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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唐先生和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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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老天都让我们能够回到京市吧。”

    沈星羽无奈的摊摊手。

    唐靳禹记不得一年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也就一直比较沉默,一切发言交给了沈星羽。

    总管觉得有些奇怪,这对夫妻是转型了?

    明明一年之前他们还是男人说话,女人娇娇弱弱的站在旁边闷不吭声呢。

    总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沈星羽和唐靳禹不知道,也不关心。

    两个人很快的进了一间房间。

    总管扔下一句:“请你们稍等,我去将你们的行礼去过来。”

    说着便转身出了房间,还十分顺手的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原本还有些喧嚣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寂静了起来。

    唐靳禹站在床边。

    没有转身去看沈星羽。

    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星羽。

    心底的冲动早就在来的路上而渐渐消失的,现在留下的,只有一室的尴尬。

    沈星羽也有些紧张。

    她觉得面对失忆了的唐靳禹,仿佛回到了两年以前,那时候的她,也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嚣张的站在他的面前,仰着下巴看向他:“要我将我的肾换给沈紫灵可以,但是你得娶我。”

    男人的表情冰冷中带着厌恶。

    她的心千疮百孔,却依旧企图温暖这个男人。

    “沈……咳咳……星羽……”

    唐靳禹本想喊沈小姐。

    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唤她星羽,突然,他不愿意这样生疏的唤她沈小姐。

    沈星羽连忙站直了身子:“靳、靳禹。”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么?”

    唐靳禹转过身来,看向她。

    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来的冷静的表情了。

    看着这样的唐靳禹,不知道为什么,沈星羽原本翻涌的心绪一下子变得沉静了起来。

    她点点头:“好,你先去阳台坐着吧,我去给你泡杯茶。”

    唐靳禹一愣,旋即微微颔首:“好。”

    然后他就看见沈星羽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茶水间。

    很显然,在女人的记忆中,对这个地方,还是很熟悉的。

    唐靳禹心情有些奇异的转身去了阳台。

    露天的阳台,铺着橡木地板,踩在上面微微的有些软,显然保养的非常的好。

    在阳台上面,一张圆形的藤条桌,几张藤椅,看起来古朴又大方。

    他挑了一张坐了下来。

    幽邃的目光幽幽的看向下面的景色,天色已经渐渐的有些暗了,下面草坪上面的景观灯已经亮了起来,亮度不大,看起来十分的幽静,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吹散了一身的燥意。

    沈星羽很快就端着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轻轻的将一杯茶放在了唐靳禹的身边。

    “天色暗了,我就没有给你冲咖啡,喝一点茶吧。”

    沈星羽温温软软的声音就好像那夏日的冰淇淋,一下子就清润了他的心。

    唐靳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剑眉微挑:“白茶?”

    “嗯,这个茶比较淡。”

    沈星羽知道唐靳禹喜欢喝的是铁观音,但是白茶的口味比较清淡,要天黑了,口味比较浓的茶水也不适合喝。

    唐靳禹对茶倒是没什么讲究的,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沈星羽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袅袅的水雾氤氲了她微垂的眉眼。

    唐靳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但是看着她如此娴静的模样,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一切都已经证明了不是么?

    他的心,他的灵魂,他下意识的反应……

    都已经证明了,哪怕他记忆全无,这个女人依旧是他放在心底的那一个。

    “这一年过的还好么?”

    唐靳禹突然捉住她的手,声音低哑的问道。

    沈星羽的手猛地缩了一下。

    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不动了,就这么任由男人攥着。

    她的耳垂微微的有些红,低着头,点点头:“挺好的。”

    “当初……你飞机失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靳禹把玩着她的手指。

    瞳眸愈发的幽暗,指尖也透出微微的湿意。

    明明只是在他的身边坐着,但是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简直太大了。

    哪怕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小小的圆桌。

    他都下意识的想要亲近她。

    沈星羽却没有发现这些事情,依旧低着头。

    脸色微微的发白,漆黑的瞳孔中闪过彷徨。

    她苦笑着:“靳禹,我们不要再说那件事好么?”

    语气中带着恳求。

    “好,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查的。”

    “对不起,这件事对我的伤害真的很大,我不想回忆关于当时发生的事情的任何一个细节。”

    沈星羽脸色苍白极了,闭了闭眼睛。

    那时候杜衡将她带走,下了飞机就直接进了手术室。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英国的疗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了。

    后来的半年,每一天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她好像还被那几个穷凶极恶的人禁锢着,她脱离不了那天的惊吓,只要闭上眼睛,梦境里都是令人崩溃的画面,那种精神上的侵蚀对她的心脏恢复影响力很大。

    她吸了口气,反手握住唐靳禹的手:“靳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唐靳禹一愣。

    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明明脆弱,说出的话却十分大胆的女人。

    “我失忆了……我是说,我的记忆力没有我们之前的感情……我其实有些分不清,我对你到底是责任更多一些,还是爱情更多一些。”

    沈星羽眼圈红了。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残忍的。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恐怕就是这样,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情,却只剩下一个人还记得。

    并且,无限的缅怀。

    唐靳禹看着她突然溢出的眼泪,心脏猛地揪痛了一下。

    身体反应高于大脑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起身从女人的身后,倾下身子,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沈星羽脸色怔然,泪水还挂在睫毛上,还没来得及去擦拭。

    “靳禹……”

    她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扶着他的手肘。

    下巴也抵在男人的小手臂上面。

    声音轻柔的呢喃一声。

    唐靳禹只感觉整个人随着这一声呢喃好似过电了一般,那种酥麻的感觉,直接从脚底板升腾而起,窜进了心底,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女人。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一个女巫。

    不然为什么他的反应会那么的奇怪呢?

    “星羽,以前我们,就是现在这样么?”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

    仔细听一下,还能听见里面的克制。

    沈星羽抿唇,头低的更低了,男人凉薄的唇正轻轻的贴在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好像万千的小手,正不停的撩拨着她耳垂上的神经。

    她的心脏开始加速跳跃了起来。

    “咚咚咚——”

    就在两个人气氛暧昧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坚定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两个人如触电一般,猛地分开了。

    过了好几秒,在门再次响起的时候。

    “咳咳,我去开门。”

    唐靳禹低低的咳嗽了一声,转身去开门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说不出的落荒而逃的味道。

    沈星羽捂着脸。

    脸颊的热度透过掌心直接传到了心底。

    “啊呀,老夫老妻了,简直丢人啊。”

    她小声的埋怨着自己。

    只是,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扬起。

    从指缝中透出来的双眸,此时里面好似缀着整个星空。

    “唐先生,这是你们之前落在我们这边的行李。”

    说话的是刚刚将行礼送过来的总管,他的目光转了转,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僵硬。

    很显然,他刚刚似乎打扰了一次很好的交流。

    “那个,你们自己检查一下,我先离开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打内线电话。”

    说完,总管难得的脚步有些忙乱的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沈星羽才起身从阳台回了房间。

    故作平静的看着唐靳禹:“怎么,他们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嗯,说是我们一年前扔在这里的行李。”唐靳禹蹲下,想要将行李箱打开。

    虽然行李箱被用透明的袋子装着,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灰尘,所以唐靳禹也没有将行李搬到床上或者沙发上,刚准备打开。

    沈星羽就阻止道:“先别动。”

    唐靳禹的手下意识的一顿。

    有些疑惑的转头,就看见沈星羽转身进入了卫生间,很快,从里面拿出来了几张打湿了的洗脸巾。

    在他的身边蹲下来,将箱子从上到下,都擦了一遍。

    只见原本就不脏的箱子经过沈星羽的擦拭,变得更加干净了起来。

    唐靳禹:“……”

    emmmm……总觉得这个老婆,有点能干的样子。

    “好了。”沈星羽看着干净的箱子,十分的有成就感的插着腰。

    唐靳禹抿了抿唇,伸手从她手里接过已经有些变成灰色的洗脸巾。

    扔到垃圾桶里,才转身又走回了箱子旁边。

    两个人经过刚刚的事情,这会儿虽然有些尴尬,却也相处的自然了许多。

    干脆席地而坐。

    唐靳禹伸手打开箱子。

    沈星羽没有见过这个箱子,这会儿也充满了好奇。

    只是下一秒。

    两个人却都情不自禁的身子僵硬了起来。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婚纱。

    唐靳禹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婚纱被透明的袋子装着,叠放的很整齐的放在里面,上面透明的钻石镶嵌在上面,只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条婚纱是多么的造价不菲。

    而在箱子的角落里,皇冠,戒指,项链,一整套都静静的摆在那儿。

    沈星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幸亏这家度假山庄对客人的隐私还是很看重的,不然这么贵重……”

    唐靳禹也才回神,僵硬的点头。

    “我回去以后一定写封感谢信。”

    沈星羽:“……”

    “这条婚纱是当初的我准备送给你的么?”

    唐靳禹颤抖着手,轻轻的将婚纱从箱子里拿出来。

    婚纱的纱纺用的是最柔软的细纱。

    哪怕维持着这种褶皱的状态一整年,这条婚纱也在挂起来没几分钟就恢复了最鼎盛的时期,在明亮的灯光下面,充满了奢华……与曾经的,属于唐靳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