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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选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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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美人风筝好特别啊……”

    “是啊,美人长了一条鱼尾巴,不过还挺漂亮的。”

    “惜言,这美人风筝都是你自己扎出来的吗?好厉害啊!……”

    锦绣园中,惜言拿着在后花园中已经试验好的美人鱼风筝,准备交给大小姐过目。和自己设想的一样,因为有于妈妈帮忙扎的骨架,这个风筝没有什么大问题,做的很成功。

    结果风筝一拿进园子,被丫鬟们看到,七嘴八舌的围上来边看边讨论。众人放风筝的兴趣都被勾了起来,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爱玩的年龄。

    惜言看到众人这么喜欢自己画的风筝,也就耐心给大家讲了做法。并且将风筝能够成功的原因归到了管事于妈妈身上。说要不是她扎得骨架设计合理到位,风筝也飞不起来。自己不过是照着花样子花了幅画而已。

    而后就撇了众人,拿了风筝去给大小姐看。

    做为大丫鬟,大小姐的日常起居都是要贴身伺候。惜言因为这两天研究扎风筝,不在跟前。当她进了大小姐居住的正屋子,迎面就看到云坠、宝笙、瑞珠三个大丫鬟都在。原来,大小姐正在试音氏制衣刚送过来的春装。

    一共有三套襦裙,一套骑装,三套襦裙分别是浅粉色、浅绿色和鹅黄色,宽袖配同色系的披帛和半臂,正是青春少女的颜色和装饰。而一套骑装则是选的艳红窄袖上衣配黑色紧身裤。

    这套骑装还是惜言提议做的,当时不过是心血来潮,想要骑马出去游玩,所以惜言就说不如做一套骑装。大小姐一听果然心动。现在看来,衣服制好的正是时候。几日后广德公主府的踏春宴,刚好用得着。

    “小姐,你穿这套骑服,非常的漂亮。不过不同于平日里的形象,有一种英姿勃发的气质出来!太不错了,刚好几日后赴公主的踏春宴,可以穿这套。”惜言进屋刚好看试到了这一身,把手中的风筝放到一边,绕着大小姐啧啧转了一圈,如此称赞到。

    “是挺与众不同的……”其他几个大丫鬟也随声附和。

    大小姐自己在一人高的镜子前徘徊了几圈,看神色也很是喜爱。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衣服太大胆了吗?你们看这么贴身,又没有广袖披帛可以遮挡……是不是有点太……嗯……太……”

    大小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该如何形容,惜言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是想说凸凹有致吗?嘻嘻……”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拧你的嘴,让你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大小姐扑上来就要去捂惜言的嘴,惜言嘻嘻哈哈的躲着,其他三个大丫鬟逮到机会都扑上去摁住了惜言,最后对着她身上的痒肉一顿的挠。

    直到惜言笑得口中直求饶众人才松开了手。

    大小姐骨子里再怎样,也是一个深受封建思想影响的大家闺秀,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显露身材的衣服。衣服上身后,虽然内心喜欢,但是还是缺乏穿出门去的勇气。而惜言则不同,内心的灵魂前世则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再暴露的衣服也穿过见过。因此小小的贴身骑服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对这大小姐当然不能这么直接说,还是要讲究循序渐进的。

    “小姐,奴婢是认真的,这个骑服正适合踏春骑马时候穿。您看,窄袖,贴身,正好方便上下马。而且这骑服外边很多人穿的,我上次出门,就在清平大街上看到几个小姐就这么穿着骑马而行的。如果不流行的话,相信音氏制衣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骑服款式供我们选择了。”

    惜言说的很有道理,大小姐显然有些被说服了。既然有别人可以穿,自己当然也可以穿。不过……万一赴宴那天没有人穿,只有自己穿了,岂不是又显得有点尴尬?

    说出来自己的担心,云坠几个丫鬟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在她们三个看来,大小姐还是不要冒险,穿日常觐见公主的礼服就可以。但是惜言日常最得大小姐信任,她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而大小姐也都支持。

    这骑装原本她们三人没有见人穿过,但是惜言既然说见过,那么估计确实是如今东京中流行的样式了,穿穿也无妨兴许还能博个亮眼。然而大小姐提出来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可怎么办?

    “小姐和公主是闺中密友,不妨赴宴前几日先将自己要着的衣服样式告知公主。这样如果公主觉得不妥,早些回复我们还可以选其他的衣裳。如果公主觉得正和她的心思,那么除了公主,肯定还会有其他贵小姐也效仿如此装扮。这样以来,小姐的担心就迎刃而解了。”

    “……”

    “而且,到了去公主府那日,小姐您已经做如此打扮了,您的丫鬟当然也要配合穿窄袖的长衫长裤。不仅方便行走骑马时跟随侍奉,也显得和您的衣服同一风格,都是从丞相府中出去的人。小姐您觉得怎么样?”

    听到最后,大小姐这次是完全放下心来。对惜言的安排设想妥当相当的满意。当即就令伺候笔墨,往公主府送了一封信,提前沟通着装的问题。

    果然公主第二日就回了信,说本来安排的就有骑马项目,着骑装很合适。于是,皆大欢喜。

    哦,也不尽然,还是有人觉得窄袖的长衣长裤不如褥裙漂亮,正在背后悄声的抱怨。

    “宝笙,你说,她凭什么要求我们也穿上跟她一样的长衣长裤。长衣长裤哪里有长裙出落的漂亮?她为了卖乖讨好大小姐,白白牺牲我们的利益,我们两个也是大丫鬟,难道就比她低人一等吗?我们还是夫人给小姐的人呢。”

    “嘘……你小着声些。云坠不也没说什么吗?大小姐已经同意了,如果我们俩单独提意见,反倒显得我们挑三拣四。如果你真的不想穿贴身的长裤,要么你就和大小姐说要守屋子,这次就不去公主府了。”

    原来是宝笙和瑞珠窝在一边说悄悄话。两人因为年龄一样,都是今年十六,而且以前同在夫人跟前当差,关系最是熟稔。有什么悄悄话,避讳旁人,却不会避讳彼此。

    瑞珠本身身材略微圆润些,她为了遮掩臀部和腿部的丰满,最喜欢穿的就是裙装。如今听了要自己穿长裤,这让爱美的她怎么受的了。忍不住就和宝笙来抱怨。

    但是抱怨归为抱怨,要她因此放弃出门的机会,她也是绝不可能答应的。那可是公主府,自己还没有见过公主呢,还有会去赴宴的贵公子贵小姐。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遇到皇子呢。

    心中有自己小算盘的瑞珠,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