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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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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贺兰叶脚下一顿,拍了拍她娘肩膀,“公主刚派人来闹事, 烦的慌。我出去保个人, 三五天的时间就当避避风头。娘和婶娘在家里照顾好桃儿杏儿,镖局要是有什么事, 叫小多来给我传信就是。”

    说着说着,贺兰叶又对面色不甘的婶娘叮嘱了句:“要是想保命, 就别惦记公主了,知道了吗?”

    贺兰叶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贺兰家的主心骨, 她说的话家里头的女人们都是听得, 婶娘再惦记公主背后的权势,也只能不甘不愿应了。

    她又利落的交代了几句, 给家里头的长辈们宽了宽心, 而后与早在外院等着的镖师们一起出去翻身上马,马鞭一扬, 十余人的队伍宛如一道弓矢,快而整齐的朝前疾行。

    两天后抵达柳家山庄,贺兰叶一行很快被上来验证了镖单的管事迎了进去。

    这个庄子许是不大, 贺兰叶等人被带到正堂落了座等了不多时,一个穿着得体的小厮进来躬了躬身赔笑:“我家姑娘已经收拾好了,诸位请。”

    正堂往外中庭位置, 已经停了两架青布马车, 贺兰叶走出去两步, 就看见远处繁花团簇之后走来一个身影。

    她扬起笑脸,正打算夸上一句倩影娉婷,来拉进与主家的关系,她刚一张口,那身影走进了些,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贺兰叶扬起的灿烂笑容在脸上瞬间僵硬。

    被丫头扶着的那人穿着一身广袖澜裙,头戴垂纱帷帽,把五官遮挡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只能看清她身段。

    此人身形高挑,落肩袖稍微修饰了一下她的宽肩,澜裙腰间系带,紧紧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细腰,行走之间瞧着缓慢,却很快就由远及近,快到贺兰叶跟前了。

    “当家的,”贺兰叶身后的镖师低声挤出一句,“这柳姑娘的脚……可真大啊!”

    贺兰叶被这话一带,目光下移,盯着那人几层澜裙下穿着绣花丝履的脚,不由赞同,这双脚,还真是大啊!

    “咳……”贺兰叶收回了心思,低声道,“别瞎说,人家个子高,脚大点怎么了!”

    以她的目测,这柳五姑娘起码与她现在同高,而她……

    贺兰叶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脚,悄悄往后缩了缩。

    说话间,柳五姑娘已经到了跟前,走进了一看,这柳姑娘当真是高挑,站在贺兰叶面前,与她个头不分伯仲,唯独身形更加纤细些。

    贺兰叶这会子脸上已经重新挂起了笑,对着那柳五姑娘拱了拱手:“柳姑娘,在下贺兰叶,特来护送柳姑娘折返临阳。”

    她声音沙沙,听在那柳五姑娘耳中,引得柳姑娘透过帷帽静静盯了她片刻。贺兰叶被这视线盯得后背毛毛的,正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就听见了柳五姑娘轻声道:“走吧。”

    柳姑娘的声音清澈净透,带着一丝尾音,落在贺兰叶耳中,格外舒服。

    中庭停着的马车旁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女,从娇小的侍女手中接过柳五姑娘,扶着她上了马车。

    另外的人该怎么准备都准备好了,贺兰叶也整理了自己带来的人,率先一步出了庄子去骑马。

    柳五姑娘的马车从庄子里驶出,贺兰叶刚驾马凑过去,忽地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叫:“柳姑娘!是柳姑娘的马车么?”

    不远处有一队人正骑着马由远及近很快到了跟前,为首的喊话的是个衣着华丽的青年,那青年先是端着笑脸冲马车里温声细语了一番:“柳姑娘,你这是要去哪,洵送你可好?”

    马车内传来柳五姑娘冷冰冰的声音:“不劳楚阳候世子,我有人护送。”

    楚阳候世子齐洵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旁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贺兰叶,一脸不屑一顾:“瘦了吧唧只有脸能看……喂,你什么来路?”

    “万仓镖局贺兰叶。”贺兰叶抱了抱拳,顺口说道,“鄙镖局承接保货保人保管以及运输等一切事物。若世子赏脸,有活计还请提携鄙镖局一二。”

    “贺兰叶?”齐洵一愣,“你不就是奇华看上的那个小白脸么……先别扯你们镖局,我问你,你跑这里来作何?”

    “自然是保人——护送柳姑娘回临阳。”贺兰叶端着笑脸,假装没有听见奇华二字,笑吟吟道。

    “这儿用不上你了,回去找你的奇华去,柳五姑娘这儿,我保了!”齐洵倨傲地一比划下巴,“花销多少银子,回临阳找楚阳候府给你兑。”

    这青年倒是来的傲气,贺兰叶刚想说话,就听见马车内传来一个娇柔可人的声音:“我只要贺兰保护,别的人都不要。”

    咦?刚要说话的贺兰叶猛地大张着口,满脸僵硬。

    这车里头坐着的是柳五姑娘么,刚刚那个冷冰冰的柳五姑娘?

    贺兰叶强忍着伸手去掀开马车帘子的冲动,面对瞬间暴怒的齐洵慢慢露出无辜的微笑。

    柳五姑娘怎么就忽然……变了态度呢?

    齐洵怒得差点跳起来,指着贺兰叶的鼻子哆嗦:“你你你!贱人!”

    贺兰叶瞧着他气鼓鼓却骂不过更过分话的样子,心中有底,索性下马把他也拽下了马,顺手一勾齐洵脖子,堆着一脸微笑对那些齐洵的随从和气道:“在下与……楚阳候世子谈谈心,诸位稍等片刻。”

    “贺兰。”

    背后传来柳五姑娘依旧柔婉的声音,却听得贺兰叶后背一凉,起了一层皮。

    她有些不太想回头,全念着这位是她的主家还有五十两银子的报酬份上,挤出笑脸回头,对上了掀开马车车帘,头戴帷帽的柳五姑娘。

    垂纱下柳五姑娘眉似蹙非蹙,顾盼流离,对着她轻声道:“我等你,快些回来。”

    贺兰叶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绷住,她手上一个使劲,捏的齐洵嚎叫了一声。

    “是,柳姑娘请稍等。”贺兰叶有些怕这位态度横生变故的柳五姑娘,几乎是逃离地拖着齐洵进了旁边的小树林去。

    小树林里,贺兰叶松开齐洵的脖子,面对正要大呼小叫的齐洵,她微微一笑,一拳打在了齐洵身后的一颗树树干上。

    只听‘吱嘎’一声,与成人腿粗相差无几的树应声而倒,嘭的一声栽倒在后,发出声响的同时,溅起灰尘无数。

    “楚阳候世子,跑江湖的人,生平最恨一件事,那就是砸人饭碗。”贺兰叶嘴角上扬,勾着一抹和气的微笑,脸颊上酒窝若隐若现,她口吻真挚,“在下相信世子您不是这种人,对么?”

    齐洵被这一手镇住了,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我告诉你,我可是……”

    “楚阳候世子,”贺兰叶一脸无辜,“说来您可能不知道,跑江湖的人,一般尽量不得罪人。真有过不去的矛盾,你也知道,跑江湖的粗人嘛,手段粗俗些也正常,说不定会有一剪子的事儿,至于剪哪里,您……觉着呢?”

    齐洵口风一转扬起笑脸顺顺当当接下去:“我可是……是心胸宽阔大度大气性情温和乖巧懂事的人,怎么会和人有过不去的矛盾呢,哈哈……哈哈……”

    “很好,”贺兰叶满意地收回了手,“走吧,世子。”

    走出树林的贺兰叶心情很好,她笑眯眯抬头,看见青布马车的车帘被修长白皙的手指掀起,掀开帷帽的柳五姑娘正牢牢盯着她,她的目光似乎带着灼灼温度般舔舐脊背般让她战栗。

    贺兰叶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她的脚步有些迟疑,对于走过去有种莫名的抗拒。

    掀开帷帽的柳五姑娘五官完全暴露在外,贺兰叶清清楚楚看见她细长上挑的丹凤眼中似乎盛满了思虑,微红的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都紧绷着一根弦似的,又像是……一张紧绷的弓,充满锋利。

    她与柳五姑娘的目光似乎有须臾间的对视,只下一刻,柳五姑娘似乎扬起了笑,娇滴滴道:“贺兰,你与他说什么了,回头可要说与我哦!”

    同时她的手一松,青布帘子垂下,阻挡了她容颜同时也隔断了贺兰叶的视线。

    贺兰叶背脊又是一股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尖的贺兰叶总觉着,她为了躲奇华公主接下的这一单,似乎更糟糕。

    没有了齐洵的打扰,路程得以顺利进行。

    只是坐在马车中的柳五姑娘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言不发的,面对贺兰叶的几次询问都是直接无视,让贺兰叶完全摸不着头脑。

    天色越来越暗,贺兰叶令马车稍微加了点速,自己则驾着马弯腰在车窗边对里头说道:“柳姑娘,前头有个镇子,我们稍微提速些赶过去可好?”

    她等了半天,还以为又要得不得回应时,终于从马车里头传来了一声冷淡的回应:“可。”

    这一声,又恢复到了最初时的柳五姑娘,清冷而淡漠。

    贺兰叶嘴角一抽,默默驾着马挪开了两步。

    得了主人家的回应,整个队伍都快了几分,赶在天黑之际抵达了小镇。

    住宿时候,全是贺兰叶一手安排,柳五姑娘的住处定了一间天字号,贺兰叶率先进去一样样检查过了,请了柳五姑娘进去。

    柳五姑娘坐了一天的马车似乎是累了,一进来脱下帷帽,动作都带上了几分粗鲁。她的侍女连忙在旁边拽了拽她衣角,眼神不安。

    贺兰叶猜测这是因为她还在这里,让人家不自在了。她请辞:“在下就不打扰柳姑娘安寝了。”

    “贺兰局主辛苦了。” 柳五姑娘依旧态度清冷。

    依旧是冷淡的态度,贺兰叶毫不意外,他刚转身往出走,就听见了外头传来本不该出现的齐洵悄悄摸摸的声音:

    “给我备下柳姑娘旁边的房子!”

    “等等!”

    贺兰叶脚下一顿,听见柳五姑娘忽然叫住她,她转身看了眼柳姑娘。

    只见柳姑娘眉宇间藏着一丝不耐与阴郁,她双目灼灼看着贺兰叶,只须臾间,她脸上瞬间绽开一抹浅笑,眉目含情,丝丝魅惑穿透贺兰叶的眼睛。她红唇微启,清灵犹如泉水般的声音娇柔温柔而悦耳动听:“贺兰,今夜且与我同眠,近近儿保护我哦。”

    “我自然知道这是假的,”柳五姑娘收回了手指,慢条斯理道,“人血和猪血我还是分得清的,只是贺兰局主这幅样子,让我瞧着不太舒服罢了。”

    人血和猪血分辨的出来?贺兰叶的思绪瞬间被柳五姑娘的话给带偏了,她忍不住仰起头看了柳五姑娘一眼。

    一如之前打扮的柳五姑娘头戴帷帽,幔白垂纱落下,将她容貌遮盖,她青色长裙边沿不沾泥土,就算在这山野之前,也还是一派贵族仕女的优雅。

    这样一位高官人家的女公子,怎么会分辨的了人血和猪血?贺兰叶越发觉着柳五姑娘奇怪,只是出于尊重,并未问出口。

    “贺兰局主这般行径是为了躲避公主的追逼?”柳五姑娘弯腰把她胸前血流成河的模样看了个仔细,帷帽上的垂纱飘落过来,也沾上了一丝鲜红。

    提起这个,贺兰叶深深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柳五姑娘明显是好奇,绕到贺兰叶正面,脚下小心避开血迹蹲了下来,透过垂纱能看见她笑吟吟地:“局主若是不介意,先说与我听听?”

    之前发生的那桩事,贺兰叶是觉着没有脸提及的,只是她现在多少要求着柳五姑娘,坦诚相待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

    她也未迟疑,整理了下语言,把刚刚的经过言简意赅概述成短句,告诉了柳五。

    柳五许是蹲的累了,她随手用洁白的衣袖拂了拂地上的一个石头,而后坐下,抬起手拍了拍,满口称赞:“五皇子当真有皇家风范,玩的一手仗势欺人!”

    胸口插着染红的短刀的贺兰叶盘着腿毫无坐姿,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坐在石头上都还一副优雅的柳五,默默缩了缩脚尖。听着柳五的评价,她也跟着拍了拍手道:“以往只知道五皇子温文尔雅,今儿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柳五笑吟吟转了话题:“所以贺兰局主现在是走投无路,打算与我成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