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林生与猴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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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变？衡哥哥，你怎么会断定天下会有变呢？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起义，楚汉争霸而一统天下，再后来光武中兴传至今上，已逾四百载。虽说今上有些荒唐……近年也确实天灾人祸不断，但远没有‘大变’的迹象。”严舒紧张的说道，“衡哥哥，造反可是要杀头的。舒儿不要大富大贵，只想和你平平安安的一辈子，不好么？”
雷衡望着严舒眼巴巴的细语相求，差一点就心软答应下来。可想及历史上的汉末群雄争霸，还有随后的“五胡乱华”，即便自己愿意安安心心做一个富家翁，谁又能保证不被卷入这乱世，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呢。
覆巢之下没有完卵！自己必须攥紧保护家人的实力！
“我答应你，必先审时度势，三思而后行。再说，我也只是先行求官，而后的行动也会因时因势而变。”雷衡小心的劝解着，又道，“常言说得好，家有贤妻，夫无横祸，有你一直监督，又怎么可能出事呢？”
雷衡打了个哈哈，还故作轻松的笑了几声。不成想这些话是将紧箍咒交到了严舒手中，成了他一辈子的把柄。
这不，严舒立马像是取得了尚方宝剑，开始要求随后的行动都得带上她。
“男儿志在四方，一心封侯拜相，我也不拦着你。不过，就如你所说，得我一旁看着你，省得你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从，就从明天的进山寻人开始……”
“好，好，好！都听你的！”雷衡当然满脸堆笑的答应下来。
两人耳鬓厮磨又诉说着情话……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严舒有些念念不舍，不过却没有作小儿女姿态，而是大大方方的递回荷包和珍珠，叮嘱道，“荷包还有珍珠，你可收好了。敢再弄丢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一柔弱女子还想对我不客气？”雷衡想以玩笑，冲淡心中的离别愁绪。
“嘿嘿~~像你这样的柔弱书生，我一人可以打十个。”严舒也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快些回去准备吧，明早我再来寻你……”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雷衡还想再与佳人多待一会儿。
“不要！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纵使严舒再开朗活泼，终归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会儿在密闭安全的环境里，可以自在放肆的和心爱之人腻味。可出了这船舱，还是顾忌世俗礼教的约束。
“可我担心你的安全。”
“傻瓜，别忘了我是谁人之女。只是比斗的话，严杰都不是我的对手，某人以后要自求多福咯~~”严舒撒下戏谑的玩笑便跑出了船舱。
雷衡没有起身追送，因为他知道，严舒这是故作轻松，不想让他看见她离去时的泪水。
英雄一盏酌江月，最难消受美人恩。
“大白鹅，醒醒。为了你的后宫，为了我的舒儿，咱们得行动了……”
********************
第二日。
雷衡起了个大早，悄悄抱起大白鹅，还有竹叶青姑娘，准备先去隔壁二丫头那里吃个早饭。
咱既然花钱雇佣了他们一家子，就得好好享受服务不是，不能总让自己这个公子亲自下厨吧。
雷衡轻手轻脚的往别院大门走去，不曾想，双手才摸到门栓，就被人叫住了。
“我就知道，你又要撇下我，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是小荻的声音。小丫头破天荒也起了个大早。
雷衡回过头，尴尬的冲她笑笑：“哪有哪有！我只是去出去晨练，跑跑步什么的。”
小荻哪里肯信，盯着他怀里的大白鹅，道：“哪有人大清早的抱着一只鹅去跑什么步的！你分明就是故意起早，想撇开我自己去玩！”
竟然被猜中了，雷衡此行还真是想撇开小荻。毕竟山里有野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着实不方便。雷衡这些天一直忙，没有带小荻出去玩，惹得小丫头怨气很大，无奈之下雷衡只好起早开溜。没想到，不仅被识破了，还被抓个正着。
小荻见雷衡语塞，不禁更加生气，嚷嚷道：“你就是嫌我麻烦，嫌我累赘，不想带我一起玩了。”
“姑奶奶，你小点声。”雷衡赶紧跑上去制止小荻。虽说赵婆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但若是听闻雷衡独自进山，保不准会去打小报告。要知道，赵婆第一忠心对象可是母亲封氏，而不是自己。若是再让母亲知道了，虽说她平时不太过问自己的私事，但哪有母亲会看着孩子涉险的，定然又会转报到父亲那里……
届时，自己还能安心寻宝么？
“公子，也带我出去玩嘛。我保证乖乖听话，绝不添乱。”小荻见雷衡似有所动，赶紧连连保证。
“你们俩怎么看？”雷衡询问大白鹅和竹叶青起来。
竹叶青姑娘很不客气的答道：“该你自己决定，问我们做什么？大男人怎么这么没担当！”
大白鹅嗔唤一声，冲竹叶青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是担心翻船呢。”
“翻船？一会儿还要坐船么？我可不要去坐船！”竹叶青姑娘连忙摇晃脑袋，表示着抗议。
“啧啧……这你就见识短了吧。此船非彼船。本王是说，他脚踩两只船，是怕两只船碰面，就撞翻咯……”
“船？可这里没有船啊？”竹叶青姑娘吐着信子尤自不明白。
“本王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他这有一个女人，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他这是担心两个女人一见面就会掐架呢！”
竹叶青姑娘这下懂了，冲着雷衡鄙夷的吐了吐信子：“没种！”
“亢亢！”大白鹅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叫了一声附和。
又一次被一条蛇说自己没种，雷衡哪里能忍。他冲竹叶青吩咐道：“那我就有种带上她，她要是少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雷衡点点头，示意同意带上小荻。不过也与她约法三章。
“带你出去玩，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嗯嗯。”小荻连忙应承下来。
“第一，必须保密，今日之事不向任何人透露。第二，听我安排，中途不可以任性妄为。第三，而后一段时间，乖乖呆着别院，不得乱跑。你答应并保证做到这三件事，今天我就带你到山里玩。”
小荻自然满口答应。
“行了，一起去隔壁吃点东西，然后一起进山。”雷衡交待一声便径直过去打开了大门。
一开门，雷衡就愣住了。
严舒孤零零的站在街角，巴巴的望着这边，旁边还有一个盒子。
雷衡连忙跑过去，替严舒清理衣裳外，发丝上的露珠，心中既是歉意又是感激：“你怎么不进门叫我呢？你这站了多久，别感冒了。”
“人家不知道你院里还有些什么人嘛，万一……万一……你父母都在……我一个姑娘家……”严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又问：“感冒又是何意？”
“呃，就是风寒的意思。早春天气阴冷，我担心你受凉了！”雷衡连忙抓起严舒的一双小手，不断用自己的大掌揉搓着，使劲的哈气传递着热量。
严舒顿时霞飞双颊，胸中小鹿乱撞。她忍不住左右张望，见到又从别院那面出来一个少女，连忙将小手从雷衡那里抽了回去，赶紧顺势拾起食盒，递给了雷衡。
“给，我做的点心，你尝尝。”
雷衡正觉腹中饥饿，一点儿不客气的接过来，抓起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
“好吃！”雷衡三口两口的将大块的点心吞下。汉末的点心少用油脂更显干涩，他这一吃得急了就被哽到了，呛得脸上已是通红。
严舒咯咯笑道：“谁与你争还是抢了，要你这般嘴馋。”
雷衡嘻皮笑脸的模样：“舒儿竟有如此手艺，我以后可有口福咯！”
“要你卖乖！”
********************
小荻一出门，就看见雷衡背对着自己，似是和谁闲聊，不禁好奇心大起，蹭蹭跑过来一探究竟。
“公子，这是？”
小荻一见竟是一位陌生的女子，年岁似乎稍长自己一些，可容貌气质却远胜自己多矣，公子对她更是格外温柔，禁不住生起几分异样的感觉。
“这是……呃……叫‘舒姐姐’吧~~~”这会儿雷衡还不便介绍得太亲密，只得含糊的以年岁称呼。说罢，又从食盒中取出一块点心，递给小荻，道：“很好吃的，你也尝尝。”
小荻听话的接了过来，缓缓将点心送到嘴里，轻轻撒咬一小块，果然美味异常，她便小口的咀嚼了起来。
“公子，这便是你雇佣那家人作的点心么？真好吃，以后咱们朝食就都去隔壁吃吧！”说到吃喝玩乐，小荻眼睛里满是闪亮的小星星。
“是你舒姐姐做的，以后可要多向她学习，别整天只知道玩乐，什么女工厨艺还是得学起来，不然怎么嫁得出去哟。”雷衡有意教训一下小荻。
小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将那没吃完的点心却是放了回去，起身道：“你慢慢吃吧，我去隔壁叫他们出发了。”她说完，淡淡的看了严舒一眼，便直接往隔壁跑去。
雷衡又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嘟囔道：“这是母亲留下的小丫头，唤作‘小荻’。整天没心没肺的，只知道缠着我，让带她出去玩。这次是被磨得没办法了，以后还是不带她一起行动了。”
严舒听着雷衡的解释，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小荻放下的点心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柱香的功夫，隋胜扛着酒肉与小荻一同过来。雷衡抱起大白鹅，又让竹叶青姑娘缠到它的长颈上，招呼一声严舒，一行人向山林出发。
“天下有变？衡哥哥，你怎么会断定天下会有变呢？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起义，楚汉争霸而一统天下，再后来光武中兴传至今上，已逾四百载。虽说今上有些荒唐……近年也确实天灾人祸不断，但远没有‘大变’的迹象。”严舒紧张的说道，“衡哥哥，造反可是要杀头的。舒儿不要大富大贵，只想和你平平安安的一辈子，不好么？”
雷衡望着严舒眼巴巴的细语相求，差一点就心软答应下来。可想及历史上的汉末群雄争霸，还有随后的“五胡乱华”，即便自己愿意安安心心做一个富家翁，谁又能保证不被卷入这乱世，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呢。
覆巢之下没有完卵！自己必须攥紧保护家人的实力！
“我答应你，必先审时度势，三思而后行。再说，我也只是先行求官，而后的行动也会因时因势而变。”雷衡小心的劝解着，又道，“常言说得好，家有贤妻，夫无横祸，有你一直监督，又怎么可能出事呢？”
雷衡打了个哈哈，还故作轻松的笑了几声。不成想这些话是将紧箍咒交到了严舒手中，成了他一辈子的把柄。
这不，严舒立马像是取得了尚方宝剑，开始要求随后的行动都得带上她。
“男儿志在四方，一心封侯拜相，我也不拦着你。不过，就如你所说，得我一旁看着你，省得你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从，就从明天的进山寻人开始……”
“好，好，好！都听你的！”雷衡当然满脸堆笑的答应下来。
两人耳鬓厮磨又诉说着情话……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严舒有些念念不舍，不过却没有作小儿女姿态，而是大大方方的递回荷包和珍珠，叮嘱道，“荷包还有珍珠，你可收好了。敢再弄丢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一柔弱女子还想对我不客气？”雷衡想以玩笑，冲淡心中的离别愁绪。
“嘿嘿~~像你这样的柔弱书生，我一人可以打十个。”严舒也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快些回去准备吧，明早我再来寻你……”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雷衡还想再与佳人多待一会儿。
“不要！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纵使严舒再开朗活泼，终归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会儿在密闭安全的环境里，可以自在放肆的和心爱之人腻味。可出了这船舱，还是顾忌世俗礼教的约束。
“可我担心你的安全。”
“傻瓜，别忘了我是谁人之女。只是比斗的话，严杰都不是我的对手，某人以后要自求多福咯~~”严舒撒下戏谑的玩笑便跑出了船舱。
雷衡没有起身追送，因为他知道，严舒这是故作轻松，不想让他看见她离去时的泪水。
英雄一盏酌江月，最难消受美人恩。
“大白鹅，醒醒。为了你的后宫，为了我的舒儿，咱们得行动了……”
********************
第二日。
雷衡起了个大早，悄悄抱起大白鹅，还有竹叶青姑娘，准备先去隔壁二丫头那里吃个早饭。
咱既然花钱雇佣了他们一家子，就得好好享受服务不是，不能总让自己这个公子亲自下厨吧。
雷衡轻手轻脚的往别院大门走去，不曾想，双手才摸到门栓，就被人叫住了。
“我就知道，你又要撇下我，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是小荻的声音。小丫头破天荒也起了个大早。
雷衡回过头，尴尬的冲她笑笑：“哪有哪有！我只是去出去晨练，跑跑步什么的。”
小荻哪里肯信，盯着他怀里的大白鹅，道：“哪有人大清早的抱着一只鹅去跑什么步的！你分明就是故意起早，想撇开我自己去玩！”
竟然被猜中了，雷衡此行还真是想撇开小荻。毕竟山里有野兽，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着实不方便。雷衡这些天一直忙，没有带小荻出去玩，惹得小丫头怨气很大，无奈之下雷衡只好起早开溜。没想到，不仅被识破了，还被抓个正着。
小荻见雷衡语塞，不禁更加生气，嚷嚷道：“你就是嫌我麻烦，嫌我累赘，不想带我一起玩了。”
“姑奶奶，你小点声。”雷衡赶紧跑上去制止小荻。虽说赵婆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语，但若是听闻雷衡独自进山，保不准会去打小报告。要知道，赵婆第一忠心对象可是母亲封氏，而不是自己。若是再让母亲知道了，虽说她平时不太过问自己的私事，但哪有母亲会看着孩子涉险的，定然又会转报到父亲那里……
届时，自己还能安心寻宝么？
“公子，也带我出去玩嘛。我保证乖乖听话，绝不添乱。”小荻见雷衡似有所动，赶紧连连保证。
“你们俩怎么看？”雷衡询问大白鹅和竹叶青起来。
竹叶青姑娘很不客气的答道：“该你自己决定，问我们做什么？大男人怎么这么没担当！”
大白鹅嗔唤一声，冲竹叶青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是担心翻船呢。”
“翻船？一会儿还要坐船么？我可不要去坐船！”竹叶青姑娘连忙摇晃脑袋，表示着抗议。
“啧啧……这你就见识短了吧。此船非彼船。本王是说，他脚踩两只船，是怕两只船碰面，就撞翻咯……”
“船？可这里没有船啊？”竹叶青姑娘吐着信子尤自不明白。
“本王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他这有一个女人，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他这是担心两个女人一见面就会掐架呢！”
竹叶青姑娘这下懂了，冲着雷衡鄙夷的吐了吐信子：“没种！”
“亢亢！”大白鹅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叫了一声附和。
又一次被一条蛇说自己没种，雷衡哪里能忍。他冲竹叶青吩咐道：“那我就有种带上她，她要是少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雷衡点点头，示意同意带上小荻。不过也与她约法三章。
“带你出去玩，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嗯嗯。”小荻连忙应承下来。
“第一，必须保密，今日之事不向任何人透露。第二，听我安排，中途不可以任性妄为。第三，而后一段时间，乖乖呆着别院，不得乱跑。你答应并保证做到这三件事，今天我就带你到山里玩。”
小荻自然满口答应。
“行了，一起去隔壁吃点东西，然后一起进山。”雷衡交待一声便径直过去打开了大门。
一开门，雷衡就愣住了。
严舒孤零零的站在街角，巴巴的望着这边，旁边还有一个盒子。
雷衡连忙跑过去，替严舒清理衣裳外，发丝上的露珠，心中既是歉意又是感激：“你怎么不进门叫我呢？你这站了多久，别感冒了。”
“人家不知道你院里还有些什么人嘛，万一……万一……你父母都在……我一个姑娘家……”严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又问：“感冒又是何意？”
“呃，就是风寒的意思。早春天气阴冷，我担心你受凉了！”雷衡连忙抓起严舒的一双小手，不断用自己的大掌揉搓着，使劲的哈气传递着热量。
严舒顿时霞飞双颊，胸中小鹿乱撞。她忍不住左右张望，见到又从别院那面出来一个少女，连忙将小手从雷衡那里抽了回去，赶紧顺势拾起食盒，递给了雷衡。
“给，我做的点心，你尝尝。”
雷衡正觉腹中饥饿，一点儿不客气的接过来，抓起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
“好吃！”雷衡三口两口的将大块的点心吞下。汉末的点心少用油脂更显干涩，他这一吃得急了就被哽到了，呛得脸上已是通红。
严舒咯咯笑道：“谁与你争还是抢了，要你这般嘴馋。”
雷衡嘻皮笑脸的模样：“舒儿竟有如此手艺，我以后可有口福咯！”
“要你卖乖！”
********************
小荻一出门，就看见雷衡背对着自己，似是和谁闲聊，不禁好奇心大起，蹭蹭跑过来一探究竟。
“公子，这是？”
小荻一见竟是一位陌生的女子，年岁似乎稍长自己一些，可容貌气质却远胜自己多矣，公子对她更是格外温柔，禁不住生起几分异样的感觉。
“这是……呃……叫‘舒姐姐’吧~~~”这会儿雷衡还不便介绍得太亲密，只得含糊的以年岁称呼。说罢，又从食盒中取出一块点心，递给小荻，道：“很好吃的，你也尝尝。”
小荻听话的接了过来，缓缓将点心送到嘴里，轻轻撒咬一小块，果然美味异常，她便小口的咀嚼了起来。
“公子，这便是你雇佣那家人作的点心么？真好吃，以后咱们朝食就都去隔壁吃吧！”说到吃喝玩乐，小荻眼睛里满是闪亮的小星星。
“是你舒姐姐做的，以后可要多向她学习，别整天只知道玩乐，什么女工厨艺还是得学起来，不然怎么嫁得出去哟。”雷衡有意教训一下小荻。
小荻哼了一声，不说话了，将那没吃完的点心却是放了回去，起身道：“你慢慢吃吧，我去隔壁叫他们出发了。”她说完，淡淡的看了严舒一眼，便直接往隔壁跑去。
雷衡又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嘟囔道：“这是母亲留下的小丫头，唤作‘小荻’。整天没心没肺的，只知道缠着我，让带她出去玩。这次是被磨得没办法了，以后还是不带她一起行动了。”
严舒听着雷衡的解释，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小荻放下的点心上，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柱香的功夫，隋胜扛着酒肉与小荻一同过来。雷衡抱起大白鹅，又让竹叶青姑娘缠到它的长颈上，招呼一声严舒，一行人向山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