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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邻居李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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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叶秀晴在鸡鸣声和辛勤劳作的可爱人儿的活动声中睡醒。

    打开门户,丝丝暖阳照射进来,仿佛从叶秀晴紧闭的心透射过去,心中的门扉不知不觉中打开。叶秀晴愉快地伸着懒腰,4月春天,又是在山间生活着,早上还是能感受到凉气。

    不过,这对于昼夜不停劳作的人们来说丝毫没有影响,耕作起来的时候汗水浸湿脸颊,这时,清凉的春风带着美好的气息拂过脸颊,给人们带来喜讯。

    “春雨贵如油”这句话按理说对南方并不怎么合适,但在这里却也有这样的说法,虽然这个偏僻山村在南方,但春天下雨实在是不多,难怪这儿还被人称作是“被诅咒的巫格山”。

    当然,这些叶秀晴还都不知道就是了。

    叶秀晴带着愉悦的心情开始了新的一天。

    “秀晴,醒了?快过来灶房吃早饭吧,我和三弟都吃过了,你的那份都放在锅里了。”黄令峥有些低沉的嗓音从西房那边传来(这只是大概方位)。

    “好!”

    叶秀晴沾了点盐,用昨天摘的嫩柳枝条洗漱过后,才满脸清新的去灶房吃早饭。

    除了照例的窝窝头和少许咸菜,居然还有鱼!嗯……估计是昨天黄令先捉回来的那两条。可是叶秀晴印象中那两条鱼都不大呀,跟现在的差不多,有一条居然还没吃过。

    他们这些傻瓜!叶秀晴含泪吃着这些不算好吃只能说不会饿肚子的饭菜,心被触动,慢慢地融化了。

    除了在孤儿院院长老伯对自己像家人这么好外,就只有他们了,为什么会对我好呢?

    倘若问到黄家那两兄弟,恐怕也无法给出答案吧。只是想对她好点,珍惜家里有个女人,多了些生气,想让她留下来……而已 。

    叶秀晴把菜吃了个精光,特别是鱼,放久了不新鲜而且会变腥,窝窝头还剩下一个,只吃了半个。把自己塞得饱饱的,才有精力想事情,干活儿。

    黄令先今天一大早就不在家,问了才知道家里有只兔子要喂,去摘鲜草去了。

    叶秀晴一听家里多了位成员,屁颠屁颠地跑去后院看野兔去了。兔子有些认生,看到叶秀晴气势汹汹地过来,把自己尽量缩在角落里,

    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有些傻气。

    而另一边,黄令峥却没有叶秀晴那闲情,还在做着昨天那活儿的手尾,把昨天剥下的狗獾皮从水里拿出来后,趁着日头猛烈,晾晒干净,在毛皮上撒了些盐,后期还要放些草木灰,防止发臭腐败。尽量保持皮毛光滑完整才能卖到好价钱。

    把皮毛弄好后,把狗獾肉洗干净,切成适中的几块。放在一边。

    野鸡还栓在角落里,咯咯地叫着,偶尔啄一下地面,仿佛有什么好吃的。

    黄令峥并没有打算把它养在家里,虽然家里有个女的补补身子,但是细想下,昨天还猎了只兔子,到时候把兔子杀了也是可以的。最后还是决定卖了野鸡得了些银钱,赶紧置办些东西才行。

    叶秀晴在后院里逗兔子正逗得过瘾,前院传来拍门声,随即一把中年妇女的嗓音传来:“黄家小子,在么?”

    随着拍门声,前院里的脚步声响起,估计是听到叫门声,放下了手头东西去开门了吧。

    她要不要出去呢?可是大家都不熟的,蓦然出去会不会引起尴尬和误会呢?可是,以后她也是要出门干“大事儿”的呀!

    就在叶秀晴纠结着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前院就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大小子,你家的那个姑娘呢,咋不见了?”

    “额……李嫂,秀晴只是在这里暂住的,还不是……”黄令峥的声音显得有些局促。

    “诶,知道知道,李嫂是过来人,你们呀,要对人家姑娘好,才能留得住人家的哟!”

    就算叶秀晴没在当场看着,但也能想象到李嫂那揶揄的眼神还有黄令峥那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过,好像真的被误会了,一个女孩子住在“陌生人”那里,在古代好似不被误会还有点不正常?

    既然人家都知道自己存在了,还是去打个招呼吧,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日后有个好歹,也有个照应啊。

    叶秀晴收拾了下自己,抹了抹头发,感觉到头发上满满地一层脏东西,强忍着不适,调整了下表情,便走出去了。心却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地洗洗头,嘿,幸亏昨晚有准备,留下了淘米水。

    走到前院,李嫂和黄令峥都在东房里唠嗑着。(西房是黄家兄弟现在休憩的地方,主房留给了叶秀晴,东房没人住,只放了些杂物和桌椅,类似杂物房的存在。)

    “哟,姑娘,在这儿住的还习惯不?若黄家小子欺负你,跟李嫂说去,李嫂为你做主。”李嫂正跟黄令峥聊着,眼尖地看见叶秀晴有点踌躇地走过来,便热情地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

    “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叫叶秀晴,李嫂,谢谢你的衣服和帮助。”

    “诶,跟我客气个啥!有什么事尽管来喊李嫂哈,李嫂就在东北边,离这儿很近。时候也不早了,李嫂也要回家照顾我家孩子,他比较粘人,一会儿时间就会吵闹。”李嫂边说着边从手篮里拿出一个包裹放在桌子上,跟黄令峥打了个招呼后,一边往门外走去。

    由于背对着叶秀晴,所以她没看到李嫂对黄令峥使了个眼色,好像叫他赶紧把人留住的样子。

    “李嫂,慢走。”叶秀晴在送走了李嫂的途中,黄令峥走去了灶房,把今早弄好的狗獾肉拿了一块,大概2斤,用草绳拴好拿给李嫂。

    李嫂说不过他们,最终还是拿走了那块肉。

    叶秀晴和黄令峥送走李嫂后,回到东屋,打开李嫂给的包裹一看,里面是半斤米面,还有一斤花生,然后就是一些韭菜和豆苗。除了米面,估计都是自家种的菜。

    这李嫂还真是好,送来这些货食。

    叶秀晴想着,却没想到说出来了。

    黄令峥叹息:“唉,是啊,这些年幸好李嫂时不时的接济,否则,三兄弟都不知道能不能……”

    “李嫂为什么对你们这么好呀?”叶秀晴虽然觉得有点不礼貌,但敌不过心中的好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

    虽然叶秀晴觉得不好意思,但黄令峥却没觉得什么,很爽快地实话实说了:“李嫂跟我娘是很聊得来,自从我父母身亡后,李嫂就时不时地帮我们了……”

    黄令峥将她们之间的事儿娓娓道来。

    原来他们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几十年前逃难过来的,到了这儿后受到本村人的欺压,所以才住在离村里这么远的地方。有一次上山,黄令峥父亲看到李嫂丈夫被野兽袭击救下后,结下了情谊,一好便是几十年。

    叶秀晴听着不免觉得唏嘘,心想着这世上不只是冷漠,其实还有温情。

    黄令峥把李嫂给的东西放好后,便在前院编草筐了,据说这东西虽然不值钱(因为家家基本都会弄),但还是可以卖给有钱人家急用的。

    叶秀晴想着自己脏脏的头发,跟黄令峥说了声,便拿着她的淘米水,洗头去了。

    叶秀晴头发不是很长,只是过肩了一些,所以洗也不是很麻烦,没一会儿就好了,本来可以再快点的,但想到这几天都没洗过,便死命地搓搓搓。过了几遍水才肯放过惨遭蹂躏的头发。

    黄令峥给她准备了一块布擦头发,那块布比较柔软,一点都不像他们穿在身上的那种糙布。

    擦干头发后,叶秀晴终于感觉自己清爽多了,就赶紧捣弄她的那些青梅,她可是要把它们弄成酱的呀。

    把装淘米水的盆子放好后,把一旁浸泡在盐水里的青梅捞起,重新放到一个盆子里,加水没过青梅,加两勺盐,让黄令峥帮忙把火生起,等水开后煮五分钟,叶秀晴觉得时间快到了之后,再让黄令峥把火灭了,然后放冷水将青梅冷却。

    之后让黄令峥把青梅去皮去核,把青梅肉弄出来,放入锅中,加入少量白糖(家里仅剩的一点),再用小火煮开,期间不停地搅拌青梅肉,自己就把一些白糖烤焦让其变粘稠。

    到一定时间之后,把焦糖淋进肉里,融化后,使其变粘稠,差不多后把青梅酱放进密封的瓦罐里,盖上盖子,再放到锅里高温蒸半个钟后拿出来擦干水分,青梅酱正式完成啦。

    看着满满的一罐青梅酱,叶秀晴高兴极了,之后的调味料又多了一种,而且没菜吃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拌饭吃,真是一举两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