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逼到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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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教室，安静得令人困倦，史洛洛扎着马尾，蓝色背带裤加上帆布鞋，安静地站在学生们中间指导绘画。
不知道是谁的画笔掉在地上，史洛洛弯下腰刚要捡起来，画板前一个纤弱的身影一歪，斜斜倒在了史洛洛身上。
她一怔，将搂住的女孩儿翻过来一看，颤抖的眼皮和泛红的脸庞显出一股病态。
"尹云云！"众人纷纷簇拥上来，急急喊道。
"送附属医院！"她当机立断将女孩儿扶起来。
史洛洛焦急地等候在核磁共振室外的门口，来回踱步，检查结果太长，令她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喝杯咖啡放松一下。"有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绽放。
她顺手接过，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却并不肯扭头看对方。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以为意，坐在她身边，淡淡道："尹云云的病情恐怕不乐观，具体结果还要等过几天才能完全确定。"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女孩儿，原本这次国际大赛是想让她代表南天去的。"史洛洛有些懊恼，她对学生们不够关心，不是一个合格的好老师。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联系她的父母。"李承俊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轻声道。
史洛洛怔了怔，低下头，有些落寞，"她没有父母，是孤儿。"
李承俊停住，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李医生，如果尹云云的检查有了结果，希望你能第一个通知我，谢谢。"她站了起来，冲李承俊客套地表示谢意，不管怎样，李承俊都是与欧家沾上关系的人，她不想与他多有深交。
李承俊抿唇看着她消失在通道中的身影，双手插进口袋里走进检查室，戴着口罩正仔细观察病人体内信息的助手医生将一叠片子递给李承俊，语气沉重，"李医生，情况恐怕不乐观。"
他眯着眼睛对着片子上的阴影部分观察了许久，忽然感到浑身放松，但很快地，又感到怜悯。
"我再看看，你先下班吧。"他接过对方的工作，埋头看着仪器上的检查数据。
这一看就从下午看到了黄昏，等到他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他摸了摸酸痛的脖颈，决定回家休息。
走出医院，已是傍晚，车水马龙的医院门口，行人们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肯为他驻足。
他忽然觉得很孤独，忍不住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在街上走着，整个世界仿佛在沉睡，只剩下他一个人在世间飘零。
正恹恹地想要回去时，前方忽然响起了一声脆亮的声音，"喂，你又要躲去哪里？"趾高气扬的语气令他心里一跳，以为是那个熟悉的女人，不知是该无奈还是欣喜地抬起头，却见一个陌生少女与他擦肩而过，扑进了身后一个年轻人的怀里。
他苦笑一声，自己还真是想太多，恍惚中竟不小心撞到了路人的包，包内的零碎物件洒了一地。
"小姐，对不起……"他懊恼地低下头捡着东西，却见一双镶满了银钻的高跟鞋出现在他面前。
李承俊呆了一呆，仰起头，穿着一件红色小洋装，仿佛一朵芍药花般高贵的女子正矜持地站在他面前。
"看在你拯救了我香奈儿小包的份上，请你喝杯酒吧。"她不自然地别过脸，依旧是高傲的语气，听起来却……似乎像是垂怜。
这一次，李承俊没有赶走她，他不言不语地低下头继续捡东西，却没有人知道，这一刻，这个冷峻的男人心里正炸开了一朵五彩的烟花。
像个孩子似的，有种淡淡的欢乐，占据了整颗孤独的心。
论起喝酒的地方，李承俊倒是有个常去的地方，见他轻车熟路地将车开到缪斯酒吧，与里面的辣妹亲密地打着招呼，欧阳兰内心五味陈杂，冷哼一声，"还以为你闷葫芦一只呢，没想到是老手了。"
李承俊也不辩解，叫了一杯酒，独自悠悠地喝起来。
欧阳兰见他一杯又一杯地自斟自饮，犹豫片刻，问："你……有心事？"
今晚的他好像醉了，乱糟糟的情绪塞满了整个脑子，哪怕眼前出现的是个陌生人，他想他也会拉着她倾诉吧。
"有兴趣听我讲故事吗？"他靠在沙发上，轻轻一笑，棱角分明的面庞在光影斑驳中带着惆怅，或许是他忧郁的语气令她心中一动，出人意料的，她并没有打断他。
"有个喜欢躲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医学院医生，一直都兢兢业业地活在他舅舅的阴影下，他自幼父母双亡，所有的一切都是舅舅赐予的，所以无论舅舅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会答应，哪怕是违背道德的。他的医院转来了一个很可怜的孩子，舅舅希望他能谎报那孩子的病情借以控制一个要对付的女孩儿，就在他打算说谎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那孩子真的得了严重的病。他觉得很轻松，终于可以不用撒谎，可是又觉得悲哀，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卑鄙无耻？你说，换做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其实他并没有想从欧阳兰那里获得答案，因为连他自己也知道，谁都帮不了他。
欧阳兰垂下睫毛，想了想，忽然扑哧一笑，"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可是我知道，每当他做错事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倾诉呀。"
她一改从前的矜贵与蛮不讲理，眼睛里闪烁着真诚与温柔。
李承俊心中一暖，愈发紧紧握住了酒杯。
同样是身不由己的人，他知道，她明白他。
几天后，医院里，拿到检查报告的史洛洛咬紧红唇，冲进李承俊办公室，"李医生，请解释给我听，什么叫美尼尔氏综合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失去听觉，越来越疲倦，然后在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李承俊给出了一个冷酷的解释。
史洛洛呆住了，小脸苍白，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李承俊，"你发誓，你没骗我。"
来不及等李承俊的回应，她已经扭头飞快地奔到尹云云的病房门口，那个单纯，年轻，孤独的女孩儿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面临的一切。
察觉到史洛洛的目光，尹云云腼腆一笑，"老师，不要担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然后按时参加比赛的。"
史洛洛心中一酸，她知道每个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可是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悄无声息的，李承俊站在她身边，递上了一张单子。
"我查询了资料，她的病，或许只有一个人能救她。"
紧紧捏着单子，史洛洛缓缓走出医院，单子上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欧岩。
终究还是要去求欧家。
a城的天色阴沉沉，湿冷的风拂过街头，路人们冷漠地彼此擦肩而过，整个城市都在窒息中沉沦。
欧家老宅的佣人开了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史洛洛一眼之后，将她领了进来。
"史小姐，您先请坐，老爷马上就来。"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摆设，低调奢华的红木家具，陈设古朴的壁画壁炉，每一处的细节都体现着欧家上流社会的气息。
楼梯上忽然响起脚步声，她匆匆抬起头，与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欧风对视了一眼，他显然刚刚起床，凌乱的头发下一双清亮的眼睛显得有些意外。
史洛洛别开眼睛，心里还记着他上次的鲁莽行径，然而吃惊的欧文已经风度全无地冲了上来，拽着她往外走，"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一个人到这里见老头子！我哥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推搡间史洛洛绊到了门槛上一个趔趄，欧文毫不犹豫地将她搂住，这一幕正好被娉婷走出来的方茹看见。
"阿文！"方茹不悦地抬高了声音。
欧文浑身一僵，却并没有松手。
方茹气急败坏，正要再多说几句教训一下欧文，欧岩的声音沉沉传来，"一大早这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死一般的寂静。
欧文缓缓松开史洛洛，退到了一旁低头站着。
正主儿终于出现了，史洛洛毫不畏惧地抬头看着欧岩，这个代表着欧家最高权威的中年男人。
"跟我来。"欧岩的目光掠过史洛洛，短暂的停留之后领着她朝书房走去。
再次面对欧岩的史洛洛已经冷静了许多，她知道欧岩想要什么，所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
"董事长帮我救一个人，我就答应董事长的要求。"
他的脸上露出一切皆在掌控中的笑容，"她会得到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机构治疗。"
她昂着头走出欧家，心里疼得厉害，出卖了自由和意志，至少还能救条人命，没什么遗憾的。
史洛洛，你已经尽力了。
身后，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史洛洛，司机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大少爷，咱们都跟了史小姐一天了，要不要上前跟她打声招呼？"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张叔，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车门打开，他低头钻出来，径直进入欧家大宅。
刚进入自己房间解开衣扣，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门推开，伴随着风声，欧文的拳头狠狠招呼过来。
欧奇猝不及防，被击中之后倒退几步，靠在了墙壁上。
"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洛洛的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她来这里受到了委屈？"欧文怒不可遏，第一次在欧奇面前发了脾气。
欧奇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冷笑道："她的事，与我何关？"
欧文气得团团转了许久，终于指着欧奇咬牙道："大哥，既然是你对不起洛洛，那你也不要怪我这个做弟弟的太绝情！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尊敬的大哥！"
...
午后的教室，安静得令人困倦，史洛洛扎着马尾，蓝色背带裤加上帆布鞋，安静地站在学生们中间指导绘画。
不知道是谁的画笔掉在地上，史洛洛弯下腰刚要捡起来，画板前一个纤弱的身影一歪，斜斜倒在了史洛洛身上。
她一怔，将搂住的女孩儿翻过来一看，颤抖的眼皮和泛红的脸庞显出一股病态。
"尹云云！"众人纷纷簇拥上来，急急喊道。
"送附属医院！"她当机立断将女孩儿扶起来。
史洛洛焦急地等候在核磁共振室外的门口，来回踱步，检查结果太长，令她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喝杯咖啡放松一下。"有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绽放。
她顺手接过，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却并不肯扭头看对方。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不以为意，坐在她身边，淡淡道："尹云云的病情恐怕不乐观，具体结果还要等过几天才能完全确定。"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女孩儿，原本这次国际大赛是想让她代表南天去的。"史洛洛有些懊恼，她对学生们不够关心，不是一个合格的好老师。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联系她的父母。"李承俊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轻声道。
史洛洛怔了怔，低下头，有些落寞，"她没有父母，是孤儿。"
李承俊停住，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李医生，如果尹云云的检查有了结果，希望你能第一个通知我，谢谢。"她站了起来，冲李承俊客套地表示谢意，不管怎样，李承俊都是与欧家沾上关系的人，她不想与他多有深交。
李承俊抿唇看着她消失在通道中的身影，双手插进口袋里走进检查室，戴着口罩正仔细观察病人体内信息的助手医生将一叠片子递给李承俊，语气沉重，"李医生，情况恐怕不乐观。"
他眯着眼睛对着片子上的阴影部分观察了许久，忽然感到浑身放松，但很快地，又感到怜悯。
"我再看看，你先下班吧。"他接过对方的工作，埋头看着仪器上的检查数据。
这一看就从下午看到了黄昏，等到他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他摸了摸酸痛的脖颈，决定回家休息。
走出医院，已是傍晚，车水马龙的医院门口，行人们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肯为他驻足。
他忽然觉得很孤独，忍不住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在街上走着，整个世界仿佛在沉睡，只剩下他一个人在世间飘零。
正恹恹地想要回去时，前方忽然响起了一声脆亮的声音，"喂，你又要躲去哪里？"趾高气扬的语气令他心里一跳，以为是那个熟悉的女人，不知是该无奈还是欣喜地抬起头，却见一个陌生少女与他擦肩而过，扑进了身后一个年轻人的怀里。
他苦笑一声，自己还真是想太多，恍惚中竟不小心撞到了路人的包，包内的零碎物件洒了一地。
"小姐，对不起……"他懊恼地低下头捡着东西，却见一双镶满了银钻的高跟鞋出现在他面前。
李承俊呆了一呆，仰起头，穿着一件红色小洋装，仿佛一朵芍药花般高贵的女子正矜持地站在他面前。
"看在你拯救了我香奈儿小包的份上，请你喝杯酒吧。"她不自然地别过脸，依旧是高傲的语气，听起来却……似乎像是垂怜。
这一次，李承俊没有赶走她，他不言不语地低下头继续捡东西，却没有人知道，这一刻，这个冷峻的男人心里正炸开了一朵五彩的烟花。
像个孩子似的，有种淡淡的欢乐，占据了整颗孤独的心。
论起喝酒的地方，李承俊倒是有个常去的地方，见他轻车熟路地将车开到缪斯酒吧，与里面的辣妹亲密地打着招呼，欧阳兰内心五味陈杂，冷哼一声，"还以为你闷葫芦一只呢，没想到是老手了。"
李承俊也不辩解，叫了一杯酒，独自悠悠地喝起来。
欧阳兰见他一杯又一杯地自斟自饮，犹豫片刻，问："你……有心事？"
今晚的他好像醉了，乱糟糟的情绪塞满了整个脑子，哪怕眼前出现的是个陌生人，他想他也会拉着她倾诉吧。
"有兴趣听我讲故事吗？"他靠在沙发上，轻轻一笑，棱角分明的面庞在光影斑驳中带着惆怅，或许是他忧郁的语气令她心中一动，出人意料的，她并没有打断他。
"有个喜欢躲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医学院医生，一直都兢兢业业地活在他舅舅的阴影下，他自幼父母双亡，所有的一切都是舅舅赐予的，所以无论舅舅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会答应，哪怕是违背道德的。他的医院转来了一个很可怜的孩子，舅舅希望他能谎报那孩子的病情借以控制一个要对付的女孩儿，就在他打算说谎的时候，却意外发现那孩子真的得了严重的病。他觉得很轻松，终于可以不用撒谎，可是又觉得悲哀，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卑鄙无耻？你说，换做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其实他并没有想从欧阳兰那里获得答案，因为连他自己也知道，谁都帮不了他。
欧阳兰垂下睫毛，想了想，忽然扑哧一笑，"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可是我知道，每当他做错事的时候，可以来找我倾诉呀。"
她一改从前的矜贵与蛮不讲理，眼睛里闪烁着真诚与温柔。
李承俊心中一暖，愈发紧紧握住了酒杯。
同样是身不由己的人，他知道，她明白他。
几天后，医院里，拿到检查报告的史洛洛咬紧红唇，冲进李承俊办公室，"李医生，请解释给我听，什么叫美尼尔氏综合症？"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失去听觉，越来越疲倦，然后在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李承俊给出了一个冷酷的解释。
史洛洛呆住了，小脸苍白，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李承俊，"你发誓，你没骗我。"
来不及等李承俊的回应，她已经扭头飞快地奔到尹云云的病房门口，那个单纯，年轻，孤独的女孩儿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面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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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洛洛心中一酸，她知道每个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可是她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
悄无声息的，李承俊站在她身边，递上了一张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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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捏着单子，史洛洛缓缓走出医院，单子上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欧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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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家老宅的佣人开了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史洛洛一眼之后，将她领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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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忽然响起脚步声，她匆匆抬起头，与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欧风对视了一眼，他显然刚刚起床，凌乱的头发下一双清亮的眼睛显得有些意外。
史洛洛别开眼睛，心里还记着他上次的鲁莽行径，然而吃惊的欧文已经风度全无地冲了上来，拽着她往外走，"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一个人到这里见老头子！我哥呢？他怎么没陪着你？"
推搡间史洛洛绊到了门槛上一个趔趄，欧文毫不犹豫地将她搂住，这一幕正好被娉婷走出来的方茹看见。
"阿文！"方茹不悦地抬高了声音。
欧文浑身一僵，却并没有松手。
方茹气急败坏，正要再多说几句教训一下欧文，欧岩的声音沉沉传来，"一大早这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死一般的寂静。
欧文缓缓松开史洛洛，退到了一旁低头站着。
正主儿终于出现了，史洛洛毫不畏惧地抬头看着欧岩，这个代表着欧家最高权威的中年男人。
"跟我来。"欧岩的目光掠过史洛洛，短暂的停留之后领着她朝书房走去。
再次面对欧岩的史洛洛已经冷静了许多，她知道欧岩想要什么，所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
"董事长帮我救一个人，我就答应董事长的要求。"
他的脸上露出一切皆在掌控中的笑容，"她会得到世界上最好的医疗机构治疗。"
她昂着头走出欧家，心里疼得厉害，出卖了自由和意志，至少还能救条人命，没什么遗憾的。
史洛洛，你已经尽力了。
身后，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史洛洛，司机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大少爷，咱们都跟了史小姐一天了，要不要上前跟她打声招呼？"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淡淡道："张叔，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车门打开，他低头钻出来，径直进入欧家大宅。
刚进入自己房间解开衣扣，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门推开，伴随着风声，欧文的拳头狠狠招呼过来。
欧奇猝不及防，被击中之后倒退几步，靠在了墙壁上。
"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洛洛的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她来这里受到了委屈？"欧文怒不可遏，第一次在欧奇面前发了脾气。
欧奇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冷笑道："她的事，与我何关？"
欧文气得团团转了许久，终于指着欧奇咬牙道："大哥，既然是你对不起洛洛，那你也不要怪我这个做弟弟的太绝情！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尊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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