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抢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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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稍晚）
处处布局，却处处败局。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老书生费仲缓步走下城南的那座城头高楼之后，便缓步向北而行，神色之中满是愤懑和恼怒。
身边，则是跟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也就是先前险些被那尹啸云击毙于城头之上的罗慈安。
已经知晓内幕的罗慈安小心翼翼的跟在费仲的身后，不敢说话，可是却满是不解和哀伤。
费仲早年在朝堂之中的地位看似清流，却是实打实的炙手可热的官职。
国子监不同于六部，素来都是人才扎堆之地，每年科举之中便有大批的士子涌入帝都，这些人之中能够获得功名的年轻人，大都也会在国子监沉淀一两年，而后飞黄腾达。也有一些豪门世族，王公将相的弟子，在国子监求学。
费仲虽然看似只是讲学祭酒，并无其他实权，却在这个尊师重道的朝堂之中收获了一批又一批的得意学子。朝堂之中对于官员的选拔，很多时候也会依靠费仲的点评而作为依据。所以，费仲可谓是门生遍天下不说，门下学生更是遍布六部朝堂，拥有着外人羡慕不来的底蕴关系。
罗慈安便是众多门生之中最为不起眼的那一个，也并无半点官职，可是却依旧得到了费仲的青睐，甚至此次能够参与密谋这场大事。在罗慈安看来，此事一成，自己当真便可以飞黄腾达，只不过谁都没想到，这尹啸云的看似按兵不动，却让所有的布局都被大乱了。
两人沉默而行。
街头之上早已经空空荡荡，如今的风雷关，俨然变成了一座空城一般，那些平日里游走于街头的百姓，四处游玩的富家子弟，还有商贩们，大都闭门不出只敢躲在家里，小心翼翼的听着街头之上的动静，生怕这座军镇被莫名其妙的敌人攻陷，引来杀身之祸。
城北依旧轰鸣不止，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走在前方的费仲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城北的方向，轻声道：“罗慈安，你可知为何老夫会带上你来此处？”
一直都不敢说话的罗慈安愣了一下，轻轻摇头道：“不知，还请先生明示。”
国子监本就是人才扎堆的地方，出身贫寒的罗慈安在这些人之中算不得什么有大学问的人，更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科举之后得以侥幸进入国子监，一待便是数年，却都未曾外出就任，甚至连一官半点都不曾有过。原本罗慈安已经心灰意冷，这次更是以为得到了天大的机缘。
费仲轻轻停足，转头看着略显惶恐的罗慈安，平静道：“因为老夫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多年前，老夫便是同你一样，毫无背景更是称不上有学问，本以为会老死于国子监，却不曾想遇到了当初的恩师，也就是如今大朔的国师大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老夫便在想，日后一定要静心努力，不能将这一点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付之东流。可是不曾想，时间一久，地位越高，却越来越容易忘本。”
“这场布局，在老夫眼中原本是毫无破绽，天衣无缝。只是如今看来，还是老夫错了，眼界太高，自以为是太久，诚如那尹啸云所说，是老夫自作聪明了啊。”
听着那费仲的话语，罗慈安不由得心中有些不安，急忙道：“先生，此次尹啸云未曾听从安排，实属意外，怨不得先生的。”
费仲摇头叹息一声，道：“此事怨不得尹啸云，更怨不得海潮阁。归根结底，这场袭杀名不正言不顺，而那尹啸云也自始至终都未曾表过态。所以，错在老夫太过自满了啊。”
罗慈安还要说话，却被费仲摆手打断。
却见费仲缓缓道：“是老夫太小看了那苏家嫡子，而想反过来，那苏家嫡子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却丝毫未曾大意。所以，不出意外，老夫便当真走不出这风雷关了。”
罗慈安脸色巨变，震惊道：“先生，那苏家小子当真要杀先生？他怎么敢？”
费仲摇头道：“错了，老夫先要设计杀他的，那苏家小子反杀自然无可厚非。至于敢不敢？苏家百余人惨死，你问他苏春生敢不敢杀人？”
罗慈安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费仲笑着摆手道：“你暂且去吧，不出意外帝都自会有你的一份安身之所。切记，风雷关之事不可往外说。”
罗慈安急忙摇头，红了眼睛。
费仲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转身大步前行。
罗慈安站立于原地，怔怔的看着那里去的背影，却不曾跨出一步。
师徒之恩，终究敌不过性命之忧啊。
费仲则是满脸淡然，向北而去。
——
城中小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座由缪三娘一手打造的精致典雅的院落之中，顿时变得破败不堪，四周散落的桌椅都被砸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于院落之中。
那先前还气势冲天的宗政，此刻就这么躺在院落之中，嘴角满是溢出的血水，身上本就受伤的伤口也都撕裂开来，气机顿时溃散而出。
仅仅一拳，便让这位自信满满的剑修，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跌坐在一侧的缪三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神色之中除了诧异震惊之外，多了一抹惊喜。
拳法大宗师？
王盟立于院落之中，硬生生的扛下了那名修为跃入大宗师境界的锦鲤高手的一击，却丝毫不曾受损。
四周，其余的数十名锦鲤高手大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宗政躺在地上，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王盟不再理会那被自己一拳击落的剑修，而是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那刚刚对着自己砸出一拳的锦鲤大宗师，眯着眼睛沉声道：“你这也配练拳？给大爷我挠痒痒呢？”
那名锦鲤大宗师略显不安，却强自镇定，对着身边的几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沉声道：“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王盟耸了耸肩膀，向前跨出一步，咧嘴阴森笑道：“一帮子大老爷们，来对付两个女人，这也算爷们？既然你也是练拳的，大爷我就陪你耍耍！”
那锦鲤大宗师顿时神色凝重起来，那原本准备截杀楚幼微的数十名锦鲤高手，纷纷闪身而至，立于一侧，似乎有一同出手的打算。
见此，王盟狂妄大笑道：“好嘛，这是打算一起上了？来来来，一起上好了。”
“来一个我打一个，来十个，我打十个！”
气氛凝固起来，那为首的锦鲤大宗师阴沉着脸色，低声道：“杀！”
随着一声低喝，那围在身边的数十名锦鲤，纷纷催动气机而出，激射向了王盟而去。而为首的锦鲤大宗师，更是双脚猛然踩地，气势暴涨，双拳之上萦绕的拳罡剧烈流转起来。
砰！
伴随着沉闷的响动传出，那汹涌流转的拳罡便直奔王盟而去。
王盟怡然不惧，却猛然抬拳，悍然向前砸出。
“拳破潮汐！”
怒吼一声之后，那王盟的拳头之上，猛然涌动出一股气机，如同铺天盖地而来的潮水一般，直接迎向了那一击拳罡。
轰！
爆裂声传出。
紧接着，那数十名锦鲤高手，竟然无一例外的倒飞出去，轰然砸入地面之上，各自受伤不轻。为首的锦鲤大宗师也被波及，到撤出去数十步，才停下了脚步。
“阁下是海潮阁之人？海潮阁为何要帮苏春生？”
那被及退出去数十步的锦鲤大宗师阴沉着脸色，诧异震惊道。
王盟气机流转不停，向前再度跨出一步，道：“拳法出自海潮阁是不假，只不过人嘛……早就不是海潮阁的人了。”
“怎么？怕了？论拳法，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给海潮阁提鞋都不配。”
王盟气势逼人，而那锦鲤大宗师则是脸色铁青。
谁能想到，原本看似是最轻松的一项任务，此刻竟然杀出这么一个悍然强大的大宗师，修为还偏偏比自己高，多半是在玄指境了。
“这半天都是你们出手，也该我出拳了。”
王盟停下脚步，笑眯眯道。
下一刻，气机四散而出，整个小院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气机，如同烟雾一般，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王盟却平静低喃道：“自从踏入那座剑阵小镇之中，便不曾真正杀过一人，可世间为何总有人想着杀人呢？不公平啊。”
“我有一拳，憋了很久很久。只为那心中的不平事。”
气机再涨。
王盟双拳猛然砸出，整个院落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潮水拍打海边的声响，汹涌肃穆。
哗啦啦。
双拳而出，拳罡如风如潮，汹涌而至。
那锦鲤大宗师脸色巨变，拼了命的催动全部气机，双手叠于胸前，一道刺目的气机光幕便笼罩于身前，宛若盾牌一般，开始抵挡这一道悍然而来的如潮拳罡。
砰砰砰。
爆裂声不断响起，那锦鲤大宗师不断向后撤，面前催动而起的那道气机墙壁，不断炸裂，寸寸撕裂开来。
眨眼间，那道如潮拳罡便直接崩碎了那气机墙壁。
那名锦鲤大宗师直接被击中，哇的吐出一大口猩红血水之后，气机顿时被撕裂击溃，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步，狠狠地砸在了小院廊道的边缘。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一闪而至。
却见那身穿黑衣的楚幼微，不知何时已经闪现在了后方，手中的长剑直接刺出，插在了那锦鲤大宗师的脖颈处。
不单单是一直陷入震惊之中的缪三娘，就连王盟都是目瞪口呆。
这娘们，杀人不眨眼？
却见那楚幼微在确定那名锦鲤大宗师死绝之后，便直接闪身而起，平静道：“记住了啊，这名大宗师是我杀的。”
抢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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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布局，却处处败局。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老书生费仲缓步走下城南的那座城头高楼之后，便缓步向北而行，神色之中满是愤懑和恼怒。
身边，则是跟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也就是先前险些被那尹啸云击毙于城头之上的罗慈安。
已经知晓内幕的罗慈安小心翼翼的跟在费仲的身后，不敢说话，可是却满是不解和哀伤。
费仲早年在朝堂之中的地位看似清流，却是实打实的炙手可热的官职。
国子监不同于六部，素来都是人才扎堆之地，每年科举之中便有大批的士子涌入帝都，这些人之中能够获得功名的年轻人，大都也会在国子监沉淀一两年，而后飞黄腾达。也有一些豪门世族，王公将相的弟子，在国子监求学。
费仲虽然看似只是讲学祭酒，并无其他实权，却在这个尊师重道的朝堂之中收获了一批又一批的得意学子。朝堂之中对于官员的选拔，很多时候也会依靠费仲的点评而作为依据。所以，费仲可谓是门生遍天下不说，门下学生更是遍布六部朝堂，拥有着外人羡慕不来的底蕴关系。
罗慈安便是众多门生之中最为不起眼的那一个，也并无半点官职，可是却依旧得到了费仲的青睐，甚至此次能够参与密谋这场大事。在罗慈安看来，此事一成，自己当真便可以飞黄腾达，只不过谁都没想到，这尹啸云的看似按兵不动，却让所有的布局都被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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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之上早已经空空荡荡，如今的风雷关，俨然变成了一座空城一般，那些平日里游走于街头的百姓，四处游玩的富家子弟，还有商贩们，大都闭门不出只敢躲在家里，小心翼翼的听着街头之上的动静，生怕这座军镇被莫名其妙的敌人攻陷，引来杀身之祸。
城北依旧轰鸣不止，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走在前方的费仲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城北的方向，轻声道：“罗慈安，你可知为何老夫会带上你来此处？”
一直都不敢说话的罗慈安愣了一下，轻轻摇头道：“不知，还请先生明示。”
国子监本就是人才扎堆的地方，出身贫寒的罗慈安在这些人之中算不得什么有大学问的人，更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科举之后得以侥幸进入国子监，一待便是数年，却都未曾外出就任，甚至连一官半点都不曾有过。原本罗慈安已经心灰意冷，这次更是以为得到了天大的机缘。
费仲轻轻停足，转头看着略显惶恐的罗慈安，平静道：“因为老夫在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多年前，老夫便是同你一样，毫无背景更是称不上有学问，本以为会老死于国子监，却不曾想遇到了当初的恩师，也就是如今大朔的国师大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老夫便在想，日后一定要静心努力，不能将这一点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付之东流。可是不曾想，时间一久，地位越高，却越来越容易忘本。”
“这场布局，在老夫眼中原本是毫无破绽，天衣无缝。只是如今看来，还是老夫错了，眼界太高，自以为是太久，诚如那尹啸云所说，是老夫自作聪明了啊。”
听着那费仲的话语，罗慈安不由得心中有些不安，急忙道：“先生，此次尹啸云未曾听从安排，实属意外，怨不得先生的。”
费仲摇头叹息一声，道：“此事怨不得尹啸云，更怨不得海潮阁。归根结底，这场袭杀名不正言不顺，而那尹啸云也自始至终都未曾表过态。所以，错在老夫太过自满了啊。”
罗慈安还要说话，却被费仲摆手打断。
却见费仲缓缓道：“是老夫太小看了那苏家嫡子，而想反过来，那苏家嫡子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却丝毫未曾大意。所以，不出意外，老夫便当真走不出这风雷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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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摇头道：“错了，老夫先要设计杀他的，那苏家小子反杀自然无可厚非。至于敢不敢？苏家百余人惨死，你问他苏春生敢不敢杀人？”
罗慈安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费仲笑着摆手道：“你暂且去吧，不出意外帝都自会有你的一份安身之所。切记，风雷关之事不可往外说。”
罗慈安急忙摇头，红了眼睛。
费仲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转身大步前行。
罗慈安站立于原地，怔怔的看着那里去的背影，却不曾跨出一步。
师徒之恩，终究敌不过性命之忧啊。
费仲则是满脸淡然，向北而去。
——
城中小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座由缪三娘一手打造的精致典雅的院落之中，顿时变得破败不堪，四周散落的桌椅都被砸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于院落之中。
那先前还气势冲天的宗政，此刻就这么躺在院落之中，嘴角满是溢出的血水，身上本就受伤的伤口也都撕裂开来，气机顿时溃散而出。
仅仅一拳，便让这位自信满满的剑修，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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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立于院落之中，硬生生的扛下了那名修为跃入大宗师境界的锦鲤高手的一击，却丝毫不曾受损。
四周，其余的数十名锦鲤高手大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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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盟不再理会那被自己一拳击落的剑修，而是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那刚刚对着自己砸出一拳的锦鲤大宗师，眯着眼睛沉声道：“你这也配练拳？给大爷我挠痒痒呢？”
那名锦鲤大宗师略显不安，却强自镇定，对着身边的几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沉声道：“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王盟耸了耸肩膀，向前跨出一步，咧嘴阴森笑道：“一帮子大老爷们，来对付两个女人，这也算爷们？既然你也是练拳的，大爷我就陪你耍耍！”
那锦鲤大宗师顿时神色凝重起来，那原本准备截杀楚幼微的数十名锦鲤高手，纷纷闪身而至，立于一侧，似乎有一同出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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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个我打一个，来十个，我打十个！”
气氛凝固起来，那为首的锦鲤大宗师阴沉着脸色，低声道：“杀！”
随着一声低喝，那围在身边的数十名锦鲤，纷纷催动气机而出，激射向了王盟而去。而为首的锦鲤大宗师，更是双脚猛然踩地，气势暴涨，双拳之上萦绕的拳罡剧烈流转起来。
砰！
伴随着沉闷的响动传出，那汹涌流转的拳罡便直奔王盟而去。
王盟怡然不惧，却猛然抬拳，悍然向前砸出。
“拳破潮汐！”
怒吼一声之后，那王盟的拳头之上，猛然涌动出一股气机，如同铺天盖地而来的潮水一般，直接迎向了那一击拳罡。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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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数十名锦鲤高手，竟然无一例外的倒飞出去，轰然砸入地面之上，各自受伤不轻。为首的锦鲤大宗师也被波及，到撤出去数十步，才停下了脚步。
“阁下是海潮阁之人？海潮阁为何要帮苏春生？”
那被及退出去数十步的锦鲤大宗师阴沉着脸色，诧异震惊道。
王盟气机流转不停，向前再度跨出一步，道：“拳法出自海潮阁是不假，只不过人嘛……早就不是海潮阁的人了。”
“怎么？怕了？论拳法，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给海潮阁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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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气机四散而出，整个小院之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气机，如同烟雾一般，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王盟却平静低喃道：“自从踏入那座剑阵小镇之中，便不曾真正杀过一人，可世间为何总有人想着杀人呢？不公平啊。”
“我有一拳，憋了很久很久。只为那心中的不平事。”
气机再涨。
王盟双拳猛然砸出，整个院落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潮水拍打海边的声响，汹涌肃穆。
哗啦啦。
双拳而出，拳罡如风如潮，汹涌而至。
那锦鲤大宗师脸色巨变，拼了命的催动全部气机，双手叠于胸前，一道刺目的气机光幕便笼罩于身前，宛若盾牌一般，开始抵挡这一道悍然而来的如潮拳罡。
砰砰砰。
爆裂声不断响起，那锦鲤大宗师不断向后撤，面前催动而起的那道气机墙壁，不断炸裂，寸寸撕裂开来。
眨眼间，那道如潮拳罡便直接崩碎了那气机墙壁。
那名锦鲤大宗师直接被击中，哇的吐出一大口猩红血水之后，气机顿时被撕裂击溃，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步，狠狠地砸在了小院廊道的边缘。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一闪而至。
却见那身穿黑衣的楚幼微，不知何时已经闪现在了后方，手中的长剑直接刺出，插在了那锦鲤大宗师的脖颈处。
不单单是一直陷入震惊之中的缪三娘，就连王盟都是目瞪口呆。
这娘们，杀人不眨眼？
却见那楚幼微在确定那名锦鲤大宗师死绝之后，便直接闪身而起，平静道：“记住了啊，这名大宗师是我杀的。”
抢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