也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万分美丽和光芒万丈。天堂的使者长的其实黝黑黝黑，有着充满尖刺的铠甲，有着锋利的像刀一样的爪子，有着巨大的犄角，外形更像是某种放大许多倍的虫子。
但刃牙非常肯定，这就是天堂的使者。从这位使者突然出现，并一刀砍断了拿着石斧的双手，把姐姐从死亡中救了下来时，刃牙就百分之一百的断定，这个黝黑的大虫子必定是天堂的使者。
而且天堂的使者不止一位，又有三位使者出来，轻松的杀死了另两名蜥蜴人，而那个原本拿着石斧，现在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家伙，则被一根长矛刺穿了头颅，已经在地上抽搐了。对此，刃牙感到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那个蜥蜴人的惨叫声真的比较难听。
天赐他们起先并不知道自己为了防止暴露而杀掉的三个蜥蜴人，会引发如今这样绝佳的效果。一只从未见过的恐怖魔兽加上三具惨死的尸体，引发了绿脚族的大骚动，整族武力倾巢而出，村落里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三人直到摸进了村子里，仔细观察了几个崖洞的情况才敢肯定这一点。
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那些可能存在的闪族人俘虏。三人中没有人懂得蜥蜴人的语言，因此也没办法抓人逼问信息，如果要靠一个个崖洞去摸索就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处僻静昏暗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喧闹之声，当下三人决定去看一看究竟。也许是闪族神灵的庇佑，也许是先祖的指示，竟然就这样找到了闪族俘虏的关押处。
天赐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名闪族的小伙子刚刚被处死。另一名闪族女孩子已经被两个蜥蜴人压制在了地上，第三个蜥蜴人已经拿好了石斧，就要砍向那个女孩子露出的修长脖颈。
千钧一发，容不得任何迟疑。天赐立即指挥刀爪虫们冲了上去。刀爪虫们黑色的甲壳和奇快的速度实在太适合夜间偷袭，直到冲到蜥蜴人的眼前才被发现。发现也来不及了，一只刀爪虫迅速砍下了那个蜥蜴人拿着石斧的双手，另三只刀爪虫轻松的解决了蹲着压制女孩子的两名蜥蜴人，而史壮则配合的投出了长矛，直接封住了因失去双手而迸发出的惨叫声。而良木始终注视着蜥蜴人援兵可能出现的方向，做好应对意外的准备。
就这样，迅速而快捷，空地上已经多出了三具蜥蜴人的尸体。天赐和史壮一路小跑到那个原本被压在地上，现在已经支起身子迷茫的看向周围的闪族女孩子身边。女孩子看见突然出现两个浑身树叶的怪物，吓了一大跳。而当史壮和天赐把树叶做的头套摘掉时，她惊讶的捂住了嘴，之后就开始无声的流泪起来。
天赐知道，这是一个人受尽委屈，尝尽苦难之时，看到亲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就像男孩子在外面和别人打架输了没有哭，但是回到家躲在妈妈怀里才哭一样。史壮心中也是一阵叹息，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连忙低声问道：“还有别人吗？”
女孩子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擦了擦眼睛，指向一个没有任何灯光的崖洞。史壮和天赐连忙跑到崖洞前，一把拉开了外面的门闩。地狱里通往救赎之地的唯一大门打开了，希望之光照了进来。
看着走出来的那十几个闪族孩子，天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十天的牢狱之灾以及亲人们在眼前被拉出去宰杀吃掉的惨象，已经把这些孩子折磨的没有人样了，一个个瘦骨嶙峋，神情充满惶恐，似乎一点声音就能让他们崩溃。其中一些孩子已经走不动路了，依靠身边人的搀扶才能勉强向前挪步。
其中只有一个孩子与众不同，并没有那种惶恐不安的表情，出来后直直走向那个差点被杀的女孩子，两人一把搂住，无声的痛哭起来。
天赐挑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孩子问道：“你们全在这了吗？还有其他人吗？”可惜那个孩子两眼惊慌失措，被天赐问了以后条件反射般的躲躲闪闪。还是那个比较镇定的男孩子听到了天赐的声音，起身回答天赐的问题“没有了。被抓来的人都在这里了，其他的都被…”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指向了那块血迹斑斑的枕木。旁边，一个无头的闪族少年尸体还静静的躺在血泊里。
天赐静静的讲不出话来，其他孩子这时候看到了那三具蜥蜴人的尸体，似乎像打醒过来一般，突然冲了过去。用石头、用棍子、用土块，用手边可以捡到的一切，实在不行就用牙齿，把仇恨淋漓尽致的发泄在三具蜥蜴人尸体上。
一边的良木快步走了过来，提醒史壮必须撤了。但史壮看了看这些孩子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天赐理解史壮的想法，不让这些孩子发泄出来，他们就再难以走出心理上的阴影了，也不可能再回到普通生活之中了。
那个最镇定的孩子倒没有加入这复仇的行列中，只是和身边的女孩子依偎在一起，静静的看着另外孩子们疯狂的举动，不时还和那个女孩子说上一两句话。天赐对这个孩子有点好奇，走上前去想问问情况。没想到刚一走近，这个孩子突然紧张起来，一下站的笔直，让天赐吓了一跳。
天赐摆出自己认为最和蔼的表情，看向那个孩子，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孩子明显还是很紧张，让天赐都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杀戮的关系而看上去很凶狠，正想找滩水照照看，孩子回话了：“我叫刃牙。”
“好名字！”不管名字怎么样，能回话就好。天赐正想继续说，那个孩子这时却开始抢着说话了“这位是我姐姐，叫银芽。”
“也是好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想来夸奖总是没错的。两个孩子此事一身的脏污，破衣烂衫，也看不出什么模样，但是两双大眼睛都是炯炯有神。正想着再安慰几句，那边史壮看到其他孩子们发泄的差不多了，已经在召唤大家，准备离开此地。天赐也就不再和刃牙他们多说，而是忙着指挥刀爪虫去探路。
也许是闪族人坚强的天性，这些孩子在发泄以后已经不再像开始那样恐慌失措，而是很有秩序的组织起来，大孩子扶着小孩子，一个个紧跟队伍前行。原本天赐还想需不需要刀爪虫背上两个孩子，但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加上又是在黑暗的森林中前行，速度快不起来。走了大概一半距离时，背后传来了火光和声音。天赐知道，这是蜥蜴人追踪过来了。
史壮观察了以下队伍的速度，沉吟了一会，准备留下来断后。其实按照队伍的配置而言，天赐是最合适留下的。史壮如果只是躲在暗处骚扰，蜥蜴人完全可以留下一小部分人来围困史壮，然后继续对队伍开展追击。所以史壮如果要起到断后作用，必须对蜥蜴人发起正面攻击才行。而天赐留下来，可以躲在暗中指挥刀爪虫在森林里有效阻击敌人，这是单枪匹马的史壮无法起到的作用。但史壮开不了口，他无法命令天赐留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环境里。
还没来得及说话，天赐突然发言了：“我留下来断后。”声音坚决而又果断。
看着一脸果决的天赐，史壮感到了一霎那的诧异，旋而脸色变得坦然。果然是这就是格兰特，自己和妹妹没有看错他。
没想到的是，有几个孩子也要求留下来断后，其中就有刃牙，还有一个女孩子，这让史壮感到欣慰极了。这就是闪族，这就是闪族人，哪怕处于这样的绝境之下，哪怕在最危险的关头，也一定会有身影出现在弱小的前面，挡住任何危险和苦难。就是依靠着这样的身影，有着这样的精神，闪族人才始终坚持在黑暗中开辟光明，闪族才能自古流传至今，始终连绵不绝。
哈哈大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豪迈，史壮大声说到：“我知道闪族人没有孬种，但现在闪族战士在此，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孩子。让你们看看闪族战士的力量吧。”
孩子们只知道有人来救自己，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闪族战士。在鱼跃族并没有闪族战士，只有主族族长费斯是一名战士。所以，对孩子们而言闪族战士简直就是神话般的存在。
“噢！”孩子们欢呼起来。在父亲们酒后的笑语里，在母亲们枕边的故事里，闪族战士都是无所不能的。因此这些孩子们相信，有三名闪族战士，他们绝对会胜利的。故事里都是这样说的。
天赐朝着史壮笑了笑，轻声说到：“你快带着孩子们走吧，你知道我是最合适的。”
开路的良木发现队伍停下了，这时已经绕了回来。知道情况后，也表示要和天赐一起留下，但被天赐拒绝了。三人其实都知道，只有天赐是最合适留下来的。大家都是好汉子，也不再扭扭捏捏，相互握了握手，道了一声珍重，然后就分开了。
看着史壮和良木带着孩子们加快速度离去，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人影和火光，天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4只刀爪虫们召唤到身边，而另外一只起诱饵作用的刀爪虫也从很远的地方飞快向着此处奔来。
用手轻抚着刀爪虫的坚硬甲壳，看着越来越清晰的火光和声音，天赐突然豪情万丈。来吧！蜥蜴族的畜生们，让你们来尝尝天赐大爷的厉害。
天赐身后行囊中，10只爆炎虫的肚子里，火焰已经开始流转。
刃牙听人说起过地狱。在地狱里，天是黑色的，大地是火红色的，到处都有着不停燃烧的火焰。那些被神灵和闪族先祖们打败的恶魔就躲藏在里面，伺机回到人间，带走意志不坚定的失败者。
而刃牙感到，这些天来自己已经生活在了地狱里。只不过这个地狱就像是门口上的小洞一般，始终留有一扇门，有着一束光芒照射进来。那扇门通往的地方叫做“救赎”，那束光叫做“希望”。
而今天，而此时此刻，随着那柄石斧的举起，那扇门关闭了，那束光芒消失了，地狱已经变得完全黑暗，希望已不在。
刃牙听人说起过天堂。在天堂里，天是蓝色的，大地是绿色的，到处都有始终开放的鲜花和吃不完的水果。神灵们和闪族的先祖们快乐的生活在那里，有时候还会派使者巡视人间，挑选勇敢的闪族人幸福的生活在天堂里。
不过刃牙感到，其实天堂并不是那样的，离自己也并不远，从地狱到天堂的距离有时候只有一石斧而已。石斧举起时是地狱，石斧掉落时是天堂。天堂的使者也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万分美丽和光芒万丈。天堂的使者长的其实黝黑黝黑，有着充满尖刺的铠甲，有着锋利的像刀一样的爪子，有着巨大的犄角，外形更像是某种放大许多倍的虫子。
但刃牙非常肯定，这就是天堂的使者。从这位使者突然出现，并一刀砍断了拿着石斧的双手，把姐姐从死亡中救了下来时，刃牙就百分之一百的断定，这个黝黑的大虫子必定是天堂的使者。
而且天堂的使者不止一位，又有三位使者出来，轻松的杀死了另两名蜥蜴人，而那个原本拿着石斧，现在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家伙，则被一根长矛刺穿了头颅，已经在地上抽搐了。对此，刃牙感到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那个蜥蜴人的惨叫声真的比较难听。
天赐他们起先并不知道自己为了防止暴露而杀掉的三个蜥蜴人，会引发如今这样绝佳的效果。一只从未见过的恐怖魔兽加上三具惨死的尸体，引发了绿脚族的大骚动，整族武力倾巢而出，村落里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三人直到摸进了村子里，仔细观察了几个崖洞的情况才敢肯定这一点。
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那些可能存在的闪族人俘虏。三人中没有人懂得蜥蜴人的语言，因此也没办法抓人逼问信息，如果要靠一个个崖洞去摸索就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了。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处僻静昏暗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喧闹之声，当下三人决定去看一看究竟。也许是闪族神灵的庇佑，也许是先祖的指示，竟然就这样找到了闪族俘虏的关押处。
天赐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名闪族的小伙子刚刚被处死。另一名闪族女孩子已经被两个蜥蜴人压制在了地上，第三个蜥蜴人已经拿好了石斧，就要砍向那个女孩子露出的修长脖颈。
千钧一发，容不得任何迟疑。天赐立即指挥刀爪虫们冲了上去。刀爪虫们黑色的甲壳和奇快的速度实在太适合夜间偷袭，直到冲到蜥蜴人的眼前才被发现。发现也来不及了，一只刀爪虫迅速砍下了那个蜥蜴人拿着石斧的双手，另三只刀爪虫轻松的解决了蹲着压制女孩子的两名蜥蜴人，而史壮则配合的投出了长矛，直接封住了因失去双手而迸发出的惨叫声。而良木始终注视着蜥蜴人援兵可能出现的方向，做好应对意外的准备。
就这样，迅速而快捷，空地上已经多出了三具蜥蜴人的尸体。天赐和史壮一路小跑到那个原本被压在地上，现在已经支起身子迷茫的看向周围的闪族女孩子身边。女孩子看见突然出现两个浑身树叶的怪物，吓了一大跳。而当史壮和天赐把树叶做的头套摘掉时，她惊讶的捂住了嘴，之后就开始无声的流泪起来。
天赐知道，这是一个人受尽委屈，尝尽苦难之时，看到亲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就像男孩子在外面和别人打架输了没有哭，但是回到家躲在妈妈怀里才哭一样。史壮心中也是一阵叹息，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连忙低声问道：“还有别人吗？”
女孩子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擦了擦眼睛，指向一个没有任何灯光的崖洞。史壮和天赐连忙跑到崖洞前，一把拉开了外面的门闩。地狱里通往救赎之地的唯一大门打开了，希望之光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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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静静的讲不出话来，其他孩子这时候看到了那三具蜥蜴人的尸体，似乎像打醒过来一般，突然冲了过去。用石头、用棍子、用土块，用手边可以捡到的一切，实在不行就用牙齿，把仇恨淋漓尽致的发泄在三具蜥蜴人尸体上。
一边的良木快步走了过来，提醒史壮必须撤了。但史壮看了看这些孩子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天赐理解史壮的想法，不让这些孩子发泄出来，他们就再难以走出心理上的阴影了，也不可能再回到普通生活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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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摆出自己认为最和蔼的表情，看向那个孩子，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孩子明显还是很紧张，让天赐都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杀戮的关系而看上去很凶狠，正想找滩水照照看，孩子回话了：“我叫刃牙。”
“好名字！”不管名字怎么样，能回话就好。天赐正想继续说，那个孩子这时却开始抢着说话了“这位是我姐姐，叫银芽。”
“也是好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想来夸奖总是没错的。两个孩子此事一身的脏污，破衣烂衫，也看不出什么模样，但是两双大眼睛都是炯炯有神。正想着再安慰几句，那边史壮看到其他孩子们发泄的差不多了，已经在召唤大家，准备离开此地。天赐也就不再和刃牙他们多说，而是忙着指挥刀爪虫去探路。
也许是闪族人坚强的天性，这些孩子在发泄以后已经不再像开始那样恐慌失措，而是很有秩序的组织起来，大孩子扶着小孩子，一个个紧跟队伍前行。原本天赐还想需不需要刀爪虫背上两个孩子，但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加上又是在黑暗的森林中前行，速度快不起来。走了大概一半距离时，背后传来了火光和声音。天赐知道，这是蜥蜴人追踪过来了。
史壮观察了以下队伍的速度，沉吟了一会，准备留下来断后。其实按照队伍的配置而言，天赐是最合适留下的。史壮如果只是躲在暗处骚扰，蜥蜴人完全可以留下一小部分人来围困史壮，然后继续对队伍开展追击。所以史壮如果要起到断后作用，必须对蜥蜴人发起正面攻击才行。而天赐留下来，可以躲在暗中指挥刀爪虫在森林里有效阻击敌人，这是单枪匹马的史壮无法起到的作用。但史壮开不了口，他无法命令天赐留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环境里。
还没来得及说话，天赐突然发言了：“我留下来断后。”声音坚决而又果断。
看着一脸果决的天赐，史壮感到了一霎那的诧异，旋而脸色变得坦然。果然是这就是格兰特，自己和妹妹没有看错他。
没想到的是，有几个孩子也要求留下来断后，其中就有刃牙，还有一个女孩子，这让史壮感到欣慰极了。这就是闪族，这就是闪族人，哪怕处于这样的绝境之下，哪怕在最危险的关头，也一定会有身影出现在弱小的前面，挡住任何危险和苦难。就是依靠着这样的身影，有着这样的精神，闪族人才始终坚持在黑暗中开辟光明，闪族才能自古流传至今，始终连绵不绝。
哈哈大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豪迈，史壮大声说到：“我知道闪族人没有孬种，但现在闪族战士在此，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孩子。让你们看看闪族战士的力量吧。”
孩子们只知道有人来救自己，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闪族战士。在鱼跃族并没有闪族战士，只有主族族长费斯是一名战士。所以，对孩子们而言闪族战士简直就是神话般的存在。
“噢！”孩子们欢呼起来。在父亲们酒后的笑语里，在母亲们枕边的故事里，闪族战士都是无所不能的。因此这些孩子们相信，有三名闪族战士，他们绝对会胜利的。故事里都是这样说的。
天赐朝着史壮笑了笑，轻声说到：“你快带着孩子们走吧，你知道我是最合适的。”
开路的良木发现队伍停下了，这时已经绕了回来。知道情况后，也表示要和天赐一起留下，但被天赐拒绝了。三人其实都知道，只有天赐是最合适留下来的。大家都是好汉子，也不再扭扭捏捏，相互握了握手，道了一声珍重，然后就分开了。
看着史壮和良木带着孩子们加快速度离去，看着远处渐渐逼近的人影和火光，天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4只刀爪虫们召唤到身边，而另外一只起诱饵作用的刀爪虫也从很远的地方飞快向着此处奔来。
用手轻抚着刀爪虫的坚硬甲壳，看着越来越清晰的火光和声音，天赐突然豪情万丈。来吧！蜥蜴族的畜生们，让你们来尝尝天赐大爷的厉害。
天赐身后行囊中，10只爆炎虫的肚子里，火焰已经开始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