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秦氏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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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秋不动声色间就将一定高帽扣在了于妈的头上，于妈神色一愣，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被问住。
姜临秋字字句句皆是道理，她根本不好反驳。
那边秦氏听到动静，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瞧见姜临秋神色有异的站在她面前，她不满道：“我正睡着呢，于妈，什么事这么吵？”
她虽是面上似是在斥责于妈，目光却定定的看向了姜临秋。
姜临秋心中冷笑，却并不再继续争执，而是放柔声音道：“祖母，今儿个厨房的瑾儿给我送来了几样新奇的吃食，我自己舍不得吃，就趁热送来给您了。这于妈呀，就是不叫醒你，也不朝我行礼，我唯恐这吃食凉了，您吃了会伤了身子，也担心她这般没规矩以后出去会给您惹麻烦，就斥责了她一句，却不想把祖母给惊醒了。唉，都怪我！”
她似是在自责，却将过错皆是推到了于妈的身上。
秦氏被她连珠炮似的这么一说，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发火了。
原本若是姜临秋继续与她争论，她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斥责姜临秋几句，可惜她已开口，姜临秋的态度瞬间就软了下来。秦氏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秦氏沉着脸瞧了一眼于妈：“于妈，你怎的见到临秋来了都不喊我？”
于妈面露难色，“哎哟”一声道：“老夫人呐，老奴可不是见您才睡着不忍心叫醒您嘛！您前些日子晚上睡得不好，好不容易睡得香了，老奴其会忍心！唉，三小姐倒是一片孝心，却是将您吵醒了......”
“我这晚上睡眠不好是老毛病了，眼下这么一醒过来，头倒是越发的疼了。”秦氏闻言，皱着眉头揉着额头，字里行间竟是有些隐约的斥责了。
于妈见状，赶忙伸手替秦氏按摩，一边道：“唉，老夫人您这样，老奴可真是心里不好受了。”
二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唱双簧，斥责姜临秋吵醒了秦氏了。
姜临秋并不恼，只自责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光想着将这些吃食送给祖母，却不曾想会扰得祖母头疼，都怪我了......”
她言语里感情真挚，眸中竟有了隐隐的泪光。
秦氏和于妈见她这般，还能再说什么？她们不过是想着激一激姜临秋，若是姜临秋今日失了态，秦氏便得了理，正正好就可以罚了她。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姜临秋偏生就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了！
“小姐，您哪里有错呢？你不过是想着给老夫人送些小食罢了......”墨儿机灵的开口，“小姐您也只是一片孝心啊。”
“罢了罢了，拿上来吧。”秦氏有些烦闷的挥了挥手，示意墨儿将食盘端上去。
她不过是想借机治一治姜临秋，如今弄的倒好像是她在欺负姜临秋了。
墨儿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瞧了姜临秋一眼，将食盘端到了秦氏的面前。
秦氏示意于妈打开盖子，里头的小食尚有余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卖相精致的很。秦氏向来爱吃糕点，如今看到这些被精心制作出来的点心，心情好了些许，对着于妈道：“你挑一块给我尝尝。”
姜临秋静静的看着，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方才在来的途中她已经细细检查过这些糕点了，里头的毒倒也不是剧毒，长期服用才会要人性命，身体健壮之人服用几次并不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若是年老体弱之人服用了的话——
姜临秋心中冷笑，秦氏年纪已大，近年来身子也一直不大好，她若是服下去......
毒性不重，不会致命，但也一定够秦氏受了。尤其是，里头还有着姜云初的坠子......
墨儿悄悄走到姜临秋的身边，手轻轻的拉住了姜临秋的手腕。她的指尖有些微颤，似是有些紧张。
姜临秋安慰似得抓紧了墨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墨儿始终还是未经世事，虽是聪慧，胆子和心肠终究还是需要历练了才会有改变的。想来眼下这样光明正大的给秦氏送带毒的吃食，墨儿心中已经慌乱了。
姜临秋站的笔直，面上仍待着恭顺的笑意，墨儿瞧着她这般志在必得的模样，心中的害怕减轻了许多。
秦氏接过于妈递过来的一块香糯可口的糕点，慢悠悠的咬了一口。她咀嚼一阵，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一面再度将糕点放入口中，一面喜道：“这味道倒是别具风味，好吃的紧！临秋，这是你自己做的？”
姜临秋恭敬道：“回祖母，方才孙女已经说了呀，这不是我做的，是大厨房的瑾儿今日精心制作了这些吃食专程送与我的。我念着祖母，还未来得及尝一口，唯恐小食凉了以后失了口味，匆匆忙忙就来祖母这里了。”
秦氏闻言，面上露出些许慈祥。吃了这极对她胃口的糕点，她看姜临秋也顺眼了许多：“你倒是个有心的。”
“祖母开心，我也就开心了。”姜临秋面上似带欣慰，笑道。
于妈脸色阴沉的看着姜临秋，一言不发。她在侯府多年来跟着秦氏很是威风，方才吃了姜临秋的亏，眼下还气着呢。如今姜临秋还靠着这些糕点得了秦氏的夸赞，于妈的心中越发的气结。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秦氏口中仍在咀嚼糕点，这会儿却忽的定格住了动作一动不动。她的手拿着半块糕点停顿在了半空中，两行鼻涕直直的顺着她的人中流了下来，其中竟然掺杂着丝丝血迹！
“老夫人！您怎么了！”于妈大惊失色，慌乱间就要扑向秦氏。
她原本站在秦氏的身侧，二人中间隔着一方不大不小的方桌，那食盘此刻就置于桌上。于妈大惊之下手忙脚乱的扑向秦氏，冷不防猛地一下就撞在了桌子上。
“啊！”于妈一声惊叫，直直的就要向后倒去。那桌子原本极小，根本经不起碰撞，于妈体格壮硕，那桌子受了她这重力，一下子就一阵摇晃，食盘“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姜临秋差点没忍住笑，她紧紧咬住嘴唇忍住笑意，这可当真就是天意了。
她原本还在思考着该如何自然而然的将那食盘弄翻，眼下竟是不用她动手了。
墨儿原本见于妈跌倒，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去扶。姜临秋面上虽是惊慌，身子却纹丝不动，偷空微微侧头瞄了墨儿一眼。
墨儿迈出去的步子一僵，瞬间明白了姜临秋的意思。她堪堪地收住脚步，有些心虚的瞄了姜临秋一眼，面上变得更加惊慌，脚步愣是再也没有迈出去一步。
姜临秋冲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二人眼神一阵交流，眼睁睁的看着于妈“扑通”一下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那边秦氏已经翻起了白眼，她口中仍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糕点，此刻正随着她嘴角的口水一道流下来。
姜临秋默默地吸了口气，她并不觉得愧疚，也并没有尊老爱幼的念头觉得自己应该去帮秦氏清理一下，她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若是按照她上一世的性子来说，此刻她见到秦氏这般模样，定是心疼不已，不上前去帮秦氏清理简直就是觉得泯灭了人性。
想来此刻若是有外人在此，如果知道了姜临秋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大约也会觉得姜临秋不够有孝心。
面对自己中了毒的亲祖母，竟然会觉得恶心，这不是泯灭人性是什么？
姜临秋在心中嗤笑一声，泯灭人性？上一世这些人一个个联合起来害她的时候，可有人想到过“人性”二字？
既是这些所谓的亲人皆是无情无义，她又何须将自己囚禁在道德的囚笼里，充当那一个吃力不讨好还白白赔上一条命的傻子？
她原本瞧着这些人就恶心，如今见到仇人这般模样，还真就更恶心了。
姜临秋丝毫不觉得良心遭受谴责，甚至觉得更加恶心了。
她轻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拉着墨儿往后退了一退。
于妈哭嚎着爬起身子，她的手臂上破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有些刺目。原本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只顾着朝秦氏跑过去，待到她冲到秦氏面前，却是倏地愣住了——
秦氏的口水此刻已经流到了衣服上，嘴角已是污秽不堪，她眼睛费劲的想要睁开，口中含糊不清的发出闷哼。她眉头紧皱，似是极为痛苦的模样。
于妈呆呆地站了半秒，面上闪过一丝强忍的恶心。她顿住脚步，面上忽的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三小姐，老奴的手......”
她转过头看向姜临秋，捂住了受伤的地方缓缓朝地上倒下去：“老奴身子骨不行了，这一撞......老奴......老奴......”她口中痛苦的哀嚎着，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姜临秋瞧着于妈那副模样，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笑出声来。
眼下这一出，可不就是这于妈也嫌秦氏太恶心，找借口不愿意上前去了嘛！
可当真是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
“小姐！这......这食盘里头......是什么！”墨儿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临秋不动声色间就将一定高帽扣在了于妈的头上，于妈神色一愣，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被问住。
姜临秋字字句句皆是道理，她根本不好反驳。
那边秦氏听到动静，皱着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瞧见姜临秋神色有异的站在她面前，她不满道：“我正睡着呢，于妈，什么事这么吵？”
她虽是面上似是在斥责于妈，目光却定定的看向了姜临秋。
姜临秋心中冷笑，却并不再继续争执，而是放柔声音道：“祖母，今儿个厨房的瑾儿给我送来了几样新奇的吃食，我自己舍不得吃，就趁热送来给您了。这于妈呀，就是不叫醒你，也不朝我行礼，我唯恐这吃食凉了，您吃了会伤了身子，也担心她这般没规矩以后出去会给您惹麻烦，就斥责了她一句，却不想把祖母给惊醒了。唉，都怪我！”
她似是在自责，却将过错皆是推到了于妈的身上。
秦氏被她连珠炮似的这么一说，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发火了。
原本若是姜临秋继续与她争论，她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斥责姜临秋几句，可惜她已开口，姜临秋的态度瞬间就软了下来。秦氏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借题发挥的机会了。
秦氏沉着脸瞧了一眼于妈：“于妈，你怎的见到临秋来了都不喊我？”
于妈面露难色，“哎哟”一声道：“老夫人呐，老奴可不是见您才睡着不忍心叫醒您嘛！您前些日子晚上睡得不好，好不容易睡得香了，老奴其会忍心！唉，三小姐倒是一片孝心，却是将您吵醒了......”
“我这晚上睡眠不好是老毛病了，眼下这么一醒过来，头倒是越发的疼了。”秦氏闻言，皱着眉头揉着额头，字里行间竟是有些隐约的斥责了。
于妈见状，赶忙伸手替秦氏按摩，一边道：“唉，老夫人您这样，老奴可真是心里不好受了。”
二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唱双簧，斥责姜临秋吵醒了秦氏了。
姜临秋并不恼，只自责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光想着将这些吃食送给祖母，却不曾想会扰得祖母头疼，都怪我了......”
她言语里感情真挚，眸中竟有了隐隐的泪光。
秦氏和于妈见她这般，还能再说什么？她们不过是想着激一激姜临秋，若是姜临秋今日失了态，秦氏便得了理，正正好就可以罚了她。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姜临秋偏生就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了！
“小姐，您哪里有错呢？你不过是想着给老夫人送些小食罢了......”墨儿机灵的开口，“小姐您也只是一片孝心啊。”
“罢了罢了，拿上来吧。”秦氏有些烦闷的挥了挥手，示意墨儿将食盘端上去。
她不过是想借机治一治姜临秋，如今弄的倒好像是她在欺负姜临秋了。
墨儿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瞧了姜临秋一眼，将食盘端到了秦氏的面前。
秦氏示意于妈打开盖子，里头的小食尚有余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卖相精致的很。秦氏向来爱吃糕点，如今看到这些被精心制作出来的点心，心情好了些许，对着于妈道：“你挑一块给我尝尝。”
姜临秋静静的看着，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方才在来的途中她已经细细检查过这些糕点了，里头的毒倒也不是剧毒，长期服用才会要人性命，身体健壮之人服用几次并不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若是年老体弱之人服用了的话——
姜临秋心中冷笑，秦氏年纪已大，近年来身子也一直不大好，她若是服下去......
毒性不重，不会致命，但也一定够秦氏受了。尤其是，里头还有着姜云初的坠子......
墨儿悄悄走到姜临秋的身边，手轻轻的拉住了姜临秋的手腕。她的指尖有些微颤，似是有些紧张。
姜临秋安慰似得抓紧了墨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墨儿始终还是未经世事，虽是聪慧，胆子和心肠终究还是需要历练了才会有改变的。想来眼下这样光明正大的给秦氏送带毒的吃食，墨儿心中已经慌乱了。
姜临秋站的笔直，面上仍待着恭顺的笑意，墨儿瞧着她这般志在必得的模样，心中的害怕减轻了许多。
秦氏接过于妈递过来的一块香糯可口的糕点，慢悠悠的咬了一口。她咀嚼一阵，面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一面再度将糕点放入口中，一面喜道：“这味道倒是别具风味，好吃的紧！临秋，这是你自己做的？”
姜临秋恭敬道：“回祖母，方才孙女已经说了呀，这不是我做的，是大厨房的瑾儿今日精心制作了这些吃食专程送与我的。我念着祖母，还未来得及尝一口，唯恐小食凉了以后失了口味，匆匆忙忙就来祖母这里了。”
秦氏闻言，面上露出些许慈祥。吃了这极对她胃口的糕点，她看姜临秋也顺眼了许多：“你倒是个有心的。”
“祖母开心，我也就开心了。”姜临秋面上似带欣慰，笑道。
于妈脸色阴沉的看着姜临秋，一言不发。她在侯府多年来跟着秦氏很是威风，方才吃了姜临秋的亏，眼下还气着呢。如今姜临秋还靠着这些糕点得了秦氏的夸赞，于妈的心中越发的气结。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秦氏口中仍在咀嚼糕点，这会儿却忽的定格住了动作一动不动。她的手拿着半块糕点停顿在了半空中，两行鼻涕直直的顺着她的人中流了下来，其中竟然掺杂着丝丝血迹！
“老夫人！您怎么了！”于妈大惊失色，慌乱间就要扑向秦氏。
她原本站在秦氏的身侧，二人中间隔着一方不大不小的方桌，那食盘此刻就置于桌上。于妈大惊之下手忙脚乱的扑向秦氏，冷不防猛地一下就撞在了桌子上。
“啊！”于妈一声惊叫，直直的就要向后倒去。那桌子原本极小，根本经不起碰撞，于妈体格壮硕，那桌子受了她这重力，一下子就一阵摇晃，食盘“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姜临秋差点没忍住笑，她紧紧咬住嘴唇忍住笑意，这可当真就是天意了。
她原本还在思考着该如何自然而然的将那食盘弄翻，眼下竟是不用她动手了。
墨儿原本见于妈跌倒，下意识的就想上前去扶。姜临秋面上虽是惊慌，身子却纹丝不动，偷空微微侧头瞄了墨儿一眼。
墨儿迈出去的步子一僵，瞬间明白了姜临秋的意思。她堪堪地收住脚步，有些心虚的瞄了姜临秋一眼，面上变得更加惊慌，脚步愣是再也没有迈出去一步。
姜临秋冲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二人眼神一阵交流，眼睁睁的看着于妈“扑通”一下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那边秦氏已经翻起了白眼，她口中仍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糕点，此刻正随着她嘴角的口水一道流下来。
姜临秋默默地吸了口气，她并不觉得愧疚，也并没有尊老爱幼的念头觉得自己应该去帮秦氏清理一下，她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若是按照她上一世的性子来说，此刻她见到秦氏这般模样，定是心疼不已，不上前去帮秦氏清理简直就是觉得泯灭了人性。
想来此刻若是有外人在此，如果知道了姜临秋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大约也会觉得姜临秋不够有孝心。
面对自己中了毒的亲祖母，竟然会觉得恶心，这不是泯灭人性是什么？
姜临秋在心中嗤笑一声，泯灭人性？上一世这些人一个个联合起来害她的时候，可有人想到过“人性”二字？
既是这些所谓的亲人皆是无情无义，她又何须将自己囚禁在道德的囚笼里，充当那一个吃力不讨好还白白赔上一条命的傻子？
她原本瞧着这些人就恶心，如今见到仇人这般模样，还真就更恶心了。
姜临秋丝毫不觉得良心遭受谴责，甚至觉得更加恶心了。
她轻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拉着墨儿往后退了一退。
于妈哭嚎着爬起身子，她的手臂上破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有些刺目。原本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只顾着朝秦氏跑过去，待到她冲到秦氏面前，却是倏地愣住了——
秦氏的口水此刻已经流到了衣服上，嘴角已是污秽不堪，她眼睛费劲的想要睁开，口中含糊不清的发出闷哼。她眉头紧皱，似是极为痛苦的模样。
于妈呆呆地站了半秒，面上闪过一丝强忍的恶心。她顿住脚步，面上忽的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三小姐，老奴的手......”
她转过头看向姜临秋，捂住了受伤的地方缓缓朝地上倒下去：“老奴身子骨不行了，这一撞......老奴......老奴......”她口中痛苦的哀嚎着，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姜临秋瞧着于妈那副模样，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笑出声来。
眼下这一出，可不就是这于妈也嫌秦氏太恶心，找借口不愿意上前去了嘛！
可当真是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
“小姐！这......这食盘里头......是什么！”墨儿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