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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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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节

    冬天的夜里,那叫一个冷,山寨里除了两个箭楼上各有一个士兵在烤火,几乎看不见有一个活动的人影。

    凛冽的寒风夹着细细的雪花,吹得人似乎连骨头缝里都漏风。两个倒霉的哨兵骂骂咧咧的蹲在火堆旁伸出双手,根本没去注意山下如鬼影般的大队人马。

    哨兵还可以得到一小壶酒,不多时两人便要掏出那个装酒的小葫芦来喝上一口去去寒。可是那么少的酒怎么够?等到天亮轮值的兄弟来接班,估计自己尸体都成冰块了。

    山寨里还有少量的牲口,牛、羊、猪等,因为天气寒冷也挤在一堆取暖。

    马棚里的马是另外拴在一块,突然有大部分的马变得不安和烦躁起来,开始嘶叫,或者用蹄子去踢身边的马。

    动物的本能告诉它们,有危险!

    可是黄巾寨里没睡着的人估计连一桌麻将都凑不齐。

    “你们两那右边那个哨兵解决了,左边那个交给我!”

    可悲的是,这只蝗军虽然砍人不皱眉的士兵大有人在,箭术好的却没几个,无奈之下,太史慈只好自己亲自上阵。

    左左和杨风调头就跑。

    “去哪?”太史慈有些发懵。

    “将军,在下两人射术不箭,多调几个会射箭的兄弟来稳妥一些。”

    太史慈:“……”

    好容易凑齐了十五个会射箭的,加上左、杨,共十七个人,目标只是一个哨兵而已。

    太史慈身处在山坳里,不怕被人看见,这夜色下的山里就是最好的屏障。

    拉弓,瞄准,“呆会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放,务必一箭毙敌,要是发出声音就只好强攻了。”

    那边十七个人还往前走了几步——射程没他们老大的远。

    “一!”

    “二!”

    “放!”

    “嗖嗖”之声在宁静的夜里被呼啸而过的风声完美的掩盖,要不是离得近,就连射箭者本人都听不见。

    太史慈无愧神箭将军,左边箭楼那个还是缩着脑袋的家伙被一箭穿喉,根本发不出声音,手在地板上乱抓了几下,一头栽倒在自己亲手点的火堆里,不多时,那团本来如鬼火一般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篝火突然烧得大了起来。

    那十七个人呢?这么多人射一个人,还站得比太史慈靠前了许多,居然还有数只箭没命中,射在右边箭楼上发出一阵“夺夺”的脆响。

    不过那人却是死得比这边这个还快,浑身上下插着十几只箭,一只崭新的刺猬新鲜出炉。

    “上!上套绳!”太史慈忙命道。天色暗,又不能大叫,用旗语更是行不能,只能小声的一个个把话传下去。

    那五千名有盔甲的士兵嗡嗡一阵乱哄哄抢上前来,身上背着的全是象巨蟒一样粗的绳子,一头打个活结,套住木制的城墙、箭楼之类,一拉一个倒,有时就算是没通过iso200质量检验的石墙也照塌不误。

    在投石机发明之前,长梯、绳索,是攻坚的主要工具之一,另外还有巨木,不过上山带着那玩意太麻烦了。冲车什么的也是合适平原地形用。

    五千士兵好久没试过当年在黄巾军中攻城掠镇时才用过的这些家什了,一个个得心应手的把绳索毫不费力就套个牢,五十根粗粗的绳子被拉得直直的,远远看去倒象当年那座“双索斜拉什么什么桥”一样。

    “寨墙一倒,马上就冲进去,该干什么不用我多说,左将军、杨将军,你们带一队人只捉杜远!”

    太史慈身后的红色披风在夜里更象是暗红的地狱火一般呼啦啦飘着作响,两边的左左和杨风二人象太君在给伪汉奸布置剿共任务一样点头哈腰。

    没办法,长相就这个德行,当了官军也不象好人。

    天气冷的时候,尾端削得尖尖的寨墙比平时更牢固,不过五千人拉这个也只是小儿科了,只听得吱呀一阵响,一排几十米宽的木寨墙带着惊天动地的轰隆声悚然倒塌。

    平静得象坟场一般的山寨里这才乱了起来,那声巨响就算张角埋在地下也能被吵醒。

    一万五千后备士兵根本不用发令,一看寨墙一倒,真的不愧蝗军的名头,一窝蜂涌进寨里,首先从寨门两边的房舍挨家挨户的闯进去,遇到有稍微带点反抗意识的成年男子就一刀杀死,然后开始把或赤裸,或仅着单衣的老弱妇孺赶到广场上排队站好——冻不冻得死他们才不管,主要是别妨碍老子翻值钱东西的时候碍手碍脚,或者搞不好偷偷从背后阴上一刀。

    这些兵痞子做这个那是相当有效……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满脸横肉的家伙哪个当年少干过这个?只不过这次更爽,是拿着工作证的职业强盗!是官军,是代表着“正义”!

    兵营还在后面,前面只是一些黄巾家眷的住处,当然顺手的很,没遇到什么反抗。而惊醒的兵营里的士兵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突袭了,大部分人都还处于一种迷蒙状态,不知道先穿裤子还是先找兵器。

    一小队士兵首先发现了那百来头牲口的圈养栏,守着圈口开始数数,算算自己可以得到多少牲口,好象数学不佳,总共才那么多一百左右,十几个人数到天亮,其他人都收队了还没数一致过。

    兵营时开始有零散的黄巾士兵举着武器冲出来了,大队的穿着盔甲的蝗军们一看军功自己跑出来了,也不管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黄巾家眷,踩着刚学不久的阵列步迎上去。

    那些有的甚至是打着赤膊的黄巾军哪是这些“前辈”的对手?人本来就少,对方阵形又密集,常常十几只长矛捅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人刚刚从矛尖上被放下,身上的血就已经流得差不多了。没办法,洞太多。

    而面对民居舍不得使用火箭的蝗军们对军营可不会客气,一队人马把营口团团围住,出来一个捅一个,出来两捅一双,虽然黄巾军营里不停有人前仆后继的送死,可在营口这巴掌大的地方硬是没一个人可以站立超过一秒不倒下的。

    后面的人则换上长弓,点火,放箭,温度很低,可是一样可以烧起来——要是在不下雨的夏天干这个就更顺手了。

    一排排整齐的火箭象国庆节放的二十八响礼炮,带着耀眼的火头窜上天空,又同样整齐的落在每个营舍的顶上,不多时,各个营房顶上都烧得象清明节的墓地一样。里面就算刚才没被惊醒的士兵现在也被热醒了,nnd,一觉睡到夏天了?

    惊慌的黄巾军看来是没机会有时间穿上衣服再考虑什么脱身了,冲吧,前面那群人的盔甲可不是自己手上这根茅草似的破铁能砍到动,出去多少死多少,要不就跳涯?这天气水很冷的说……

    尽管有一部分人仗着自己会点水性表演了几十米甚至更高水平的男子跳台,但是几乎已经结了一半凝的湖水又不是温泉,不是长年练冬泳的能有几个不冻死?

    这时终于有人开始发现自己进退无路,无奈的抛下武器大嚎道:“别杀我,我投降了!”

    越人越多的人开始投降,也有人想诈降先混出去再说,可是这群蝗军也不是傻子,“凡投降的人丢下兵器,高举双手走出来,注意保持队形!”

    投降还要操持队形?

    顾不得这么多,只好用自己冰冷的光里脊贴着前面的人背,一个个排成长龙,慢慢举着手走出营口,被赶到和家眷们一起在广场上蹲着。

    杨风和左左唯一的任务就是捉住杜远,生死不忌,在别人都忙着抢人抢东西的时候,他们只能委屈的带兵直扑早就锁定的杜远“居”。这山寨里最大、最显眼的那栋房子,居然还是双层的复式楼!

    一脚踹开木门,两人惊奇的发现一楼住的满是杜远的亲兵,象过去那种旅馆的通铺一般一字排开,只不过此时还冒得蒸蒸热气的榻上只有蜷缩在一起的女人们,一看见身着官军服饰的大队士兵涌入,马上流着泪尖叫:“不要杀我,我是被黄巾贼抢来的!”

    左左和杨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你们快出去,我们官军会保护你们的!”

    这日,这货的亲兵待遇实在是太高了,居然每人都有一个女人!

    左左和杨风红了眼,嗷嗷叫着就往二楼冲。

    居然这里还有箭!

    刚冲到一楼半的楼梯拐角处,一阵并不密集的箭雨就“逢逢”的射来。左左下意识的猫着腰去躲,又被杨风一把拉起来:“蠢货!我们是有盔甲的!”

    这下脸也红了的左左小小丢了把脸,冲上二楼,几十个亲后手里清一色的单刀把一个人团团围住,应该就是杜远了。

    嘿嘿,这杜远估计是唯一一个有空穿戴整齐的人了。惊恐的盯着这一大帮子蜂拥而上的士兵,一点也不没有身为贼头的那种气势。

    “我们是青州官军,奉命剿匪。不降者杀!看你不答应降了,兄弟们!为了军功,杀啊!”

    杨风是个粗人,可是并不傻,一眼就看出这个杜远是个软蛋,搞不好就会投降,到时候,这个蝗军的副手位置不是会多一个出来?他心眼一合计,闭着眼就给杜远判了死刑。

    杜远一脸的惊骇,我冤啊,什么时候说不投降了?看着对方已经扑上来,显然不准备给自己活路,哀怨的叫道:“兄弟们,官军要我们死,我们就拼一拼,赚个垫背的!”

    亲卫一般都是忠心可靠的人担任,而且战斗力也最强。两方一照面,杜远这边的人就倒了几个下去,而左左手下居然也伤了一个人,只是没死,在地上打着滚的哀叫。

    “妈拉个!砍老子兄弟!”左左的亲兵也同样是一起下过乡,一起蹲过窗的生死兄弟,一见倒下一个,如何不怒?黄巾出身的人是狠,可是对自己人也仗义。

    左左捡起那兄弟的刀,发狂似的用电风扇一档的速度挥舞着两把大刀,对着敢于拦在自己和杜远之间一切物体只有剁!剁!剁!

    连杨风和手下都离得他远远的,生怕被他误伤。

    等左左自己因为砍累了而大喘气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自己短短十几步路居然一路全是砍成几段的尸体,腰斩的、枭首的、分尸的、掏心挖肺的什么都有,脑浆、肠子、脾胃肾什么都有,滚了一地,浓浓的血浆更是厚得象胶水,一脚踩下去居然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把靴子拔出来。

    等杜远死的时候,左左一个人的左胸上就多了一颗星,十人斩!

    天色微明,抢饱劫足的蝗军带着大批人口和俘虏,驱赶着马匹牛羊回临淄城,付出仅仅是九十三人的代价,要不是有人忙着翻箱倒柜被躲在其中的人给阴了,这个数字还要更少。

    蝗军一出,天下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