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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三章 金权游戏2.0天下蕃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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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一)

    事后,我被展昭训斥了一顿。

    「不是提醒过你,举凡遇事行事,皆莫可逞强的么?为何独自跑来涉险?」展昭皱眉瞅我,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纾缓摸挲著自己腕上的红痕,艰难地咽著口水,心道自己也很无奈好不好,有话应该跟我身旁的鬼说去。何况你啥时跟我谈过逞不逞强这类严肃的话题了?在下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彼时展昭视线定定落在我的身上,剑眉紧蹙,神情严肃,那目光中的压力压得我有点招架不住,不小心口不择言,脱口便回他说你错了,其实自己也不算是只身犯险啦,身旁还有个鬼陪嘛不是?

    展昭:「……」

    面前之人显然无法了解在下当时试图缓和气氛的幽默感,因为他默了半晌后,只冷淡地说了一句话:「……你明白我的意思。」

    语气之平淡,让当时的我甚有种自己在火上浇油的错觉,坑巴地道了句明白之后,不得不又咽下口口水,正经地开始为自己辩白:「其实嘛……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逞强的,我就是被(鬼)逼的。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回我实乃是身不由己……」

    「……既在江湖,便该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展昭打断我,「纵使遇上非去不可的情况,也该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他顿了一顿,睨来一眼,然后颇不以为然地皱眉丢出了一句话:「——何况你又非是江湖中人,跟人家凑什么热闹!」

    最后这句话一针见血,将在下噎得是半晌找不出言语。

    半晌之后,我只能讪讪道:「其实,我也是有为自己留后路的……我不是找人去开封府同你们报信了吗?而且沿途还留下记号……」

    「你说的是那鸡爪般的图案?」展昭又打断我,话语里头有些光火,「若非今日我与张龙赵虎恰巧提前回府,认得平日你画得一些简便符号,不然纵使有人来报,其它衙役却不见得可即时寻线找将过来相助……倘若如此,届时你将如何?莫非如方才一般,死心闭眼——等著引颈就戮不成而已么?!」

    他一双怒眼灼灼瞪视过来,里头虽有火意,可更多的是关忧,我无法反驳,心下却多少觉得有些委屈了起来。

    ……我说犯人不是都让你们逮捕了么,在下就算真有不对之处多少也是将功折罪了吧?

    何况你当我就愿意如此出生入死充当特勤人士么?!我也是被鬼赶著鸭子上架的啊!!本来就已经够憋屈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凶我!我在这人面前老是抬不起头不敢反驳是怎样?!展昭训我的模样好像我爹怎么办我想我爹了!

    ……咦,末尾好像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没有喔,那绝对是用眼过度花眼看到的残像而已喔。错觉而已喔。

    快点往下一页翻就是!

    彼时的展昭在不觉中叹了一口气,脸色稍霁:「莫要如此表情……小春,展某并非是在责怪你,只是担心你,望你日后若要行何动作以前,应要多顾及自己的安危,莫要总是胡来。」

    我没忍住嘟哝:「我哪有总是胡来……」

    话语方落,便见展昭眼神一凛,锐得跟把刀似的,我立马就耸了,即刻住嘴,不敢再多嘴争辩。

    最后,在现场无声的压迫下,我抽了抽自己的心肝,还是只能没用地改口:「我明白了啦,我下次一定会谨慎一些的……」

    展昭皱眉瞥了我一眼,却是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来:「……最好莫再有下次便好罢。」

    (七八二)

    有展昭在场,加上张龙赵虎二人辅助,那两名嫌犯纵使武功不坏,却也当然只有被打包送入开封府里蹲牢一条路可走。

    经过比对,发现嫌犯甲所持之刀子,正巧与前些时日包大人他们在窑场附近山丘下挖出的尸首身上的刀痕相符,再加上女阿飘关于虎口十字疤痕的证词,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们便是杀害女鬼朱莉母子的凶手。

    另外,广州知州传来消息,透过该坊蕃长协助,他们从几日前死于京城客栈的蕃商亲友那里得知,原来该蕃商欲在京城碰头的友人,是一位名叫蒲罗斯的商人,他们之间有着不浅的交情,曾替他接洽过几次对宋方面的进货事宜。而这位名叫蒲罗斯的商人,竟便是此一女鬼朱莉那位失踪的丈夫!

    两件案子竟在瞬时间便有了关连!

    而除了客栈蕃商死者的友人身分得到确认以外,广州知州还捎来另一项消息,曰近日广州蕃商界其实并不平静,几个势力为争官方授权之位,早已在台面下各自角力了好一段时日。在这两个月中甚至已有两名地位不小的蕃商陆续暴毙于广州之境,端是死因不明查不出所以。

    在下于封丘门外民宅外蹲墙角偷听之时,曾听屋内两名嫌犯提到的一连数人名之中,便包含了这两名莫名暴毙于广州的蕃商。将此些□□说予女鬼得知的时候,她更透露自己曾听丈夫提起过这暴死于广州的其中一名蕃商,是故当时听见屋内嫌犯们提说到这名字,才会惊讶地呼叫出声,进而害在下一惊之下去踩到脚旁的垃圾,以致最后惊动歹徒,差点没陪上一条小命。

    至此为止,京、广两地一连串蕃商暴死的案件,被歹徒连结在一段对话之中,目前行踪不明的蒲罗斯,更似乎与他们间有着若有似无的关连。案情看来不单纯,开封府众人很烦恼,决定先将炮口集中,专心去轰打牢里那两名嫌犯再说。

    (七八三)

    结果,嫌犯挺过轰炸,打死不承认杀人。

    也是,只凭一段偷听来内容不全的对话,再加上一只鬼的指证,要我也不认啊!

    嗯,你说还有杀死朱莉的凶刀?

    那歹徒八成不是混江湖的,就算是也是没志气的那种,你看哪个想成名的江湖人士手上没有件顺手的专属兵器?而且这兵器得愈特别愈好,最好能达到见兵器知来人的地步,如此方才有高手的感觉!

    看看当初南侠展昭便是以一把巨阙行走江湖,与他齐名的北侠欧阳春,手上也有把远近知名的龟磷七宝刀——就连杀手这行业也不愿落人后,几年前曾出过位名人,人称西域一点黑,他的噬血封喉剑,当时可是轰动武林惊动万教,前晚才杀人,隔日便在江湖里传得沸沸扬扬了,完全不懂得低调为何物。

    反观牢里的歹徒,他的武器是什么?

    一把普通的刀子,一把量产的中等货!

    简直完全没特色,路一开始便走偏了,输在起跑点,再混个一百年也别想在江湖上闯出番名号!

    ……不过以反鉴识的角度来说倒是做得挺好的,至少比西域一点黑好。因为他的兵器着实不具鉴别度,是故它砍出来的伤痕也不具鉴别度,所以这刀痕也有机率不是他砍出来的……

    结论:没有可论罪的关键证据。

    于是开封府的人开始纠结了。

    公孙先生一头栽进他的私人用、跟日常办公处分开的专属书房内,誓言要找出蕃商暴死的秘密。展昭和王朝马汉被外派至广州出差,从另两起命案着手,冀望能寻出些蛛丝马迹。张龙赵虎留在京城查访顺便兼保镳,包大人则负责思考,顺便督促在下和朱莉多多交流,看能不能刺激她的脑神经,让她想起一些有用的情报。

    (七八四)

    于是,我在开封府的职位正式从助理小弟转任为灵媒。

    换句话说,要我负责专职与灵界生物沟通!

    还好自从女鬼阿飘出手救我以后,我俩间的相处已融洽上许多,否则这根本是变相逼在下去撞墙……

    (七八五)

    …………

    不过话说回来,鬼有脑神经这种东西吗?

    (七八六)

    …………

    唔,此物不可考。

    没有脑神经,那脑电波该有吧?

    就不知道这脑电波该如何刺激,多做些脑内活动有效吗?

    (七八七)

    于是我尽忠职守,顺利切换角色,谨遵着灵媒的本分,日日与朱莉阿飘谈心。

    没心好谈之时际,便与她一道研究研究更具震撼力的恐怖特效。这也是刺激脑内活动的一种方法嘛,搞不好会有成效的!

    然后,朱莉在我的暗示与包大人的默许之下,带着新研发的招式,夜夜至牢里报到,替两名歹徒免费播放三低影片<一>,顺便为我们研发的成果作作实测。

    一时之间,我突然很能体会白玉堂当初于山庙装神弄鬼戏耍僧人时,那种跃跃欲试欲罢不能的心情。

    ——吓唬别人——尤其见人家成功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的时候,心里还真会无端就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活快感!

    每每到了鸡鸣狗吠之时,在下都忍不住要自我反省…………我说在下现下这种心理是不是有点病态了?

    此种心情再如此放之任之,是否颇为不妥?

    (七八八)

    反观女鬼朱莉,便完全无有在下这般理性的顾虑。

    老实说,自这研究开始以后,「探监」俨然成为她纾解压力的新方法,尤其在她绞尽脑电波也挖不出记忆特烦躁的时候——

    鉴于她失忆症严重的程度,这种时期通常得持续一整日,所以她能忍到晚上才行动,其实也算是只有自制力的鬼了。

    就这样,朱莉晚上有了行程不无聊,歹徒每晚可以看电影锻练心脏,在下也可以安心一觉到天明,堪称多方得利,简直三全其美!

    在下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同鬼如此和睦共处。

    (七□□)

    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

    不得不说,朱莉是一只很有潜力的鬼,她的法力在反复演练中渐趋强悍,又或者是因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刺激?总之她最后连高等幻术也学会了,后来甚至可以直接带人来个「地狱一夜游」,让人实地品味上刀山下油锅的滋味。

    这让在下不禁开始怀疑此女生前是否具有外邦人口中所谓的「女巫血统」,再如此进化下去,说不准哪日她便要成为雄霸一方的鬼王了!

    中原世界第一只西方鬼王……这家伙罩啊!

    (七九〇)

    当王朝带着一张错纵复杂的「广州蕃商势力分布兼派系表」回来的时候,公孙先生正巧也出关了。而牢里那两名硬汉彼时显得精神萎顿,心灵健康程度已憔悴得一如风中残烛,眼看离崩溃亦不远矣。

    (七九一)

    成果汇报,收获不小。

    首先是公孙先生,他终于找到被害人的死因:毒,一种稀有的毒,一种来自南洋国内十分罕见的毒。

    他在书堆里刨了十多日,终于在一本冷僻的南洋笔记中找到相关记载。

    此毒名为邪逻,多从口入,无色无味,中毒者,无知无感,仍可活动如常,一日后毒发,毒发后急死。死时身上不留痕迹,只在脚拇指与食指间凝聚成一点不散的猩红,宛若红痣,是故极易被人忽略。

    王朝表示他们于广州勘验两具尸体之时,皆于其脚趾间发现一点猩红。

    王朝接着报告了广州蕃商界纵复杂的关系,可谓暗潮汹涌,波涛四起,令人不禁感叹为商难,为一个外商,更难!

    (七九二)

    以下便概略说说这蕃商版大宅门的故事:

    要说朝廷如今对外的贸易政策,乃积极延揽海外商人来宋贸易,而海外来宋走此道者不说不知晓,一提之下人数却也著实不少,是故此些来宋的外商们彼此间也不乏勾心斗角,多有利益及地盘之竞争。

    那一阵子广州市舶司准备招纳蕃商任职管理官员的措施,便间接加剧了此种摩擦。其中雀屏中选的官员候选蕃商共有三名,分属于广州蕃商界三股主要势力。可这三名蕃商如今皆暴死,一个死在汴梁客栈,二个死在广州蕃坊,死法皆为暴毙,令人不得不生疑窦。

    展昭以他专业的第六感,锁定了一名可疑份子:暴毙在汴梁客栈那名蕃商的副手,名为亚里。展昭令王朝先回开封汇报,自己则和马汉留下潜伏观察后续的情况举动。

    (七九三)

    相较于展昭与王朝马汉广州的辛勤劳动,留在开封当值的张隆赵虎自然也没闲着,他们不知去哪寻到了一位猎户,据称曾目击到两名大汉山中埋尸的场景。于是张赵领着衙役于所供之处开挖,真挖出了一具尸体,经证实为开封府寻了很久的失踪人口——女鬼朱莉的丈夫蒲罗斯,死者手中纂了几条暗金色坠穗,似是于死前不知从何物事上扯下来的。

    后经查证,蒲罗斯手中的坠穗与嫌犯甲刀鞘上的剑穗相同。另外,蒲罗斯身上的伤痕,亦符合嫌犯甲刀子所划出的刀痕。

    案情至此急转直下,公堂上,被女鬼款待地有些魂魄不齐全的两名嫌犯,在包大人步步进逼之下,终于松口承认杀害蒲罗斯一家三口的罪行。

    再来,案情便如同水门大开一般,一发不歇止,或许是明白自己已死罪难免,两名嫌犯哗啦啦地一连串将三名蕃商的命案都给认了,还顺便供出了幕后买凶之人,完全没有江湖传说中身为一名杀手应有的职业道德。

    在此不得不称赞一下展昭,真可谓直觉灵敏,判断超群,不愧为开封府最可靠的先锋!

    ——因为出钱杀人者,确为那名死于汴梁客栈中死者的副手亚里。这位亚里是个白眼狼,对于自己老板本即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市舶司招蕃一事,正好膨胀了他心中潜伏已久的贪念,以为除去了这三名重要的候选人后,市舶司招蕃的官位便可如愿落到自己身上,算是自恋型人格的代表。

    至于蒲罗斯一家,则完全是无妄之灾,惟有三字可形容:真的衰。

    只因亚里认为倘若三名要角皆死于广州,实在过于蹊跷,难免引起当地官府注意,为将自己老板诱离广州,是故将脑筋动到老板好友身上:彼时正旅居开封附近的蕃商蒲罗斯。于是嫌犯二人绑架蒲罗斯妻儿,要挟其以叙旧谈商之名,将亚里老板诱至京城,却待蒲罗斯妥协以后,便将朱莉及小儿杀害,成功杀害老板后,又将蒲罗斯灭口。

    我听得一时间很有些啧啧称奇……话说回来,其实那三名蕃商候选人不管死在哪里,只要全都死了,不都挺可疑的不是吗?

    与其因怕人起疑而大费周章地将人远诱至开封杀害,倒不如多动点脑筋钻研一下花式的死法。依在下浅见,三人恰巧皆死于暴毙这事一旦被人挖了出来,本身就要比三人皆陈尸广州来得可疑多了,简直让人没法不去将这三人的死因连想在一起……

    若他早先就指定工作方向,将其中一人安排病死一人安排意外身亡,再要求把另一人搞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这样岂不比三名候选人都无端在壮年暴毙要来得分散焦点吗?还大费周章弄来这看来无形其实一经勘破简直是自带标签的稀有毒物来害人干嘛?

    这个亚里脑子是不是有洞?

    (七九四)

    ……先不管亚里脑子的通风程度,也许人家只是自信过甚,觉得无人可勘破这无形之毒的玄机,不认为官府可查出死因。总之案子至此真相已大白,包大人下令展昭立即将亚里押解回京。

    不出意料,两名杀手与他估计都会得到一副斩立决的红牌。

    案件上报官家,官家立刻大笔一挥,取消了广州市舶司的招蕃政策,时机未到,一切选任循回旧制运行。

    这个夭折的政策,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平白赔进六条人命,也令宋朝损失了好几名招来银两的海外大户。

    (七九五)

    犯人处决当日,女鬼朱莉便带着她肚子有洞的小儿消失得无踪。

    是心愿已了升天了?还是去寻丈夫一家团聚了?亦或是真准备做鬼王所以带着孩子去历练了?

    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从那以后我便未曾再见过她们一次。

    一个乌盆所引发的血案,就这般随着女鬼的消失而划上了句号。

    (七九六)

    啊?什么?

    感觉有点随便?好像想尽快了事而草草作结?

    似乎还有不合理之处?

    ……探案推理从来不是这本回忆录的重点,案情什么的理解个大概就好了,又不是福尔摩斯<二>呢,那么精细作什么?此时正是发挥差不多先生精神的绝佳时刻!

    ……虽然在下承认这案子某些地方确实不太合理。

    比如说蒲罗斯一家被牵连地实有些莫名其妙,真有把他们一家绞进来的必要吗?

    ……也许只是单纯因为凶手脑子不好使所以一时魔障了也说不一定,毕竟我们不能期待每一名罪犯皆系冰雪聪明的高智商犯罪者。

    嗯?

    说我虎头蛇尾态度敷衍?

    反正这案开头便不太绚烂,蛇头配蛇尾,门当户对,岂不恰好?

    反正本文自以为走得是清淡小品路线,老虎这种重口味不适合跑来这里乱……

    什么?虎头蛇尾不是这个意思?

    ……别在此处卖弄学问,考上举人了不起啊!

    那么想知道故事的前因后果□□迭起的话,去瓦肆或酒馆里听吧!

    反正在下提的案子都是大案,好几个被改编成段子,传得可广着呢!

    (七九七)

    言而总之,一个乌盆所引发的血案,便随着女鬼的消失,划上了句号。

    其后曾发生一个小插曲:

    案件结束后的某个夜里,开封府遭贼了!

    陈放结案卷宗证物的档案室被人翻得乱七八糟,还放了把火准备一举烧了,幸亏抢救实时,火势未及扩张便先被扑了灭,否则后果难以估计。

    整理清点后,发现损失了一些物项,乌盆案两名杀手的遗物更是不翼而飞,因为没发现残骸,故而不似被烧毁,倒似遭人取走。

    据归档衙役表示,遗物除了有两件布衣与一些银两之外,还包括作为证物的凶刀及剑穗。据说两名凶手于佩刀上皆系有相同坠饰,是故曾经手之人皆颇有印象,那坠饰系一块圆形铁牌,上头刻划了五组双圈,大小相等,交迭成梅花形状。

    (七九八)

    ……

    …………

    为什么在下会觉得这个图形颇为眼熟?

    好像曾在哪里看到过……

    糟了怎么觉得自己跟朱莉一样好像有了记忆断层……

    ------

    批注:

    <一>三低影片:乃一种失落的表演技法,讲求如真人演出、场景重现的效果,真正达成了「身在曹营眼在汉」的境界,让观者能身历其境,彷佛就立于故事之中,有如至身幻境一般。

    据说此种演出手法乃由一位名叫三郎的人所发明。他曾失足坠入过谷底,侥幸未死,却被困在谷底长达十六年的时间。因一人生活日子无聊,他养成了自娱的习惯,常在日常生活里一人分饰多角,久而久之就钻研出此种如同幻术一般的演出方式。又因此种技法萌发于他人生最低潮期,是故他便将其命名为「三低影片」,简写成「3D影片」。

    <二>福尔摩斯:西域一位名探,他博学多闻,观察力高强,喜欢挑战难题,破案能力不下于我国之国宝包拯大人。不过他系以私人身分相助官府破案,并未入身官籍,听说有著江湖之人的傲气,与官方往来的态度也十分之高傲,常将来往官员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