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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指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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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嬷嬷会意,说明白。

    杜皇后思忖片刻,又交代:“这段时间你找人看着静和公主,别闹出什么岔子。”

    吴嬷嬷领命,立刻去办。

    杜皇后听着殿外蝉鸣,重新侧卧在贵妃榻上,叫人打扇,享受午后难得宁静。

    “静和公主……”她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倏尔嘴角扬起冷艳的笑,一个婢女所生的女儿也敢称公主?

    若不是当时她身体不适,不能侍寝,怎会把身边贴身丫鬟送到夫君床上。

    想到这,她无不讽刺地想,圣上真是不挑嘴,黑灯瞎火,是个女人就上,才干了几天,那丫鬟竟怀孕了。

    怀孕--每每想到这两个字,她心里恨意有增无减。

    当初洞房花烛时怎么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瞧瞧偌大的后宫,各色嫔妃,肥环燕瘦,唯一兑现许诺就是皇后这个权位。

    杜皇后揉着眉心想,也罢,一国之母,掌管凤印,协理六宫,只要不动圣上宠爱之人,其他女人生死还不由她说了算。

    再说,圣上有死心塌地爱过一个女人吗?

    就杜皇后所见,没有。

    翻起这些无聊的事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卧薪尝胆。

    什么宠爱,只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权力才是真的。

    当体验到权力带来的无限荣光和种种好处后,她再也不想什么情爱,同时明白朝野上那些男人为何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沉醉在官场游戏里,说到底人心不足,好了想更好。

    何况谁又甘愿平白无故诚服别人脚下?

    杜皇后看透许多事,想明白许多事,心也硬了,至于手段--。

    静和那枚棋子也该出手了。

    然而对杜皇后的心思,静和公主一无所知,从她呱呱坠地,长到花样年华,整整十六年,从未听见母后说她一个不字,哪怕长公主挨罚,也没罚到她头上。

    她就像任其生长的花草,到底是尊贵的牡丹,还是最普通,却浑身长刺的月季,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

    静和公主殿里传出摔砸东西的声音,听得外面的小宫娥缩在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个年长的宫娥听动静,过来,随便拉过一人,压低声音问:“去皇后娘娘那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发脾气?”

    小宫娥唯唯诺诺道:“回姑姑的话,奴婢听闻好像公主的亲事被娘娘定下来了,这不……”

    她说着,努努嘴,没敢再往下说,免得传出去,吃不了兜着走。

    年长的宫娥心领神会,叫守在外面的宫娥都退下,别蹲在外面听墙根,小心吃公主的板子。

    小宫娥们齐齐应声,赶忙离开。

    年长宫娥深吸一口气,转了个笑脸,进入殿内。

    刚置换的东西被砸得七七八八,满地碎渣子,落脚都得小心。

    “公主,您别气坏自己身子。”声音七分谨小慎微,三分体贴关心。

    静和公主胸口剧烈起伏,一屁股坐在软塌上,万般委屈,气得眼泪流:“宝春,你来得正好,本公主正想找你说说话。”

    宝春提着裙子,小心翼翼走到身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垂手问:“公主今儿怎么了?这么热的天,别大动肝火,奴婢叫人准备您爱喝得乌梅汤,冰镇的,现在叫人送来?”

    静和公主撒泼打滚:“我不喝!什么都喝不下!”

    宝春心思连最爱的乌梅汤都不喝,看来事情严重了,更加小心道:“公主找奴婢何事?奴婢洗耳恭听。”

    静和公主哭了会,嘴角一沉:“说不定过不了几时,我就要跟着那个倒霉催的世子去边界,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宝春愣了愣,很快会意,嘴上哄道:“公主莫急,奴婢打听大宗正院那边还没叫许世子入宫宣旨,结果也许有转机。”

    “你懂什么!”静和公主狠狠白她一眼,“母后已经叫大宗正院合八字,还有什么转机?你告诉我?!”

    “这……”宝春张口结舌。

    其实谁都清楚没转机,皇后亲自指婚,本就铁板钉钉的事。

    可静和公主也有她的考量。

    长相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离开燕都。

    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要她跟一个尚未成气候的世子去边界守驻点,简直要她亲命。

    静和公主正因为明白这点,闹死闹活不嫁许翊瑾。

    既瞧不上对方,更不想吃苦。

    静和公主拉着宝春,不顾主仆礼仪,平起平坐在软塌上,嘴里一个劲嘟囔:“不行,不行,我跟你说,等去了舅母府里,两人见面,再想反悔就晚了!”

    宝春不想掺和是非中,故意不接茬,只问:“公主想如何?”

    静和公主看出她的心思,斜眼打量对方:“宝春,你是我贴身宫女,本公主若下嫁,你就是陪嫁,你敢不去,我就找母后要人,你觉得母后会不给吗?”

    宝春一怔,她本想明哲保身,没想到跋扈的静和公主留了后手。

    她立即跪下,表决心:“奴婢怎敢不从公主,公主去哪,奴婢责无旁贷随身伺候。”

    静和公主一笑,继续威胁:“本公主知道你点子多,赶紧想办法,不然去了边界,你被世子看上,成了妾,还不如在宫里自在。”

    宝春心里当然明白,她再熬几年就能放出宫,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在燕都过小富即安的日子,何以要去边界受苦,而且她打心里不愿意伺候静和公主,在宫里当差没办法,谁想一辈子伺候母老虎。

    “要不公主跟许世子说清楚心意,他若明白人,定不会勉强公主。”宝春风向一转,立刻想个主意。

    静和公主半信半疑:“我找他说有用吗?到时父皇看中,他能奈何。”

    宝春持不同意见:“公主,这事宜早不宜迟,您不能等八字有一撇才行动,若圣上只中意武德侯一家,当初何以选武教的形势选亲呢?奴婢妄加揣测,但凡能去参加比试的,都有成为驸马爷的资格。”也就是说,皇上并没有特别看中哪家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