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钦定就是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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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眼里, 古二是个有野心的人。
正因为野心，他能在拾荒者中处事公正。等几年后不满的老人们退去，他说不定能把拾荒者带成一个更加有凝聚力的队伍。
正因为野心，他能在雪熊的捕奴队到来后, 不跟雪熊走。宁愿逃跑, 也不去接受就在脚下的坦途。
为了让自己和大家活下来, 他屈从欧翡纹的威胁, 将自己和弟兄的未来交给一个意图不明的天赋者, 这么做的时候，古二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野心。
为此控制不住内心的抑郁, 不断作死挑衅欧翡纹的他的确没想到, 在这个地方, 他的野心反而开花了。
和南方那些一听就假大空的虚言不同，在这里, 古二看到了真正实现某个未来的可能性。
为了实现那个未来，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能万死不惜。
——野心这个词换成梦想，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贬义了？
——这个嘛……
——当初拿梦想钓人没钓到，现在随便撒个网, 却有鱼自己往里跳。
——咳咳，边芒说，老板, 你刚才这句话不是在形容我吧？
欧翡纹没回答边·和妖艳贱货不一样·超级英雄（前）·芒的这个问题, 直接断开心灵感应。
而在古二眼里, 面前两个人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又齐齐看向他。
然后，一点缓冲都没有地，欧翡纹道：“改名？可以。”
古二：“……！？”
拾荒者首领没想到这么容易，还未惊喜，就看到欧翡纹转过头去，对边芒说：“第一次登记资料时，好多人名字看得我伤眼睛，什么李老狗王瘪三赵虱子，通通改了吧。等认字课程进展到一个阶段，你告诉他们，自己愿意改的，就选个字自己改掉。”
“说的也是，”边芒摸下巴，“以后肯定要走出去，取个好听的大名方便些。”
“嗯，”欧翡纹似乎觉得不错，“古二，到时候你一起改就行。”
“……”
不，等等，刚刚要说的，可不仅仅是个改名的问题啊？
古二还想说什么，边芒一手抄起他老板没吃完的半只营养膏饼子，一手抄起古二，冲欧翡纹一点头，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他才把人放下。
古二狼狈地站起来，看向嘴里叼着半只饼的他。
“所以还是不行吗？”古二问。
“什么不行？”
“是我会错了意？”他低声接着问，“我以为，你们和他们不同……你们来到这里，是打算做点什么……”
如此语焉不详的话，也只有边芒才听得清了。
前超级英雄用力咽下过于干燥的饼子，想了想才道：“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
“人的才能和本质，并不是通过名字展现的啊，”边芒说，“而且你现在想要个好名字，不仅是打算表忠心，还打算借此树立在基地居民中的地位，对吧？没必要这样，在这个地方，只要你做得好，做得对，有号召力，其他人自然会以你为首的。”
“但是——”
“在我们这儿是这样的，所以，听欧总爸爸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心都用在正途上，其他的不要多想……还有，别动不动下跪了。”
电梯到了地下一楼，门打开，边芒眼睛往外一扫，果然见到细崽和几个拾荒者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便把古二推出去。
他这一把力气用的有点大，古二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
拾荒者首领被自己弟兄扶住，回过头，忍不住把某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你和欧总到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我和他都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边芒想了想后说，“算运气不好吧。至于目的，嗯，欧总想回家，我也想。至于为什么帮你们……因为，我们看好你们的未来。”
古二和其他拾荒者瞪大眼睛。
边芒挥挥手，笑起来。
“我以前在的那个地方啊，每年冬天都会有一个最重大的节日，大家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辞旧迎新。说起来现在也是冬天，今天就算过去一年的终末吧？不过没有假期，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新年快乐。”
他后退一步，电梯门合上，从电梯中投出的光随之消失。
地下一层已经过了熄灯时间，黑暗里，懵逼的古二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重复：“新的开始？”
“新……”古二也说，“什么是新年快乐？”
***
第二天开始，新来的人加入劳动中。
他们的劳动热情，普遍比第一批人刚来时高。
没有去过雪熊的流民奴隶营，就没法深刻意识到欧翡纹给出了多好的条件。至于那些觉得自己学不好文字数学的，在第一批基地居民的带领下，很多观念也被摧毁了。
十六个人打败了天赋者的故事被一再讲述，每一个事件经历者都变得极受欢迎。而促成事件发展的主角——光牵引设备，或者叫个人用手持型光牵引发射设备，就像是传说中的屠龙宝刀一样，让每个人都爱不释手。
已经不需要再来次普通人和天赋者的对抗增强他们的信心，现在最让欧翡纹头疼的，是怎么把《光牵引设备使用规范》塞进这群人的脑袋。
在这种情况下，李开的光牵引补习班大受欢迎。
欧翡纹边芒出去，加上带人回来，一共花了四天时间，这四天里，给光脑担当助手的李开干得非常不错。回来那天晚上，欧翡纹亲自检查了几个施工现场，除了几处小小的瑕疵外，这几个同时进行的工程，竟然没出什么问题。
这四天里李开付出了多大的用心不说，见到结果的欧翡纹，还有参与工程的基地居民们自己，都对流民的印象产生了很大的改观。
并不愚蠢哦？
也不弱啊？
就连欧总也夸奖了呢！
这些工程虽然不是出自新来的“临时工们”之手，但听闻欧翡纹最后那句不经意般的夸奖，他们也忍不住与有荣焉。
不仅与有荣焉，还迫切地想做到一样的事。
增加的一千五百多人规模，加上日益减少的粮食储备，已经没有先学习一星期再工作的余地。欧翡纹干脆打散了之前的施工队，让他们每个人都变成小队长，先带着新来的人做起来，原理和方法在做事中途讲解。
这么一来，工作效率自然不高，欧翡纹不得不把更多时间花在各处工地上。
如此下来几日，边芒除了主职保镖外，还多了秘书和生活助理等副职。一天二十四消失跟着欧翡纹的他，开始用敬佩的目光看向老板。
“我从来不知道当间谍还要懂管理学，哪怕有光脑辅助也说不过去，老板，你这水平，在两百年前的地球，至少能混个世界五百强的高管当啊。”
欧翡纹不以为意，“我好歹也是个首席执行官——”
“不，等等，”边芒打断道，“欧总，我还是知道首席执行官是个什么位置的……欧总，你怎么真的变成总裁了？不是说情报官吗？！”
“在前线活动时，以一家公司首席执行官作为表面身份，为了不露陷，专门去上过这方面的培训课程。”欧翡纹面无表情，“我没说过？没说过你为什么会让他们喊我欧总？”
……因为老板你的气质实在太霸道总裁。
边芒没这么说，而是说：“你不是让人喊我边部长吗？我想了想，在部长上面的就是总裁了吧？”
“如果是你地球的一般公司，很多时候，部门主管应该称之为经理才对。”
“好的，”边芒点头，“以后请称呼我边经理。”
“嗯，边经理你好，”欧翡纹说，“别挡路。”
边芒脖子一缩，乖乖让到后面，小媳妇状给他老板提包。
他们来到正在扩建中的菌体培养室前，施工队的汉子们操作着光牵引，小心翼翼拆下最后一块外墙。
而菌体培养室中，比较爱干净的女性们换上了简便隔离服和口罩手套，用铲子把白胖胖仿佛云团的菌毯，从大型培养槽中铲出来。
收获完成后，空掉的培养槽还要用清水和药剂清洗干净。
为了节能，许多热水管道都关停了，菌体培养室这边的也一样。女人们必须在接近零度的水中清理这些培养槽，就算有手套保护双手，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几次边芒都想提给这边分一点热水份额，但女人反而拒绝了。
“能洗干净的，”她们说，“大人把吃饭的家伙交给我们，我们当然能洗干净的，不用担心！”
在这个领域，博学如欧翡纹，都没法给她们太多指导意见。他一点都不勉强地夸了一句，让女人们结束了工作。
等这边工作的人们回去，欧翡纹和边芒也回到了三楼。
中央电脑打开的光屏上，粮食储备已经降低到第二条警戒线。
整个柱状图呈现血一般的鲜红，看得欧翡纹按揉了一下眉心。
在世界树的规划中，菌体培养室培养的食用菌体本来就是应急用的。
一般情况下，基地建立十天左右，生态温室会有第一批产出，然后营养膏就可以划出食物清单了。
而现在，为了补充食物，菌体培养室地其他必备物资生产被大大挤压，医疗用的药剂和很多地方都需要的化学物资储备进度全部受碍。
受碍就算了，保证食物充足就行。问题是哪怕这样了，生产的食物还是远远不够。
再这样下去，只能先饿死一批人。
……然后基地的人心就散了。
虽然狩猎能够暂时填补亏空，但养殖才是保证肉食的长久之道。要改变这个情况，果然还是得……
光屏上弹出一副地图，地图上有一个小红点，正是基地的位置。
欧翡纹的指尖在红点上点了点，然后一路往下，往南。
……果然还是得进行贸易。
问题是，他拿什么当买卖资本呢？
在很多人眼里, 古二是个有野心的人。
正因为野心，他能在拾荒者中处事公正。等几年后不满的老人们退去，他说不定能把拾荒者带成一个更加有凝聚力的队伍。
正因为野心，他能在雪熊的捕奴队到来后, 不跟雪熊走。宁愿逃跑, 也不去接受就在脚下的坦途。
为了让自己和大家活下来, 他屈从欧翡纹的威胁, 将自己和弟兄的未来交给一个意图不明的天赋者, 这么做的时候，古二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野心。
为此控制不住内心的抑郁, 不断作死挑衅欧翡纹的他的确没想到, 在这个地方, 他的野心反而开花了。
和南方那些一听就假大空的虚言不同，在这里, 古二看到了真正实现某个未来的可能性。
为了实现那个未来，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能万死不惜。
——野心这个词换成梦想，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贬义了？
——这个嘛……
——当初拿梦想钓人没钓到，现在随便撒个网, 却有鱼自己往里跳。
——咳咳，边芒说，老板, 你刚才这句话不是在形容我吧？
欧翡纹没回答边·和妖艳贱货不一样·超级英雄（前）·芒的这个问题, 直接断开心灵感应。
而在古二眼里, 面前两个人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又齐齐看向他。
然后，一点缓冲都没有地，欧翡纹道：“改名？可以。”
古二：“……！？”
拾荒者首领没想到这么容易，还未惊喜，就看到欧翡纹转过头去，对边芒说：“第一次登记资料时，好多人名字看得我伤眼睛，什么李老狗王瘪三赵虱子，通通改了吧。等认字课程进展到一个阶段，你告诉他们，自己愿意改的，就选个字自己改掉。”
“说的也是，”边芒摸下巴，“以后肯定要走出去，取个好听的大名方便些。”
“嗯，”欧翡纹似乎觉得不错，“古二，到时候你一起改就行。”
“……”
不，等等，刚刚要说的，可不仅仅是个改名的问题啊？
古二还想说什么，边芒一手抄起他老板没吃完的半只营养膏饼子，一手抄起古二，冲欧翡纹一点头，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他才把人放下。
古二狼狈地站起来，看向嘴里叼着半只饼的他。
“所以还是不行吗？”古二问。
“什么不行？”
“是我会错了意？”他低声接着问，“我以为，你们和他们不同……你们来到这里，是打算做点什么……”
如此语焉不详的话，也只有边芒才听得清了。
前超级英雄用力咽下过于干燥的饼子，想了想才道：“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
“人的才能和本质，并不是通过名字展现的啊，”边芒说，“而且你现在想要个好名字，不仅是打算表忠心，还打算借此树立在基地居民中的地位，对吧？没必要这样，在这个地方，只要你做得好，做得对，有号召力，其他人自然会以你为首的。”
“但是——”
“在我们这儿是这样的，所以，听欧总爸爸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心都用在正途上，其他的不要多想……还有，别动不动下跪了。”
电梯到了地下一楼，门打开，边芒眼睛往外一扫，果然见到细崽和几个拾荒者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便把古二推出去。
他这一把力气用的有点大，古二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
拾荒者首领被自己弟兄扶住，回过头，忍不住把某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你和欧总到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我和他都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边芒想了想后说，“算运气不好吧。至于目的，嗯，欧总想回家，我也想。至于为什么帮你们……因为，我们看好你们的未来。”
古二和其他拾荒者瞪大眼睛。
边芒挥挥手，笑起来。
“我以前在的那个地方啊，每年冬天都会有一个最重大的节日，大家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辞旧迎新。说起来现在也是冬天，今天就算过去一年的终末吧？不过没有假期，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新的开始了……新年快乐。”
他后退一步，电梯门合上，从电梯中投出的光随之消失。
地下一层已经过了熄灯时间，黑暗里，懵逼的古二和其他人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重复：“新的开始？”
“新……”古二也说，“什么是新年快乐？”
***
第二天开始，新来的人加入劳动中。
他们的劳动热情，普遍比第一批人刚来时高。
没有去过雪熊的流民奴隶营，就没法深刻意识到欧翡纹给出了多好的条件。至于那些觉得自己学不好文字数学的，在第一批基地居民的带领下，很多观念也被摧毁了。
十六个人打败了天赋者的故事被一再讲述，每一个事件经历者都变得极受欢迎。而促成事件发展的主角——光牵引设备，或者叫个人用手持型光牵引发射设备，就像是传说中的屠龙宝刀一样，让每个人都爱不释手。
已经不需要再来次普通人和天赋者的对抗增强他们的信心，现在最让欧翡纹头疼的，是怎么把《光牵引设备使用规范》塞进这群人的脑袋。
在这种情况下，李开的光牵引补习班大受欢迎。
欧翡纹边芒出去，加上带人回来，一共花了四天时间，这四天里，给光脑担当助手的李开干得非常不错。回来那天晚上，欧翡纹亲自检查了几个施工现场，除了几处小小的瑕疵外，这几个同时进行的工程，竟然没出什么问题。
这四天里李开付出了多大的用心不说，见到结果的欧翡纹，还有参与工程的基地居民们自己，都对流民的印象产生了很大的改观。
并不愚蠢哦？
也不弱啊？
就连欧总也夸奖了呢！
这些工程虽然不是出自新来的“临时工们”之手，但听闻欧翡纹最后那句不经意般的夸奖，他们也忍不住与有荣焉。
不仅与有荣焉，还迫切地想做到一样的事。
增加的一千五百多人规模，加上日益减少的粮食储备，已经没有先学习一星期再工作的余地。欧翡纹干脆打散了之前的施工队，让他们每个人都变成小队长，先带着新来的人做起来，原理和方法在做事中途讲解。
这么一来，工作效率自然不高，欧翡纹不得不把更多时间花在各处工地上。
如此下来几日，边芒除了主职保镖外，还多了秘书和生活助理等副职。一天二十四消失跟着欧翡纹的他，开始用敬佩的目光看向老板。
“我从来不知道当间谍还要懂管理学，哪怕有光脑辅助也说不过去，老板，你这水平，在两百年前的地球，至少能混个世界五百强的高管当啊。”
欧翡纹不以为意，“我好歹也是个首席执行官——”
“不，等等，”边芒打断道，“欧总，我还是知道首席执行官是个什么位置的……欧总，你怎么真的变成总裁了？不是说情报官吗？！”
“在前线活动时，以一家公司首席执行官作为表面身份，为了不露陷，专门去上过这方面的培训课程。”欧翡纹面无表情，“我没说过？没说过你为什么会让他们喊我欧总？”
……因为老板你的气质实在太霸道总裁。
边芒没这么说，而是说：“你不是让人喊我边部长吗？我想了想，在部长上面的就是总裁了吧？”
“如果是你地球的一般公司，很多时候，部门主管应该称之为经理才对。”
“好的，”边芒点头，“以后请称呼我边经理。”
“嗯，边经理你好，”欧翡纹说，“别挡路。”
边芒脖子一缩，乖乖让到后面，小媳妇状给他老板提包。
他们来到正在扩建中的菌体培养室前，施工队的汉子们操作着光牵引，小心翼翼拆下最后一块外墙。
而菌体培养室中，比较爱干净的女性们换上了简便隔离服和口罩手套，用铲子把白胖胖仿佛云团的菌毯，从大型培养槽中铲出来。
收获完成后，空掉的培养槽还要用清水和药剂清洗干净。
为了节能，许多热水管道都关停了，菌体培养室这边的也一样。女人们必须在接近零度的水中清理这些培养槽，就算有手套保护双手，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几次边芒都想提给这边分一点热水份额，但女人反而拒绝了。
“能洗干净的，”她们说，“大人把吃饭的家伙交给我们，我们当然能洗干净的，不用担心！”
在这个领域，博学如欧翡纹，都没法给她们太多指导意见。他一点都不勉强地夸了一句，让女人们结束了工作。
等这边工作的人们回去，欧翡纹和边芒也回到了三楼。
中央电脑打开的光屏上，粮食储备已经降低到第二条警戒线。
整个柱状图呈现血一般的鲜红，看得欧翡纹按揉了一下眉心。
在世界树的规划中，菌体培养室培养的食用菌体本来就是应急用的。
一般情况下，基地建立十天左右，生态温室会有第一批产出，然后营养膏就可以划出食物清单了。
而现在，为了补充食物，菌体培养室地其他必备物资生产被大大挤压，医疗用的药剂和很多地方都需要的化学物资储备进度全部受碍。
受碍就算了，保证食物充足就行。问题是哪怕这样了，生产的食物还是远远不够。
再这样下去，只能先饿死一批人。
……然后基地的人心就散了。
虽然狩猎能够暂时填补亏空，但养殖才是保证肉食的长久之道。要改变这个情况，果然还是得……
光屏上弹出一副地图，地图上有一个小红点，正是基地的位置。
欧翡纹的指尖在红点上点了点，然后一路往下，往南。
……果然还是得进行贸易。
问题是，他拿什么当买卖资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