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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食人怪心脏埋骨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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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章订阅达到50%阅读无障碍, 不足则不能正常阅读  这一次有被封为文定伯的父亲陪同, 林黛玉是从正门进的, 还有荣国府两位当家老爷两位当家夫人亲迎, 规格是荣国府最高的了,她也没有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被人耻笑了去, 这一次她真正是荣国府的贵客了。

    “还是家里好。”王熙凤由丰儿服侍着拆了头上的金丝八宝攒珠髻立即舒服的喟叹道。

    贾琏早换上了一身家常衣服,枕在宣软香甜的一摞被子上, 翘着二郎腿笑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熙凤对着映在铜镜里的贾琏笑啐了一口,“你才睡的狗窝呢, 那是我娘家陪送的千工拔步床, 舒服着呢。”

    “别弄那么繁复,松松的给我拢上就行了, 在外头这些日子天天梳着高髻带着金翅凤抓的我头皮疼。”王熙凤抱怨。

    “是。”丰儿应声,三两下拢上了,又在王熙凤鬓角簪了一朵红绢花。

    “哎呦呦瞧这俗气的,我狠看不上。”王熙凤在自己的钗匣里扒拉了两下,又去簪匣里扒拉了两下, 最后叹气道:“没有一样合心的。就这个吧。”

    最后她挑出一朵黄玫瑰绢花递给丰儿。

    贾琏笑望着她道:“你们女人啊, 一柜子的衣服还抱怨没衣服穿,一箱子一箱子的钗啊环的还抱怨没有合心意的,真真难伺候。”

    王熙凤笑嗔, “真真冤枉死了, 你快过来瞅瞅我可有一箱子一箱子的钗啊环的, 拢共那么一点够干什么的。”

    “咱们在姑苏逛街时你买的那些又不得用了?”

    “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亏了你了。”王熙凤起身欢欢喜喜的去问平儿要东西,东西都是她收拾的。

    这会儿子平儿正在外头廊上指挥仆妇把藤箱子往屋里抬呢,里头有布匹、有玉器还有一箱子专门放置了王熙凤买的头面香囊扇坠等别致时兴的小物件,除了她自己特别喜欢的都是用来送人的。

    “好丫头,你站在这里多大会儿子了,冷不冷,你让她们抬去,何苦自己站在这里挨冻。”

    平儿搓搓手回身笑道:“她们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奶奶别出来外头刮风下霰冷得狠。”

    正这时候院门被敲响,守门的婆子把门一开,就见丫头仆妇打着青花油纸伞簇拥着一个穿白兔毛斗篷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王熙凤定睛一看就笑着迎了出来,“妹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怎么不在荣庆堂陪老太太说话?”

    黛玉笑着握住王熙凤的手,用自己温热的小手一阵摩挲王熙凤微凉的大手,“嫂子早知我要过来特来相迎的不成,怎么穿的这样少,快进屋仔细动坏了身子。”

    “哪儿呢,我出来寻平儿找东西的。”

    说着话姑嫂二人相携亲亲热热的进了屋。

    早在扬州那会儿姑嫂二人便处出了感情了,虽说一个精明务实,却在贾琏的熏陶下弄些胭脂面霜的陶冶了情操,一个出尘仙逸却也从小充作男儿养,经济学问账本管家尽都知道一点,虽不算情投意合却也相得益彰,又都想交好对方就没有不好的。

    里间贾琏听见动静早出来了,正坐在玫瑰椅上让人沏茶呢。

    分主宾安坐之后,王熙凤把自己的花蝶紫铜南瓜手炉放在黛玉手心里就问黛玉的奶娘道:“王嬷嬷,你们这时候过来可是荣庆堂有什么怠慢的?论理是不该的。”

    王嬷嬷就道:“到底是二奶奶,您一猜就猜着了,是府上的宝二爷不知怎么就摔了自己那块胎里带来的玉,可把我们姑娘吓坏了,只好到二奶奶这里躲躲。”

    黛玉笑道:“嫂子别听我奶嬷嬷胡说,原先的确吓着了,心里一酸就想哭来着,可我转念忽然想到琏表哥说的,宝玉是外祖母的小太阳,就是整个荣国府的小太阳,他时时刻刻都是被关心着的,若一时无人理他他就要做出什么来博众人的关注,最是小孩心性,我又细细一想自己说给他的话并无不妥之处,既然不是因我之故摔的玉我难过什么,却也不好在荣庆堂杵着了,便告诉了外祖母过来嫂子这边坐坐。”

    王熙凤听罢大笑,拉着黛玉的手道:“就该这样,不必理会,我们这位宝兄弟素日就是这样的,一时好了一时恼了的,狠不与旁人相干,他那块玉结实着呢,不知被他摔了多少回了。”

    听了王熙凤这样说黛玉才真正舒了心,笑看着贾琏道:“琏表哥,我算是知道了,那故事果真是你拿来编排他的,只不知那寄人篱下的姑家表妹可是编排我吗?”

    旁的人听的云里雾里,王熙凤、平儿却是听懂了,纷纷笑起来。

    贾琏朝林黛玉眨眼睛,“哪有哪有,表妹多心了。”

    平儿笑道:“那故事我回味了好几天,里头把好多人都编排进去了呢。”

    “你看你们这些女人就爱多想,若问我,我绝对不认的。”贾琏起身,背手在后晃悠悠往里间去了。

    林黛玉失笑,想着故事里那寄人篱下的表妹若果真是自己,琏表哥出手改了父亲的命运,也是改了自己的命运,心中几多感激道不尽,唯图以后能报答一二。

    上了茶水点心,王熙凤还送了黛玉自家玉容阁出产的一套适合小女孩用的化妆品,又说笑了几句荣庆堂那边就派了鸳鸯来请。

    “怎么是你来的,那个鸳鸯呢?”

    金鸳鸯笑道:“那个鸳鸯年纪到了,人家又长的好,她家里老子娘来求想外聘了做正头娘子,老太太\恩典就放了出去,就把我提上来了。”

    正好王熙凤在让平儿打点送人的东西,顺手就给了她一份,笑道:“是你就好,那个鸳鸯镇日高高在上把自己看的跟正经主子一样,我早腻歪了她,这话我就只跟你说,出了这门我可不认,赖总管那一家子都是老太太的左膀右臂,我一个小小的孙媳妇可得罪不起。”

    “看二奶奶说的,我金鸳鸯是那等说嘴嚼舌的人吗。”

    “知道你不是才和你说呢,行了,你们去吧。”王熙凤笑道。

    林黛玉告辞,随了金鸳鸯回了荣庆堂,此时贾宝玉已被袭人哄去了王夫人那里和探春玩,两下里相安无事。

    ——

    关于玉容阁,原本打算从扬州回来就开张的,贾琏改了主意,把鼓楼大街的旺铺卖了,在和荣宁街隔了三条街道的槐花街买了一座五进的宅子,既然决定走高端化妆品路线,在闹市开铺子就降了格调了,因此就把铺子改成了玉容美颜别墅,集售卖护肤于一体。

    临近年关,王熙凤出主意把玉容美颜别墅的王牌产品玉容美颜膏夹在年礼里头送给亲戚们,好借此让人都知道咱们这里有美容颜的好东西。

    贾琏见状又做主既然要送礼没得那样小气,玉容美颜系列包括水乳霜给每家当家夫人都送上一套,另再加上一套十二生肖儿童面霜。

    王熙凤一听心疼的了不得,无他,且不说材料他们用的都是最好的,那玉容美颜系列的青釉瓶和儿童面霜的白釉瓶,每一个瓶子都值一两呢。

    荣宁两府亲戚又多,这一送就得送出去不下三十套,他们的存货总共也才两百,那可都是在白送钱。

    到底王熙凤也是知道这样做的好处的,因此一咬牙就送了。

    现如今,只等第一批有慧眼的夫人们找来了。

    听书人有王熙凤、平儿、林黛玉以及一个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芃姐儿。

    “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始得久延岁月.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注1】”

    贾琏娓娓道来,声音清爽有灵性把听书人都带入了情境中,仿佛亲眼所见了一般。

    “最终一个泪尽而亡,一个出家做了和尚。好了,故事讲完了。”看着她们还沉浸在里头出不来,贾琏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顷刻,王熙凤先醒了过来,撇嘴道:“说什么互为知己,依我看那个宝玉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多大点就和丫头……”

    顾忌着林黛玉王熙凤没说出来,转了个话音又接着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儿,见了姐姐忘了妹妹,有了妹妹还想要姐姐,吃着碗里的还眼巴巴望着锅里的,就没一个够!”

    平儿擦擦眼泪道:“那宝玉也算难得的了。”

    王熙凤冷哼,“还不是又娶了旁人,说什么痴情痴意,我看都是放屁!他若立即做和尚去我倒还服他。他做男人的撑不起来,只一味儿的在内闱厮混玩乐,吃好的穿好的,临了临了家族败落时他一扔三四五做和尚去了,真真是一个于国于家无望,腹内原来草莽的不肖东西。”

    这三个听书人林黛玉入戏最深,此时还在落泪,听了王熙凤贬斥宝玉的话禁不住道:“依嫂子他竟是一无是处的人了,可在我想来他倒是个心地善良的傻子,行为举止不容于世人罢了。”

    贾琏看向林黛玉,心想,他们果然是知己。

    王熙凤道:“世人有何错,千百年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没有他那样的,我是看不上的。”

    平儿怕王熙凤林黛玉吵起来伤了亲戚情分忙拦在中间笑道:“依我说,让这个宝玉一辈子都做个富贵子弟也就完了,无论他想怎样都由着他去,如此大家都欢喜。”

    林黛玉道:“平儿姐姐又错了,他能决心做和尚去又岂是耐不住贫寒的,他不过是和别人都不同罢了。”

    贾琏笑道:“他大抵是想要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却不知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我们每个人都想如宝玉一样沉浸在女孩们的净土上,自以为世人皆醉我独醒,却终究是谁为我们挡去了外面的风刀霜剑呢。黛玉妹妹说的不错,他看不惯世俗经济那一套,所以行为举止不容于世人,是的,他和别人不同,可他终究是此间的人,是人便要柴米油盐酱醋茶。

    宝玉说: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就变成死珠了;再老了,竟是鱼眼睛了。那么,是什么把无价宝珠磨成了鱼眼睛呢。”

    林黛玉似有所悟,喃喃自语,“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是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王熙凤平儿也在咀嚼这句话,厅上安静极了。

    贾琏又笑道:“不过闲谈罢了,黛玉妹妹不必当真,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合该无忧无虑的嬉笑玩闹,柴米油盐风刀霜剑都是大人该背负的。”

    林黛玉小大人一般叹气,“做个世间人真难啊。”

    贾琏笑道:“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只当是修行吧,难不成还去死吗?死易活难,勇往直前罢了,也许前面风景更好呢。”

    “琏表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王熙凤哈哈笑道:“哎呦我的妹妹你才多大点呢。”

    林黛玉也笑了,脸上有些微的羞涩之意,“嫂子方才我……”

    “嗨,多大点事,我早忘了。”

    平儿反应过来笑道:“二爷,奴婢怎么听着你像是在编排宝二爷呢?”

    贾琏笑道:“哪有,你这丫头就会多想。”

    王熙凤也反应过来笑着轻推了他一下,“宝玉也有一块宝玉呢,可真是巧了。”

    林黛玉是何等的七窍玲珑心,顿时心里一咯噔,偷眼瞥贾琏,并暗自把故事里的那个寄人篱下的姑家表妹和自己比较了起来。

    这时兴儿来回外头有个叫阮兰香的织娘携家带口的来求见。

    贾琏便道:“把人领进来吧。”

    转脸就对王熙凤笑道:“你瞧,织娘不是来了吗,帮了一个来了一家子。”

    王熙凤早已笑逐颜开,手搭在贾琏的肩膀上意味缠绵。

    平儿侧目,心上说不出的羡慕和……失落。

    一个故事说完外面的毛毛雨已经停了,太阳出来,屋脊上霞光万丈。

    见过阮兰香敲定了十年契之后翌日清晨是个好天气就启程回了扬州。

    ——

    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已经开始实施了,外人都已知道林如海已是病的起不来床了。都在传林如海命不久矣,他京城来的妻侄已做主开始变卖林家的产业,听说只要林如海一死就带着偌大家产和林家孤女回京城她外祖母那里教养。

    扬州巡盐御史这个位置本就是万众瞩目的,林如海出事几乎整个扬州城的人都在茶余饭后议论。

    又过了小半个月林如海终于等来了要等的人——甄应嘉,圣上放在江南的耳目。

    他是带着圣旨和太医来的,见了躺在床上骨瘦如柴油尽灯枯模样的林如海关怀备至,急命太医救治。

    太医只看了看林如海的病容便知他不大好了,但谨慎起见他还是上手诊断了一番,而后就对甄应嘉摇了摇头低声道:“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甄应嘉脸上露出凄色,握着林如海的手宽慰道:“你好生养病圣上记着你呢,我带来了圣上给你的圣旨,特令你可以躺着听旨。”

    林如海却摇摇头,挣扎着爬起来伏在枕上叩首听宣。

    甄应嘉见他如此忠诚模样心里实在可怜他,急忙上前去抱着,展开了圣旨给他看。

    林如海看罢心里欢喜,面上不露,伏在枕上泣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甄应嘉是性情中人,不免陪着落了两滴泪。

    却见林如海趴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顿时生了不好的预感,急忙呼唤道:“如海兄、如海兄?”

    太医连忙上前查看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小女孩兴奋的呼声,“父亲,有药了,有药了,你有救了。”

    林黛玉手里拿着一棵冒着金光的草跑了进来,见林如海跪在那里不动立时吓的哭了出来。

    “甄大人,林大人去了,咱们把人放平吧。”太医叹息一声道。

    “我父亲才没有死!”林黛玉记着贾琏交待的话急忙爬上床跪在林如海身边掰着他的嘴把金光闪闪的草塞了进去。

    太医见状想要阻止却见那草入口便化成了一道金光钻入了林如海的喉咙里。

    甄应嘉骇然,太医惊奇之下问道:“女公子你给令尊吃的什么?”

    林黛玉哭着道:“我原在屋里哭着睡着了,梦见了一个乞丐,那乞丐说我父亲对他有一饭之恩,知道我父亲有此一劫特来送上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绛珠草一棵救命,我醒来时手里就拿着这棵草了,我以为自己梦遇了神仙就急忙拿来给我父亲服用了。”

    林如海悠悠转醒,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喃喃道:“我在哪里呢?”

    林黛玉扑在林如海怀里哭道:“父亲你没事就好了。”

    甄应嘉让开位置给太医使眼色,太医急忙上前诊脉,一诊之下大为惊奇,“甄大人,林大人生机已复。”

    林如海咳嗽两声抱着林黛玉佯装不知,“发生了什么?”

    甄应嘉便把林黛玉献药之事说了一遍。

    林如海回忆了一番道:“仿佛是随手救过一个乞丐,原本想带回府中给他一个安身之处,再去找时却已不见了,竟原来是有大来历的仙人吗?”

    甄应嘉急忙问道:“敢问女公子,那仙人可告知仙乡何处了吗?”

    林黛玉红着脸低下头,“只恍惚记得恩情还罢,缘分已尽八个字。”

    “可惜了。”甄应嘉叹息。

    林如海既然醒了太医复上前诊脉,随后道:“林大人虽然死而复生,却已是伤了根基了,于寿数上有所损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