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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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问道：“怎么在这儿发呆呢？”
林珊珊自然不会跟他倒苦水，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都算不上熟，她礼貌地向对方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我老公在里面。”
卿长炀抬头向楼上望了一下，心里有些诧异，不是听说吴煜要升职了么？怎么还要亲自去做那种危险的事儿？
他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杀人案，若不是因为警察对周边进行封锁盘查，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他的车刚好被堵在中间寸步难行，他也不会突发奇弃了车下来溜达，也就更不可能远远看到林珊珊，跑来跟她搭讪了。
看着林珊珊一脸的焦急和担忧之色，他心神一动：“哎，当警察就是这点不好，成天跟危险打交道，让家里人一直提心吊胆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随口感慨，但是听在林珊珊耳朵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没有心情跟对方在这儿闲聊。
卿长炀看林珊珊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下更觉得有趣，对方越是表现得冷淡，就越是激起了他心中莫名的征服欲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另类快感。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周围的警察突然一阵欢声雷动。
林珊珊精神一振，立刻冲上前去，随手拽住一个警察问道：“是那个持枪的犯罪嫌疑人抓住了么？吴煜怎么样了？”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高兴地说：“抓住了！白队和吴队各自带了一路人，把那人堵在17楼的安全通道了。“
林珊珊松了口气：“那吴煜什么时候下来？”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他腿上的伤。
对方愣了一下：“这个没说，可能……”
就在这时，身后又来了一群警察，林珊珊回头一看，知道是刑警的人来了，因为好几个人都很面熟，其中包括刑侦大队的肖辰。
因为这里出了命案，刑警队自然是要接手，只是因为刑警队离得远，所以他们比特警来得慢一点。
林珊珊看到肖辰，赶紧开口叫住他。
肖辰转头看到是她，先是愣了一下，心说她怎么在这里。
这才想起头儿好像在休婚假，立刻头皮就有点发麻，还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心里都有些同情起吴煜来，心想头儿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太差，怎么老是在休假的时候撞上这种事。
别人休婚假是出去花前月下，他休个婚假竟然给休到杀人现场去了。
苦着脸过来跟林珊珊打了个招呼：“小嫂子，真是对不住，咱们做刑警的就是这样……”
他还想开口帮吴煜解释几句，谁知林珊珊直接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吴煜好像腿上受伤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如果方便，让他赶紧给我打个电话……”
“好了，我们要办案了，闲杂人等不要在这儿废话浪费时间！肖队，咱们得赶紧上去了！”林珊珊的话还没说完，一旁走过来一个女警，语气不善地打断了她，想要叫走肖辰。
林珊珊回头一看，脸色也是一沉。
真是冤家路窄。
周瑾这就已经到刑警队报道了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敌意。
肖辰和周瑾也算是校友，从前也是认识的，知道一点她和吴煜的旧事，这会儿见她和林珊珊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
这会儿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礼貌地冲林珊珊点了点头，便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地朝大楼走去。
周瑾临走之前，还回头老大不客气地狠狠瞪了林珊珊一眼，林珊珊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卿长炀尽收眼底，他摸着下巴站在一旁心说有趣。
没想到吴煜那根木头还挺有市场的，两个极品美女为他争风吃醋。
卿长炀多聪明的人，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周瑾对林珊珊摆脸色，就已经猜出了真相，他在心里暗忖，这倒是可以用来做做文章。
就在这时，林珊珊的手机响了，林珊珊一看是吴煜的来电，还没开口，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吴煜，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一点擦伤，不要紧。“电话那头，吴煜的声音十分沉静：“对不起珊珊，又让你担心了。”
林珊珊抽了抽鼻子，不想让人看笑话，赶紧把眼泪抹掉：“你没事就好，那个犯罪嫌疑人……”
她想问问犯罪嫌疑人的事情，却被吴煜飞速打断：“你不要管这件事！”
林珊珊被吓了一跳，又听电话那头吴煜的语气非常强硬，却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详细的情况我回头再跟你说，现在你什么都别管，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认识他，知道吗？”
听到吴煜如此严肃的口气，林珊珊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麻烦，吴煜特别这么交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她也知道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又听吴煜轻声说道：“没事的，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林珊珊又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听吴煜在电话里说他还有事情要跟肖辰他们交代一下，很快就能下来，让她乖乖在楼下等着不要乱跑。
林珊珊低头看了一下表，还好，时间还算早，如果吴煜动作快点倒是还能赶上去他外公家吃晚饭。
想到这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两手空空。
咦，之前排了那么久的长队给吴煜外公买的点心呢？去哪里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无意识地给丢掉了，可能是先前听到枪响的时候，或者特警来的时候顺手给丢掉了。
糟糕。
她这才想起他们这趟出门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来买点心么？
不知道现在回头重新去买还能不能买到。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一旁杵了半天，老是被她无视的卿长炀忍不住开口了。
林珊珊一看卿长炀还在这里，觉得有些吃惊：“咦，你还在啊？”
卿长炀看她一脸认真地说出这话，险些没忍住抽她。
卿大公子自认还算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钻石王老五，一向颇有女人缘，游弋在花丛中什么时候不是被人众星捧月，怎么这会儿到她这儿，竟然被无视到这个地步？
他面上的表情都快崩了，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暴走的冲动，维持着他贵公子的气度，挤出一丝笑容：“我一直都在啊。”
林珊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挠挠头：“对不住，我这会儿脑子有点乱。”
“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么？”卿长炀努力维持着自己完美的微笑。
林珊珊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热情的过分，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态度这么好，自己也不好甩脸子。
“我刚才在那边的闻酥园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点心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打算重新去排队呢。”她随口说道，心想，借着这个理由总可以脱身了吧？这个人虽然并不讨厌，但是对方的热情还是让她有些消受不起。
没想到，对方一听她这话，反而笑了：“你也是专程过来买这家的点心？”
听他这话，林珊珊不由得侧目：“怎么，你也是么？”
卿长炀微微一笑：“我奶奶也挺喜欢这家的点心，吃了几十年了，就认准这家了，今天刚好被堵在这儿，就想着顺便买一点。”
林珊珊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儿呢。
可是，看他也是两手空空的样子，又奇怪了：“那你不去排队，在这儿晃悠干嘛呢？去晚了可能就买不到了。”
卿长炀不以为意地朝着马路对面努努嘴：“我之前就让司机排队去了，你看，在那儿呢，穿黑衣服那个，应该很快就要排上了，要不要也帮你再买一份？”
林珊珊原本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看那儿还是那么长的队伍，若是自己再去排的话，估计还得再排上一两个小时，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第一次上吴煜外公家的门，总不能空着手吧？
这么一想脸皮就不自觉地厚了，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对卿长炀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麻烦你跟你家司机说一下，帮我再买两斤蛋黄酥，一斤肉松蛋卷和一斤紫薯卷。”
卿长炀巴不得给她帮忙，听她这么一说，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举手之劳啊。”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交代了一下。
林珊珊听他打完电话，赶紧掏出钱包：“我先把钱给你吧。”
卿长炀家财万贯，哪里在乎这点小钱啊？他巴不得林珊珊欠他多一点呢。
他摇摇头：“林小姐，你这样就弄得太生分了。”
林珊珊总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可是脑袋不太够用，没有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只能讪讪一笑，却还是很坚持：“这哪行啊，让你帮忙就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她坚持要给钱，卿长炀拒不接受，最后卿长炀提议：“不如你请我喝咖啡吧。”
他朝不远处的咖啡店努了努嘴。
他轻声问道：“怎么在这儿发呆呢？”
林珊珊自然不会跟他倒苦水，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都算不上熟，她礼貌地向对方点点头，随口说了一句：“我老公在里面。”
卿长炀抬头向楼上望了一下，心里有些诧异，不是听说吴煜要升职了么？怎么还要亲自去做那种危险的事儿？
他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杀人案，若不是因为警察对周边进行封锁盘查，造成了严重的交通拥堵，他的车刚好被堵在中间寸步难行，他也不会突发奇弃了车下来溜达，也就更不可能远远看到林珊珊，跑来跟她搭讪了。
看着林珊珊一脸的焦急和担忧之色，他心神一动：“哎，当警察就是这点不好，成天跟危险打交道，让家里人一直提心吊胆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随口感慨，但是听在林珊珊耳朵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没有心情跟对方在这儿闲聊。
卿长炀看林珊珊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下更觉得有趣，对方越是表现得冷淡，就越是激起了他心中莫名的征服欲望。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另类快感。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周围的警察突然一阵欢声雷动。
林珊珊精神一振，立刻冲上前去，随手拽住一个警察问道：“是那个持枪的犯罪嫌疑人抓住了么？吴煜怎么样了？”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她，高兴地说：“抓住了！白队和吴队各自带了一路人，把那人堵在17楼的安全通道了。“
林珊珊松了口气：“那吴煜什么时候下来？”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他腿上的伤。
对方愣了一下：“这个没说，可能……”
就在这时，身后又来了一群警察，林珊珊回头一看，知道是刑警的人来了，因为好几个人都很面熟，其中包括刑侦大队的肖辰。
因为这里出了命案，刑警队自然是要接手，只是因为刑警队离得远，所以他们比特警来得慢一点。
林珊珊看到肖辰，赶紧开口叫住他。
肖辰转头看到是她，先是愣了一下，心说她怎么在这里。
这才想起头儿好像在休婚假，立刻头皮就有点发麻，还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心里都有些同情起吴煜来，心想头儿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太差，怎么老是在休假的时候撞上这种事。
别人休婚假是出去花前月下，他休个婚假竟然给休到杀人现场去了。
苦着脸过来跟林珊珊打了个招呼：“小嫂子，真是对不住，咱们做刑警的就是这样……”
他还想开口帮吴煜解释几句，谁知林珊珊直接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吴煜好像腿上受伤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如果方便，让他赶紧给我打个电话……”
“好了，我们要办案了，闲杂人等不要在这儿废话浪费时间！肖队，咱们得赶紧上去了！”林珊珊的话还没说完，一旁走过来一个女警，语气不善地打断了她，想要叫走肖辰。
林珊珊回头一看，脸色也是一沉。
真是冤家路窄。
周瑾这就已经到刑警队报道了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敌意。
肖辰和周瑾也算是校友，从前也是认识的，知道一点她和吴煜的旧事，这会儿见她和林珊珊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
这会儿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礼貌地冲林珊珊点了点头，便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地朝大楼走去。
周瑾临走之前，还回头老大不客气地狠狠瞪了林珊珊一眼，林珊珊也毫不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卿长炀尽收眼底，他摸着下巴站在一旁心说有趣。
没想到吴煜那根木头还挺有市场的，两个极品美女为他争风吃醋。
卿长炀多聪明的人，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周瑾对林珊珊摆脸色，就已经猜出了真相，他在心里暗忖，这倒是可以用来做做文章。
就在这时，林珊珊的手机响了，林珊珊一看是吴煜的来电，还没开口，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吴煜，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一点擦伤，不要紧。“电话那头，吴煜的声音十分沉静：“对不起珊珊，又让你担心了。”
林珊珊抽了抽鼻子，不想让人看笑话，赶紧把眼泪抹掉：“你没事就好，那个犯罪嫌疑人……”
她想问问犯罪嫌疑人的事情，却被吴煜飞速打断：“你不要管这件事！”
林珊珊被吓了一跳，又听电话那头吴煜的语气非常强硬，却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详细的情况我回头再跟你说，现在你什么都别管，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认识他，知道吗？”
听到吴煜如此严肃的口气，林珊珊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麻烦，吴煜特别这么交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她也知道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便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又听吴煜轻声说道：“没事的，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林珊珊又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听吴煜在电话里说他还有事情要跟肖辰他们交代一下，很快就能下来，让她乖乖在楼下等着不要乱跑。
林珊珊低头看了一下表，还好，时间还算早，如果吴煜动作快点倒是还能赶上去他外公家吃晚饭。
想到这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两手空空。
咦，之前排了那么久的长队给吴煜外公买的点心呢？去哪里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竟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无意识地给丢掉了，可能是先前听到枪响的时候，或者特警来的时候顺手给丢掉了。
糟糕。
她这才想起他们这趟出门的初衷，不就是为了来买点心么？
不知道现在回头重新去买还能不能买到。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一旁杵了半天，老是被她无视的卿长炀忍不住开口了。
林珊珊一看卿长炀还在这里，觉得有些吃惊：“咦，你还在啊？”
卿长炀看她一脸认真地说出这话，险些没忍住抽她。
卿大公子自认还算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钻石王老五，一向颇有女人缘，游弋在花丛中什么时候不是被人众星捧月，怎么这会儿到她这儿，竟然被无视到这个地步？
他面上的表情都快崩了，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暴走的冲动，维持着他贵公子的气度，挤出一丝笑容：“我一直都在啊。”
林珊珊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挠挠头：“对不住，我这会儿脑子有点乱。”
“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么？”卿长炀努力维持着自己完美的微笑。
林珊珊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热情的过分，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态度这么好，自己也不好甩脸子。
“我刚才在那边的闻酥园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点心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打算重新去排队呢。”她随口说道，心想，借着这个理由总可以脱身了吧？这个人虽然并不讨厌，但是对方的热情还是让她有些消受不起。
没想到，对方一听她这话，反而笑了：“你也是专程过来买这家的点心？”
听他这话，林珊珊不由得侧目：“怎么，你也是么？”
卿长炀微微一笑：“我奶奶也挺喜欢这家的点心，吃了几十年了，就认准这家了，今天刚好被堵在这儿，就想着顺便买一点。”
林珊珊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儿呢。
可是，看他也是两手空空的样子，又奇怪了：“那你不去排队，在这儿晃悠干嘛呢？去晚了可能就买不到了。”
卿长炀不以为意地朝着马路对面努努嘴：“我之前就让司机排队去了，你看，在那儿呢，穿黑衣服那个，应该很快就要排上了，要不要也帮你再买一份？”
林珊珊原本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可是转念一想，看那儿还是那么长的队伍，若是自己再去排的话，估计还得再排上一两个小时，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第一次上吴煜外公家的门，总不能空着手吧？
这么一想脸皮就不自觉地厚了，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对卿长炀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麻烦你跟你家司机说一下，帮我再买两斤蛋黄酥，一斤肉松蛋卷和一斤紫薯卷。”
卿长炀巴不得给她帮忙，听她这么一说，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举手之劳啊。”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交代了一下。
林珊珊听他打完电话，赶紧掏出钱包：“我先把钱给你吧。”
卿长炀家财万贯，哪里在乎这点小钱啊？他巴不得林珊珊欠他多一点呢。
他摇摇头：“林小姐，你这样就弄得太生分了。”
林珊珊总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可是脑袋不太够用，没有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只能讪讪一笑，却还是很坚持：“这哪行啊，让你帮忙就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她坚持要给钱，卿长炀拒不接受，最后卿长炀提议：“不如你请我喝咖啡吧。”
他朝不远处的咖啡店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