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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原谅一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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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炀也不理她,以前没娶温婉蓉,他一个人在府里,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反正他糙,合胃口多吃点,不合胃口少吃或不吃,没那么多娘们叽叽的讲究。

    但夜深人静,两人都觉得差点什么。

    差什么呢?

    温婉蓉扪心自问,以前玳瑁在,两人还有共同讨厌的人,还一致对外,可自从把玳瑁弄到老宅彻底从眼前消失,两人矛盾依旧存在。

    说到底,他们俩之间早存在问题。

    可以前怎么没发现?

    温婉蓉想,他们从哪步开始出现错误,还是从开始在一起就是错误。

    覃炀临走的前两天,主动找温婉蓉说话。

    温婉蓉并非不理,但回答都很简便,有时听起来像敷衍。

    覃炀原本有很多想跟她说,最终欲言又止。

    入夜,他摸到她床上,手伸进衣襟,嗓音低沉:“温婉蓉,我明天一早就走。”

    温婉蓉嗯一声,没任何反应,也不阻止他毛手毛脚。

    “你是不是不想?”覃炀见她没反应,没勉强,问一句。

    温婉蓉背对着他,不说话。

    她是不想,即便知道他明天要走,还是不想,好像他们是最后一晚,非要发生什么才对得起谁。

    而后覃炀什么话没说,起身套件外衣,去书房睡。

    第二天温婉蓉醒来时,覃炀已经出发。

    她第一次没去送他,也没有十里送君的依恋和不舍。

    一切好像再自然不过的事。

    反正覃炀上沙场,也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担心。

    但玉芽伺候她洗簌时,忍不住问一嘴,覃炀什么时候走的。

    玉芽一五一十说,卯时过半出的府,又想起什么,把桌上一张信笺纸拿过来,交给温婉蓉:“二爷看您在睡,叫奴婢别吵醒夫人,留张纸条,要奴婢务必转交。”

    然后又掏出一把铜钥匙,递到温婉蓉手上:“二爷说还有书房钥匙,一并给您。”

    温婉蓉看看钥匙,又扫了眼信笺上的内容,坐在床边愣怔好久。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体,一看就是覃炀写的,他一个粗人写不出什么深情款款,柔情蜜意的话,就两件事,一是告诉她暗柜里的银钱数量,二是要她去书房里,把那件绣了“永乐安康……”的小孩肚兜,在七

    七那天烧掉。

    除此之外,一个多余的字没有。

    温婉蓉忽然回神,连头发都没梳,拿着钥匙跑到书房,翻出那件绣字的红兜兜,刹那模糊视线。

    而后放声大哭,她也想,他们永乐吗?安康吗?

    他作为她夫君,不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在她同一边吗?

    不应该对以前的伤害,主动说声对不起吗?

    为什么等她变化了,伤心了,才意识到错误,才意识到悔改?

    她是报复玳瑁吗?

    她做的一切就是向覃炀证明她的存在,她的重要,要他知道她对他多不满。

    而覃炀呢?

    在府邸什么都依她,到了外面,在乎就是自己的脸面,什么都要她以大局为重,她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

    温婉蓉觉得她跟覃炀这一年,快把十几年的眼泪流光。

    每次哭,好一阵子,好一阵子,又吵,又哭。

    他不喜欢她哭,可谁没事爱哭?

    大概哭得动静太大,书房外的下人赶紧去禀报老太太。

    老太太来时,温婉蓉还躲在书房哭。

    冬青想进去劝,被老太太拦住。

    “让她哭,有些事总得他们自己面对。”老太太摇摇头,叫冬青留下,看着人,别哭出好歹。

    冬青领命,站在书房外,一直等了半个时辰。

    温婉蓉最后从书房里被人扶出来的。

    冬青在一旁小声安慰:“夫人,其实二爷很挂念你,走时特意交代奴婢,要奴婢多帮衬夫人处理府里的事务,别累着您。”

    温婉蓉攥着红肚兜,对覃炀又恨不起来。

    见她不吭声,冬青接着说:“夫人,有件事可能您一直不知道,您小产那天,老祖宗本来要二爷等您出了小月子就自行领罚二十透骨鞭,之所以没打,是因为二爷一直在燕都待命,随时可能出发。”

    温婉蓉一愣,覃炀从没跟她提及随时可能要走:“他都没告诉我这些。”

    冬青说:“夫人,这事算奴婢多嘴,您心里知道就好,不然被老祖宗知道,挨罚就是奴婢了。”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

    然后又想起之前,她曾经听见覃炀在书房发脾气,说鲜卑部落小范围犯境,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有关。

    她旁敲侧击问冬青,冬青摇摇头只说不知道。话锋一转,继续劝:“夫人,二爷真在乎您,以前奴婢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用心,之前你们闹矛盾,二爷给老祖宗请安时,私下问奴婢,像我们十五六岁的姑娘喜欢什么?奴婢说了几样,二爷第二天

    一样不落买回来,还说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喜欢。”

    经冬青一提醒,温婉蓉有点印象,覃炀要是第二天休息,或者抽空回来躲懒,就会给她带东西,有时吃的,有时姑娘家的小零碎。

    她一直没在意,以为是覃炀在粉巷练出来哄女孩子的手段,就问冬青:“以前二爷不是经常去粉巷吗?”

    冬青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奴婢倒不清楚,偶尔听二爷开心时提一句,说那是销金窟,花银子找乐的地方,不过逢场作戏。”

    所以他对她是认真,愿意在她身上花心思。

    冬青最后说:“夫人,您今早真该来送送二爷,二爷走时,在垂花门外回头三次,二爷哪次出门都没这样。”

    温婉蓉听不下去,蹲在地上哭。

    她想,她也很多委屈,覃炀在马车上跟她动手,下狠手掐她,怎么没见他不舍。

    冬青蹲下来,陪着她,柔声道:“夫人,别哭坏身子,奴婢扶您回屋好吗?”

    温婉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点点头。

    冬青看她满脸通红,倏尔想起老太太一句话,别看两人当爹当娘,自己都是没长大的小孩。温婉蓉哭够了,擦擦眼泪,想起来问:“我现在骑马去追,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