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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何时还俺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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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桃山”,乌鲁市区外150公里三队服务站附近,龙江默念几声,记住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车子开的很快,军车不顾及测速,有的道路甚至开到了180脉速,不过对于刚刚经历阿国刀头喋血的众人來说,习以为常。接近上午十点,不到400公里的路程,众人走了三个小时不到,出了连霍高速,就到了克拉市。

    克拉市,一座因油而生的新兴城市,处处洋溢着油田气息,看得龙江十分眼熟,好像到了家乡一样。不过不同于柳原,这里大小街道十分干净,绿柳成荫,标语成行,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大街上人员不多,克拉市区沒到中午下班时间,加之天气秋热,街道行人不多,车辆和乌鲁市比起來,更的稀少,很多卖水果的小贩都躲在树荫下乘凉。

    一辆白色丰田4500大吉普,挂着油田牌子,早早在路边等候,原來却是张一东的同学,克拉油田安全处长魏向东,早早得知老同学要來,已经等候多时。

    魏处长个子矮小,皮肤黝黑,戴着一副变色墨镜,说话豪爽大声,自有一番气魄。

    老张介绍下,魏处长得知一行人的身份,还有个京都來的大校,不敢怠慢,热情和大家一一握手言欢。

    “老刘师傅是塔中采油厂第一作业区的采油工,一辈子兢兢业业,很老实,沒想到儿子会牺牲在国外,唉。”魏处长一番话,说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越发想快点到达,好好安慰一下战友亲属。

    大家简单寒暄,上了车,有了老魏带路,道路十分便捷,很快车队來到了一处相对陈旧的小区住宅楼前。

    “这是安康小区,克拉市最早的一批住宅,我安排人问过他们厂长,这老刘师傅,家里条件不好,老伴有病,儿子沒结婚,始终沒有换房子。”魏处长下了车,一边向老同学一行人介绍,一边在前面带路。

    小区的确陈旧,龙江有种來到了柳原市前进老街的感觉。人行道年久失修,步道板破损不堪,如果不注意脚下,很容易被绊倒在地。草坪基本沒有,被小区人们都种上了蔬菜、花草和放置了一些杂物。楼房外砖斑驳,不少地方露出了原來的红砖。看來距离拆迁并不多远。

    一行人顺着逼仄的走廊,上了楼梯,一直到了五楼,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位满脸皱纹的中年人在门外等候,中年人目光呆滞,头发蓬乱,脸色黄黑,满脸胡子拉碴,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色半截袖,衣服好久沒有熨烫,皱皱巴巴。

    年轻人显然是魏处长带來的,手脚麻利地进屋为大家摆放水果,端茶倒水,眼色十足,非常勤快。

    “刘老哥,我们是国子的战友,过來看您來了。”洪刚和老张,激动地握着老刘瘦弱的大手,摇个不停。

    老刘满眼疲惫,红色的血丝布满眼角,见屋里一下子來了这么多人,有几位明显还是领导模样,顿时期期艾艾说不出话,只是知道一个劲的向大家点头。

    “谢谢,谢谢。”

    龙江开了辉光,这老大哥善能五千多,恶能200多,纯纯的好人一个。

    众人进了屋,一个和老刘长相很相似的老头佝偻着背站了起來,手指节粗大,大短裤,大背心,破凉帽,满脸皱纹,仿佛小区门口看门大爷般苍老。

    老头明显比老刘能说些,站起來向各位打着招呼。

    “我是孩子的大爷,正好休班,过來看看弟弟家里的事儿,唉。”原來是刘国的大爷,名字叫刘文天,刘国父亲叫刘文地。

    房子挤挤巴巴,临时进了这么多人,马上拥挤起來,魏处长带的几个年轻人和司机,见状知趣地退出房间,到门口车里抽烟去了。客厅一角,挂着战士刘国的黑色相片,上面挂着白花,四枚军功章整整齐齐摆在照片下,一个不大的香炉里插着残留的香灰。

    洪刚带头,别人跟在后面,首先一一向战友照片敬了香,人死为大,鞠躬敬礼。刘文地颤颤巍巍,按照家乡的礼节,在旁边还礼。

    刘文天大爷找來一摞套在一起的塑料凳子,唐三、刘刚和龙江连忙跑过來帮忙,挨个分开椅子,为大家安排了座位。

    “刘大哥,我是孩子的同事,也的孩子的大哥,你儿子在军队的表现,上次开追悼会首长也讲了,他是为国捐躯的,是烈士,死的很光荣,所以您别太难过。”老张本來想多说几句,不想一开口,眼角就潮湿起來,控制不住地鼻子发痒,沒办法说下去了。

    “老刘师傅,我是京都來的,这次來看看您,就是來问问,家里有沒有啥困难,我们能不能帮上忙。”洪刚见老张说不下去了,连忙拦住话头,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别的说多沒用,有可能越说越上火,干脆捞干的,直接解决问題,能为烈士办点事就办点。

    “唉,沒有,国家也很不容易,我沒啥要求。”刘文地摇了摇头,想对大家露出一个笑容,结果比哭都难看,大家心里越加难受。正在尴尬间,突然房间门被敲响了。

    “澎湃”声音很大,很不客气。

    唐三眉头一皱,正好坐在门边,顺手开了门。

    三个歪歪扭扭的家伙站在门口,俩人光着膀子,裸着粗糙的刺青,打头的人光着头,大眼珠子好像有甲亢一样瞪着,门一开,大喊道:“老刘头,你特么借俺钱啥时候还……”却一下子看到一屋子人,不禁惊得闭住了嘴巴。

    魏处长司机和两个年轻人气喘嘘嘘跑了上了,那个年轻人一把抓住了大眼珠子衣服领子,喝了一嗓子:

    “苟老二,你干啥。”

    大眼珠苟老二一见年轻人,立刻满脸堆笑:“哎呀,赵科长,俺沒干啥,替别人收点钱,这家你认识。”

    赵科长一脸后悔,魏处长脸色都不好看了,特码的一个疏忽,让本來很顺利的一次接待,一下子降低了档次,气得他恨不得踢死这个从小玩到到大的傻子。

    “小赵,这是怎么回事。”果然,魏处长不太乐意,开口问道。

    “俺马上走,马上走,不,是马上滚。”苟老二见势头不妙,连忙带人就想离开。

    “慢着。”

    “别走。”

    房间里突然传出几个声音,音质低沉,十分沉稳。

    大眼珠子一回头,一张蒲扇一样的大手扑面抓來,他连忙想躲,却怎么也沒躲开,被人一把揪住了脖领子,登时身体动弹不得,身子一轻,像小鸡一样拎了起來,腾云驾雾般飞起。

    等他回过味來,早已经和两个小弟,被人扔到了房间地砖上,滚成了一团。

    小赵科长暗暗叫苦,早晨听领导说过,中午要來一群大兵朋友,都是特种部队的,沒想到平时打仗悍勇的苟老二,在人家手里一个照面都沒有过去。

    苟老二别看平时在街道耀武扬威,吓唬吓唬小商贩,威胁威胁小青年,但碰到了一群出了兵营的汉子,明显差了好多层次。

    周围这群汉子虎视眈眈,龙行虎步,那种气质他以前蹲苦窑的时候十分熟悉,他们明显都杀过人,他吓坏了,后悔接了这单生意。

    不用一群特种兵动手,大眼珠子很快交代了事情來龙去脉:刘国母亲有病,是家属沒有医保,刘文地沒有办法只好借了高利贷,刚开始发工资还能还上,不想利滚利,很快就入不敷出,乃至于欠了一屁股债务,这一点怕孩子担心,始终沒敢告诉在前线部队的儿子,直到孩子牺牲,只好一家人默默撑着。

    “一共多少钱。”洪刚不动声色问道。

    “我借了10万块,利息年2万,已经欠了三年,利滚利加上违约金大约25万。”老刘师傅满脸苦涩,不好意思道。

    “什么,借10万敢塔姆收25万,我弄死他们,”唐三和刘刚一般大兵一听就不干了,浑身杀气外冒,撸着胳膊挽着袖子,进厨房操起菜刀,吵吵嚷嚷就要出门,找高利贷算账,却被老张和老洪喝了回來。

    魏处长吓了一跳,早听说老同学进了特种部队当了领导,一直沒有机会直观体验,这回见了杀气腾腾的大兵们,总算知道了其中厉害,见状忙接话道:“老同学,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收高利贷的我手下小赵似乎认识,克拉市公安局长和检察院长都是好哥们,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你个大中校出面。”

    老张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同意了,这次要是不來,还不知道战士们家里过的这么苦,边疆军区的特种战士家里,连什么啊猫啊狗都能欺负上门,这还得了。

    苟老二免了一顿胖揍,吓得擦点尿了裤子,忙带着两个腿脚都吓堆了的小弟,落荒而去,直到后來很久,他终于从赵科长嘴里,得知自己差点得罪了谁的时候,实实在在后怕了好一阵子。

    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战士们心里很不快乐,就连手中价值几千块钱的大米白面,也失去了补偿的味道。官兵们这个愧疚啊,大家杀人打仗是把好手,可是有钱男子汉,沒钱汉子难,遇到钱的问題,谁也沒有办法。

    洪刚带头,老张随后,大家从口袋里纷纷掏出现金,一千,二千,直到凑了七千块钱,正要放到刘文地手里的时候,却被门口一阵喧哗打断了。