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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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语正尴尬地无以复加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她立刻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门被打开，陆夫人和陈曼扶着陆擎，站在门外。
陆千语的目光顿时一动，她暗中看了一眼陆夫人。
陆夫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陆千语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苏晓，过了今天，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抢景深！
理了理心情，陆千语一脸激动地喊道；“哥，你醒了。”
陆擎点了点头，目光直接看向了门内。
房间中，只有萧景深，并没有苏晓的人影。
“晓晓呢？”陆擎忍不住问道。
“你问我？”萧景深黑着一张脸。
陆擎这算是来示威吗？苏晓照顾了他一夜，现在，他来自己这里找人？
陆夫人赶忙说道：“景深啊，昨晚，晓晓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对啊。我照顾了阿擎一夜，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但你们两个理应在一起的啊。”陈曼紧跟着说道。
萧景深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陆夫人，又看了看陈曼。
这两人的脸上，都满是紧张的神情。
萧景深不由弯了弯唇角，他淡淡地说道：“当然。晓晓是我的女人，她不跟我在一起，能跟谁在一起。”
陆夫人和陈曼，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之所以她们敢说出这样的谎言，就是因为她们相信，萧景深一定会配合。
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忐忑。
现在萧景深没有反驳她们的话，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陆擎的薄唇紧抿，眸底闪过一丝恍惚。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人……真的不是苏晓？？
陆擎咬了咬牙，缓缓说道：“那晓晓呢，她在哪里？”
萧景深看了一眼陆夫人：“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苏晓应该是在陪着陆擎的，现在，陆擎醒了，苏晓却不见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陆夫人一脸惊讶的样子：“你们都不知道吗？这样，我吩咐下去，让佣人找一找，等找到了苏晓，我就让他们立刻通知过来。”
陆夫人飞快地安排了下去。
萧景深眯了眯眼睛，走到陆夫人身边，声音低沉：“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晓晓究竟在哪里？”
陆夫人看了看陆擎，见他没有注意过来，不由压低了声音，说道：“萧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小擎在两个小时前，就脱离了危险。那时候，医生就让她回来休息了。我以为，她肯定是来找你了啊。刚刚你这里没人， 我也很不解啊。不过你放心，别墅就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还是很方便的。”
萧景深定定地看着陆夫人，她眉目从容，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
“最好是这样。”萧景深冷声说道；“要是你敢对晓晓动什么手脚……”
“晓晓可是我们陆擎的救命恩人，我哪里敢对她动什么手脚啊！”陆夫人连声说道。
萧景深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有一丝丝不详的预感泛了上来。
“我自己去找晓晓。”萧景深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我也去。”陆擎随之站了起来。
“等一下……”陆夫人正要劝说什么，一个佣人走了过来。
“夫人，请问，是在找苏小姐吗？”
“是，你看见过她？”
“两个小时前，我看苏小姐十分疲倦，便就近给她找了间客房休息。”佣人恭敬道。
“哦？那你还不带路！”陆夫人赶忙说道。
佣人点头应了下来。
众人都跟着他走了过去。
途中，陆千语的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好奇。
妈妈说，她有办法把苏晓彻底解决。
但是具体是什么办法，妈妈却没有说。
但，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毁了苏晓，她都不在乎。
很快，就到了那间客房的门口。
客房的门被锁着，陆夫人让人拿来钥匙，很快打开了门。
门打开。
紧闭着的窗帘被风吹开，亮光渗透了进来，照亮一张苍白的脸。
苏晓坐在地上，有些恍惚地向后看了一眼。
“啊！”看清楚房间中的一切，陆千语不由尖锐地大叫了一声。
除了苏晓之外，房间中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嘴角鼻间，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看样子，赫然已经身亡！
“爸！”陆擎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个人，赫然是他的父亲，陆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夫人的声音不由颤抖了起来，她冲到了陆仑面前，哀戚地大喊了了起来：“陆仑，陆仑，你怎么了，你倒是醒醒啊，醒醒啊。”
陆千语和陆擎也随之走了过去，房间中，一片哀声。
萧景深看见房间中的这一幕，也不由惊了一下。
但比起陆仑，他更关心苏晓！
苏晓此刻的脸色，白的不像话。
萧景深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晓晓。”
苏晓的眼神茫然，一点焦距都没有。
萧景深连喊了好几下，苏晓才反应了过来。
她扭头看着萧景深，眼眶迅速通红了起来。
“景深，我……”苏晓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萧景深的瞳孔猛然一缩，他将苏晓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晓晓，镇定下来，没事的，没事的。”
萧景深的怀抱让苏晓微微安心了一些，但她的身体，仍是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苏晓！”陆千语通红着眼，直接朝着苏晓冲了过去，她扬起手，就要打苏晓的巴掌。
苏晓一脸的麻木，连躲的动作都没有。
萧景深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了陆千语的手。
陆千语眼眶通红地看着萧景深；“你拦我？她杀了我爸爸，我打她难道不应该吗？”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还是不要妄下论断的好！”萧景深冷声说道。
“妄下论断？”陆千语的声音有些疯狂了起来：“房间中，就只有她和我父亲两个人，而她自己也承认，是她杀了人。这叫事实俱在，而不是妄下论断！”
苏晓看了一眼陆仑的尸体， 眸底一片灰暗，她攥了攥萧景深的衣服，声音颤抖地不像样子：“景深， 我，我真的杀人了……”
“听到没有？她自己都承认了！”陆千语立刻说道。
“苏晓，这一次你来，我们陆家自诩对你也算是照顾周全，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陆夫人一脸愤怒地看着苏晓。
“我……我……”苏晓的身体只是不停颤抖着。
萧景深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陆擎看向苏晓，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陆仑这个父亲，从来就不合格，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
如果他真是死在苏晓的手里……
不，不可能，晓晓就不是这样的人。
她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会杀人！
“晓晓，我父亲不是你杀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陆擎一脸期待地看着苏晓。
只要她说有误会，自己就无条件地相信她。
“哥！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要维护她！”陆千语不由有些愤怒地看向陆擎。
“阿擎，知人之明不知心啊。”陈曼轻飘飘地说道：“这苏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下起手来这么狠。”
陆擎不听那些人的话，只是一脸固执地看着苏晓。
陆擎的眼中， 有太多苏晓不能承载的东西。
苏晓避开他的视线，有些惊惶地说道：“陆擎，对……对不起。”
苏晓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可是，她真的杀了人。
陆擎眼中的光芒，一下子熄灭了下去。
爸爸，真的是晓晓杀的？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么……”陆夫人冷声说道。
“等等。”萧景深冷静地开口了。
“景深！这可是这个恶毒女人自己都承认了了！你难道连一个杀人犯都要护着？”陆千语怒声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萧景深看着苏晓，努力放柔声音：“晓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总， 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一个女佣将我带到这里来的。”苏晓恍恍惚惚地说道。
“是我带苏小姐来的。”先前那个女佣走了出来。
“是她。”苏晓点了点头。
萧景深看了一眼那个女佣，眸底的寒光一闪而逝，看向苏晓时，却又继续放柔了语气：“晓晓，那陆总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苏晓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晓晓，你别怕，好好说，有我在。”萧景深坚定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是那么温暖，苏晓深吸了几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我躺在这床上睡觉，睡得正沉的时候，突然感觉，感觉有人……”
苏晓的眼底闪过一丝屈辱的光芒，然后才颤抖着说道：“有人压在我身上。我醒过来之后，就拼命挣扎了起来。过程中，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突然倒地，就……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人是陆总。”
苏晓说着说着，眼底惊惶的光芒更浓了。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杀人犯。
而且，这个人还是陆擎的爸爸！
“你说谎！”陆千语不由尖锐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对你欲行不轨了？苏晓，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角色，谁都要看上你不成？”
“现在，我丈夫已经死了，所以，就随便你泼脏水了，是吗？”陆夫人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我……我没有泼脏水，我说的都是实话。”苏晓有些害怕地说道。
“呵呵，反正没人能够反驳你，你随便怎么说都行了！”陆千语怒声道。
“我……我……”失手杀了人，苏晓本来就十分恐慌，被这两人一怒问，她不由更加害怕了起来，整个人一直往墙角缩！
“晓晓！”萧景深用力挽住她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在。”
“景深，我没有说谎。”苏晓眼巴巴地看着他。
萧景深的目光没有一丝迟疑，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知道！”
“你信我？”苏晓的眼睛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我当然信你。”萧景深柔声说道。
“她是你的女人，你当然维护她。可是除了你了，除了你，你问问在场的人，还有人会相信她的鬼话吗？”陆夫人怒声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平静的声音向了起来。
“我也信她。”陆擎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儿子！”陆夫人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你的父亲啊。”
陆擎的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但仍是说道：“晓晓不会说谎，我认为，这中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能够把人都害死了？”陆夫人尖声说道：“小擎，你不能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啊。”
“哼。”萧景深冷哼了一声：“陆夫人，有些话你还是别说的太早了。我认为，这件事情，疑点重重。首先，为什么这个佣人，会把晓晓带到这间客房来，为什么这么巧合的，陆总就会过来。更重要的是，晓晓一个女人，力气并不是很大， 为什么她一推，陆总就会倒地，一倒地，他竟然就身亡了？”
陆千语之前，一直悲愤地看着苏晓，这会，听见萧景深的话，她突然愣了一下。
是啊， 这件事情的疑点，简直是太多了。
苏晓在这个房间，爸爸随之也进来……
单单这个，就有点太巧合。
脑海中思绪疯狂地转动着，陆千语突然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陆夫人。
妈妈说，要解决了苏晓，难道……难道……
不，不可能的。
就算爸爸再不好，他也是爸爸啊。
妈妈不会那么做的！
陆夫人的眼睛闪了闪，大声说道：“佣人不是说了吗？苏小姐感觉有点累，就带她就近休息。至于我丈夫，他可能是误入，也可能他只不过是想要叫苏小姐起来吃饭呢？原因可以有很多，但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去世了！苏晓，就是一个杀人犯。”
“不错，人死了是事实。苏晓就是杀人凶手。”陈曼也跟着大声说道。
“不错。”陆夫人也冷冷地说道：“萧景深，我能理解你护着苏晓的心，但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陆千语正尴尬地无以复加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她立刻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门被打开，陆夫人和陈曼扶着陆擎，站在门外。
陆千语的目光顿时一动，她暗中看了一眼陆夫人。
陆夫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陆千语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苏晓，过了今天，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抢景深！
理了理心情，陆千语一脸激动地喊道；“哥，你醒了。”
陆擎点了点头，目光直接看向了门内。
房间中，只有萧景深，并没有苏晓的人影。
“晓晓呢？”陆擎忍不住问道。
“你问我？”萧景深黑着一张脸。
陆擎这算是来示威吗？苏晓照顾了他一夜，现在，他来自己这里找人？
陆夫人赶忙说道：“景深啊，昨晚，晓晓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对啊。我照顾了阿擎一夜，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但你们两个理应在一起的啊。”陈曼紧跟着说道。
萧景深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陆夫人，又看了看陈曼。
这两人的脸上，都满是紧张的神情。
萧景深不由弯了弯唇角，他淡淡地说道：“当然。晓晓是我的女人，她不跟我在一起，能跟谁在一起。”
陆夫人和陈曼，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之所以她们敢说出这样的谎言，就是因为她们相信，萧景深一定会配合。
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忐忑。
现在萧景深没有反驳她们的话，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陆擎的薄唇紧抿，眸底闪过一丝恍惚。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人……真的不是苏晓？？
陆擎咬了咬牙，缓缓说道：“那晓晓呢，她在哪里？”
萧景深看了一眼陆夫人：“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苏晓应该是在陪着陆擎的，现在，陆擎醒了，苏晓却不见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陆夫人一脸惊讶的样子：“你们都不知道吗？这样，我吩咐下去，让佣人找一找，等找到了苏晓，我就让他们立刻通知过来。”
陆夫人飞快地安排了下去。
萧景深眯了眯眼睛，走到陆夫人身边，声音低沉：“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晓晓究竟在哪里？”
陆夫人看了看陆擎，见他没有注意过来，不由压低了声音，说道：“萧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小擎在两个小时前，就脱离了危险。那时候，医生就让她回来休息了。我以为，她肯定是来找你了啊。刚刚你这里没人， 我也很不解啊。不过你放心，别墅就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还是很方便的。”
萧景深定定地看着陆夫人，她眉目从容，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
“最好是这样。”萧景深冷声说道；“要是你敢对晓晓动什么手脚……”
“晓晓可是我们陆擎的救命恩人，我哪里敢对她动什么手脚啊！”陆夫人连声说道。
萧景深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有一丝丝不详的预感泛了上来。
“我自己去找晓晓。”萧景深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我也去。”陆擎随之站了起来。
“等一下……”陆夫人正要劝说什么，一个佣人走了过来。
“夫人，请问，是在找苏小姐吗？”
“是，你看见过她？”
“两个小时前，我看苏小姐十分疲倦，便就近给她找了间客房休息。”佣人恭敬道。
“哦？那你还不带路！”陆夫人赶忙说道。
佣人点头应了下来。
众人都跟着他走了过去。
途中，陆千语的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好奇。
妈妈说，她有办法把苏晓彻底解决。
但是具体是什么办法，妈妈却没有说。
但，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毁了苏晓，她都不在乎。
很快，就到了那间客房的门口。
客房的门被锁着，陆夫人让人拿来钥匙，很快打开了门。
门打开。
紧闭着的窗帘被风吹开，亮光渗透了进来，照亮一张苍白的脸。
苏晓坐在地上，有些恍惚地向后看了一眼。
“啊！”看清楚房间中的一切，陆千语不由尖锐地大叫了一声。
除了苏晓之外，房间中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嘴角鼻间，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看样子，赫然已经身亡！
“爸！”陆擎的瞳孔，猛然一缩。
那个人，赫然是他的父亲，陆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夫人的声音不由颤抖了起来，她冲到了陆仑面前，哀戚地大喊了了起来：“陆仑，陆仑，你怎么了，你倒是醒醒啊，醒醒啊。”
陆千语和陆擎也随之走了过去，房间中，一片哀声。
萧景深看见房间中的这一幕，也不由惊了一下。
但比起陆仑，他更关心苏晓！
苏晓此刻的脸色，白的不像话。
萧景深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晓晓。”
苏晓的眼神茫然，一点焦距都没有。
萧景深连喊了好几下，苏晓才反应了过来。
她扭头看着萧景深，眼眶迅速通红了起来。
“景深，我……”苏晓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萧景深的瞳孔猛然一缩，他将苏晓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晓晓，镇定下来，没事的，没事的。”
萧景深的怀抱让苏晓微微安心了一些，但她的身体，仍是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苏晓！”陆千语通红着眼，直接朝着苏晓冲了过去，她扬起手，就要打苏晓的巴掌。
苏晓一脸的麻木，连躲的动作都没有。
萧景深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了陆千语的手。
陆千语眼眶通红地看着萧景深；“你拦我？她杀了我爸爸，我打她难道不应该吗？”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还是不要妄下论断的好！”萧景深冷声说道。
“妄下论断？”陆千语的声音有些疯狂了起来：“房间中，就只有她和我父亲两个人，而她自己也承认，是她杀了人。这叫事实俱在，而不是妄下论断！”
苏晓看了一眼陆仑的尸体， 眸底一片灰暗，她攥了攥萧景深的衣服，声音颤抖地不像样子：“景深， 我，我真的杀人了……”
“听到没有？她自己都承认了！”陆千语立刻说道。
“苏晓，这一次你来，我们陆家自诩对你也算是照顾周全，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陆夫人一脸愤怒地看着苏晓。
“我……我……”苏晓的身体只是不停颤抖着。
萧景深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陆擎看向苏晓，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陆仑这个父亲，从来就不合格，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父亲。
如果他真是死在苏晓的手里……
不，不可能，晓晓就不是这样的人。
她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会杀人！
“晓晓，我父亲不是你杀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陆擎一脸期待地看着苏晓。
只要她说有误会，自己就无条件地相信她。
“哥！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要维护她！”陆千语不由有些愤怒地看向陆擎。
“阿擎，知人之明不知心啊。”陈曼轻飘飘地说道：“这苏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下起手来这么狠。”
陆擎不听那些人的话，只是一脸固执地看着苏晓。
陆擎的眼中， 有太多苏晓不能承载的东西。
苏晓避开他的视线，有些惊惶地说道：“陆擎，对……对不起。”
苏晓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可是，她真的杀了人。
陆擎眼中的光芒，一下子熄灭了下去。
爸爸，真的是晓晓杀的？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晓，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么……”陆夫人冷声说道。
“等等。”萧景深冷静地开口了。
“景深！这可是这个恶毒女人自己都承认了了！你难道连一个杀人犯都要护着？”陆千语怒声说道。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萧景深看着苏晓，努力放柔声音：“晓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总， 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一个女佣将我带到这里来的。”苏晓恍恍惚惚地说道。
“是我带苏小姐来的。”先前那个女佣走了出来。
“是她。”苏晓点了点头。
萧景深看了一眼那个女佣，眸底的寒光一闪而逝，看向苏晓时，却又继续放柔了语气：“晓晓，那陆总呢，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苏晓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晓晓，你别怕，好好说，有我在。”萧景深坚定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心是那么温暖，苏晓深吸了几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我躺在这床上睡觉，睡得正沉的时候，突然感觉，感觉有人……”
苏晓的眼底闪过一丝屈辱的光芒，然后才颤抖着说道：“有人压在我身上。我醒过来之后，就拼命挣扎了起来。过程中，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突然倒地，就……就再也没有醒过来。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人是陆总。”
苏晓说着说着，眼底惊惶的光芒更浓了。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杀人犯。
而且，这个人还是陆擎的爸爸！
“你说谎！”陆千语不由尖锐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对你欲行不轨了？苏晓，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仙角色，谁都要看上你不成？”
“现在，我丈夫已经死了，所以，就随便你泼脏水了，是吗？”陆夫人一脸愤怒地看着她。
“我……我没有泼脏水，我说的都是实话。”苏晓有些害怕地说道。
“呵呵，反正没人能够反驳你，你随便怎么说都行了！”陆千语怒声道。
“我……我……”失手杀了人，苏晓本来就十分恐慌，被这两人一怒问，她不由更加害怕了起来，整个人一直往墙角缩！
“晓晓！”萧景深用力挽住她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在。”
“景深，我没有说谎。”苏晓眼巴巴地看着他。
萧景深的目光没有一丝迟疑，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知道！”
“你信我？”苏晓的眼睛亮起了璀璨的光芒。
“我当然信你。”萧景深柔声说道。
“她是你的女人，你当然维护她。可是除了你了，除了你，你问问在场的人，还有人会相信她的鬼话吗？”陆夫人怒声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平静的声音向了起来。
“我也信她。”陆擎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是毫不犹豫地说道。
“儿子！”陆夫人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你的父亲啊。”
陆擎的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但仍是说道：“晓晓不会说谎，我认为，这中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能够把人都害死了？”陆夫人尖声说道：“小擎，你不能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啊。”
“哼。”萧景深冷哼了一声：“陆夫人，有些话你还是别说的太早了。我认为，这件事情，疑点重重。首先，为什么这个佣人，会把晓晓带到这间客房来，为什么这么巧合的，陆总就会过来。更重要的是，晓晓一个女人，力气并不是很大， 为什么她一推，陆总就会倒地，一倒地，他竟然就身亡了？”
陆千语之前，一直悲愤地看着苏晓，这会，听见萧景深的话，她突然愣了一下。
是啊， 这件事情的疑点，简直是太多了。
苏晓在这个房间，爸爸随之也进来……
单单这个，就有点太巧合。
脑海中思绪疯狂地转动着，陆千语突然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陆夫人。
妈妈说，要解决了苏晓，难道……难道……
不，不可能的。
就算爸爸再不好，他也是爸爸啊。
妈妈不会那么做的！
陆夫人的眼睛闪了闪，大声说道：“佣人不是说了吗？苏小姐感觉有点累，就带她就近休息。至于我丈夫，他可能是误入，也可能他只不过是想要叫苏小姐起来吃饭呢？原因可以有很多，但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去世了！苏晓，就是一个杀人犯。”
“不错，人死了是事实。苏晓就是杀人凶手。”陈曼也跟着大声说道。
“不错。”陆夫人也冷冷地说道：“萧景深，我能理解你护着苏晓的心，但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你还是不要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