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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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了,乱了方寸,失了灵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得到你!”
回去的路上,霍骁接到王秘书的电话,便赶去见他。
王秘书拿出一沓单据,抽出一张,对比快件封面上的字迹:“我把这些报销单据上的笔迹和这封快件上的笔迹做了比对,还真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公司里。”
他把报销单据和快件递了过去,上面有康星的签名,两份笔迹明显相似。
霍骁皱眉:“原来是他。”
王秘书点头又说:“我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个康星,他在大秀的那几天也去过巴黎,而且他的法文名就叫吕西安。”
霍骁沉吟说:“那应该就不会错了,看来康星就是玲珑的内鬼。”
王秘书说:“我现在就去通知人事部,将他踢出公司。”
霍骁拦下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先摸清楚康星到底想做什么,或许他背后还有什么别的人。”
婚博会开始后,人们围在DU集团的展台旁,而玲珑这边的展台就要显得清冷一些。
这时里奥出现在厉薇薇的展台旁,女孩们尖叫着拥过来。
蒂凡尼不服气,把里奥拖过来,女孩们又跑去DU的展台。
厉薇薇冲着里奥瞪眼,招了招手。
蒂凡尼急忙挽住里奥的胳膊,在他的耳朵边吹气:“哪里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
里奥被她诱惑了,撒娇说:“那你得陪着我,我就哪儿都不去。”
少女们围着DU的展台尖叫,蒂凡尼暗自得意。
厉薇薇嘀咕:“这个重色轻姐的家伙!”
陈亦度对她示意手中的订单,已经是厚厚的一沓。
厉薇薇冲着他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我不会输给你的。”
说完,她走上展台,对着下面稀稀拉拉的人说:“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谢谢你们来参加今天的婚博会,也谢谢你们出现在玲珑的展台旁边来关注我们,现在我们的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珍妮和苏菲有些奇怪地对视:“活动?我们今天没有准备活动啊。”
却听见厉薇薇继续说:“我们要邀请现场的姐妹们上台来做我们玲珑婚纱的模特。”
苏菲惊讶:“太意外了,厉总真是出其不意。”
可在场的姑娘们都很羞涩,没有人自告奋勇地上来,有些冷场。
厉薇薇鼓励说:“来吧,我有办法让你们体验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这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姑娘上前,仰着脸问她:“你看我行吗?”
“当然行!”厉薇薇冲着轮椅姑娘伸出手,把她带到了后台。
轮椅姑娘被打扮得焕然一新,穿着婚纱被推出来,大家纷纷鼓掌。
轮椅姑娘感动得落泪:“没想到我也可以这么漂亮,可不可以给我多拍几张照片?”
厉薇薇笑了:“当然可以。”
见状,顿时好多女孩都举手报名。
珍妮招呼说:“报名参加的姐妹们请到这边来。”
女孩们立刻排起长长的队伍,很快玲珑的展台旁就围满了人。
陈亦度和曹钟也饶有兴趣地围观,蒂凡尼翻着白眼说:“有什么好看的!”
后台休息的地方,厉薇薇正在喝水,陈亦度拿着杯子悄悄走到她身边。
“平凡人的婚纱梦,这个活动不错,很契合婚博会的主题,又能聚揽人气。”
厉薇薇瞥了他一眼:“嫉妒啊?”
陈亦度反问:“嫉妒?我用得着吗?”
“那咱们约定,这次的竞争是和平有爱的竞争,我们两个谁也不许耍手段,不许坑对方,也不许耍赖,拉钩!”
厉薇薇伸出小拇指,陈亦度认真地和她拉钩。
“如果你赢了,我会高兴,因为我喜欢的人这么出色。”
陈亦度说:“如果我输了,我也会高兴,因为我是被一个可爱的女人打败的。”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婚博会现场,记者们采访陈亦度。
“陈先生,你们DU和玲珑又面临一次现场近距离PK,你有什么话想通过我们传递给对手的?”
陈亦度宠溺地看了人群中的厉薇薇一眼:“虽然玲珑的设计师厉薇薇才华横溢、眼光独到、出手不凡,可是面对我们DU,她未必会赢!”
记者一愣,又转向厉薇薇。
“业界知名的时尚女魔头厉薇薇女士,请问您对陈亦度的话有什么感想?”
厉薇薇笑着和陈亦度目光对视:“陈亦度这一次输定了,尽管他帅气精明又有魄力,可惜我厉薇薇,永远比他更胜一筹。”
记者疑惑了:“我说你们两个这回是在PK,还是在变着法地夸对方啊?”
其他记者也议论:“这次风格突变,也是头条。”
蒂凡尼气急败坏地收拾东西要离开,却误拿了厉薇薇的iPad,塞进包里就走了。她回公司加班的时候打开iPad,看着屏保就知道自己错拿了厉薇薇的。
蒂凡尼好奇地打开,看到了霍骁为厉薇薇做的备忘录。
第一张就是陈亦度的相片,还标注了陈亦度是头号危险人物。
“陈亦度,危险指数五颗星?这是什么意思?”再往后看,就是自己的相片,蒂凡尼一愣。“怎么还有我?”
她想了想,心生一计,拨通了里奥的电话。
里奥阳光帅气地出现在餐厅,一看到蒂凡尼出现就眼睛发亮。
蒂凡尼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一坐下就劈头盖脸地问他:“厉薇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里奥被她问蒙了,愣了一下试探地问:“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蒂凡尼把厉薇薇的iPad放在里奥面前,他翻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
“亏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瞒着我。”
里奥乖巧地看了一眼蒂凡尼,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样子。
“你知道的,失忆对一个设计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才帮薇薇姐保密的,现在你也知道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蒂凡尼震惊了:“你说什么?厉薇薇她失忆了?”
里奥也傻了:“原来你不知道?”
蒂凡尼笑了:“托你的福,我现在知道了。饭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再见!”
里奥气得大叫:“你这个狡诈的坏女人。”
蒂凡尼冲着他坏笑,拿包直接出门。
婚博会结束后,厉薇薇和陈亦度相约去饭馆甜蜜分吃蛋包饭。
厉薇薇说:“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李医生说我的失忆症可能在好转,为了庆祝,你陪我去医院复查吧?”
陈亦度听得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皱了一下眉:“好。”
厉薇薇注意到他的表情:“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难道你不希望我快点恢复记忆吗?”
他掩饰说:“我是怕你想起我以前欺负你的事。”
“是吗?那我以后要狠狠地欺负你,为自己报仇。”
说完,厉薇薇凑过去亲了陈亦度一口。
第二天,厉薇薇打电话催陈亦度陪她去医院,陈亦度无奈地答应了,刚挂掉电话,蒂凡尼就闯进了办公室。
“阿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陈亦度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但还是耐心地坐下:“说吧,什么事?”
蒂凡尼问:“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厉薇薇的反常?无论性格还是行事的风格,都和以前大不一样?”
陈亦度一愣,盯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蒂凡尼狐疑地看着陈亦度,喃喃说:“对了,不只是厉薇薇变得不一样,你对厉薇薇也变得不一样了,你知不知道厉薇薇失忆的事情?”
陈亦度神色平静地点头:“我知道。”
蒂凡尼震惊了:“我明白了,难怪你们又会走到一起。”
陈亦度起身说:“既然你现在明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声张。”
蒂凡尼生气了:“为什么?这件事情如果公布出去,厉薇薇就再也不能留在设计界,枫丹一战我们就会不战而胜。”
他皱眉:“因为我不允许!”
蒂凡尼劝他:“可这也是我的事业,我的前途。你们两个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难道就要拿我的心血和努力做垫脚石?”
陈亦度说:“你不能为了成全你自己就毁了薇薇,这样太卑鄙了。”
蒂凡尼失望地看着他:“卑鄙?厉薇薇以前对付我们的那些手段难道不卑鄙?”
他叹气:“蒂凡尼,你是我带出来的,你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你最大的对手不是厉薇薇,毁了厉薇薇也并不代表你能成功,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
蒂凡尼听得心寒,冷冷地说:“你喜欢她,自然处处为她着想。但这是我赢她的绝佳机会,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陈亦度急忙追了过去。
蒂凡尼拿着平板电脑进了会议室,对着一屋子DU的工作人员宣布:“听好了,我有个特大的喜讯告诉大家,我们DU的老对手,玲珑的设计总监厉薇薇,她的……”
陈亦度赶到的时候,想上前阻止她似乎已经来不及。
此时在蒂凡尼身后,里奥一把拉过她,直接吻了上去。
蒂凡尼惊呆了,其余众人也都愣住了。
狂吻之下,蒂凡尼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陈亦度松了一口气,里奥趁机夺走蒂凡尼手上的平板电脑,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里奥松开蒂凡尼,后者呆呆地看着他。
曹钟愣愣地鼓掌:“原来蒂凡尼你所谓的喜讯,就是你和厉薇薇的弟弟好上了。”
同事们起哄:“超模里奥,蒂凡尼你好厉害。”
蒂凡尼捂着嘴,惨叫一声跑了。
里奥冲陈亦度使了一个眼色:“未来姐夫你别管,交给我好了。”
说完,他跑去追上了蒂凡尼。
蒂凡尼看着里奥,羞得满脸通红:“你别过来。”
里奥一把抓住她说:“我说过的,你敢动我姐姐,我就先动了你。你要是再敢对我姐姐不利,我就……”
他说着冲蒂凡尼噘了噘嘴,她吓得尖叫一声。
里奥疼爱地抱住她,蒂凡尼一愣,接受了这个拥抱。
里奥正色教育蒂凡尼:“想赢别人靠的是实力,不是爆别人的隐私。看在你是我喜欢的女人的分上,我才教你的。”
蒂凡尼有些动容,想要挣扎,却被里奥抱得更紧。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以后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她一听,红着眼睛笑了。
陈亦度陪厉薇薇去医院,她停下脚步,深呼吸说:“这是我失忆之后第一次复查,我好像有点紧张。”
厉薇薇抓住陈亦度的手:“我手上是不是好多汗?”
陈亦度紧紧抓住她的手:“其实我比你更紧张。”
厉薇薇问:“为什么?”
陈亦度半真半假地看着她:“我怕你不光想起我欺负你的事,还想起我欠了你一大笔钱。”
厉薇薇笑了,两人手牵手朝医院里走。
康星为了调查厉薇薇,装扮成医院的清洁工潜进了她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趁着四处无人,他翻抽屉找厉薇薇的病历。
门外一响,主治医生推门而入。
康星来不及出去,迅速合上抽屉,躲在窗帘后面。
主治医生对厉薇薇说:“我先给你开一下复查的单据,你先去做各项检查,然后根据检查结果,我们再好好综合评定一下。”
他一边开检查单据,一边又问:“你之前忘记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多少?”
厉薇薇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陈亦度听了,偷偷松了一口气。
厉薇薇又问:“医生,这些丢了的记忆会不会永远都想不起来?”
医生答:“客观地说,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突然一下子全部想起来,这个很难说。现代医学对于失忆这种病症,其实还是知之甚少。”
陈亦度的表情又变得凝重,注视着厉薇薇。
康星躲在窗帘后面,把厉薇薇失忆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
跟医生道别后,厉薇薇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装虚弱,捂着脑袋,走路颤颤巍巍:“哎呀,我头晕。”
陈亦度顿时紧张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晕了?”
厉薇薇说:“我刚才抽了五大管血,好像有点贫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绵软地靠在陈亦度身上。
陈亦度知道厉薇薇是故意撒娇,笑笑说:“那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厉薇薇点头,他连忙蹲下。
她被陈亦度背着,靠在他的肩头,露出幸福的微笑。
两人身后,康星走出医院,露出一抹阴笑。
接到王秘书的电话,知道康星正在湖滨公园等什么人,霍骁立刻赶了过去。
他悄悄在公园的角落跟王秘书会合,看见康星和一个男人在聊天。
男人背对着霍骁,看不清脸,在公园的沙地上听着康星汇报。
康星和那个男人分开后,霍骁悄悄跟踪那个男子,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男子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加快脚步,很快甩开了霍骁。
霍骁失去男子的影踪,觉得懊恼。
突然,他瞥见一边的中式茶馆门口,有沙土脚印。
想起男人曾站在沙地上,霍骁走进茶馆,目光搜索茶馆里的人。
果然看见和男子装束一样的人,正背对自己。
霍骁急忙上前抓住男子的手臂,对方回头,见是莫凡,霍骁顿时震惊了:“是你!”
莫凡见他揪住了自己,不在乎地笑笑。
霍骁在莫凡对面坐下:“原来康星是你的人,你把他安插在玲珑,到底想做什么?”
莫凡不慌不忙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合作,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霍骁冷笑:“我怎么可能和你们合作,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做的丑事公之于众!”
莫凡说:“那我应该会先你一步,把厉薇薇失忆的事情公之于众。”
霍骁震惊了:“你真是无耻。”
莫凡给他递上一杯茶:“火气不要这么旺,大家都是生意人,好好合作不行吗?”
霍骁断然拒绝:“我跟你没什么好合作的。”
莫凡摇头:“我倒是觉得我们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对付陈亦度。”
霍骁听了,讥讽说:“你不是陈亦度的好兄弟吗?”
“背后插刀的,不都是兄弟吗?”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好好考虑清楚到底是选择跟我合作,拆散厉薇薇和陈亦度,还是选择让厉薇薇失忆的事情曝光,令她身败名裂?”
闻言,霍骁表情纠结。
莫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U盘,塞到他的手里:“为了表示我合作的诚意,先送你一份大礼——这是陈亦度收买董事会成员的一些证据。”
见霍骁皱眉看着手里的U盘,莫凡又说:“我相信霍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陈亦度独自一人来到墓地,把一束鲜花放在墓碑旁。
他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小像说:“爸爸,我来看您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您了,想跟您说说话。”
陈亦度掏出一壶酒打开,倒了一些在墓碑前,自己也喝了一口,笑了笑:“爸爸,你也替我高兴吧,人生最灰暗的日子我已经熬过来了。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而这个令我开心的人我也一定会好好把握,好好珍惜。”
莫凡在远处注视着陈亦度,看着他转身离开后,这才来到墓碑前。
看着墓碑前的鲜花,莫凡拿起来恶狠狠地甩开,拿脚踩个稀巴烂。
他一边踩,一边回想当年的车祸。
抚摩着手上的伤疤,莫凡看向墓碑的表情十分阴鸷。
“我的父母是你撞死的,我的家也是你毁掉的。现在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毁掉你儿子的。”
离开墓园的陈亦度跟厉薇薇约好到医院探望陈母,两人陪着陈母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小护士搀扶着依依不舍的陈母离去,厉薇薇挽起了陈亦度的手走出医院。
陈亦度故意逗她:“不怕那些小报记者偷拍了?”
厉薇薇说:“尽管拍,我可是你的正牌女友,又不是什么小三小四。我还要感激媒体免费帮我们秀恩爱呢,我再多换几个pose,让他们多拍几张。”
说完,她上前吻了一下陈亦度:“阿度,过几天就让阿姨出院吧,我可以搬过去照顾她。我保证会把阿姨照顾得好好的,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陈亦度笑了:“怎么,怕我要退货,着急向未来婆婆献殷勤啊?”
厉薇薇笑着捶打他说:“退货,你想得美!”
不远处的车上,霍骁看见两人甜蜜的这一幕,痛苦不已。
第二天一早,在玲珑办公室的珍妮突然对着电脑屏幕尖叫起来。
众人瞬间将目光全部投向珍妮,欧秘书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身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珍妮指着电脑屏幕说:“伊文思竟然自杀了。”
众人纷纷围到珍妮周围来看,议论纷纷。
“就是那个新潮流比赛的三连冠,第一个同时登上四大时装周的华人设计师。”
“我听说他江郎才尽后让老东家一脚踢飞,被炒了鱿鱼,没想到竟然落魄到了要自杀的地步,太可怕了!”
“不过对一个设计大师来说,设计生涯就是生命,没有了才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菲说:“厉总这个级别的才应该担心呢,从云端坠落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的。”
老万接口说:“厉总以前亲口对我说,她不做设计的那天就是她进太平间的那天。”
珍妮怒了:“呸呸呸,你乌鸦嘴。厉总是凡人吗,她才不会江郎才尽呢!”
众人都没注意到,霍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众人身后,他默默地听着众人的对话,心情沉重,痛苦地闭了闭眼。
康星和莫凡再次在酒吧碰头,康星略带担忧地问:“老大,霍骁现在已经发现了我们,他会不会偷偷告诉陈亦度,然后跟陈亦度联起手来对付我们?”
莫凡摇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霍骁是个聪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的。况且,我们手里还有厉薇薇的秘密呢,他不会蠢到用厉薇薇去冒险。”
康星点头:“不过上次我们跟他提出合作之后,霍骁一直没回话,他真的会乖乖地听我们摆布吗?”
莫凡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你抓过蛇吗?不会抓蛇的人往往捕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会抓蛇的人下手轻巧,直掐七寸,一旦掐住,再厉害的蛇都得乖乖就范,人也是一样。那个厉薇薇,不就是霍骁的七寸吗?霍骁太爱厉薇薇,爱得已经失去理智,他会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而忘了自己的准则,忘了现实存在,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所用。”
他举杯与康星干杯:“来,先提前祝我们成功。”
这天晚上,蒂凡尼在小餐馆等事先约好的小报记者。
没想到记者没来,来的却是里奥。
他径直走到蒂凡尼面前坐下,她皱眉问:“怎么是你?”
里奥说:“《南方时尚》的苏记者是我合作多年的密友,知道你约了他,我就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多半是想把薇薇失忆的事捅给媒体吧?所以,我自告奋勇替他来了。”
蒂凡尼没好气地站起来就要走。
里奥起身,拦在她的面前质问:“你干吗三番五次地总要和薇薇过不去?”
蒂凡尼答:“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她是我的情敌。”
里奥认真地看着她:“你的大脑还真是短路,薇薇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爱上我姐姐?所以薇薇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你的情敌,最多就是假想敌。”
蒂凡尼有些气急败坏,脸上却飞起两片红云:“你大脑才短路,我爱的明明就是陈……”
里奥上前吻住她,刚一松口蒂凡尼就继续争辩:“我要去揭发厉……”
里奥低头继续吻住蒂凡尼:“如果你继续说些不该说的话,我就见你一次吻你一次。”
蒂凡尼愣愣地看着里奥,顶着满嘴被吻花了的口红,一脸沉醉的表情。
里奥说:“别装了,为了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就要拒绝终身幸福,这也太犯不上了吧。”
闻言,蒂凡尼捂嘴逃走。
霍骁疲倦地回到家,客厅里的霍锐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看见他不由得问:“听说歌迪亚今天下午已经到上海了,明天的记者见面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霍骁答:“今天市场部全体留下来加班,场地、流程和嘉宾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的见面会一定会万无一失的。歌迪亚女士不愧是行业高手,虽然她之前约定的是以销量定胜负,但显然她也很关注企业的实际运营情况。毕竟数据是死的,企业的运营却是灵活的,所以她才会千里迢迢亲自前来考察。我们对她的来访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该给她看什么,您就放心吧!”
霍锐强点头,随即打量了一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你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也挺好,男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切以事业为重。成功的男人才最有魅力,才最能让女人欣赏。只要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霍骁听了,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霍锐强叹气:“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厨房里有刚炖的鸡汤,我让他们给你盛一碗端上来!”
霍骁走进自己房间,拿起电话,冷冷地说:“欧秘书,明天一早的记者见面会上给我准备鲜花。”
玲珑的记者见面会即将开始,媒体人陆续到场。
霍锐强和霍锐勇亲自等在公司门口迎接。
一辆汽车在门口停下,歌迪亚女士与随行人员一起从车上下来。
霍锐强连忙迎上去:“歌迪亚女士,您好。”
“您好,霍先生。”歌迪亚与霍锐强和霍锐勇分别握手。
霍锐强说:“歌迪亚女士,这次您能亲自莅临我们玲珑指导,实在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代表玲珑全体员工热烈欢迎您的到来。”
歌迪亚说:“霍先生客气了,我本人非常喜欢中国,也很欣赏中国同行们高超的才智,我相信我此行一定会非常完美。”
霍锐强迎着歌迪亚走进公司,包括霍锐勇在内的玲珑其他几个高层也跟在后面,满脸堆笑地拥着她往公司里走。
陈亦度和蒂凡尼跟在后面也来参加记者见面会,他看上去精神抖擞、面带笑意。
里奥也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故意跟陈亦度打趣:“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万年的面瘫脸终于多云转晴了?是不是快要做我姐夫了,所以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啊?”
陈亦度笑笑,蒂凡尼站在后面沉着脸,没好气地瞪了里奥一眼。
里奥朝着她调皮地眨眼睛,做了一个噘嘴的动作。
蒂凡尼吓得满脸通红,加快脚步朝前走,里奥在后面偷笑。
走廊上,霍骁沉着脸拦住厉薇薇。
“薇薇,我有话要跟你说。”
厉薇薇脸色诧异,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霍骁不看她:“薇薇,我不能接受和你解除婚约。”
她震惊了:“什么!霍骁,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霍骁说:“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
厉薇薇劝说:“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对你真的只有友情,再无其他。”
霍骁问:“薇薇,陪你长大的那个人是我,陪你经历你的每次欢喜每次悲伤的人是我,为什么牵着你的手陪你度过余生的那个人就不能是我?”
“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你别再说了,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约就不能履行下去。”
说完,厉薇薇就朝门口走去。
霍骁快走几步,拦在她的面前,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希望你看了这个之后,再做决定。”
厉薇薇打开信封看了起来,信封里是陈亦度拿好处笼络董事会成员的证据,她顿时一脸震惊。
霍骁解释说:“这是陈亦度拿好处笼络董事会成员的证据,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履行婚约,我就会把这份证据公开。到时候陈亦度面临的是巨大的丑闻,他将会被再次弹劾,由此可能导致的连锁反应你我都很清楚,DU的股票很可能会变成废纸,这个品牌或许就此成为历史。”
厉薇薇捏着资料的手不住地颤抖,不敢相信地看着霍骁:“你怎么会这么做?”
霍骁一愣,无奈地开口:“我别无选择。”
玲珑公司的会议室里,众人已经落座。
欧秘书上台主持:“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感谢大家前来出席这次的记者见面会。
“能够在中国,在玲珑欢迎歌迪亚女士的到来,我们都感到非常荣幸,请允许我代表玲珑再次表达对歌迪亚女士的敬意。中国人有一句吉祥话,叫作‘出门见喜’。首先,请允许我们为歌迪亚女士的这次出行送上一份喜气,让她感受中国之行的快乐和美好。”
在座的人纷纷好奇地小声议论,陈亦度坐在后排皱眉,不知道玲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厉薇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寞地坐在会场的一个角落,陈亦度看向她却得不到回应,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欧秘书接着说:“各位,请大家把目光投向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大门打开,霍骁捧着九十九朵玫瑰的大花束进场。他径直走向厉薇薇,当场单膝下跪,把花束献给她:“薇薇,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亦度震惊,激动得攥着拳头,几乎不敢相信。
里奥和蒂凡尼见了,也是一脸吃惊。
连霍锐强也是一脸惊讶,他想了想就露出释然的表情,看着霍骁满意地笑了笑。
厉薇薇面无表情地接过花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愿意。”
歌迪亚率先鼓掌,全场响起掌声。
记者问:“霍总,据我们所知你们两个不是在巴黎就订婚了吗?今天再搞求婚仪式,意义何在?”
霍骁答:“没错,我们俩确实订过婚。但那次在巴黎是薇薇向我求婚,作为一个男人,我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最爱的人。因此我希望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郑重地再向她求一次婚,让她享受作为我此生至爱应有的幸福。”
记者笑说:“霍先生和厉小姐实在是让人羡慕。”
四周闪光灯频频亮起,霍骁走上了主席台。
“各位,我和薇薇的婚礼将于下月初八在麒麟饭店举行。今天的记者见面会不仅是一次求婚,也是一次婚礼邀约,希望届时在场所有同行和媒体朋友都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和我们分享爱的快乐。”
众记者鼓掌,康星在人群中露出笑容。
陈亦度在一片闪光灯和掌声中,铁青着脸转身离去,蒂凡尼和里奥紧跟其后。
蒂凡尼边走边骂:“这个厉薇薇平时装得一副纯情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地玩弄别人的感情,我骂她这几句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里奥不高兴了:“薇薇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许你骂她。”
陈亦度打断他们:“好了,都别说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记者见面会已经结束,霍锐强和霍骁送别歌迪亚一行人。
歌迪亚说:“霍先生,没想到今天的记者见面会还有这样的惊喜,能两次见证你们完美的爱情是我的荣幸。”
霍锐强说:“歌迪亚女士,您能亲自见证犬子和薇薇的爱情,也是他们、是玲珑的荣幸。”
霍骁说:“请您先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我会专程陪同您前去玲珑的旗舰店参观。”
霍家父子与歌迪亚挥手告别,霍锐强满意地看看身边的霍骁。
“行啊,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连你老爹都给糊弄过去了。”
霍骁摇头:“我也是临时做的决定,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霍锐强满意地拍了拍霍骁的肩膀:“厉薇薇是玲珑的一张王牌,又是你一直喜欢的人,当然要不惜代价牢牢抓住,你今天这个样子才像我儿子。”
霍骁皱眉不语,强忍着心中的痛苦。
厉薇薇独自一人在玲珑天台上流泪,这时霍骁走了过来。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发现是霍骁,瞪着他,依旧不敢相信:“今天的你,真的是以前那个你吗?”
霍骁心里酸涩,表面依旧坚强:“我一直都是那个爱你的霍骁。”
厉薇薇痛苦地摇头:“我认识的霍骁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无条件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朋友,宁可自己难受也要让我开心的朋友,绝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
霍骁冷冷地说:“是陈亦度小人在先,谁叫他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我只是借题发挥,达到我自己的目的罢了!”
她震惊了:“霍骁,你理智点好不好?”
霍骁说:“理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能把握分寸,懂得丈量距离。可这有什么用,我还不是照样要失去你!”
厉薇薇害怕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是疯了,乱了方寸,失了灵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得到你!”
霍骁伸手去搂她,被厉薇薇狠狠甩开。
他看着厉薇薇的背影,心痛如刀绞。
欧秘书走到霍骁身边,看着他,一副看不懂的表情:“霍总,您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跟我说要对厉总放手,要让她开心的吗,今天怎么……”
霍骁打断他:“我改变主意了,我原以为我可以那么高尚,可放手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放得下尊严,放得下个性,放得下固执,却唯独放不下她。”
欧秘书说:“霍总,我总觉得您不是这样的人。”
闻言,霍骁沉默了。
欧秘书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一张纸:“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最近法国那边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我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特意列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都是我认为身份可疑,很可能就是吕西安的人,我们要不要按照这份名单开始调查?”
霍骁说:“不用了,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别人办了,你以后不用再插手。”
欧秘书顿时失落了:“为什么?霍总,您怎么说换人就换人呢?”
霍骁不耐烦地说:“你是总经理还是我是总经理?我做每一件事都要向你交代吗?”
闻言,欧秘书一脸委屈。
“我是疯了,乱了方寸,失了灵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得到你!”
回去的路上,霍骁接到王秘书的电话,便赶去见他。
王秘书拿出一沓单据,抽出一张,对比快件封面上的字迹:“我把这些报销单据上的笔迹和这封快件上的笔迹做了比对,还真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公司里。”
他把报销单据和快件递了过去,上面有康星的签名,两份笔迹明显相似。
霍骁皱眉:“原来是他。”
王秘书点头又说:“我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个康星,他在大秀的那几天也去过巴黎,而且他的法文名就叫吕西安。”
霍骁沉吟说:“那应该就不会错了,看来康星就是玲珑的内鬼。”
王秘书说:“我现在就去通知人事部,将他踢出公司。”
霍骁拦下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先摸清楚康星到底想做什么,或许他背后还有什么别的人。”
婚博会开始后,人们围在DU集团的展台旁,而玲珑这边的展台就要显得清冷一些。
这时里奥出现在厉薇薇的展台旁,女孩们尖叫着拥过来。
蒂凡尼不服气,把里奥拖过来,女孩们又跑去DU的展台。
厉薇薇冲着里奥瞪眼,招了招手。
蒂凡尼急忙挽住里奥的胳膊,在他的耳朵边吹气:“哪里都不许去,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
里奥被她诱惑了,撒娇说:“那你得陪着我,我就哪儿都不去。”
少女们围着DU的展台尖叫,蒂凡尼暗自得意。
厉薇薇嘀咕:“这个重色轻姐的家伙!”
陈亦度对她示意手中的订单,已经是厚厚的一沓。
厉薇薇冲着他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我不会输给你的。”
说完,她走上展台,对着下面稀稀拉拉的人说:“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谢谢你们来参加今天的婚博会,也谢谢你们出现在玲珑的展台旁边来关注我们,现在我们的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珍妮和苏菲有些奇怪地对视:“活动?我们今天没有准备活动啊。”
却听见厉薇薇继续说:“我们要邀请现场的姐妹们上台来做我们玲珑婚纱的模特。”
苏菲惊讶:“太意外了,厉总真是出其不意。”
可在场的姑娘们都很羞涩,没有人自告奋勇地上来,有些冷场。
厉薇薇鼓励说:“来吧,我有办法让你们体验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这时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姑娘上前,仰着脸问她:“你看我行吗?”
“当然行!”厉薇薇冲着轮椅姑娘伸出手,把她带到了后台。
轮椅姑娘被打扮得焕然一新,穿着婚纱被推出来,大家纷纷鼓掌。
轮椅姑娘感动得落泪:“没想到我也可以这么漂亮,可不可以给我多拍几张照片?”
厉薇薇笑了:“当然可以。”
见状,顿时好多女孩都举手报名。
珍妮招呼说:“报名参加的姐妹们请到这边来。”
女孩们立刻排起长长的队伍,很快玲珑的展台旁就围满了人。
陈亦度和曹钟也饶有兴趣地围观,蒂凡尼翻着白眼说:“有什么好看的!”
后台休息的地方,厉薇薇正在喝水,陈亦度拿着杯子悄悄走到她身边。
“平凡人的婚纱梦,这个活动不错,很契合婚博会的主题,又能聚揽人气。”
厉薇薇瞥了他一眼:“嫉妒啊?”
陈亦度反问:“嫉妒?我用得着吗?”
“那咱们约定,这次的竞争是和平有爱的竞争,我们两个谁也不许耍手段,不许坑对方,也不许耍赖,拉钩!”
厉薇薇伸出小拇指,陈亦度认真地和她拉钩。
“如果你赢了,我会高兴,因为我喜欢的人这么出色。”
陈亦度说:“如果我输了,我也会高兴,因为我是被一个可爱的女人打败的。”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婚博会现场,记者们采访陈亦度。
“陈先生,你们DU和玲珑又面临一次现场近距离PK,你有什么话想通过我们传递给对手的?”
陈亦度宠溺地看了人群中的厉薇薇一眼:“虽然玲珑的设计师厉薇薇才华横溢、眼光独到、出手不凡,可是面对我们DU,她未必会赢!”
记者一愣,又转向厉薇薇。
“业界知名的时尚女魔头厉薇薇女士,请问您对陈亦度的话有什么感想?”
厉薇薇笑着和陈亦度目光对视:“陈亦度这一次输定了,尽管他帅气精明又有魄力,可惜我厉薇薇,永远比他更胜一筹。”
记者疑惑了:“我说你们两个这回是在PK,还是在变着法地夸对方啊?”
其他记者也议论:“这次风格突变,也是头条。”
蒂凡尼气急败坏地收拾东西要离开,却误拿了厉薇薇的iPad,塞进包里就走了。她回公司加班的时候打开iPad,看着屏保就知道自己错拿了厉薇薇的。
蒂凡尼好奇地打开,看到了霍骁为厉薇薇做的备忘录。
第一张就是陈亦度的相片,还标注了陈亦度是头号危险人物。
“陈亦度,危险指数五颗星?这是什么意思?”再往后看,就是自己的相片,蒂凡尼一愣。“怎么还有我?”
她想了想,心生一计,拨通了里奥的电话。
里奥阳光帅气地出现在餐厅,一看到蒂凡尼出现就眼睛发亮。
蒂凡尼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一坐下就劈头盖脸地问他:“厉薇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里奥被她问蒙了,愣了一下试探地问:“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蒂凡尼把厉薇薇的iPad放在里奥面前,他翻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
“亏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瞒着我。”
里奥乖巧地看了一眼蒂凡尼,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样子。
“你知道的,失忆对一个设计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才帮薇薇姐保密的,现在你也知道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蒂凡尼震惊了:“你说什么?厉薇薇她失忆了?”
里奥也傻了:“原来你不知道?”
蒂凡尼笑了:“托你的福,我现在知道了。饭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再见!”
里奥气得大叫:“你这个狡诈的坏女人。”
蒂凡尼冲着他坏笑,拿包直接出门。
婚博会结束后,厉薇薇和陈亦度相约去饭馆甜蜜分吃蛋包饭。
厉薇薇说:“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李医生说我的失忆症可能在好转,为了庆祝,你陪我去医院复查吧?”
陈亦度听得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皱了一下眉:“好。”
厉薇薇注意到他的表情:“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难道你不希望我快点恢复记忆吗?”
他掩饰说:“我是怕你想起我以前欺负你的事。”
“是吗?那我以后要狠狠地欺负你,为自己报仇。”
说完,厉薇薇凑过去亲了陈亦度一口。
第二天,厉薇薇打电话催陈亦度陪她去医院,陈亦度无奈地答应了,刚挂掉电话,蒂凡尼就闯进了办公室。
“阿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陈亦度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但还是耐心地坐下:“说吧,什么事?”
蒂凡尼问:“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厉薇薇的反常?无论性格还是行事的风格,都和以前大不一样?”
陈亦度一愣,盯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蒂凡尼狐疑地看着陈亦度,喃喃说:“对了,不只是厉薇薇变得不一样,你对厉薇薇也变得不一样了,你知不知道厉薇薇失忆的事情?”
陈亦度神色平静地点头:“我知道。”
蒂凡尼震惊了:“我明白了,难怪你们又会走到一起。”
陈亦度起身说:“既然你现在明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声张。”
蒂凡尼生气了:“为什么?这件事情如果公布出去,厉薇薇就再也不能留在设计界,枫丹一战我们就会不战而胜。”
他皱眉:“因为我不允许!”
蒂凡尼劝他:“可这也是我的事业,我的前途。你们两个人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难道就要拿我的心血和努力做垫脚石?”
陈亦度说:“你不能为了成全你自己就毁了薇薇,这样太卑鄙了。”
蒂凡尼失望地看着他:“卑鄙?厉薇薇以前对付我们的那些手段难道不卑鄙?”
他叹气:“蒂凡尼,你是我带出来的,你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你最大的对手不是厉薇薇,毁了厉薇薇也并不代表你能成功,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
蒂凡尼听得心寒,冷冷地说:“你喜欢她,自然处处为她着想。但这是我赢她的绝佳机会,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陈亦度急忙追了过去。
蒂凡尼拿着平板电脑进了会议室,对着一屋子DU的工作人员宣布:“听好了,我有个特大的喜讯告诉大家,我们DU的老对手,玲珑的设计总监厉薇薇,她的……”
陈亦度赶到的时候,想上前阻止她似乎已经来不及。
此时在蒂凡尼身后,里奥一把拉过她,直接吻了上去。
蒂凡尼惊呆了,其余众人也都愣住了。
狂吻之下,蒂凡尼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陈亦度松了一口气,里奥趁机夺走蒂凡尼手上的平板电脑,冲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里奥松开蒂凡尼,后者呆呆地看着他。
曹钟愣愣地鼓掌:“原来蒂凡尼你所谓的喜讯,就是你和厉薇薇的弟弟好上了。”
同事们起哄:“超模里奥,蒂凡尼你好厉害。”
蒂凡尼捂着嘴,惨叫一声跑了。
里奥冲陈亦度使了一个眼色:“未来姐夫你别管,交给我好了。”
说完,他跑去追上了蒂凡尼。
蒂凡尼看着里奥,羞得满脸通红:“你别过来。”
里奥一把抓住她说:“我说过的,你敢动我姐姐,我就先动了你。你要是再敢对我姐姐不利,我就……”
他说着冲蒂凡尼噘了噘嘴,她吓得尖叫一声。
里奥疼爱地抱住她,蒂凡尼一愣,接受了这个拥抱。
里奥正色教育蒂凡尼:“想赢别人靠的是实力,不是爆别人的隐私。看在你是我喜欢的女人的分上,我才教你的。”
蒂凡尼有些动容,想要挣扎,却被里奥抱得更紧。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以后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她一听,红着眼睛笑了。
陈亦度陪厉薇薇去医院,她停下脚步,深呼吸说:“这是我失忆之后第一次复查,我好像有点紧张。”
厉薇薇抓住陈亦度的手:“我手上是不是好多汗?”
陈亦度紧紧抓住她的手:“其实我比你更紧张。”
厉薇薇问:“为什么?”
陈亦度半真半假地看着她:“我怕你不光想起我欺负你的事,还想起我欠了你一大笔钱。”
厉薇薇笑了,两人手牵手朝医院里走。
康星为了调查厉薇薇,装扮成医院的清洁工潜进了她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趁着四处无人,他翻抽屉找厉薇薇的病历。
门外一响,主治医生推门而入。
康星来不及出去,迅速合上抽屉,躲在窗帘后面。
主治医生对厉薇薇说:“我先给你开一下复查的单据,你先去做各项检查,然后根据检查结果,我们再好好综合评定一下。”
他一边开检查单据,一边又问:“你之前忘记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多少?”
厉薇薇答:“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陈亦度听了,偷偷松了一口气。
厉薇薇又问:“医生,这些丢了的记忆会不会永远都想不起来?”
医生答:“客观地说,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突然一下子全部想起来,这个很难说。现代医学对于失忆这种病症,其实还是知之甚少。”
陈亦度的表情又变得凝重,注视着厉薇薇。
康星躲在窗帘后面,把厉薇薇失忆的情况听了个一清二楚。
跟医生道别后,厉薇薇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装虚弱,捂着脑袋,走路颤颤巍巍:“哎呀,我头晕。”
陈亦度顿时紧张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晕了?”
厉薇薇说:“我刚才抽了五大管血,好像有点贫血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绵软地靠在陈亦度身上。
陈亦度知道厉薇薇是故意撒娇,笑笑说:“那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厉薇薇点头,他连忙蹲下。
她被陈亦度背着,靠在他的肩头,露出幸福的微笑。
两人身后,康星走出医院,露出一抹阴笑。
接到王秘书的电话,知道康星正在湖滨公园等什么人,霍骁立刻赶了过去。
他悄悄在公园的角落跟王秘书会合,看见康星和一个男人在聊天。
男人背对着霍骁,看不清脸,在公园的沙地上听着康星汇报。
康星和那个男人分开后,霍骁悄悄跟踪那个男子,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男子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加快脚步,很快甩开了霍骁。
霍骁失去男子的影踪,觉得懊恼。
突然,他瞥见一边的中式茶馆门口,有沙土脚印。
想起男人曾站在沙地上,霍骁走进茶馆,目光搜索茶馆里的人。
果然看见和男子装束一样的人,正背对自己。
霍骁急忙上前抓住男子的手臂,对方回头,见是莫凡,霍骁顿时震惊了:“是你!”
莫凡见他揪住了自己,不在乎地笑笑。
霍骁在莫凡对面坐下:“原来康星是你的人,你把他安插在玲珑,到底想做什么?”
莫凡不慌不忙地说:“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合作,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霍骁冷笑:“我怎么可能和你们合作,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做的丑事公之于众!”
莫凡说:“那我应该会先你一步,把厉薇薇失忆的事情公之于众。”
霍骁震惊了:“你真是无耻。”
莫凡给他递上一杯茶:“火气不要这么旺,大家都是生意人,好好合作不行吗?”
霍骁断然拒绝:“我跟你没什么好合作的。”
莫凡摇头:“我倒是觉得我们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要对付陈亦度。”
霍骁听了,讥讽说:“你不是陈亦度的好兄弟吗?”
“背后插刀的,不都是兄弟吗?”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好好考虑清楚到底是选择跟我合作,拆散厉薇薇和陈亦度,还是选择让厉薇薇失忆的事情曝光,令她身败名裂?”
闻言,霍骁表情纠结。
莫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U盘,塞到他的手里:“为了表示我合作的诚意,先送你一份大礼——这是陈亦度收买董事会成员的一些证据。”
见霍骁皱眉看着手里的U盘,莫凡又说:“我相信霍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陈亦度独自一人来到墓地,把一束鲜花放在墓碑旁。
他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小像说:“爸爸,我来看您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您了,想跟您说说话。”
陈亦度掏出一壶酒打开,倒了一些在墓碑前,自己也喝了一口,笑了笑:“爸爸,你也替我高兴吧,人生最灰暗的日子我已经熬过来了。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而这个令我开心的人我也一定会好好把握,好好珍惜。”
莫凡在远处注视着陈亦度,看着他转身离开后,这才来到墓碑前。
看着墓碑前的鲜花,莫凡拿起来恶狠狠地甩开,拿脚踩个稀巴烂。
他一边踩,一边回想当年的车祸。
抚摩着手上的伤疤,莫凡看向墓碑的表情十分阴鸷。
“我的父母是你撞死的,我的家也是你毁掉的。现在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毁掉你儿子的。”
离开墓园的陈亦度跟厉薇薇约好到医院探望陈母,两人陪着陈母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小护士搀扶着依依不舍的陈母离去,厉薇薇挽起了陈亦度的手走出医院。
陈亦度故意逗她:“不怕那些小报记者偷拍了?”
厉薇薇说:“尽管拍,我可是你的正牌女友,又不是什么小三小四。我还要感激媒体免费帮我们秀恩爱呢,我再多换几个pose,让他们多拍几张。”
说完,她上前吻了一下陈亦度:“阿度,过几天就让阿姨出院吧,我可以搬过去照顾她。我保证会把阿姨照顾得好好的,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陈亦度笑了:“怎么,怕我要退货,着急向未来婆婆献殷勤啊?”
厉薇薇笑着捶打他说:“退货,你想得美!”
不远处的车上,霍骁看见两人甜蜜的这一幕,痛苦不已。
第二天一早,在玲珑办公室的珍妮突然对着电脑屏幕尖叫起来。
众人瞬间将目光全部投向珍妮,欧秘书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身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珍妮指着电脑屏幕说:“伊文思竟然自杀了。”
众人纷纷围到珍妮周围来看,议论纷纷。
“就是那个新潮流比赛的三连冠,第一个同时登上四大时装周的华人设计师。”
“我听说他江郎才尽后让老东家一脚踢飞,被炒了鱿鱼,没想到竟然落魄到了要自杀的地步,太可怕了!”
“不过对一个设计大师来说,设计生涯就是生命,没有了才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菲说:“厉总这个级别的才应该担心呢,从云端坠落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的。”
老万接口说:“厉总以前亲口对我说,她不做设计的那天就是她进太平间的那天。”
珍妮怒了:“呸呸呸,你乌鸦嘴。厉总是凡人吗,她才不会江郎才尽呢!”
众人都没注意到,霍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众人身后,他默默地听着众人的对话,心情沉重,痛苦地闭了闭眼。
康星和莫凡再次在酒吧碰头,康星略带担忧地问:“老大,霍骁现在已经发现了我们,他会不会偷偷告诉陈亦度,然后跟陈亦度联起手来对付我们?”
莫凡摇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霍骁是个聪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的。况且,我们手里还有厉薇薇的秘密呢,他不会蠢到用厉薇薇去冒险。”
康星点头:“不过上次我们跟他提出合作之后,霍骁一直没回话,他真的会乖乖地听我们摆布吗?”
莫凡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你抓过蛇吗?不会抓蛇的人往往捕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会抓蛇的人下手轻巧,直掐七寸,一旦掐住,再厉害的蛇都得乖乖就范,人也是一样。那个厉薇薇,不就是霍骁的七寸吗?霍骁太爱厉薇薇,爱得已经失去理智,他会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而忘了自己的准则,忘了现实存在,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所用。”
他举杯与康星干杯:“来,先提前祝我们成功。”
这天晚上,蒂凡尼在小餐馆等事先约好的小报记者。
没想到记者没来,来的却是里奥。
他径直走到蒂凡尼面前坐下,她皱眉问:“怎么是你?”
里奥说:“《南方时尚》的苏记者是我合作多年的密友,知道你约了他,我就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多半是想把薇薇失忆的事捅给媒体吧?所以,我自告奋勇替他来了。”
蒂凡尼没好气地站起来就要走。
里奥起身,拦在她的面前质问:“你干吗三番五次地总要和薇薇过不去?”
蒂凡尼答:“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她是我的情敌。”
里奥认真地看着她:“你的大脑还真是短路,薇薇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爱上我姐姐?所以薇薇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你的情敌,最多就是假想敌。”
蒂凡尼有些气急败坏,脸上却飞起两片红云:“你大脑才短路,我爱的明明就是陈……”
里奥上前吻住她,刚一松口蒂凡尼就继续争辩:“我要去揭发厉……”
里奥低头继续吻住蒂凡尼:“如果你继续说些不该说的话,我就见你一次吻你一次。”
蒂凡尼愣愣地看着里奥,顶着满嘴被吻花了的口红,一脸沉醉的表情。
里奥说:“别装了,为了一点可怜的自尊心就要拒绝终身幸福,这也太犯不上了吧。”
闻言,蒂凡尼捂嘴逃走。
霍骁疲倦地回到家,客厅里的霍锐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看见他不由得问:“听说歌迪亚今天下午已经到上海了,明天的记者见面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霍骁答:“今天市场部全体留下来加班,场地、流程和嘉宾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的见面会一定会万无一失的。歌迪亚女士不愧是行业高手,虽然她之前约定的是以销量定胜负,但显然她也很关注企业的实际运营情况。毕竟数据是死的,企业的运营却是灵活的,所以她才会千里迢迢亲自前来考察。我们对她的来访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知道该给她看什么,您就放心吧!”
霍锐强点头,随即打量了一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你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也挺好,男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切以事业为重。成功的男人才最有魅力,才最能让女人欣赏。只要功成名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霍骁听了,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霍锐强叹气:“忙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厨房里有刚炖的鸡汤,我让他们给你盛一碗端上来!”
霍骁走进自己房间,拿起电话,冷冷地说:“欧秘书,明天一早的记者见面会上给我准备鲜花。”
玲珑的记者见面会即将开始,媒体人陆续到场。
霍锐强和霍锐勇亲自等在公司门口迎接。
一辆汽车在门口停下,歌迪亚女士与随行人员一起从车上下来。
霍锐强连忙迎上去:“歌迪亚女士,您好。”
“您好,霍先生。”歌迪亚与霍锐强和霍锐勇分别握手。
霍锐强说:“歌迪亚女士,这次您能亲自莅临我们玲珑指导,实在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我代表玲珑全体员工热烈欢迎您的到来。”
歌迪亚说:“霍先生客气了,我本人非常喜欢中国,也很欣赏中国同行们高超的才智,我相信我此行一定会非常完美。”
霍锐强迎着歌迪亚走进公司,包括霍锐勇在内的玲珑其他几个高层也跟在后面,满脸堆笑地拥着她往公司里走。
陈亦度和蒂凡尼跟在后面也来参加记者见面会,他看上去精神抖擞、面带笑意。
里奥也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故意跟陈亦度打趣:“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万年的面瘫脸终于多云转晴了?是不是快要做我姐夫了,所以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啊?”
陈亦度笑笑,蒂凡尼站在后面沉着脸,没好气地瞪了里奥一眼。
里奥朝着她调皮地眨眼睛,做了一个噘嘴的动作。
蒂凡尼吓得满脸通红,加快脚步朝前走,里奥在后面偷笑。
走廊上,霍骁沉着脸拦住厉薇薇。
“薇薇,我有话要跟你说。”
厉薇薇脸色诧异,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霍骁不看她:“薇薇,我不能接受和你解除婚约。”
她震惊了:“什么!霍骁,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霍骁说:“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
厉薇薇劝说:“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对你真的只有友情,再无其他。”
霍骁问:“薇薇,陪你长大的那个人是我,陪你经历你的每次欢喜每次悲伤的人是我,为什么牵着你的手陪你度过余生的那个人就不能是我?”
“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事,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你别再说了,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约就不能履行下去。”
说完,厉薇薇就朝门口走去。
霍骁快走几步,拦在她的面前,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希望你看了这个之后,再做决定。”
厉薇薇打开信封看了起来,信封里是陈亦度拿好处笼络董事会成员的证据,她顿时一脸震惊。
霍骁解释说:“这是陈亦度拿好处笼络董事会成员的证据,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履行婚约,我就会把这份证据公开。到时候陈亦度面临的是巨大的丑闻,他将会被再次弹劾,由此可能导致的连锁反应你我都很清楚,DU的股票很可能会变成废纸,这个品牌或许就此成为历史。”
厉薇薇捏着资料的手不住地颤抖,不敢相信地看着霍骁:“你怎么会这么做?”
霍骁一愣,无奈地开口:“我别无选择。”
玲珑公司的会议室里,众人已经落座。
欧秘书上台主持:“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感谢大家前来出席这次的记者见面会。
“能够在中国,在玲珑欢迎歌迪亚女士的到来,我们都感到非常荣幸,请允许我代表玲珑再次表达对歌迪亚女士的敬意。中国人有一句吉祥话,叫作‘出门见喜’。首先,请允许我们为歌迪亚女士的这次出行送上一份喜气,让她感受中国之行的快乐和美好。”
在座的人纷纷好奇地小声议论,陈亦度坐在后排皱眉,不知道玲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厉薇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寞地坐在会场的一个角落,陈亦度看向她却得不到回应,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欧秘书接着说:“各位,请大家把目光投向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大门打开,霍骁捧着九十九朵玫瑰的大花束进场。他径直走向厉薇薇,当场单膝下跪,把花束献给她:“薇薇,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亦度震惊,激动得攥着拳头,几乎不敢相信。
里奥和蒂凡尼见了,也是一脸吃惊。
连霍锐强也是一脸惊讶,他想了想就露出释然的表情,看着霍骁满意地笑了笑。
厉薇薇面无表情地接过花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愿意。”
歌迪亚率先鼓掌,全场响起掌声。
记者问:“霍总,据我们所知你们两个不是在巴黎就订婚了吗?今天再搞求婚仪式,意义何在?”
霍骁答:“没错,我们俩确实订过婚。但那次在巴黎是薇薇向我求婚,作为一个男人,我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最爱的人。因此我希望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郑重地再向她求一次婚,让她享受作为我此生至爱应有的幸福。”
记者笑说:“霍先生和厉小姐实在是让人羡慕。”
四周闪光灯频频亮起,霍骁走上了主席台。
“各位,我和薇薇的婚礼将于下月初八在麒麟饭店举行。今天的记者见面会不仅是一次求婚,也是一次婚礼邀约,希望届时在场所有同行和媒体朋友都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和我们分享爱的快乐。”
众记者鼓掌,康星在人群中露出笑容。
陈亦度在一片闪光灯和掌声中,铁青着脸转身离去,蒂凡尼和里奥紧跟其后。
蒂凡尼边走边骂:“这个厉薇薇平时装得一副纯情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地玩弄别人的感情,我骂她这几句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里奥不高兴了:“薇薇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许你骂她。”
陈亦度打断他们:“好了,都别说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记者见面会已经结束,霍锐强和霍骁送别歌迪亚一行人。
歌迪亚说:“霍先生,没想到今天的记者见面会还有这样的惊喜,能两次见证你们完美的爱情是我的荣幸。”
霍锐强说:“歌迪亚女士,您能亲自见证犬子和薇薇的爱情,也是他们、是玲珑的荣幸。”
霍骁说:“请您先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我会专程陪同您前去玲珑的旗舰店参观。”
霍家父子与歌迪亚挥手告别,霍锐强满意地看看身边的霍骁。
“行啊,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连你老爹都给糊弄过去了。”
霍骁摇头:“我也是临时做的决定,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霍锐强满意地拍了拍霍骁的肩膀:“厉薇薇是玲珑的一张王牌,又是你一直喜欢的人,当然要不惜代价牢牢抓住,你今天这个样子才像我儿子。”
霍骁皱眉不语,强忍着心中的痛苦。
厉薇薇独自一人在玲珑天台上流泪,这时霍骁走了过来。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发现是霍骁,瞪着他,依旧不敢相信:“今天的你,真的是以前那个你吗?”
霍骁心里酸涩,表面依旧坚强:“我一直都是那个爱你的霍骁。”
厉薇薇痛苦地摇头:“我认识的霍骁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无条件永远陪在我身边的朋友,宁可自己难受也要让我开心的朋友,绝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
霍骁冷冷地说:“是陈亦度小人在先,谁叫他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我只是借题发挥,达到我自己的目的罢了!”
她震惊了:“霍骁,你理智点好不好?”
霍骁说:“理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能把握分寸,懂得丈量距离。可这有什么用,我还不是照样要失去你!”
厉薇薇害怕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是疯了,乱了方寸,失了灵魂,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得到你!”
霍骁伸手去搂她,被厉薇薇狠狠甩开。
他看着厉薇薇的背影,心痛如刀绞。
欧秘书走到霍骁身边,看着他,一副看不懂的表情:“霍总,您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跟我说要对厉总放手,要让她开心的吗,今天怎么……”
霍骁打断他:“我改变主意了,我原以为我可以那么高尚,可放手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放得下尊严,放得下个性,放得下固执,却唯独放不下她。”
欧秘书说:“霍总,我总觉得您不是这样的人。”
闻言,霍骁沉默了。
欧秘书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一张纸:“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最近法国那边的调查一直没有进展,我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特意列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都是我认为身份可疑,很可能就是吕西安的人,我们要不要按照这份名单开始调查?”
霍骁说:“不用了,这件事我已经交给别人办了,你以后不用再插手。”
欧秘书顿时失落了:“为什么?霍总,您怎么说换人就换人呢?”
霍骁不耐烦地说:“你是总经理还是我是总经理?我做每一件事都要向你交代吗?”
闻言,欧秘书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