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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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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成功的习惯了乔三夫人的她第一次愣住了。

    然后狠狠的攥住了手中正在签文件的笔。

    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酸涩。

    族人啊。

    她一个孤儿,想要家人,何其艰难。

    容雅笙却能找到自己的族人,她有些嫉妒,又有些要是去好友的恐慌。

    随即,她状似无意的点点头:“挺好的啊。”

    容雅笙快乐的好像是一只小鸟,自从她流产之后,容雅笙就再也没有露出这样的笑容了,那段时间,容雅笙过来了,乔振东出现的次数也大大的增加了。

    所有人都想着,乔三夫人果然有手段,自己的儿子留在了乔振东的身边不说,自己还有能力勾引的乔振东三天两头到她这里来。

    可实际上,乔振东只是过来和容雅笙见一面而已。

    十年时间。

    容雅笙好像没有收到岁月的侵蚀。

    她依旧美丽优雅,甚至比十年前更加的美艳。

    乔振东眼底的痴迷愈发的浓厚。

    容雅笙就好像是一直荆棘鸟,从不肯停下自己的脚步,在和她相处了两个月后,她就再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受了伤。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伤痛。

    她说……

    那个族人不愿意跟她走,她找到了一个深爱的男人。

    可是那个深爱的男人,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算计。

    她很悲伤。

    然后就因为伤重而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乔振东将她关在了山顶的别墅,养了整整七年的伤。

    再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乔三夫人茫然的看着空旷的房间。

    奢华的房间,空挡而寂寞。

    她再也忍不住的连滚带爬的下了沙发。

    拿起手机,给容雅笙打了个电话:“阿笙,笙姐,我后悔了,我想要回去,我想要回去……”

    “宁宁……”

    容雅笙的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凝重:“你真的决定了么?”

    “我……”

    乔三夫人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住了。

    好半晌后,才泄气的垂下了双肩:“算了,笙姐,你就当我睡糊涂了吧。”

    如果她回去的话,乔蛰……

    她的儿子。

    她最爱的儿子,将万劫不复。

    “宁宁,对不起。”

    容雅笙的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歉疚。

    乔三夫人摇摇头:“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该付出的。”

    她知道容雅笙的歉意从何而来。

    也知道容雅笙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思考。

    但是若是她是容雅笙,说不定,当初做的更加的恶劣,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让她过得如此的好。

    至少在这件事上,她没有资格责怪容雅笙。

    …………

    唐海渊被车子带去了深海会所的雅座。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长相清隽,一双眼睛却无比阴鸷的男人。

    先是顿住脚步,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才又重新的朝他走了过去。

    男人勾唇笑了笑,眼睛里带着几分诡异:“唐四先生。”

    “沈总。”

    那男人正是沈紫灵的父亲,沈宏德。

    “沈总如此兴师动众,三更半夜也要将我喊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沈宏德笑了笑。

    侧过身子,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个IPAD,递给唐海渊。

    唐海渊蹙着眉头,不明所以的接过IPAD,很快,IPAD上面的视频就开始播放了起来,俨然就是白天唐季倡传给他的那一段视频,沈紫灵鬼鬼祟祟的偷了唐氏集团的标底。

    沈宏德手指交缠,抵着下巴,嘴角噙着笑容:“唐四先生,今天老唐先生给我发了段视频,我看了有几分疑问。”

    唐海渊蹙紧眉的看着手中的视频。

    反复看,不停的看。

    他最近没有回雪海居,对唐氏集团也没有以前那么迫切的想要。

    所以这次的事情,他只知道标底泄露了,却还不知道,泄露标底的人是沈紫灵。

    “所以,沈紫灵泄露了唐氏的标底,却又想要嫁给靳禹,现在我二哥找你,看样子似乎是想要让沈小姐和靳禹退婚了?”

    唐海渊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但是对唐季倡心理的把握却是分毫不差的。

    因为他不仅仅是个医生,还是个有执照的心理医生。

    再加上,唐季倡这个把公司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鬼性格。

    这么做,还真是无可厚非的。

    沈宏德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他其实也不知道沈紫灵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这个时候跑去偷唐氏集团的标底,是觉得自己唐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已经坐稳了么?还是觉得唐靳禹这个人实在是太像是昏君了。

    以至于她有这个自信能够影响唐靳禹的判断。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沈先生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我会帮助你?”

    沈宏德抿了抿唇,一双眼睛,就这么阴鸷的盯着他。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嘴角高高的扬起,眼睛却依旧一片冷凝,显得怪异极了:“你会帮助我的。”

    沈宏德说的自信无比。、

    唐海渊的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

    沈宏德的态度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安。

    唐靳禹停了车,跟着唐海渊的身后,进了深海会所。

    他不敢跟的太近。

    生怕被唐海渊身边的人发现了,虽然他根本没有发现唐海渊身边有什么人在,不过他还是顺手从车子里面拿了口罩和帽子,装作重感冒的模样跟着后面走了进来。

    最后,看见唐海渊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坐了下来。

    那个男人他认识,是沈宏德。

    他眉色一凝。

    绕了一圈,坐在了沈宏德的背后的位置里。

    他看见唐海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和了然,他也知道,唐海渊肯定不是自愿来这里的。

    否则,不会是了然的目光。

    他刚坐定,就听见沈宏德略有些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唐四先生,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紫灵的错,但是紫灵也是没办法,她也是被胁迫的,恐怕,唐季倡先生还不知道吧,他的私生子,唐劲已经回国了吧。”

    唐海渊一楞,随即眼底染上厌恶:“他已经被我二哥放逐出国了,怎么可能还回国呢?”

    “啧啧啧,我就说你们唐家人,总是一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的臭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沈宏德的声音依旧是不缓不慢的。

    甚至说道唐家人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的不是厌恶,而是一丝了然的唏嘘。

    “你说说你们,当初唐家出了那么多的事情,知道的人那么多,你们偏偏一脸掩耳盗铃的模样,以为自己不说,就没人说似的。”

    沈宏德呵呵的冷笑一声:“说起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当初唐二夫人是怎么死的么?”

    唐海渊的心头猛地一颤。

    目光不由得飘向沈宏德背后的卡座,那里还坐着唐靳禹。

    “沈宏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海渊抿了抿唇,目光阴沉的看向沈宏德,一时之间,也吃不准他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怎么?感情整个京市都知道的事情,就你们唐家不知道?”

    唐海渊突然笑了。

    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怎么就整个京市就知道了?”

    “唐二夫人和司机偷情,差一点生下野种的事情,怎么就不知道了?”

    唐海渊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了。

    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下。

    瓷质的杯子和玻璃桌面发出了重重的碰撞声。

    “你可以滚了。”

    “那我们家紫灵和唐靳禹的婚事……?”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唐海渊吸了口气,往后靠了靠。

    沈宏德知道自己的威胁有了效果,摇摇头叹了口气:“啧啧,我说,唐四先生……其实比起唐靳禹来说,我倒是更看好你,要不是你不愿意要,我倒是觉得紫灵嫁给你比嫁给唐靳禹那个毛头小子好,他那记忆……就是个定时炸弹。”

    “哦?这么说,沈总是觉得我比二哥更适合掌握唐家?”

    “是啊,唐四先生要不要和我合作,我们家紫灵也没必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我也不爱你女儿啊,你难道就不怕?”

    沈宏德清隽的脸上挂上一抹奇异的笑容来:“这怎么说呢?年纪大的总是会疼人一点。”

    唐海渊脸上没有笑容,就这么定定的看向沈宏德。

    这个男人就好像是那剧毒的毒蛇,一旦被缠绕上了,就没有挣脱的可能。

    他既然让沈紫灵和唐家困在一起,那么必定就是要将沈紫灵送进唐家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就是忍不住的一阵厌恶。

    目光又情不自禁的飘向他身后的位置。

    叹了口气:“沈总多虑了,我就是个搞研究的,真没什么心情去管什么公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沈宏德是真的觉得可惜。

    唐海渊的心地可比唐季倡更加的柔软一点,比唐靳禹更加的有责任感。

    唐海渊神色有些漫不经心:“沈总还是快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成,那我就先走了,不过我希望我的事情,你还是要优先的办理,不然那……呵呵……”

    沈宏德的话没说话,但是最后那两声冷笑声却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唐靳禹此时依旧沉静的坐在卡座里面。

    听到的关于自己母亲的死,内心不是没有波动的。

    只是那波动比起沈宏德的话来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夜里做的梦,沈宏德的话,一下子,唐靳禹只听见耳畔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变得稀薄了起来。

    沈宏德踩着皮鞋渐渐的远去了。

    唐海渊靠在沙发背上,等着唐靳禹主动现身,但是唐靳禹一直都不动,唐海渊都不由得感觉到奇怪了。

    听到他妈妈的死因成谜,为什么居然一点都不奇怪呢?

    他刚准备起身去找唐靳禹。

    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他诧异的回头。

    紧接着就看见乔蛰在一众保镖的护持下,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这就是唐靳禹说的,你出事了?”

    唐海渊一楞,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搞清楚,乔蛰到底在说什么。

    乔蛰弧长的眼眸微微一扫周围。

    目光很快的落在了唐靳禹坐的位置,他勾了勾唇,抬脚走了过去。

    “唐靳禹,你半夜三更把我喊出来,是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