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还给傻逼织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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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脑：“不，骨骼扫描结果是一种巨型鸟类。”
边芒从“鸟类”身上拔出一片鳞片似的羽毛，往身边冰块上一插，竟如一把刀般直直插了进去。
他指着只剩下一半在外面的羽毛，嘴角抽搐问：“鸟类？”
光脑：“是的，边先生，鸟是有翼恐龙现存最近亲属，这应该是一只在辐射下产生了返祖的鸟类。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异只有对照返祖前的基因才能分析出。不过从外表上分析，它应该可以——”
还没完全死去的变异鸟哀叫一声，呼啦展开九米宽的双翼，紫色的电弧在它锋锐如金属的羽毛上跳动。欧翡纹在躲避时眼前一亮，还没说话，就看到边芒跳起，一拳打在这只变异鸟抬起的头上。
变异鸟的头砰地砸在地面，上面有一处明显的凹陷。
连反应时间都没有，这只变异鸟死了。
光脑：“——放电。”
欧翡纹：“……”
一拳解决了冰原上人们闻之色变的雷龙，边芒冲到自己的饭票身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不好，”欧翡纹说，“其实你可以等我收集完它放出的电再动手。”
“……”边芒想了想说，“相比于你需要的电量，它放出的其实没多少。还不如让我们吃了它的肉。骨头也很有用，羽毛不仅能拿来当武器，还能做衣服。你会织毛衣吗？我会织哦。”
谁会拿鸟毛纺毛衣？某种意义上缺乏常识的边芒又说：“吃完我就上你的仓鼠笼子跑一圈。”
欧翡纹：“……这是你说的。”
边芒觉得他把这一茬放过了，顿时开心地去准备大餐。欧翡纹则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意识到自己估计错误。
这位本土智慧生命的战斗力有点超出欧翡纹预计，哪怕欧翡纹来动手，如果不穿光甲，他也没法制服这么大一只猎物，更别提这只猎物还会特殊技能。
这么一想，先前的交易顿时岌岌可危起来。幸亏边芒没起什么歪念头，不然欧翡纹就算能处理，损失也会很大。
还是先放过这个错误，维护下关系吧，欧翡纹用十分曲折的思维得出这个结论，没有继续发散这件已成事实的事。而这时候，边芒已经上人力发电机上跑了一阵，好让光甲有能源给他们分出一个加热器烤肉。
动手烹饪的当然是边芒，他手艺很好，虽然没盐没香料，但光是肉的热量就足够两人感到美味了。两天下来，这是他们吃得最餍足的一餐。
他们吃掉了变异鸟大半的肉，把剩下的骨架子加上内脏肠子丢到冰原上冷冻保存。鸟的羽毛全部拔了下来，不需要边芒亲手织毛衣，只用把鸟腹部腋下比较柔软的绒毛输入光甲变成的打印机中，再出现时，容貌已经变成了两套衣服。
这种毛衣异常保暖，光脑说是羽毛&%￥#@%的原因。
“我爱你们的黑科技，”听不懂原理的边芒说，“能再打一件内裤吗？”
欧翡纹把毛衣套在几乎没有保暖效果的金属甲衣外，闻言瞥了一眼边芒腰部以下。在边芒发现他视线前，他又迅速移开目光，把自己突然跑偏的思维搬回正途。
两人的合作基础建立在食物上，边芒之所以无法靠打猎在冰原上生存，是因为他不能长时间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原上活动。现在不同，有了保暖衣物，边芒随时可以离开。
但他这里还需要边芒。
欧翡纹不动声色问：“你接下来的打算？”
去寻找他的同伴，边芒不会有第二个打算。
原本他不是太着急，但看到变异鸟后，边芒终于感到了不对。
他记得，在被冻住前，他没见过这种变异鸟。就算这种变异鸟是在他被冻住后立即出现的，长到这么大至少要十来年吧？战争结束没有？现在的形势如何了？
边芒正要说出他的担忧，突然又听到什么声音。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让欧翡纹别说话，歪着头，侧耳倾听。
“又是这种鸟？不……有人来了！”
***
“这只雷龙发了什么疯！”
柏启正向程哥大喊，同时跳起来。
他们一行人被笼罩阴影下，庞然雷龙在天空上拍打双翼。双翼每一次合拢，就有雷霆从空中落下，而风雪、内部充满杂质的冰块……向来是很好的导电体。
他们之间只有队长程哥穿了防护服——别看面对流民时表现得那么流弊，这只队伍实际上只是有一个D级天赋者和E级天赋者的杂鱼小队，在白熊雇佣军中的地位不高，得不到资源支持，没有钱去买那种高级到能阻挡一切伤害的防护服。
要是有钱，他们根本没必要离开总队驻扎的地方，来到冰原附近。
决定来这里时，他们只想打个偷偷打个野食，却没想到看到了流星。
柏启正在天京上过两年学，知道从天上掉下来的发光东西是流星，和会出现在晴朗夜空中的光点一样，是星星的一种。
十多年前，有一颗这样的流星掉在了海对面的大陆，后来那里出现了一只自称为龙骑的军队，只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就发展成和能这片大陆的议会、隔壁大陆的智瞳帝国相比的势力。
当然了，并不是每一颗流星都有这样的效果，但要是这一颗有……机会总不能放过！
就算有其他人看到这颗流星坠落，他们也是距离冰原最近的一个。要是真有那样的力量，拿到手后随便往哪里一躲，十多年后，别说白熊雇佣军的总队了，龙骑元帅他都能不放在眼里！
柏启正原本是这样想的，但面对雷龙的威胁，他不那么确定了。
早知道这样，不给扈从买槍炮，也要凑一件防护服给自己。没能躲过又一次雷击的柏启正浑身哆嗦，就地一滚，再起来时，变成了一只格外高大的灰狼。
他们带来的扈从和驯鹿都倒地不起，怕是死透了，唯一能站立的是穿着防护服的程哥，他是D级天赋者，挥手就能招来脑袋大的火球。然而这些火球射出去的速度没有雷电快，中间还有风雪阻扰。等火球好不容易能够到雷龙的边，雷龙一拍翅膀，撇下一道雷电，又飞高了。
没有飞行天赋者的队伍不敢深入雷龙的领地，如果一定要深入，就一定要带上充足的食物，吸引走雷龙的注意力。
问题是，他们把那流民小孩抛起时，雷龙竟然没去叼。
不仅没有叼小孩，雷龙甚至没去表现出要把任何一个人当食物的欲望。
死掉的人已经那么多，如果是为了捕猎，雷龙怎么都该停下了。但现在雷龙的大杀特杀还在继续，看上去像是……
“谁把这头龙惹毛了！”程哥回道，徒劳地放出又一个火球，这回火球还没够到雷龙的边，就在风雪里熄灭。
“艹！刚才吃下的火不够了！”程哥骂道，旋即朝不远处一具扈从尸体投出火球。
柏启正听明白他的意思，用狼鼻子嗅着风中的味道。
冰原上没有其他人，能惹毛雷龙的只可能在他们这个队伍里，就是那一对流民爷孙。
流民小孩掉下来后，那老头一把接住她，消失在接下来的混乱里。伏地的尸体里没有他们，故意惹来雷龙的老头一定还活着。
他要把他找出来，如果那老头能像他惹来雷龙一样赶走雷龙，他会仁慈地给那小崽子留下全尸。
柏启正这么想的时候，流民聚居地的村长，李老狗就带着他孙女狼尾躲在不远处。
生活在冰原上的变异雪兔为了不让幼崽被雪狼吃掉，经常在雷龙的巢穴边挖洞繁衍。雷龙看不上雪兔，对于它们来说，这种去掉蓬松长毛后还没半个巴掌大的肉太小了，但雪兔除了跳的远外没有其他特殊能力，皮毛还有轻微的防电效果，是聚居地流民最喜欢的动物。
雪兔皮缝成的衣服也不是所有流民都能有，好在李老狗是村长，而小狼尾是他最宠爱的孙女。
爷孙俩躲在一道冰裂隙之间，雪兔皮的味道会让雷龙忽略他们。小狼尾从他怀里探出头望天空，小声问：“爷爷，那些大人们会死吗？”
“没有人不会死。”李老狗说，“嘘，别说话了。”
李老狗不知道这只雷龙为什么这么愤怒，但他知道，这一片的霸主雷龙是一对夫妻。这只雷龙继续这样闹，很快会把它的另一半引过来，两只雷龙加在一起，就算是C级的天赋者也没办法对付。
但直到现在，另一只雷龙也没出现。
难道是另一只雷龙出了什么事吗？
冰原的霸主能出什么事？李老狗才想到这里，就听到呼次呼次的响声
天空中的雷龙突然朝另一个方向飞去，把猎物抛在这里。刚吸收了焚烧尸体得来的火，准备大战一场的程哥一拳打在空处，只能啐一口。
浓痰没落地就冻成了冰块，程哥看着一地尸体，想起他为了给这些装配武器花的钱——没天赋的扈从本身不要钱——心情顿时恶劣。
这时候，柏启正找到了向导爷孙，把他们拖了回来。
李老狗和孙女的雪兔皮外套很快被剥走，只穿了内衣的老小互相抱着，在零下四十度的风中瑟瑟发抖。
无论李老狗如何辩驳他没那个能力引来雷龙，两个心情不好的天赋者都没有让他们活下来的打算。
变成灰狼的柏启正只是几爪，就把他们的衣服抓成一条条的。李老狗拼命护住孙女，用自己的身体接下狼爪。
“爷爷！”
愤怒的小狼尾朝柏启正扑过去，冲得极快却太不自量力，柏启正呵呵冷笑，一爪就把这小崽子拍飞。
“狼尾！”李老狗大喊，看到孙女落地又翻滚了几圈，躺在地上呻.吟。
老人爬到孙女身边，却被柏启正踹倒，一脚踩在胸口上。
程哥也走过来，冷着脸把一团火球握在手中，说：“我之前就告诉你了，好好当条狗，也不是不能活下去。你一个流民，胆子大过天，竟然要和我作对？”
小狼尾在呜咽，李老狗拼命想够着她。
他的确想好好当条狗，实际上他当狗一直很成功，不然也不会被喊做李老狗。他其实什么也没想做，他只是……
狼尾，他给孙女起名叫狼尾，因为希望她可以不当一条狗。
她还这么小，还什么都没看过呀。
李老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咬紧牙关。
程哥见他的样子，嗤笑一声，手中火球就要投出。
风声突变。
远处，一片雷龙羽毛急射而来，如刃一般切开风雪，整只没入了程哥的脑袋。
光脑：“不，骨骼扫描结果是一种巨型鸟类。”
边芒从“鸟类”身上拔出一片鳞片似的羽毛，往身边冰块上一插，竟如一把刀般直直插了进去。
他指着只剩下一半在外面的羽毛，嘴角抽搐问：“鸟类？”
光脑：“是的，边先生，鸟是有翼恐龙现存最近亲属，这应该是一只在辐射下产生了返祖的鸟类。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异只有对照返祖前的基因才能分析出。不过从外表上分析，它应该可以——”
还没完全死去的变异鸟哀叫一声，呼啦展开九米宽的双翼，紫色的电弧在它锋锐如金属的羽毛上跳动。欧翡纹在躲避时眼前一亮，还没说话，就看到边芒跳起，一拳打在这只变异鸟抬起的头上。
变异鸟的头砰地砸在地面，上面有一处明显的凹陷。
连反应时间都没有，这只变异鸟死了。
光脑：“——放电。”
欧翡纹：“……”
一拳解决了冰原上人们闻之色变的雷龙，边芒冲到自己的饭票身边，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不好，”欧翡纹说，“其实你可以等我收集完它放出的电再动手。”
“……”边芒想了想说，“相比于你需要的电量，它放出的其实没多少。还不如让我们吃了它的肉。骨头也很有用，羽毛不仅能拿来当武器，还能做衣服。你会织毛衣吗？我会织哦。”
谁会拿鸟毛纺毛衣？某种意义上缺乏常识的边芒又说：“吃完我就上你的仓鼠笼子跑一圈。”
欧翡纹：“……这是你说的。”
边芒觉得他把这一茬放过了，顿时开心地去准备大餐。欧翡纹则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意识到自己估计错误。
这位本土智慧生命的战斗力有点超出欧翡纹预计，哪怕欧翡纹来动手，如果不穿光甲，他也没法制服这么大一只猎物，更别提这只猎物还会特殊技能。
这么一想，先前的交易顿时岌岌可危起来。幸亏边芒没起什么歪念头，不然欧翡纹就算能处理，损失也会很大。
还是先放过这个错误，维护下关系吧，欧翡纹用十分曲折的思维得出这个结论，没有继续发散这件已成事实的事。而这时候，边芒已经上人力发电机上跑了一阵，好让光甲有能源给他们分出一个加热器烤肉。
动手烹饪的当然是边芒，他手艺很好，虽然没盐没香料，但光是肉的热量就足够两人感到美味了。两天下来，这是他们吃得最餍足的一餐。
他们吃掉了变异鸟大半的肉，把剩下的骨架子加上内脏肠子丢到冰原上冷冻保存。鸟的羽毛全部拔了下来，不需要边芒亲手织毛衣，只用把鸟腹部腋下比较柔软的绒毛输入光甲变成的打印机中，再出现时，容貌已经变成了两套衣服。
这种毛衣异常保暖，光脑说是羽毛&%￥#@%的原因。
“我爱你们的黑科技，”听不懂原理的边芒说，“能再打一件内裤吗？”
欧翡纹把毛衣套在几乎没有保暖效果的金属甲衣外，闻言瞥了一眼边芒腰部以下。在边芒发现他视线前，他又迅速移开目光，把自己突然跑偏的思维搬回正途。
两人的合作基础建立在食物上，边芒之所以无法靠打猎在冰原上生存，是因为他不能长时间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原上活动。现在不同，有了保暖衣物，边芒随时可以离开。
但他这里还需要边芒。
欧翡纹不动声色问：“你接下来的打算？”
去寻找他的同伴，边芒不会有第二个打算。
原本他不是太着急，但看到变异鸟后，边芒终于感到了不对。
他记得，在被冻住前，他没见过这种变异鸟。就算这种变异鸟是在他被冻住后立即出现的，长到这么大至少要十来年吧？战争结束没有？现在的形势如何了？
边芒正要说出他的担忧，突然又听到什么声音。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让欧翡纹别说话，歪着头，侧耳倾听。
“又是这种鸟？不……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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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雷龙发了什么疯！”
柏启正向程哥大喊，同时跳起来。
他们一行人被笼罩阴影下，庞然雷龙在天空上拍打双翼。双翼每一次合拢，就有雷霆从空中落下，而风雪、内部充满杂质的冰块……向来是很好的导电体。
他们之间只有队长程哥穿了防护服——别看面对流民时表现得那么流弊，这只队伍实际上只是有一个D级天赋者和E级天赋者的杂鱼小队，在白熊雇佣军中的地位不高，得不到资源支持，没有钱去买那种高级到能阻挡一切伤害的防护服。
要是有钱，他们根本没必要离开总队驻扎的地方，来到冰原附近。
决定来这里时，他们只想打个偷偷打个野食，却没想到看到了流星。
柏启正在天京上过两年学，知道从天上掉下来的发光东西是流星，和会出现在晴朗夜空中的光点一样，是星星的一种。
十多年前，有一颗这样的流星掉在了海对面的大陆，后来那里出现了一只自称为龙骑的军队，只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就发展成和能这片大陆的议会、隔壁大陆的智瞳帝国相比的势力。
当然了，并不是每一颗流星都有这样的效果，但要是这一颗有……机会总不能放过！
就算有其他人看到这颗流星坠落，他们也是距离冰原最近的一个。要是真有那样的力量，拿到手后随便往哪里一躲，十多年后，别说白熊雇佣军的总队了，龙骑元帅他都能不放在眼里！
柏启正原本是这样想的，但面对雷龙的威胁，他不那么确定了。
早知道这样，不给扈从买槍炮，也要凑一件防护服给自己。没能躲过又一次雷击的柏启正浑身哆嗦，就地一滚，再起来时，变成了一只格外高大的灰狼。
他们带来的扈从和驯鹿都倒地不起，怕是死透了，唯一能站立的是穿着防护服的程哥，他是D级天赋者，挥手就能招来脑袋大的火球。然而这些火球射出去的速度没有雷电快，中间还有风雪阻扰。等火球好不容易能够到雷龙的边，雷龙一拍翅膀，撇下一道雷电，又飞高了。
没有飞行天赋者的队伍不敢深入雷龙的领地，如果一定要深入，就一定要带上充足的食物，吸引走雷龙的注意力。
问题是，他们把那流民小孩抛起时，雷龙竟然没去叼。
不仅没有叼小孩，雷龙甚至没去表现出要把任何一个人当食物的欲望。
死掉的人已经那么多，如果是为了捕猎，雷龙怎么都该停下了。但现在雷龙的大杀特杀还在继续，看上去像是……
“谁把这头龙惹毛了！”程哥回道，徒劳地放出又一个火球，这回火球还没够到雷龙的边，就在风雪里熄灭。
“艹！刚才吃下的火不够了！”程哥骂道，旋即朝不远处一具扈从尸体投出火球。
柏启正听明白他的意思，用狼鼻子嗅着风中的味道。
冰原上没有其他人，能惹毛雷龙的只可能在他们这个队伍里，就是那一对流民爷孙。
流民小孩掉下来后，那老头一把接住她，消失在接下来的混乱里。伏地的尸体里没有他们，故意惹来雷龙的老头一定还活着。
他要把他找出来，如果那老头能像他惹来雷龙一样赶走雷龙，他会仁慈地给那小崽子留下全尸。
柏启正这么想的时候，流民聚居地的村长，李老狗就带着他孙女狼尾躲在不远处。
生活在冰原上的变异雪兔为了不让幼崽被雪狼吃掉，经常在雷龙的巢穴边挖洞繁衍。雷龙看不上雪兔，对于它们来说，这种去掉蓬松长毛后还没半个巴掌大的肉太小了，但雪兔除了跳的远外没有其他特殊能力，皮毛还有轻微的防电效果，是聚居地流民最喜欢的动物。
雪兔皮缝成的衣服也不是所有流民都能有，好在李老狗是村长，而小狼尾是他最宠爱的孙女。
爷孙俩躲在一道冰裂隙之间，雪兔皮的味道会让雷龙忽略他们。小狼尾从他怀里探出头望天空，小声问：“爷爷，那些大人们会死吗？”
“没有人不会死。”李老狗说，“嘘，别说话了。”
李老狗不知道这只雷龙为什么这么愤怒，但他知道，这一片的霸主雷龙是一对夫妻。这只雷龙继续这样闹，很快会把它的另一半引过来，两只雷龙加在一起，就算是C级的天赋者也没办法对付。
但直到现在，另一只雷龙也没出现。
难道是另一只雷龙出了什么事吗？
冰原的霸主能出什么事？李老狗才想到这里，就听到呼次呼次的响声
天空中的雷龙突然朝另一个方向飞去，把猎物抛在这里。刚吸收了焚烧尸体得来的火，准备大战一场的程哥一拳打在空处，只能啐一口。
浓痰没落地就冻成了冰块，程哥看着一地尸体，想起他为了给这些装配武器花的钱——没天赋的扈从本身不要钱——心情顿时恶劣。
这时候，柏启正找到了向导爷孙，把他们拖了回来。
李老狗和孙女的雪兔皮外套很快被剥走，只穿了内衣的老小互相抱着，在零下四十度的风中瑟瑟发抖。
无论李老狗如何辩驳他没那个能力引来雷龙，两个心情不好的天赋者都没有让他们活下来的打算。
变成灰狼的柏启正只是几爪，就把他们的衣服抓成一条条的。李老狗拼命护住孙女，用自己的身体接下狼爪。
“爷爷！”
愤怒的小狼尾朝柏启正扑过去，冲得极快却太不自量力，柏启正呵呵冷笑，一爪就把这小崽子拍飞。
“狼尾！”李老狗大喊，看到孙女落地又翻滚了几圈，躺在地上呻.吟。
老人爬到孙女身边，却被柏启正踹倒，一脚踩在胸口上。
程哥也走过来，冷着脸把一团火球握在手中，说：“我之前就告诉你了，好好当条狗，也不是不能活下去。你一个流民，胆子大过天，竟然要和我作对？”
小狼尾在呜咽，李老狗拼命想够着她。
他的确想好好当条狗，实际上他当狗一直很成功，不然也不会被喊做李老狗。他其实什么也没想做，他只是……
狼尾，他给孙女起名叫狼尾，因为希望她可以不当一条狗。
她还这么小，还什么都没看过呀。
李老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咬紧牙关。
程哥见他的样子，嗤笑一声，手中火球就要投出。
风声突变。
远处，一片雷龙羽毛急射而来，如刃一般切开风雪，整只没入了程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