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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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一小段时间，楚钦知和陆柒笙一同出门，出门前陆柒笙坚持让自己喝了一些水，而他让陆柒笙喝水陆柒笙却只浅浅抿了一口。
楚钦知心中无奈，他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四的男人倒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照顾，想想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离开山洞楚钦知好奇的打量外面的世界，他们住在西半边，月光照不到这边，入目一片阴暗，他的左手被陆柒笙拉着，而陆柒笙右手拿着匕首警惕的环顾周围。
风刮在脸上硬生生的疼，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周围也只有残石枯树，一呼一吸间全是腐败腥臭味，楚钦知隐忍的皱眉。
小说里描写昇东城就是其他城的垃圾场，什么“废料残渣”都往这里倒，而昇东城外更是如此，书中仅是一笔带过，而现在楚钦知真的身处这里时才体会到作者描述的简陋，才深感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等到了东半边就会好一些了，”握着楚钦知冰冷的手，陆柒笙皱着眉道。
他皱着眉的表情十分严肃，看上去凶巴巴的模样倒是让楚钦知觉得有点萌，楚钦知唇角勾了下，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萌点这么奇特。
楚钦知观察着周围想要找出丁点绿色，但是现实很让他挫败，自己并不了解这片地方，想要找到草药还是得靠陆柒笙，于是问道，“柒柒你知道这城外哪个地方植物最多吗？”
为了不让陆柒笙叫那个钦钦，楚钦知也是给陆柒笙换了个称呼。
“植物最多？”陆柒笙想了下道，“只有东半边的露草丛，可是那里很远。”
陆柒笙有些犹豫，他刚刚杀了鼠小，灰老大怕是会来报复，若他只是一个人倒是不怕，可带上楚钦知……陆柒笙板着脸认真道，“阿钦想要什么？我去帮你弄回来就可以了。”
楚钦知无奈，他是想找小蓟或者筋骨草，这两种草药都可以治疗陆柒笙的伤，这里到底有没有草药他也不清楚，总要去找找试试，只是他现在这个身体始终是个拖累。
陆柒笙小心观察楚钦知的表情，见他有些失落，陆柒笙咬咬牙道，“不如我们先去找食物，补充了体力以后再去露草丛那边。”
现在去露草丛那边，那里的人应该还有很多，等自己找到食物后再带楚钦知过去，那时天暗下来人也会少很多，至少会比现在去安全一些。
“好。”楚钦知答应下来，“你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找食物？”陆柒笙拿给他吃的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想到那个口感和味觉，他真觉得十分挑战。
“那是一种藤蔓的果实，可以吃的，”陆柒笙面无表情回答，“口感还不错。”
楚钦知：“？？？”他没有听错吧？
“阿钦你以前最喜欢吃那个了。”
“……”
走进东半边范围，陆柒笙更加警惕起来，天空变得稍微亮了一些，楚钦知看向空中的弯月心里一紧，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至于吃的，能吃就行，他默默安慰自己。
山体上蔓延着手臂粗细的藤蔓，藤蔓上分布着大小不均的疙瘩，楚钦知一看便认出了那个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他走过去想摘下一个，陆柒笙连忙制止了他道，“阿钦这个不是每一个都可以摘的，有的吃了会生病的，有的吃了会死。”
“！”楚钦知连忙缩回手，这是什么鬼，这么奇怪，这要是不小心摘错了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陆柒笙指了指一旁的石头道，“阿钦你坐在那里休息吧，我来摘。”
楚钦知四处环顾，这里并不见人影，他站在陆柒笙的身边，“柒柒你教教我，这个要怎么分辨，我看他们除了个头不一样之外长得都差不多呀？”
陆柒笙看了他一眼，板着脸十分认真的嘱咐，“好，不过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知道吗？”
楚钦知哭笑不得的敲了下小孩的脑袋，“知道啦，我会注意不累倒的，不然到时候还要柒柒把我背回去，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陆柒笙捏紧袖中的匕首，脚尖蹭了下地面的沙石，心想又不是没有背过，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他背着楚钦知跑路。
陆柒笙神情分外严肃，一本正经给楚钦知讲解，“阿钦你看这些藤蔓果，分辨它们的要点有两个，一看大小，太大的可能是病果，太小的又可能是毒果，所以我们最好是在适中的藤蔓果里挑选。其二，你仔细观察，这些藤蔓果上是有纹路的，而能食用的藤蔓果上面都会出现一种特殊的纹路。”
陆柒笙快速的从一根藤蔓上扒拉下来一个藤蔓果，两个拳头大小，他将上面的纹路给楚钦知看，“你看，就像是这样的纹路。”
“好的，我知道了。”楚钦知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他又朝四周看了下，“既然这里有吃的怎么没有人呢？”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能吃。”
楚钦知明显感觉到小孩情绪有几分低落下来，想了想他夸赞道，“那柒柒可真厉害，能发现这种食物真是太棒了。”
陆柒笙转身去找藤蔓上能吃的藤蔓果，握住匕首的手紧了紧，“那是父亲教我的。”
楚钦知默然，不小心戳到小孩的伤心处了啊，他上前和小孩一起寻找，温柔道，“那柒柒的父亲很棒呐，如果他知道柒柒现在这么厉害一定会高兴的。”
“嗯。”
楚钦知很快便上手找上了食果，两人找了四五个食果才停下，别看这藤蔓上的藤蔓果虽多，但食果却十分稀少。
陆柒笙检查了下楚钦知找到的藤蔓果，都是可食用的，以前父亲教他的时候他都没有阿钦那么快就能学会，阿钦好厉害啊。他心中赞叹，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看了看天色，将食果装起来对楚钦知道，“阿钦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楚钦知感受自己的状态，他刚才吃了大半个食果，倒是不饿，而寻找食果也不是很费体力的事情，倒还有余力，便道，“不用了，我还不太累。”
“那我们去露草丛那边。”陆柒笙腾出一只手来拉住楚钦知，之前楚钦知还傻着的时候他便是一直这般，不论去哪都要领着他走，一年多下来都成了习惯，即便现在知道楚钦知不傻了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
露草丛和藤蔓果的地方离得有些远，中途两人歇过一次才走到露草丛。
这一路上楚钦知便看见不少人，大多都是匆匆忙忙，眼神警惕。而他们穿着打扮也和陆柒笙差不多，眼神混沌，一副失去了生气的模样，看得楚钦知心惊不已，毕竟他是生活在和平年代，在学校时就因为能力高被招收进了特殊组研究一些平常人一生可能都不会涉及的东西。
走到露草丛，那里的人比早上要少了百分之七八十，陆柒笙刚走到露草丛，有几个拾药人便匆匆收拾东西离开了，皆是一脸恐惧。
楚钦知有些惊讶，但现下他什么都不了解也不好多开口，便面无表情的跟在陆柒笙身后看着。
地上一片绿色，有些露草丛旁边蹲坐着一个人，手里面捧着竹筒等在叶子下，楚钦知仔细看了下，发现那人居然是在接水？！那叶子上缓慢凝结出一滴水，很慢很慢的滑进竹筒里，而大约又等了两三分钟，那叶子上才又凝结出来另一滴水。
楚钦知不敢相信，在城外喝水居然要这么接？！他看向陆柒笙，想着小孩今天也来接过水，这也太特么难了吧？！
陆柒笙仿佛预料到了楚钦知在想什么，回头对他道，“每日月刚灰时，露水会凝结得快一些多一些。”
楚钦知抿唇，心疼的揉揉陆柒笙的头发，看向露草丛开始寻找他想要的草药。
露草丛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他往边缘杂乱的草丛走，时不时蹲下扒开看一下。
陆柒笙握着匕首守在他旁边，眼神凶横瞪向那些看过来的人，他今早才解决了一个挑衅的人，余威尚在，倒是没人来找麻烦。
风渐渐变大，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露草丛旁边的人都离开了。
“哟，这不就是杀了我手下的小孩么！”
昏暗中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胡子拉碴，身上的穿着相比其他城外人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陆柒笙匕首瞬间横在胸口，瞳孔猛缩，他开口，没有疑问的叫出来人的名字，“灰老大。”
“正是在下，”灰老大一笑，露出满是黄渍的牙齿，见满是攻击性的陆柒笙他摇摇头，“你能杀了鼠小，可杀不了我，你知道的吧？”
说完灰老大就往一旁的露草丛一挥刀，露草丛从中间劈开，“你那三脚猫的拳脚可动不了我。”
灰老大轻飘飘的收起刀，“放松放松，我还不想杀你。”
他眼神一转，声音低沉，威压沉重，“鼠小那家伙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好歹也是我的一个手下。”
“你想怎么样？”陆柒笙眼神更利，挡在楚钦知身前抵抗着灰老大发出来的威胁。
“不如你还我一个手下好了，”灰老大挑眉，他玩味的打量着陆柒笙和楚钦知，“你身手不错，可以考虑到我手底下混，你还没找到能让你和你的拖油瓶进城的药植吧？你在我手下混，我能保证你们安全度过灰至，也不用再这里找草吃。”
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嘲讽。
显然，灰老大也是先行了解了陆柒笙一番才来的。
陆柒笙抿唇不说话，灰老大这个人恶名在外，做的全是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就他说的那话，自己就是傻了也不信。
灰老大并不在意陆柒笙现在的反应，在他看来陆柒笙迟早会求到他这里。
灰老大背着手离开，“你也别忙着拒绝，好好想想，还有四天就是灰至，我等你们。”
楚钦知一直蹲在草丛边寻找草药，脸上表情淡定，看到钩吻时手一顿，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拔起那草站起身，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小把草药，运气好，真的找到了能给陆柒笙用的草药。
歇息了一小段时间，楚钦知和陆柒笙一同出门，出门前陆柒笙坚持让自己喝了一些水，而他让陆柒笙喝水陆柒笙却只浅浅抿了一口。
楚钦知心中无奈，他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四的男人倒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照顾，想想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离开山洞楚钦知好奇的打量外面的世界，他们住在西半边，月光照不到这边，入目一片阴暗，他的左手被陆柒笙拉着，而陆柒笙右手拿着匕首警惕的环顾周围。
风刮在脸上硬生生的疼，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周围也只有残石枯树，一呼一吸间全是腐败腥臭味，楚钦知隐忍的皱眉。
小说里描写昇东城就是其他城的垃圾场，什么“废料残渣”都往这里倒，而昇东城外更是如此，书中仅是一笔带过，而现在楚钦知真的身处这里时才体会到作者描述的简陋，才深感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等到了东半边就会好一些了，”握着楚钦知冰冷的手，陆柒笙皱着眉道。
他皱着眉的表情十分严肃，看上去凶巴巴的模样倒是让楚钦知觉得有点萌，楚钦知唇角勾了下，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萌点这么奇特。
楚钦知观察着周围想要找出丁点绿色，但是现实很让他挫败，自己并不了解这片地方，想要找到草药还是得靠陆柒笙，于是问道，“柒柒你知道这城外哪个地方植物最多吗？”
为了不让陆柒笙叫那个钦钦，楚钦知也是给陆柒笙换了个称呼。
“植物最多？”陆柒笙想了下道，“只有东半边的露草丛，可是那里很远。”
陆柒笙有些犹豫，他刚刚杀了鼠小，灰老大怕是会来报复，若他只是一个人倒是不怕，可带上楚钦知……陆柒笙板着脸认真道，“阿钦想要什么？我去帮你弄回来就可以了。”
楚钦知无奈，他是想找小蓟或者筋骨草，这两种草药都可以治疗陆柒笙的伤，这里到底有没有草药他也不清楚，总要去找找试试，只是他现在这个身体始终是个拖累。
陆柒笙小心观察楚钦知的表情，见他有些失落，陆柒笙咬咬牙道，“不如我们先去找食物，补充了体力以后再去露草丛那边。”
现在去露草丛那边，那里的人应该还有很多，等自己找到食物后再带楚钦知过去，那时天暗下来人也会少很多，至少会比现在去安全一些。
“好。”楚钦知答应下来，“你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找食物？”陆柒笙拿给他吃的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想到那个口感和味觉，他真觉得十分挑战。
“那是一种藤蔓的果实，可以吃的，”陆柒笙面无表情回答，“口感还不错。”
楚钦知：“？？？”他没有听错吧？
“阿钦你以前最喜欢吃那个了。”
“……”
走进东半边范围，陆柒笙更加警惕起来，天空变得稍微亮了一些，楚钦知看向空中的弯月心里一紧，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至于吃的，能吃就行，他默默安慰自己。
山体上蔓延着手臂粗细的藤蔓，藤蔓上分布着大小不均的疙瘩，楚钦知一看便认出了那个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他走过去想摘下一个，陆柒笙连忙制止了他道，“阿钦这个不是每一个都可以摘的，有的吃了会生病的，有的吃了会死。”
“！”楚钦知连忙缩回手，这是什么鬼，这么奇怪，这要是不小心摘错了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陆柒笙指了指一旁的石头道，“阿钦你坐在那里休息吧，我来摘。”
楚钦知四处环顾，这里并不见人影，他站在陆柒笙的身边，“柒柒你教教我，这个要怎么分辨，我看他们除了个头不一样之外长得都差不多呀？”
陆柒笙看了他一眼，板着脸十分认真的嘱咐，“好，不过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知道吗？”
楚钦知哭笑不得的敲了下小孩的脑袋，“知道啦，我会注意不累倒的，不然到时候还要柒柒把我背回去，那可是我的罪过了。”
陆柒笙捏紧袖中的匕首，脚尖蹭了下地面的沙石，心想又不是没有背过，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他背着楚钦知跑路。
陆柒笙神情分外严肃，一本正经给楚钦知讲解，“阿钦你看这些藤蔓果，分辨它们的要点有两个，一看大小，太大的可能是病果，太小的又可能是毒果，所以我们最好是在适中的藤蔓果里挑选。其二，你仔细观察，这些藤蔓果上是有纹路的，而能食用的藤蔓果上面都会出现一种特殊的纹路。”
陆柒笙快速的从一根藤蔓上扒拉下来一个藤蔓果，两个拳头大小，他将上面的纹路给楚钦知看，“你看，就像是这样的纹路。”
“好的，我知道了。”楚钦知若有所思的观察着，他又朝四周看了下，“既然这里有吃的怎么没有人呢？”
“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能吃。”
楚钦知明显感觉到小孩情绪有几分低落下来，想了想他夸赞道，“那柒柒可真厉害，能发现这种食物真是太棒了。”
陆柒笙转身去找藤蔓上能吃的藤蔓果，握住匕首的手紧了紧，“那是父亲教我的。”
楚钦知默然，不小心戳到小孩的伤心处了啊，他上前和小孩一起寻找，温柔道，“那柒柒的父亲很棒呐，如果他知道柒柒现在这么厉害一定会高兴的。”
“嗯。”
楚钦知很快便上手找上了食果，两人找了四五个食果才停下，别看这藤蔓上的藤蔓果虽多，但食果却十分稀少。
陆柒笙检查了下楚钦知找到的藤蔓果，都是可食用的，以前父亲教他的时候他都没有阿钦那么快就能学会，阿钦好厉害啊。他心中赞叹，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看了看天色，将食果装起来对楚钦知道，“阿钦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楚钦知感受自己的状态，他刚才吃了大半个食果，倒是不饿，而寻找食果也不是很费体力的事情，倒还有余力，便道，“不用了，我还不太累。”
“那我们去露草丛那边。”陆柒笙腾出一只手来拉住楚钦知，之前楚钦知还傻着的时候他便是一直这般，不论去哪都要领着他走，一年多下来都成了习惯，即便现在知道楚钦知不傻了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
露草丛和藤蔓果的地方离得有些远，中途两人歇过一次才走到露草丛。
这一路上楚钦知便看见不少人，大多都是匆匆忙忙，眼神警惕。而他们穿着打扮也和陆柒笙差不多，眼神混沌，一副失去了生气的模样，看得楚钦知心惊不已，毕竟他是生活在和平年代，在学校时就因为能力高被招收进了特殊组研究一些平常人一生可能都不会涉及的东西。
走到露草丛，那里的人比早上要少了百分之七八十，陆柒笙刚走到露草丛，有几个拾药人便匆匆收拾东西离开了，皆是一脸恐惧。
楚钦知有些惊讶，但现下他什么都不了解也不好多开口，便面无表情的跟在陆柒笙身后看着。
地上一片绿色，有些露草丛旁边蹲坐着一个人，手里面捧着竹筒等在叶子下，楚钦知仔细看了下，发现那人居然是在接水？！那叶子上缓慢凝结出一滴水，很慢很慢的滑进竹筒里，而大约又等了两三分钟，那叶子上才又凝结出来另一滴水。
楚钦知不敢相信，在城外喝水居然要这么接？！他看向陆柒笙，想着小孩今天也来接过水，这也太特么难了吧？！
陆柒笙仿佛预料到了楚钦知在想什么，回头对他道，“每日月刚灰时，露水会凝结得快一些多一些。”
楚钦知抿唇，心疼的揉揉陆柒笙的头发，看向露草丛开始寻找他想要的草药。
露草丛并没有他想找的东西，他往边缘杂乱的草丛走，时不时蹲下扒开看一下。
陆柒笙握着匕首守在他旁边，眼神凶横瞪向那些看过来的人，他今早才解决了一个挑衅的人，余威尚在，倒是没人来找麻烦。
风渐渐变大，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露草丛旁边的人都离开了。
“哟，这不就是杀了我手下的小孩么！”
昏暗中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胡子拉碴，身上的穿着相比其他城外人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陆柒笙匕首瞬间横在胸口，瞳孔猛缩，他开口，没有疑问的叫出来人的名字，“灰老大。”
“正是在下，”灰老大一笑，露出满是黄渍的牙齿，见满是攻击性的陆柒笙他摇摇头，“你能杀了鼠小，可杀不了我，你知道的吧？”
说完灰老大就往一旁的露草丛一挥刀，露草丛从中间劈开，“你那三脚猫的拳脚可动不了我。”
灰老大轻飘飘的收起刀，“放松放松，我还不想杀你。”
他眼神一转，声音低沉，威压沉重，“鼠小那家伙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好歹也是我的一个手下。”
“你想怎么样？”陆柒笙眼神更利，挡在楚钦知身前抵抗着灰老大发出来的威胁。
“不如你还我一个手下好了，”灰老大挑眉，他玩味的打量着陆柒笙和楚钦知，“你身手不错，可以考虑到我手底下混，你还没找到能让你和你的拖油瓶进城的药植吧？你在我手下混，我能保证你们安全度过灰至，也不用再这里找草吃。”
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嘲讽。
显然，灰老大也是先行了解了陆柒笙一番才来的。
陆柒笙抿唇不说话，灰老大这个人恶名在外，做的全是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就他说的那话，自己就是傻了也不信。
灰老大并不在意陆柒笙现在的反应，在他看来陆柒笙迟早会求到他这里。
灰老大背着手离开，“你也别忙着拒绝，好好想想，还有四天就是灰至，我等你们。”
楚钦知一直蹲在草丛边寻找草药，脸上表情淡定，看到钩吻时手一顿，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拔起那草站起身，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小把草药，运气好，真的找到了能给陆柒笙用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