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chapter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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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克森突破！！！”
这是谁都没能预料到的场面，金发男孩的身影如同闪电刺入拜仁的禁区。
在之前的比赛时间中, 伊利克森不是没有尝试过突破。他履行了自己的责任, 甚至做了一些超出期待的事：他帮助组织、稳定防守, 他还回援了后场的队友, 使得阿森纳没有继续失球。如果说从战术意义上来讲, 谁也不能说伊利克森就做错了。
的确，他帮助球队稳住了比分, 也没有再让拜仁的威胁射门完成得分。他和队友们一起成为防守线的一员，填补任何一个看起来仿佛可以忽视的小小细节。而在这么做的同时他也并没有忘记自己进攻的职责，只要有机会他仍然会勤勤恳恳地发起冲击。
但不可否认的是, 在此之前，伊利克森的确是在求“稳”的。
年轻的男孩已经展露出权衡局势的眼光, 三球落后虽然惨烈, 但稳住局势偷回一球的话, 下场比赛也还有微弱的翻盘希望。假如后场再丢一球, 到时候人心涣散, 士气被彻底打没，那么晋级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
但是，在球场上, 同样有一些东西是无法用死板的分数来衡量的。
那就是气势。
站着死和跪着死给球员们的感觉截然不同，前者还可激烈他们红着眼睛去拼下一场, 而后者就是彻头彻尾的窝囊。诚然阿森纳至今并不算跪下, 但他们也没拿出“站起来”的精神。
所以, 伊利克森冲了起来。
这一刻, 他不再思考那么多，也不再顾虑若进攻失败少一人的后场丢球会有怎样惨烈的结果。这一刻的伊利克森不是阿森纳全队等待着的未来核心与可能的下任队长。
他仅仅是做回了一名前锋。
做回最开始那个只需要考虑进攻的自己。
距离出道诺坎普至今刚好是一年的整数，伊利克森变化了很多。比如他受伤之后，曾经充沛挥洒的灵气，便有些若隐若现，在拜仁严密的防守中更是显得难以为继。但是同样的，他的经验、眼界以及对职业足球的理解也在变化，他的态度，他对比赛的思考，以及对进球与胜利的追逐……这些全都是更加宝贵的财富。
如果你要问一年之前的伊利克森和一年之后的伊利克森，谁更有可能击溃拜仁慕尼黑的防线，那么可能更多还是前者。因为那时的他几乎不受任何足球规则的约束，同时也没有任何人能挡下他，球场之大，无处不可去。他就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往世上的任何角落。
但是如果你要问，一年之前的伊利克森与一年之后的伊利克森，谁更有可能帮助阿森纳反败为胜。谁更接近阿森纳期待已久的那把尖刀——谁更有可能成为阿森纳的英雄。
答案不言而喻。
比赛第76分钟，蝴蝶突入拜仁慕尼黑禁区，并且连续过人。最后，他在克罗斯下脚铲断之前忽而起脚——
足球划出的是一道恍若来自天外的弧线，惊艳而美丽。
“砰！”这是诺伊尔击出足球之时，沉重的闷响声。
————————————————
终场哨吹响的那一刻，伊利克森因为惯性而往前踉跄了几步。
其时，他已十分疲惫，但仍勉力支撑不曾瘫倒在地。金发男孩喘息着，双手扶在腰间，他慢慢、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遥远而蔚蓝的天空。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被拉长，又似乎变得非常缓慢。
伊利克森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发现是拜仁慕尼黑的球员施魏因斯泰格。伊利克森因为茫然而歪了一下头。
金发男孩自觉只是因为太累不想讲话，所以用动作表示疑问。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可萌了。
至少抱着友好交流的心态过来的施魏因斯泰格愣了一下。
“嗨，你好。”小猪最后还是切换回了正常的赛后交流态度，毕竟直接上手去摸对手球员的脸显得很不尊重，“伊利克森？请问我们可以交换球衣吗？”
伊利克森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他因为不想说话和折腾，极为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红衣白袖的阿森纳球衣，并且将被汗浸透的球衣交给了对方。
他已经二十岁，再过四个月就可以过自己的二十一岁生日，其实可以称作青年，但身上那种独特的少年气却始终不曾淡去。当他微微歪头，或者露齿一笑，那种鲜活的稚气感便十分明显。而这也使他拥有与其他球员截然不同、一望分明的一种气质，无怪乎阿森纳队内那么宠爱照顾他。实在是比起年龄最小的张伯伦，伊利克森看上去更像永远长不大的小王子。
但他确实将要年满二十一岁了，身体虽然单薄，但也已经有了优美的线条。肌肤非常白皙，仍旧有汗水从上面滚落，又没入下裤。他之前穿着球衣歪头微笑的时候，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可爱招人喜欢的弟弟，但是脱掉衣服之后，你又恍然发现，他同样是散发着自己独特的荷尔蒙的。
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稚气却坚定的感觉。
至少此刻推特上无数女球迷在尖叫和截屏舔。
她们都是基本都是这样的——
“啊啊啊第一次发现蝴蝶他也可以超帅气！老公娶我娶我！我宣布从今天起蝴蝶就是我老公了！从懵懂稚嫩小蝴蝶开始养成到英俊帅气的老公，天啦我要死了！”
而对此唯一感到很不满意的则是马德里的某位球星——
某球星：伊利的身体怎么可以给那么多人看！施魏因斯泰格是吧我记住你了！
来自马竞的迭戈·科斯塔：某马德里球星？是的没错，正是在下。
某球星：？？？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而此时此刻的球场上——
“谢谢？”施魏因斯泰格拿到球衣之后懵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利落，他又赶快补充道：“你踢得很棒，很令人惊讶。”接着他也脱下了自己的球衣，拜仁客场的黑色长袖，肩膀部位有三条白杠，“给你。”
伊利克森笑了一下，收下了球衣。
施魏因斯泰格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等下回了更衣室，我能不能再找你要一件备用的？球员通道拿给我就好。”
伊利克森听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施魏因斯泰格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队友那边。
然后他拍了拍克罗斯。
伊利克森：？？？因为还有点累不想动，他直接目送对方来着。
就眼睁睁看着施魏因斯泰格把他的球衣拿给了克罗斯，然后好像想让对方把球衣脱下来，但克罗斯死活不同意。两人拉扯得太动情，居然忘了背后的蝴蝶还在目瞪口呆。
伊利克森：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操作啊。
不过最后的蝴蝶还是在球员通道里和施魏因斯泰格再次交换了球衣。
嗯，对方拿的是一件没穿过的，印号39的球衣，来自托尼·克罗斯。
伊利克森：所以你想要换就直说呀！
克罗斯：呸。
————————————————
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后，负责去媒体区接受采访的阿森纳球员是威尔希尔。
客观来讲，阿森纳打得并不好。因此，威尔希尔显得非常难受。英格兰球员带着哭红的双眼站在电视台的镜头前，但他却还在执拗地维护着球队。
“我们打得不好，我们从开局开始就很糟糕，我们受到了对手的惩罚。”赛前两小时还曾在推特上鼓励球迷的威尔希尔，此刻万分痛苦，“我们一度找到了机会，但我们没有把握住。这是我们的过错，我们没能在下半场扭转局面。”
“伊利克森和波多尔斯基都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而温格教练也没有犯错，大半场比赛的溃败和他没有关系，他派我们上场，让我们好好表现。”即使在这个时候，面对记者的旁敲侧击，威尔希尔仍然在维护温格教练，“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在阿森纳工作了整整十六年，他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是我们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他最后在镜头前说道：“你问我下一回合客场挑战拜仁的比赛能不能翻盘？我只能说，我们会尽力去做，足球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威尔希尔的黑眼睛看向镜头，“我们……对不起，我们不会再让大家失望了。不管怎么样次回合的阿森纳一定会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威尔希尔在竭尽所能做出承诺，而除去他之外，其它阿森纳球员的兴致也不很高。
他们在自家的球场一个个，或坐或立，神态茫然。有人哽咽到泣不成声，也有人默默沉思、眉头紧锁。伊利克森坐在球门附近的位置，和门将什琴斯尼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忽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递给他一颗黑白色的足球。伊利克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了过去。
这是？他用疑问的眼神看过去。
阿尔特塔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你的阿森纳首球和欧冠首球，还是有纪念的意义吧。”他说着说着，自感也有些难以为继，将足球塞到金发男孩的手中，便匆匆离开。
而伊利克森抱着那颗足球，陷入了更深的茫然之中。
是的，这场比赛最后的比分并不是3-0。在终场之前，阿森纳终于由边锋伊利克森取得了一粒进球，挽回了最后一点颜面。而这粒进球也将比分最终改写为3-1，给阿森纳的次回合留下了一线渺茫的翻盘可能。
对伊利克森来说，他打入了自己加盟阿森纳以来的第一粒进球，同时这也是他在欧冠赛事中的第一粒进球。之前他在巴塞罗那时只在对切尔西的淘汰赛首回合中出过场，当时他没有取得任何进球。而在今天，他同时完成了自己阿森纳进球和欧冠进球零的突破。
但伊利克森并不感到快乐。
相反，他感到无边无际的茫然和寂寥。
我……不够强大和不够好。
如果我足够强大，这场比赛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能够为阿森纳取得胜利，完成翻盘，而一切仅仅是因为我自己……还不够好。
伊利克森的思绪忽然之间被眼前一只晃个不停的门将手套打断。
他转过头，发现是自家门将什琴斯尼。对方刚才坐过来了一些，现在已经离他十分靠近。此刻的什琴斯尼的神色里写满了担忧——
“伊利，你没事吧？”
“伊利克森突破！！！”
这是谁都没能预料到的场面，金发男孩的身影如同闪电刺入拜仁的禁区。
在之前的比赛时间中, 伊利克森不是没有尝试过突破。他履行了自己的责任, 甚至做了一些超出期待的事：他帮助组织、稳定防守, 他还回援了后场的队友, 使得阿森纳没有继续失球。如果说从战术意义上来讲, 谁也不能说伊利克森就做错了。
的确，他帮助球队稳住了比分, 也没有再让拜仁的威胁射门完成得分。他和队友们一起成为防守线的一员，填补任何一个看起来仿佛可以忽视的小小细节。而在这么做的同时他也并没有忘记自己进攻的职责，只要有机会他仍然会勤勤恳恳地发起冲击。
但不可否认的是, 在此之前，伊利克森的确是在求“稳”的。
年轻的男孩已经展露出权衡局势的眼光, 三球落后虽然惨烈, 但稳住局势偷回一球的话, 下场比赛也还有微弱的翻盘希望。假如后场再丢一球, 到时候人心涣散, 士气被彻底打没，那么晋级的希望将会更加渺茫。
但是，在球场上, 同样有一些东西是无法用死板的分数来衡量的。
那就是气势。
站着死和跪着死给球员们的感觉截然不同，前者还可激烈他们红着眼睛去拼下一场, 而后者就是彻头彻尾的窝囊。诚然阿森纳至今并不算跪下, 但他们也没拿出“站起来”的精神。
所以, 伊利克森冲了起来。
这一刻, 他不再思考那么多，也不再顾虑若进攻失败少一人的后场丢球会有怎样惨烈的结果。这一刻的伊利克森不是阿森纳全队等待着的未来核心与可能的下任队长。
他仅仅是做回了一名前锋。
做回最开始那个只需要考虑进攻的自己。
距离出道诺坎普至今刚好是一年的整数，伊利克森变化了很多。比如他受伤之后，曾经充沛挥洒的灵气，便有些若隐若现，在拜仁严密的防守中更是显得难以为继。但是同样的，他的经验、眼界以及对职业足球的理解也在变化，他的态度，他对比赛的思考，以及对进球与胜利的追逐……这些全都是更加宝贵的财富。
如果你要问一年之前的伊利克森和一年之后的伊利克森，谁更有可能击溃拜仁慕尼黑的防线，那么可能更多还是前者。因为那时的他几乎不受任何足球规则的约束，同时也没有任何人能挡下他，球场之大，无处不可去。他就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往世上的任何角落。
但是如果你要问，一年之前的伊利克森与一年之后的伊利克森，谁更有可能帮助阿森纳反败为胜。谁更接近阿森纳期待已久的那把尖刀——谁更有可能成为阿森纳的英雄。
答案不言而喻。
比赛第76分钟，蝴蝶突入拜仁慕尼黑禁区，并且连续过人。最后，他在克罗斯下脚铲断之前忽而起脚——
足球划出的是一道恍若来自天外的弧线，惊艳而美丽。
“砰！”这是诺伊尔击出足球之时，沉重的闷响声。
————————————————
终场哨吹响的那一刻，伊利克森因为惯性而往前踉跄了几步。
其时，他已十分疲惫，但仍勉力支撑不曾瘫倒在地。金发男孩喘息着，双手扶在腰间，他慢慢、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遥远而蔚蓝的天空。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被拉长，又似乎变得非常缓慢。
伊利克森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发现是拜仁慕尼黑的球员施魏因斯泰格。伊利克森因为茫然而歪了一下头。
金发男孩自觉只是因为太累不想讲话，所以用动作表示疑问。
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可萌了。
至少抱着友好交流的心态过来的施魏因斯泰格愣了一下。
“嗨，你好。”小猪最后还是切换回了正常的赛后交流态度，毕竟直接上手去摸对手球员的脸显得很不尊重，“伊利克森？请问我们可以交换球衣吗？”
伊利克森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他因为不想说话和折腾，极为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身上红衣白袖的阿森纳球衣，并且将被汗浸透的球衣交给了对方。
他已经二十岁，再过四个月就可以过自己的二十一岁生日，其实可以称作青年，但身上那种独特的少年气却始终不曾淡去。当他微微歪头，或者露齿一笑，那种鲜活的稚气感便十分明显。而这也使他拥有与其他球员截然不同、一望分明的一种气质，无怪乎阿森纳队内那么宠爱照顾他。实在是比起年龄最小的张伯伦，伊利克森看上去更像永远长不大的小王子。
但他确实将要年满二十一岁了，身体虽然单薄，但也已经有了优美的线条。肌肤非常白皙，仍旧有汗水从上面滚落，又没入下裤。他之前穿着球衣歪头微笑的时候，只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可爱招人喜欢的弟弟，但是脱掉衣服之后，你又恍然发现，他同样是散发着自己独特的荷尔蒙的。
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稚气却坚定的感觉。
至少此刻推特上无数女球迷在尖叫和截屏舔。
她们都是基本都是这样的——
“啊啊啊第一次发现蝴蝶他也可以超帅气！老公娶我娶我！我宣布从今天起蝴蝶就是我老公了！从懵懂稚嫩小蝴蝶开始养成到英俊帅气的老公，天啦我要死了！”
而对此唯一感到很不满意的则是马德里的某位球星——
某球星：伊利的身体怎么可以给那么多人看！施魏因斯泰格是吧我记住你了！
来自马竞的迭戈·科斯塔：某马德里球星？是的没错，正是在下。
某球星：？？？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而此时此刻的球场上——
“谢谢？”施魏因斯泰格拿到球衣之后懵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干脆利落，他又赶快补充道：“你踢得很棒，很令人惊讶。”接着他也脱下了自己的球衣，拜仁客场的黑色长袖，肩膀部位有三条白杠，“给你。”
伊利克森笑了一下，收下了球衣。
施魏因斯泰格犹豫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等下回了更衣室，我能不能再找你要一件备用的？球员通道拿给我就好。”
伊利克森听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施魏因斯泰格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队友那边。
然后他拍了拍克罗斯。
伊利克森：？？？因为还有点累不想动，他直接目送对方来着。
就眼睁睁看着施魏因斯泰格把他的球衣拿给了克罗斯，然后好像想让对方把球衣脱下来，但克罗斯死活不同意。两人拉扯得太动情，居然忘了背后的蝴蝶还在目瞪口呆。
伊利克森：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操作啊。
不过最后的蝴蝶还是在球员通道里和施魏因斯泰格再次交换了球衣。
嗯，对方拿的是一件没穿过的，印号39的球衣，来自托尼·克罗斯。
伊利克森：所以你想要换就直说呀！
克罗斯：呸。
————————————————
在这场比赛结束之后，负责去媒体区接受采访的阿森纳球员是威尔希尔。
客观来讲，阿森纳打得并不好。因此，威尔希尔显得非常难受。英格兰球员带着哭红的双眼站在电视台的镜头前，但他却还在执拗地维护着球队。
“我们打得不好，我们从开局开始就很糟糕，我们受到了对手的惩罚。”赛前两小时还曾在推特上鼓励球迷的威尔希尔，此刻万分痛苦，“我们一度找到了机会，但我们没有把握住。这是我们的过错，我们没能在下半场扭转局面。”
“伊利克森和波多尔斯基都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而温格教练也没有犯错，大半场比赛的溃败和他没有关系，他派我们上场，让我们好好表现。”即使在这个时候，面对记者的旁敲侧击，威尔希尔仍然在维护温格教练，“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在阿森纳工作了整整十六年，他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是我们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他最后在镜头前说道：“你问我下一回合客场挑战拜仁的比赛能不能翻盘？我只能说，我们会尽力去做，足球世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威尔希尔的黑眼睛看向镜头，“我们……对不起，我们不会再让大家失望了。不管怎么样次回合的阿森纳一定会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威尔希尔在竭尽所能做出承诺，而除去他之外，其它阿森纳球员的兴致也不很高。
他们在自家的球场一个个，或坐或立，神态茫然。有人哽咽到泣不成声，也有人默默沉思、眉头紧锁。伊利克森坐在球门附近的位置，和门将什琴斯尼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忽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递给他一颗黑白色的足球。伊利克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了过去。
这是？他用疑问的眼神看过去。
阿尔特塔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你的阿森纳首球和欧冠首球，还是有纪念的意义吧。”他说着说着，自感也有些难以为继，将足球塞到金发男孩的手中，便匆匆离开。
而伊利克森抱着那颗足球，陷入了更深的茫然之中。
是的，这场比赛最后的比分并不是3-0。在终场之前，阿森纳终于由边锋伊利克森取得了一粒进球，挽回了最后一点颜面。而这粒进球也将比分最终改写为3-1，给阿森纳的次回合留下了一线渺茫的翻盘可能。
对伊利克森来说，他打入了自己加盟阿森纳以来的第一粒进球，同时这也是他在欧冠赛事中的第一粒进球。之前他在巴塞罗那时只在对切尔西的淘汰赛首回合中出过场，当时他没有取得任何进球。而在今天，他同时完成了自己阿森纳进球和欧冠进球零的突破。
但伊利克森并不感到快乐。
相反，他感到无边无际的茫然和寂寥。
我……不够强大和不够好。
如果我足够强大，这场比赛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我能够为阿森纳取得胜利，完成翻盘，而一切仅仅是因为我自己……还不够好。
伊利克森的思绪忽然之间被眼前一只晃个不停的门将手套打断。
他转过头，发现是自家门将什琴斯尼。对方刚才坐过来了一些，现在已经离他十分靠近。此刻的什琴斯尼的神色里写满了担忧——
“伊利，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